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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闻乘鹤和闻钰联手,将将逼退那些紧追不舍的人。
对方很快恼羞成怒,向他们包抄而来。
闻乘鹤将雪槐换了个姿势背在背上,雪槐提着一口气,双手环住闻乘鹤的脖颈,只能保证自己尽量不给人拖后腿。
好在这里并不开阔,有很多掩体能够让他们暂时停留歇息。
这里以前是一片烂尾楼,即使厚雪压垮了部分建筑,还有不少矮墙可以用来遮掩自己的踪迹。
他们将人甩开一大截,闻乘鹤带着雪槐躲进了矗立在矮墙阴影处的混凝土管道中,两个人挨挨挤挤的,腿脚都施展不开。
闻乘鹤索性蹲坐在地,让雪槐坐到自己腿上。
这周围堆满了混凝土凝成的圆柱体,废弃的钢筋水泥,闻钰没有再做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确保在外面不会发现端倪之后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闻乘鹤将雪槐按进自己的怀中,因为剧烈运动疯狂跳动的心脏还在砰砰砰跳个不停,呼吸声在逼仄幽暗的环境中被扩散的有些大。
雪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自己也下意识放轻呼吸,侧着脸去听外面的动静。
一阵疾跑声由远及近,其中还混杂着意义不明的咒骂。
雪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弄出一点响动就会让人发现他们近在咫尺。
他们的头顶没有任何遮挡物,只有矮墙斜过来的阴影伪造出这里空无一物的景象。
闻乘鹤的呼吸扑撒在雪槐的手心里,没一会儿就起了雾,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雪槐捂热了。
手心里幽幽的香气不要钱似的往他的鼻腔里钻,他头有些发晕,他艰难地静心凝神,分出一些心神去探查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脚步消失了。
雪槐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虽然他们所在的位置在最里面,但周围除了其他叠在一起的水泥和管道,还有越下越大的雪,没有其他任何遮掩的东西。
那群人似乎在怀疑他们是否藏在了这里。
已经有两个人在开始翻找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其中有人突然掉头,告诉了他们已经发现踪迹了。
雪槐心想,应当是闻钰被发现了。
那头领声音狠厉,阴沉沉地下达命令,“追。”
众人乌压压散去,打算从另一边包抄闻钰。
那头领都走出几米远了,又回身眯着眼盯着矮墙这边看了一会儿,然后蹲下将手贴在地面。
轰——
矮墙轰然倒塌,堆积在一起已经冻成结块的水泥和混凝土管道四分五裂,混着雪飞溅的到处都是。
在他出手的瞬息,闻乘鹤就凭着直觉将雪槐按进了自己怀里,将人牢牢护住。
矮墙倒塌,砖头,水泥,木屑,全都朝闻乘鹤砸过来。
他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所有声音都被他刻意吞下,雪槐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头领见到这里并没有人才总算放下心,等他走后,雪槐连忙焦急地拍着闻乘鹤的手让他放开自己,声音带着无尽的担忧,“乘鹤,乘鹤你没事吧?”
闻乘鹤呼出一口气,“没事。”
混凝土管道已经没了半截,很容易就出去了。
闻乘鹤先托着雪槐把他送出了管道,然后第一次露出了与自己形象不符的龇牙咧嘴的表情。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润湿的滑溜溜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不妙,但听着雪槐在外面焦急的呼唤,他将血抹在管道壁上,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闻钰甩开他们就能自己回家。”闻乘鹤第一次避开了雪槐伸过来的手,然后抓着妻子纤细的手腕往另一个方向去。
他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雪槐,在心里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剪头发,血迹藏在深黑茂密的头发里,雪槐看不见,不会太过担心。
“走吧。”闻乘鹤抱起雪槐,缓缓吐出一口气。
闻钰那边江崇他们应当已经赶过去了,而在外面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还是要将雪槐尽快带回去。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道德礼仪了,他在路边找了一辆插了钥匙损坏不严重还能打火起步的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向闻家所在的方向开去。
终于赶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回到了闻家。
留守在闻家的付丛郢听见了外面车子响动的声音探出头来看,一眼就瞧见了扶着闻乘鹤神情担忧的雪槐。
!雪槐被找到了!
他急忙叫人出去接应。
闻乘鹤将雪槐安全带了回来,紧绷的心神瞬间一松,疲倦如潮水般朝他涌来。
他的意识慢慢昏沉,强撑着把雪槐交到了付丛郢手里,眼前最后浮现的,是雪槐无比担忧的视线。
还好,他没有把雪槐弄丢。
-
付丛郢让保镖将雪槐和闻乘鹤分开,让他们把闻家大少带去检查,他心细,已经发现了闻乘鹤后颈处的血迹。
瞬息之间他就明白了闻乘鹤的打算,无论如何也不要让雪槐忧心。
于是只是装作若无其事,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闻大少应当是累了。”
两人说着话往屋里走,一道黑影从屋内蹿出来,雪槐下意识伸手去接,松鼠来福顺着衣摆爬到了雪槐的肩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柔软的,温热的触感落在雪槐的脸上,松鼠的毛很软,身上也香香的。
雪槐捏了捏它垂下来的尾巴,露出了笑。
松鼠像只是为了确认雪槐的生命安全,停留之后很快又跳下去跑不见了踪影。
“这小家伙每天都在窗边望着你回来呢,它现在该安心了吧。”付丛郢也跟着雪槐一起笑。
不知道是不是终于明白,在这种环境下没有谁再能给他提供便利,他不再哭鼻子了,迅速变成了沉稳可靠的模样。
雪槐进了屋,壁炉里的火燃得旺,除了面熟的保镖,还多出来几个陌生人。
“那是外面的幸存者。”付丛郢这样解释,“他们无处可去,被闻乘鹤救了回来。”
他们前往市政府求助,却发现市中心的政务大厅已经完全被厚雪覆盖,官方人员不见踪影,或许是撤离了,或许是出了意外。
无路可走的人在被一只异种追逐是摔落在闻乘鹤面前,最后被救下带了回来。
“当然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他们会帮忙警戒,打扫卫生,体力好的也要出去找物资,今天出去的人还没回来,晚饭时应该就能见到他们了。”
“闻大少没让他们去过卧室那边,你可以放心。”付丛郢声音低了些。
说完这些,他的语气又变得跃跃欲试,好像又变回了初见时的小狗模样,“外面很冷吧,也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林叔已经煮好了甜汤,我去给你端!”
“谢谢,你送到楼上来,我去瞧瞧乘鹤。”雪槐叮嘱目光怪异的付丛郢一番,看着他匆匆离去,又瞥一眼围成一圈坐在壁炉边的陌生人,轻轻蹙了蹙眉。
不是闻乘鹤把他们救回来的吗?为什么现在他晕倒没有一个人起身来看?
雪槐心里的情绪有些微妙,但没说什么,转身和来迎接他的管家上了楼。
付丛郢在门口说出的话语有些站不住脚,雪槐直觉闻乘鹤受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他暂时没空想那么多,那些陌生人的态度怪异,还是等闻乘鹤醒来再说吧。
在他离开客厅之后,那些晦暗的,隐蔽的视线才收回去,陌生的男女老少神色各不相同。
保镖看一眼他们没说话,倒是其中有个中年人人开了口,“那是雪槐少爷,闻大少的新婚夫人。”
别人问他怎么知道,他摆摆手却没再说了,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以前他的公司和闻家江家有合作,看见过照片。
只是没想到真人比照片上的还要活色生香。
眉眼如远山,又像雾,和着病气,却不会让人心生厌烦,只觉得天可怜见的,他真是太过让人疼惜了。
中年人不再说话,只是所有人都思绪都随着雪槐飘走了。
宛若琉璃盏一样漂亮通透的小人|妻,所过之处仿佛还留着香风,即使是在灾难降临之后,也依旧被丈夫,亲友保护着,没有见没接触过外面的污秽。
叫人不禁会想,如果他的靠山倒了,他会不会流入肮脏的巷子,被拉去接客。
陌生人们不吭声,眼里却带着下流。
雪槐一概不知,他回到了卧室。
医生正在挑闻乘鹤后脑勺的碎渣子。
他余光瞥见雪槐的身影,手抖了一下,昏迷过去的闻乘鹤察觉到了疼痛,峰眉紧蹙,面色苍白。
他趴在床上,已经被扒了衣服,身后的脊背血和灰混在一起,看上去一片模糊,骇人的很。
雪槐捂着心口慢慢靠近,泪水有些难以止住,医生没法子,只好开口安抚他:“大少只是看上去伤的重,但其实都是皮肉伤。”
他手上不停,把嵌入皮肤里的碎片用镊子夹了出来,雪槐看的胆战心惊,在闻乘鹤又一次的闷哼声中握住了他的手。
闻乘鹤反手扣住他的手,艰难地挣扎着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昏迷过去了。
医生都有些无语了,就没见过这么腻歪的人,自己都受伤了还不忘记看老婆。
雪槐却只觉得愧疚,不过不是为了保护他,闻乘鹤也不会受这样多的伤。
如果不是为了找他。
医生速度很快,清洗完伤口之后就给闻乘鹤上了伤药,“叫他这段时间别碰水,别吃辛辣刺激的事物,这个有我看着,你记不记得住都行。”
做完这些事情他就领着自己的医药箱离开了房间,走之前还贴心的为雪槐他们关上了门。
为了照顾雪槐,房间里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光着脚也不会冷。
雪槐席地而坐,手被闻乘鹤虚虚抓着,他没有抽回来,就着这个姿势观察他的这位丈夫。
对方无疑有一副好皮囊,骨相极佳,眼眸深邃,鼻梁高挺,现在闭着眼面色苍白,又将凛冽的气质弱化了几分。
他醒着的时候站在那里就没有人敢打扰,气场极强,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但好像在雪槐面前并没有这样的时候。
与外界的传言也不同,他对待雪槐甚至还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得之不易的妻骤然消失,无论是哪种方式都让他不能接受。
雪槐趴在床边,伸手去摸闻乘鹤的睫毛,触在手心里有些痒。
无人来打扰,说去端甜汤的付丛郢也并未出现,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道呼吸声。
雪槐任由闻乘鹤抓着自己的手腕,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在外面并没有睡一个安稳的觉,现在到了熟悉的环境,他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任务什么的,等闻乘鹤醒来再说吧,先睡了。
在他睡着之后窗户又如同情景再现一般被石子敲响。
三下之后没有回应,那敲击声就停下了。
然后玻璃窗被人打开,穿着兜帽披风的乌桕跳了进来。
落地无声无息,他为自己留了一道逃生的风口,就转身去看雪槐。
见人睡得正香,他没好气地俯身捏了捏雪槐的鼻子,在心里暗骂,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手上的动作却实诚,他将雪槐的手从闻乘鹤手里抽出来,又给人披上了柔软舒适的棉毯,绒毛边的毯子将他完全裹起来,被打包卷起来抱着放到了沙发上面。
雪槐嘟囔一声,裹着绒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乌桕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雪槐的安全。
雪槐人被带走了也无妨,等他自己的任务完成,他照样可以带走雪槐,他已经利用某种道具把雪槐和他绑定了。
熟睡中的雪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沉浸在香甜的梦中。
乌桕又看向受伤的闻乘鹤,半晌,露出了嘲讽的笑,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还差点让雪槐受了伤。
乌桕其实之前一直都在暗处观察,看着雪槐跟着他们也没受苦就放心了些,再然后,他不过稍微离开了一小会儿,去追击一只异种,回过头来雪槐他们就不见了。
好不容易顺着气息找到了一处他们藏身的地方,但除了管道壁上的血迹,其他什么都没留下。
他又只好花了点积分,从系统那里买了款npc定位仪,没什么大用,很鸡肋,但确实是他想要的。
靠着这个道具,他成功找到了雪槐。
他其实想带走雪槐的。
无限世界中并没有什么美好,背叛,欺辱,捅刀,他如孤狼一般行动都是为了避免这样的可能。
以往独来独往的日子有那样多,他早已经习惯了。
可偏偏在遇见雪槐之后又尝到了另一种甜头,就那样短的时间里,他就养成了一身奴性,事事以雪槐为先。
真是个贱骨头。
但说实在的,那种感觉还不赖。
被雪槐依赖的感觉,还不算坏。
他又低头看一眼雪槐,舌尖抵了抵牙根,弯腰俯身快速在雪槐的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他就红着脸退后两步,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做出了这样的举措,而后如同老鼠被猫踩到了尾巴,风一样蹿了出去,走之前还没忘记把窗户恢复原状。
-
雪槐这一觉睡了很久,睁眼的时候正被人抱在怀里,对方手脚老实,只是抱着没有做其他多余的动作。
他打了个哈欠,迷蒙着眼看着对方的下巴,从轮廓上辨别出这人是闻钰。
门口有人在走动,江崇的声音即使压低也一下子就听见了,人又走远了些,声音也随之渐远。
闻钰身上热得很,他像个火炉,烤的雪槐身上很舒服。
雪槐等自己清醒了些,便戳了戳闻钰的手臂,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闻钰垂下眼,却没有立即动作,“嫂嫂醒了,还要再睡会儿吗?”
“不用了。”雪槐表示了拒绝,闻钰才放开他让他起身,“你大哥怎么样了?”
“好着呢,没死。”软香离怀,闻钰没了好脾气,他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嫂嫂一醒来就关心大哥。”
雪槐盯着他的脸看,然后笑着摸摸他的头,“也谢谢阿钰。”
他知道闻钰是为了让他不受凉才抱着他的,火系异能在这时又发挥了最大的作用,至于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被人逼迫来的,那雪槐就不知道了。
闻钰听到他这样叫自己,耳朵瞬间泛了红,“干什么这样叫我……”
除了在很小的时候父母会这样叫他,在他成年之后就很少听见这个称呼了,突然从雪槐嘴里听见,让他有些别扭。
“不能这样喊吗?我听见林叔这样叫你了。”雪槐歪着头的时候带着点无辜的清纯,苍翠欲滴的眼眸里倒映着闻钰的身影,
身影小小一个,被困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让他挣脱不得,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了名为雪槐的甜蜜陷阱。
“可、可以。”闻钰突然变得有些结巴,和雪槐对视一眼就慌忙移开了视线,觉得对方可爱的有些犯规了。
他捂着已经开始发烫变红的脸,匆匆起身离开了这里。
雪槐看着他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小孩面皮也太薄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
难不成还有什么特殊含义不成?
而已经夺门而出的闻钰在拐角处停下,气闷地砸向墙壁。
他跑什么?又不是心虚。
更何况他哥现在昏迷不醒,难道不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刷一下雪槐的好感度吗?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闻钰又捏紧了拳,有些懊恼,他在想什么啊!
这样的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等他再次返回房间,却发现雪槐身边已经没了自己的位置。
他大哥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嫂嫂身边就挤满了男人,连他自己,也甘愿成为其中一员。
闻钰:……
烦死了!
宝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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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宝们捉虫的话写在段评里哦,有些单个字的我不太能找到,我以后会注意错别字的苦露西TvT 谢谢宝们体谅,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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