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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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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
顾枝宴神色冷漠，语气却不容置疑。
这是什么霸总专属台词！
随秋水抓着书包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点力，绕到迈巴赫的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去哪？”
随秋水报了个地址，顾枝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那么巧？”
随秋水：“？？？”
顾枝宴不说话，随秋水也懒得说，反正穿都穿了，也穿不回去了，主打一个摆烂，爱咋咋地吧。
他侧头看外面的街景，摩天大厦，车水马龙，还挺繁华。
到的地方是一个录制棚，随秋水一进去就看到王载正在跟人点头哈腰。
年轻人穿着打扮如此不羁，行为却如此接地气。
他奇怪地多看了两眼，顾枝宴也看了过去，然后录制棚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看了过去。
王载：“……”突然后背扎得慌。
顶流的人气还挺真实，有些工作人员也是他的粉丝，不顾他的冷脸也想要他的签名，要跟他合照。
随秋水默默地往边上走了一点，然后找到了队友们。
然后他得知了顾枝宴在车上说的好巧是什么意思，他们要给顾枝曜的舞台伴舞。
王载显然十分兴奋，他甚至还说了个成语，“这是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表现，跟顾顶流合作过，以后谈价格都很方便！”
他接连说了好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又让他们好好表现，然后拽着随秋水，往角落里走。
“你跟顾顶流是什么关系？”
随秋水脑海里飞快滑过“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比不上他半根手指”诸如此类的弹幕。
真要说关系的话，就是他长得有几分像顾枝宴的心上人？
当然，“长得像”只是原书中的说法，原书还说随秋水可怜巴巴小白花呢，他穿来后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镜子里的人跟他本人一模一样，阳刚谈不上，小白花可真没有。
随秋水对“长得像”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他穿来一周了，还没有见过大佬们的白月光本尊呢。
随秋水的迟疑让王载有些不悦，“不方便说？”
“那倒没有。”随秋水道，“就是之前认识。”
“之前认识？唔……”
王载立刻脑补了一出顶流发迹后开着豪车对父老乡亲们炫耀的场景，他点点头，很贴心地说：“我懂你，我见多了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随秋水：“？”
莫非，这位才是懂王？
王载拍了拍随秋水的肩膀，表情语气都很凝重，“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然后走了。
随秋水再次：“？？？”
找到了节奏感和韵律感后，跳舞就变得容易很多了，特别是对有基础的人来说。随秋水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身体自由舞动的快乐了。
第一次彩排结束后，他喘着气，双手撑在膝盖上，感受到一种酣畅淋漓的快乐，他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手是他自己的手，却不再是无力的，萎缩的，而是有力量的，有生命力的。
随秋水找到状态后，就不再是扎眼的存在了。
扎眼的成了顾枝宴。或者说，他们这些人本来也就是绿叶，为了衬托顾枝宴这朵正当红的花。
但正当红的花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哪根筋搭错了，一直在掉链子，先是唱错了词，再是跳反了动作，后面还唱走调了。
偌大的场子，所有人都听见话筒里，顶流荒腔走板的声音。
第二次彩排结束。
顾枝宴从舞台上下来，工作人员立刻走上前，“等会儿还有什么活动？”
工作人员就是之前王载朝着点头哈腰的那位，他翻出备忘录，“有一个MV需要提前录demo，还有个广告短片需要补一句台词。”
顾枝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个节目是一个品牌方举办的派对之夜，邀请了很多当红艺人，其中包含了顾枝宴曾经的队友，现在的对家，同时到的还有很多家媒体。
目光环视了一圈，他看到角落里正在和同事聊得正欢的随秋水。
顾枝宴跟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于是当又一次有人手搭在随秋水的肩膀上时，他敏锐地抓住手腕，一掰一折间，工作人员“嘶”的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啊，我不是故意的。”随秋水立刻道歉。
他真不是故意的，但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宴哥有事找你。”
今晚能被称为宴哥的人就只剩下顾枝宴了。
随秋水一头雾水地走过去。
顾枝宴言简意赅，“你跟我去休息室。”
去休息室？他跟他？就他们两个，孤男寡男？
随秋水的目光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不仅没往前走，还倒退了几步。
顾枝宴走了几步，发现人没有跟上来，诧异地回头，等看到随秋水警惕的目光时，帅气英俊的脸快裂开了，“我让你帮我找找状态，我今天状态不行。”
“真的？”
顾枝宴一脸嫌弃中带着一言难尽，“不然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再饥不择食，还能看得上你？”
“哦。”随秋水撇撇嘴，你的团队呢？你的工作人员呢？那么多人，干嘛找我。
“今晚就彩排两次，下次就要登场了，你快点，我要赶时间。”
任凭顾枝宴怎么说，随秋水的脚下像生了根，一动不动。
顾枝宴不得不用上杀手锏，“按小时算钱，我买你时间。”
“多少钱？”随秋水黑亮的眼睛看他，像是在评估面前的人能出多少价。
“一万，够了吗？要不是我的团队分不出时间，你以为我会找你？”
随秋水终于动了，他边往前走，边听顾枝宴数落他，“你就是长在钱眼里了是吧，不提钱就使唤不动你？”
他说着推开休息室的门，总结道：“你怎么就那么媚俗，拜金！你就一张脸长得像他，实际上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不，你都不配拥有这么一张脸！”
顾枝宴的话音刚落下，随秋水的脑海闪现出画面了，这画面非常清晰，不是随秋水从书上看到的内容，像是有什么关键词，解锁了原主本来的记忆。
画面中，随秋水像往常一样，跟着王载一起到处接商演挣钱，跳一次几个人平分，少的时候一两百块钱，多的时候也就五六百块钱。
那几乎是随秋水最绝望压力最大的时候，随秋水玩命似的到处接活，长期的缺觉加饮食不规律，有一次他直接在后台昏倒了，王载很不高兴，马上要上台了，舞蹈少一个人，他一边打电话摇人，另一边调整编舞，忙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随秋水。
还是顾枝宴路过，看到随秋水的侧颜，莫名地心一跳，发现他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时，还是让人送去医院，别耽误了病情。
也因此，随秋水对顾枝宴很有好感，他这么忙碌，但只要顾枝宴喊他，他几乎是随叫随到，当然他也缺钱，顾枝宴察觉到这一点后，经常有偿让他帮忙，他以为他们之间至少称得上是友情了，没想到顾枝宴会这么评价他。
这人品也太渣了！
随秋水皱了皱眉，跟着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一个移动显示屏，画面正在播一个音乐短片，正是顾枝宴今晚要唱跳的部分。
“那里有一架电子琴，等会儿我唱的时候，你帮我听一下音准对不对，还有这个手机你拿着，我跳的时候你帮我录下来，顺便看下哪个地方跳得不对。”
顾枝宴不由分说地把手机塞到随秋水手里，然后点开了音乐。
随秋水愣愣的接过手机，手忙脚乱地开了摄像模式，发现画面黑糊糊的，他探过头道：“这边光线不太好。”
顾枝宴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把灯带也打开，突然道：“你最好不要偷偷藏我的照片或者视频。”
随秋水愣了下，道：“我不会的。”
顾枝宴显然不信，“你要是藏了也最好别让我看到，否则我会生气。”
随秋水：“……”
不是，他有病啊？照片卖出去还能挣仨瓜俩枣，藏起来干啥。
像是能猜到随秋水在像什么似的，顾枝宴警告道：“要是被我发现你拿我的照片去卖钱，你就完了随秋水，我绝对会把你告到倾家荡产。”
随秋水隐秘地翻了个大白眼。
不用你告，我现在已经是倾家荡产了。
得到随秋水的保证后，顾枝宴开始抓紧时间练歌练舞。
果然刚才的彩排只是意外，这一遍就正常多了。
“刚才那个转音，调低了，是这个调，你记一下。”随秋水在键盘上摁了几下，提醒道：“舞蹈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录下的视频在这。”
他说着把手机递给顾枝宴。
顾枝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好奇有打量，接过手机开始认真看视频，嘴里总算没吐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又陪着顾枝宴练了几次，导播开始催了，两个人走出休息室，顾枝宴走在前面，随秋水跟在后面。
去录制现场要穿过走廊，顾枝宴突然停下，随秋水差点撞上。
他奇怪道：“怎么了？”
顾枝宴比他高半个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居高临下，“你舞蹈的动作虚弱了很多，没什么力量感。”
随秋水：“……”
谢谢您嘞，我一周前还在病床上躺尸，现在能活蹦乱跳怎么不算生命的奇迹。
顾枝宴道：“不过你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还有你的音乐素养，前阵子强训过吗？”
随秋水不得不打断他，“我们不是赶时间吗？导播已经在催第三回了。”
顾枝宴明显很不高兴，脸立刻拉了下来，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等进了录制棚，王载朝他招手，他立刻走过去。
临了回头看时，只见顾枝宴川戏变脸似的，脸上已经挂上了营业性的笑来。
随秋水目瞪口呆，不是，这人有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有病 ，病得还不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