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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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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寅敲了敲门,好一会,传出秦观的声音:“怎么……了?”
于寅:“吃早饭了。”
房里没声音,于寅也不理会,自己去了餐厅。
不多时,秦观过来,面容清爽,应该已经洗漱过,可眼皮浮肿,眼下晕着青紫,英俊的脸看上去满是疲惫。
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皱眉:“苦的。”
于寅低头喝粥,沉默不语。
秦观加重语气:“我说三明治是苦的。”
于寅头也不抬:“你想吃什么口味?我去给你重新做。”
秦观咬牙。
于寅喝完粥,抽纸擦嘴,这才抬眼看向他:“还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秦观吸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他想到昨夜那个梦。
好好的,怎么会做那样一个梦?
他一开始的确把于寅当程远替身,可他早就跟于寅上过床。
只是因为程远回来,于寅提出要搬走,他不肯,就把于寅关在了这里。
根本没有什么婚礼,更不存在另一个“秦观”。
可经过这个梦,再面对眼前这个百依百顺的于寅,秦观莫名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这时,有铃声响起,秦观心思混乱,没有听见,手机离于寅很近,他顺手往秦观那边推了一下,不小心触到屏幕,电话接通了。
“秦观,你在哪里?”程远在手机里笑着说话,“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你还记得吗?”
秦观将视线移到手机上。
程远还在说:“那天你说的事,我考虑了一下,你那个房子离我公司很方便,我打算这两天就收拾一下搬过去,你如果有空,来帮我搬家吧。”
秦观盯着手机看。
程远:“秦观?你在听吗?”
于寅已经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没有朝这边看。
秦观:“我晚点找你。”
旋即掐断通话,站起来,走到于寅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人。
片刻后,于寅抬起头,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秦观:“不知道。”
于寅微微挑眉:“你爱的人已经回来了,你还让我住在这里?”
秦观:“我让他搬去别的房子。”
于寅愣了愣,旋即笑出声:“你不担心吗?”
秦观:“担心什么?”
于寅:“他要是知道我在这里,可能不会搬去你房子里吧。”
秦观:“不用你操心。”
“是,不用我多嘴。”于寅微微垂目,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不过人都回来了,也找你了,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何必这样?”
何必这样?
秦观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如果真让于寅跑掉,他可能会后悔。
尤其在做过昨夜那个梦后,他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
于寅叹气:“放了我吧,我们好聚好散。”
秦观盯着他,冷笑一声,掉头就走。
于寅知道秦观不会听他的,无奈低头,在手机上键入几个字:【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接下去的两天,秦观没回来,这在于寅和他的相处中并不罕见,或许是替程远安排房子,或许去见其他情人,反正这人一向自由,于寅也不在意。
反正,秦观不可能关他太久。
晚上,他给自己煮了碗牛肉面,刚拿起筷子,秦观回来了。
不是一个人回来,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男人。
虽然没见过,但看着那人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于寅立即知道了此人身份。
“这是程远。”秦观带着那人过来,“程远,这是于寅。”
程远从震惊中回神,露出温和笑意:“你好。”
于寅抽了张纸将手擦干净,这才起身,与程远握了握手:“我是于寅。”
他说着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你们吃饭了吗?还有些牛肉和面条,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
他太自然了,仿佛眼前只是好友带着恋人来家里玩,哪来半点被刺激被侮辱的窘迫?
秦观面色铁青:“他不喜欢牛肉。”
于寅朝程远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过这里也没有其他吃的。”
程远:“没关系,我们吃过了。”
于寅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
好在哪里?
好个屁!
程远:“于先生是秦观的朋友吗?”
于寅:“我……”
“他不是。”秦观冷冷地看着于寅,“你可以走了。”
于寅微微一怔。
秦观:“还不走?”
于寅看着他,目露迟疑。
秦观抿嘴,心想,他吃醋了,一定是的。
于寅紧跟着问:“可以跟你单独说两句吗?”
秦观朝他冷笑了一声,但还是跟着迈开腿。
于寅对程远点头:“不好意思。”
程远:“没关系。”
反而秦观,好像压根忘了自己带了人过来,从头到尾没看程远。
走到阳台上,秦观问:“有话就说,我很忙。”
于寅:“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秦观:“当然是真的。”他说话时一直盯着于寅,果然发现对方又露出犹豫的神情。
于寅:“我走了,以后就不用过来了吧?”
还未凝成的喜悦被一股凉风吹灭。
于寅看着他,认真道:“无论如何,程先生回来了,我们的关系应该到此为止,既然你愿意放我走,希望说到做到,不要去骚扰我的朋友家人。”
秦观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于寅:“我在你这里没多少东西,很快收拾好就能走了,你和程先生如果赶时间可以先走,我会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你回来时记得收起来。”
秦观阴沉地盯着他。
于寅说完,见秦观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就朝里面走去。
但秦观忽然从阳台上出来,几大步冲到客厅,对等在那的程远说:“我有点事要办,你先走。”
程远愣了一下。
秦观:“我明天去找你。”
程远看看他,又看向他身后的于寅,眉头动了动,视线重新落回秦观身上:“好,那我先走了。”说着还对于寅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于寅立即上前:“程先生……”
门开了又关,程远出去了。
于寅头也不回:“你怎么让程先生先走了……啊!”
秦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人往卧室拉。
于寅震惊了一下,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放开!”
秦观不吱声,一手抓他的胳膊,一手揽他的腰,死命拽着人往里拖。
进到卧室,将人打横抱起往床上一扔,一边踢上门一边脱下外套随手一扔。
于寅手忙脚乱地要起来,刚爬了一下,秦观扑上来,床垫用力朝下凹进一块,他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狠狠堵住:“……”
秦观压着他的腿,两手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强横地死命吻他,于寅喘不了气,脸憋的通红,嘴巴发出“呜呜”的水声。
这个发狠的吻持续了好一会,秦观松开时,于寅的嘴唇明显红肿,脖子和下巴上满是红色的吻痕,乍然看上去有些吓人。
秦观却还是不满足,依然压在他身上,神情阴郁地问:“还要走吗?”
于寅拼命喘气,紧闭的双眼睫毛颤抖不已,额发湿润地黏在额头上,根本顾不上回答他。
秦观:“说话,还走吗?”
喘息声渐渐平息。
于寅咳嗽两下,缓缓睁开眼,声音沙哑:“前两天你说,程先生回来了,让我快点滚。”
秦观神情一僵。
“这三年,我按照约定,也很感谢你帮了我那么大忙。”于寅平复了呼吸,“现在程先生回来了,我要走,你有什么不满意?”
秦观说不出话来,开始脱于寅的衣服。
于寅推他,但秦观力气大,又是个练家子,懂得有技巧地压制人,他的反抗压根没用,衣服很快被弄下来,丢到地上。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秦观当时找上于寅,虽然是因为那张跟程远有几分相似的脸,但肉|欲的需求,也是秦观所追求的。
这样裸裎相对,对二人都不陌生,然而今天,在程远刚刚离开之后,于寅觉得,一切都太荒谬了。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上床,可以去找程先生。”
秦观冷笑:“昨天找过了。”
于寅面色微变,下意识挥开秦观压在他脖子上的手。
但秦观立即又摸了上去:“他回来了,我当然要回到他身边,不过这跟你无关,在我没说让你走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于寅皱眉,似是难以理解:“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这是我的事。”秦观说着,再次低头去亲他的嘴角,“别忘了,你欠我的还没还清。”
卧室陷入安静,片刻后响起压抑的喘息。
于寅早上才醒,刚刚睁眼,就听到旁边有人问:“醒了?想吃什么?”
得不到回答,秦观探身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说话?”
于寅避开他的气息,有气无力道:“随便。”他被折腾狠了,现在全身酸疼不已,说话都累。
秦观勾起嘴角笑了笑:“我让人送过来。”
他下床,穿好睡衣,出门打电话。
于寅又开口:“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秦观:“我说过了,这跟你无关,我没说之前,你走不了。”
说着拉开门。
客厅里洒满阳光,秦观带上门,走到客厅,拿起手机找号码,也不管屏幕上N个未接来电和消息。
找到号码刚要打,他忽然意识到,从昨天晚上见面到现在,于寅好像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一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