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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一个alpha邀请omega到自己家,显然是一个暧昧的邀请。AO人际交往中无疑都会遇到这一步。
      谢舒不认为关献岁有那种想法,毕竟他喜欢的是女性omega,再说两人家世差距本来就很大,现在更是拉大了这种距离。虽然不是古老的传统封建社会,但是这种经营着大型企业的家庭往往考量更多。一来是担心财富被有心之人觊觎,二来婚姻也可以成为企业间加强联合的工具。
      关献岁来的时候端了杯牛奶,放在谢舒右手边。
      “喝杯牛奶再去洗澡吧。”
      客房也有浴室,一次性洗漱用品常年备齐。谢舒昨天打着点滴不方便,只是简单擦了擦身体。
      “好。”谢舒喝完了牛奶,用纸巾擦干净嘴角后离席。
      在这里吃饭他总是很不自在。
      谢舒走后,关献岁直白地问起苏念肚子里的孩子,语气显得冷漠无情。
      “这个孩子你打算如何?”
      关成山吃完了饭,看完了戏,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接着用胸口的淡蓝色手帕擦了擦手,随手放在桌上,道:“这段时间过去就打了吧。”
      “负责照顾你的那批人会全部换掉。”
      两句话让苏念脸色大变,依照关成山的意思,地震恢复过来后这孩子就得打掉——她就没了在关家说话的依仗。关成山显然也对她买通身边人的行为了如指掌,第二句话就是要断掉她做些小动作的左膀右臂。
      她可能成为一个被抛弃的弃子。
      巨大的恐慌让她食不下咽,面如菜色,却不敢开口求情——关成山最不喜欢不听话的情人。
      习惯身居高位的人往往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占有欲,关成山尤其极端。
      “留下吧。”关献岁开口说的话是求情,这是苏念万万没想到的,她看见关献岁嘴巴一张一合,简单几个字却像是解开了她身上的死刑的枷锁,勉强能透口气,看到希望,“养个孩子,家里热闹一点。”
      “这个简单。”关成山似笑非笑,旧事重提,“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你去和她了解一下,最好下个月就定下来,说不定明年家里就能添个人丁。”
      “不感兴趣。”关献岁对着一桌菜没什么食欲,想着待会该端杯热水给谢舒,提醒他吃药,“比起联姻,我还是喜欢学生物。”
      “不想吃了就上楼去。”关成山对着苏念发话,后者连忙放下碗筷,小心翼翼护着肚子上楼去了。
      “你看上那个omega了?”关成山靠在椅背上,这时候才显露出奔波忙碌一天的疲惫姿态,他以父亲的口吻劝诫,“我看他家庭条件应该不是很好,这样的omega,玩玩可以,别影响了大事。”
      “恋爱是双方的事,我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关献岁沉着冷静答道:“我倒是知道某些地方有把谈恋爱说成‘耍朋友’,父亲,您是这个意思吗?”
      “你懂我的意思。”关成山冷哼一声,警告他道,“别以为我管不了你了。”
      关献岁懒得和他废话,起身离开了。
      这样轻慢的态度更是叫关成山火冒三丈。
      谢舒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宋畅刚好打电话过来。
      他家开的餐馆地震中没能幸免于难,旁边的餐馆倒塌压坏了他们餐馆的一角,宋畅今天一天都在跑政府和保险公司。
      “喂,舒舒,没出事吧。”由于疲惫,宋畅的声音有气无力,还是强打着精神打来电话。
      “没事,店怎么样了?”谢舒压低声音问。
      “还没找落呢,这两天不管是政府部门还是保险公司人都多。”宋畅抓了抓头发,远处宋父叫了他一声,宋畅应了声诶,转头和谢舒说,“你没事就行,我先挂了,还有事。”
      “好。”
      谢舒挂了电话,发了会愣,想起远在乡下的爷爷奶奶,虽然身子骨健朗,但两个老人还是不太方便。
      得把他们接过来,到时候找间酒店一起住,方便照顾。
      就是不知道父母什么时候告诉两位老人离婚的消息,这种大事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时候他们会怎么看自己?还愿意当他是膝下可怜可爱的孙子吗?
      谢舒的思绪跑空,背坐在床上,头上搭着一条毛巾,直愣愣地盯着洁白的床单。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上,蜿蜒像树根,延伸出来一条条小溪,冰凉地划过腺体。
      他忽然闻到了一点带有侵略意味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回头,关献岁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杯水。见他转过头,关献岁避开视线,喉结很轻地动了动。
      “我还是准备搬出去,找间酒店。”谢舒吃了药,和关献岁面对面坐在床边,说话时直视着他,下意识观察他的表情,说不出在期待什么。
      关献岁张张嘴,说不出话,缓了一会才说:“为什么?”
      他又低头抿着唇,想通了一样,问:“是因为刚才吗?”
      信息素往往最能直白的表达AO内心的诉求,一个人嘴上不说话,信息素却很诚实。刚刚关献岁腺体溢出的信息素包含的欲念不止omega能感知,他自己也清楚。
      遇上谢舒,他总是会做一些难以自已的失礼的事。
      “当然不是。”谢舒解释,“我只是想要将我的爷爷奶奶接过来,你见过的。他们独自住在乡下不方便,我打算住酒店照顾他们。”
      关献岁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我可以安排。”
      谢舒犹豫说:“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关献岁笑起来,从客房的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插上插座,风力调至二档,不会太强,他帮谢舒吹头发,“我待会打电话安排。”
      “那到时候把账单给我吧。”谢舒听见吹风机的嗡嗡声,能感觉到关献岁的手在发间穿插,偶尔蹭过耳垂,在耳骨上轻轻刮了一下。
      吹完头发关献岁就离开了,并说明天会给他带消息。谢舒躺在床上,打开约车软件,想约明天的行程。
      等待车主接单的时候,谢舒不可避免地想起刚刚关献岁的反应。哪怕关献岁表面冷静自持,信息素却总是不受控制的溢出,隐晦地挑逗他,纠缠着谢舒的信息素。
      谢舒不确定关献岁有没有闻见自己的信息素。
      连他自己都紧张地忘了反应。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谢舒用平时两倍的钱招揽到了一个司机,双方约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出发。接着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接近九点,按照平时的习惯,爷爷奶奶肯定已经睡了。谢舒只好放下手机,明天在联系他们。
      【予舍:学长,洗衣房在哪里啊^^】
      【关关关关:一楼左手边尽头那间。】
      【关关关关:怎么了?如果是洗衣服,可以放在洗衣机里。】
      谢舒也是打算把衣服洗了才发现淋浴间里没有洗衣用品,很快联想到这种家庭应该都是把衣服统一放在一个地方洗,才问关献岁。
      【予舍:没事,只有几件衣服。】
      昨天谢舒换下来的衣服应该是放进洗衣机里洗了,毕竟那时候还没有佣人回来。
      【关关关关:等我一下。】
      谢舒站在门外,很快听见下楼的动静。抬头就看见关献岁从楼梯上下来,穿着睡衣,走近了还能闻见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和谢舒身上是一个味道——是石榴花。
      “洗衣房的灯有点问题,之前都是在第二天才洗衣服。”关献岁手上还拿了一个电筒,他走在前面,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去看谢舒手上的那盆衣服,里面原本是他的睡衣,虽然穿过,“我给你打手电筒。”
      洗衣房果然如关献岁所说。谢舒进门时下意识按了好几下开关,才反应过来关献岁说过灯有问题。关献岁打开了电筒,房间里的陈设一眼尽览。
      两个洗衣机,大概一个是洗佣人的工作服一个是洗主人家的衣服,洗衣机旁边是一个及膝盖的置物架,上面有颜色各异的刷子,肥皂和洗衣液。置物架旁边就是搓衣板,常见的款式。洗衣机的另一边是水龙头,只有冷水。洗衣机上面还叠了两个小盆,盆里放着十几个衣架子,是很冷淡的蓝色。正对门口是专门配好的玻璃房,上面悬挂着一根晾衣杆,晾衣杆上面挂着好几件衣服。
      谢舒看见了自己的衣服,挂在正中间,是关献岁的衣服——他看他穿过。
      谢舒脸莫名有点烧,好在夜色遮挡。
      “学长帮我举着一下手电筒吧,很快的。”
      关献岁对他执意要自己洗的行为不做阻拦,默默举起手电筒,笔直的光束照下,能看见omega长如蝶翼的睫毛在脸上的一点短而浅的阴影,接下来是高挺的鼻梁,以及搓衣服是暴露于光线下那双手上的脉络。
      谢舒其实不算符合大众对于omega的刻板印象,他的长相既不乖顺也不温柔,不说话时看起来是有些锋利的冷漠,平时只会安安静静地坐在图书馆里看书,没有哪个omega是像他一样不爱社交,或是说基本没有社交。对上alpha时也是毫不退让,,简直不像一个omega。
      但是关献岁感觉自己可能是特殊的那个。
      这只是一种感觉,足以让他欣喜若狂,好像人生未来的另一半蓝图都有了简笔的绘影。但他不敢求证,万一是自作多情反而给两人平添尴尬和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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