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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成亲(完结) ...

  •   萧沁颜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

      话未说完,一个艰涩的声音忽然在落梅身后响起:“落梅……”

      落梅一怔,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去,一见来人,大颗大颗地眼泪便扑簌簌地往下掉,双唇微颤,却似有满腔委屈如鲠在喉,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贺江上前一步,将少女用力地拥入怀中:“对不起,原谅我曾经懦弱与自私,原谅我这么久才来找你,对不起,对不起……”

      在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中,落梅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用力捶打着贺江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个混蛋,懦夫,二少爷欺负我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可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

      “对不起,”贺江闭上双眼,脸上满是痛苦,“是我的错,我当时应该不顾一切冲进去的,可是我,我……”

      “那后来呢,你为什么也不来找我?”落梅依旧满脸委屈。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哪还有脸来见你,当时,我真恨不能一头撞死……”贺江再上闭上双眼,眼角有泪滑落。

      落梅抽噎着,仰头看他,泪眼莹莹:“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不要我了……”

      不等她说完,贺江已再次拥她入怀,轻声道:“只要你还愿意嫁我,我们随时都可以成亲,然后生一堆小宝宝,我负责养家,你负责带娃儿……”

      落梅脸颊一红,娇嗔道:“谁要跟你生一堆小宝宝了,尽想好事……”

      看着俩人像糖人似的黏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萧沁颜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上牵起,正想偷偷离开给他们一些独处的空间,却赫然发现楚雁珩不知什么时候竟立于身侧,正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坏坏的笑。

      “你,你什么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萧沁颜有些尴尬,又有些没来由的气恼。

      “与贺江一道来的,怎么,光顾着看人家两口子秀恩爱,都没瞧见我?”楚雁珩脸上笑意更浓,“奇怪,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等癖好,竟喜欢偷窥人家夫妻的私事……”

      萧沁颜双颊蓦地烧了起来:“你别胡说八道啊,我在这儿,只是想着他们俩人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我好劝架……”

      “得了吧,这俩人都在一起腻歪半天了,哪还打得起来,”见她红着脸要逃,楚雁珩一抬手,将她拉住自己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呵气,“就算要打,也应该是在你我都看不见的地方打,你说是不是?”

      萧沁颜耳根愈发滚烫,却听他又道:“等我们成亲后,我们也天天打,一天至少打三回,如何?”

      见他越说越不正经,萧沁颜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对方的鞋面上,得意洋洋地笑道:“行啊,要打是吧?那我就先下脚为强了!”

      楚雁珩一脸求饶:“哎,颜颜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因贺江与落梅皆打算第二日便一同离开京城,远走他乡,因而萧沁颜索性在当天晚上便为俩人举办了一个简单又热闹的婚礼,楚雁珩带着贺礼也来参加了,一群人开开心心地闹到大半夜才消停。

      席毕,正欲送楚雁珩出门,忽听离妙颜阁不远的鸳鸯楼一阵喧嚷,一打听,才知是胭兰死了,死之前,还将二皇子楚雁鸣的命根子给活生生咬了下来!

      原来,在得知女儿周蕊惨死,儿子周翎生还无望后,安北候周高再无顾忌,连夜领兵一路杀回京城,打算与楚雁鸣来一个里应外合,逼迫盛平帝让位,谁知因救子心切,竟在半路中了楚雁珩的圈套而被活捉。

      见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楚雁鸣万念俱灰,夜夜醉倒在鸳鸯楼里的温香软玉中。

      而胭兰为了给自己那未出生便不幸夭折的孩子报仇,竟偷偷潜伏地鸳鸯楼里,待二皇子又去那里寻欢作乐时将他灌醉,而后将造成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也就是他那命根子给彻底毁了……

      能做出这等事,胭兰自然是寻了必死的心,就在楚雁鸣疼得满地打滚,诅咒着要将她千刀万剐时,她已打碎了瓷瓶,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萧沁颜闻言唏嘘不已,她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胭兰姑娘性子竟是这般刚烈,想最后再去看看她,却被楚雁珩拦住了。

      “那个地方太污秽了,而且,胭兰姑娘那么爱美,她肯定希望你只记得她活着时的样子。”

      萧沁颜没有坚持,默默回屋,熄灯,睡觉……

      不久后,楚雁鸣被贬为庶人,既没了往日的风光与富贵,也没了绵延子嗣的能力,往后余生,留给他的,想必只有惨淡与悔恨。

      而他的母亲周贵妃为了保护他,除了承认自己与郑公公合谋杀害虞贵妃外,还主动揽下了十年前谋害大皇子的罪名,最后被赐了毒酒,饮憾而去。

      见一切事情都已尘埃落定,萧沁颜与楚雁珩也商量起了离开京城后的各项事宜。

      谁知这时,相国寺那云游在外的了凡师父竟回来了,他看了王凝若留下的绢帕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一只上了锁的小木匣,道:“这是周府少夫人让老衲代为保管的,她说过,若她死了,就将此物交予九皇子,如今物出交出,老衲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楚雁珩满脸疑惑:“给我的?”

      回到妙颜阁人,俩人打开匣子,发现里头只有一封发黄的书信,楚雁珩将信展开一看,登时脸色大变。

      见状,萧沁颜也凑过来一看,岂料才刚扫了几眼,便觉遍体生寒,全身直打颤。

      这封信是安北候周高在十年前写给北凉太子的,他以十年的粮草作为交换,请求北凉太子帮他铲除朝中异己。

      其中,就包括当年的宰相肖长英。

      信里面,还详细写了自己的计划,包括如何捏造证据,如何栽赃陷害云云……

      在信的末尾,周高还特意嘱咐北凉太子看完信后务必要将其焚毁,可他万万没想到,北凉太子担心他不兑现诺言,竟偷偷把信留了下来,最后阴差阳错到了王凝若的手里。

      萧沁颜显然不知道王凝若究竟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她也不乎,只雕塑一般呆呆地站着,往事一幕幕在大脑中重演,幸福的,痛苦的,带着欢笑声的,充斥着眼泪与鲜血的,全都像碎片一般交织在一起,令她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唯有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无息地从脸颊上滑落。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高兴,是因为真相终于大白,她的父亲肖长英是无辜的,而从今往后,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回自己,而无需再隐匿于黑暗之中;难过,是因为这真相来得太迟了,迟得几乎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来自何方。

      楚雁珩默默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与怜惜,许久,才抬袖一点一点地试去少女满脸的泪,声音微微颤抖:“这些年,你受苦了!”

      “你,你早就知道?” 萧沁颜有些惶惑,又有些慌乱,“可是,你为什么还……”

      “没错,我早就知道你是肖长英之女肖安安,可我不在乎,”楚雁珩温柔地将少女鬓边的碎发拨于脑后,目光灼灼,字字铿锵,“因为在我心中,你就是你,你只是你!”

      因为这封信的出现,才刚刚平复下来的朝廷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周高与其同党皆都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周翎亦被处于极刑。

      事了,盛平帝邀请萧沁颜到宫里共赴晚宴,楚雁珩恐她不自在,便也主动陪同。

      席间,皇帝向她承诺,如若其父肖长英不计前嫌,还愿意为朝廷效力,朝廷必将继续委以重任。

      萧沁颜不置可否,礼貌地谢过盛平帝,便不再多言。

      因有萧沁颜在场,盛平帝与楚雁珩相处起来似乎较以前融洽了许多,尤其是看到楚雁珩难得主动开口与其聊天,盛平帝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就在盛平帝以为他们这对父子终于要冰释前嫌,重归于好时,楚雁珩却突然提出要带着萧沁颜离开京城,从此不再过问朝廷之事。

      盛平帝呆愣了半晌,忽然震怒,猛地站起身,正欲发作,恰有一宫人来报,说是六皇子在殿外求见。

      “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盛平帝没好气道,“你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朕没空见他!”

      那宫人有些为难,头都要埋到胸口里去了,声音也几乎低不可闻:“六皇子说有关于虞贵妃的要紧事非禀不可……”

      盛平帝的身体微不可察的轻轻一颤,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强作镇定,可刚想轰人,楚雁珩已率先站起,急急朝那宫人道:“快,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便见楚雁骆领着一人走入殿内,那人低着头,整张脸都被一件黑色斗篷遮盖得严严实实,楚雁珩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看那人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还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果不其然,当那黑色斗篷被掀开,楚雁珩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萧沁颜似乎也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在曲莲池边看船的大爷,有些诧异地朝楚雁珩这边望来。

      楚雁珩只定定地盯着来人,眼中恨意迸发,手中的玉盏亦被他生生捏得粉碎:“我正四处寻你呢,你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看来你还有点儿胆识嘛,郑公公!”

      说出“郑公公”这三个字时,楚雁珩几乎是咬牙切齿。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尤其是盛平帝,更是一个趔趄,差点跌坐于榻上,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身披黑斗篷的老人,声音不可抑制地发颤:“你,你是郑公公?”

      老人跪地叩拜:“回圣上的话,正是奴才。”
      说话间,他已抬手撕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没有半根胡须的脸。

      “你,你不是已经跳井死了吗?”盛平帝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指着对方的手愈发颤得厉害, “难道,难道……”

      “回圣上的话,当年死在井里的人并非奴才!”郑公公淡淡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们把你从井里捞起来,”盛平帝摇着头,似是不愿意相信,“你是鬼,是鬼,对不对?”

      萧沁颜不知道皇帝究竟在害怕什么,但隐约感觉今日之事应该会涉及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皇家机密,于是起身就要告辞,不料一旁的楚雁珩却死死拉住了她的手:“你无需回避。”

      顿了顿,又故意提高音量补充道:“作为母妃唯一的未来儿媳妇,你可以堂堂正正地留在这里,任何人都没资格让你离开。”

      萧沁颜脸一红,垂下头,默默地立于一侧。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过后,楚雁珩冷冷看向跪于殿中央的人,一字一顿:“说吧,你今日来此,到底意欲何为?

      郑公公将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奴才想揭发一个杀害虞贵妃的凶手!”

      闻听此言,楚雁珩不禁怒极反笑:“周贵妃临死前已经承认是她与你二人合谋杀了我母妃,怎么,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郑公公抬起头,面无表情:“没错,虞贵妃确实是死在奴才的手中,可九皇子却不知,除了我二人,还有另一个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将所有人蒙骗至今……”

      “住口!”盛平帝似乎已经镇定下来,“你这狗奴才,也不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哪由得你在此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来人,把这杀人凶手拉出去斩了……”

      “且慢!”楚雁珩上前一步,盯着郑公公的眼睛,沉声道,“他今日是一定要死的,但不急在这一时,事到如今,我倒想听听他究竟还有何说辞。”

      不料,郑公公还未开口,盛平帝却莫名显得急躁起来,他把酒盏往地上重重一摔,怒斥道:“一个杀人凶手的话有什么可听的,不过是些胡编乱造的狡辩之词,只会搅乱人心而已,来人,快,将他轰出去……”

      “圣上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赶奴才走,莫不是心虚?”郑公公忽然转向盛平帝,似笑非笑。

      许是没想到对方会这般胆大妄为,盛平帝登时恼羞成怒,忽地把食案掀翻在地:“反了,当真是反了,来人,把他的舌头割下来,马上,立刻……”

      “慢!”楚雁珩撩开衣袍,屈膝朝盛平帝跪下,表面是恳求,实则没给对方留下半分拒绝的余地,“世人皆知父皇与母妃感情甚笃,恩爱非常,想必父皇也不会希望母妃死得不明不白,对吗?”

      盛平帝语塞,半晌,方无力地瘫坐于榻上。

      在众人的凝视下,郑公公缓缓讲出了一件尘封了三年多的往事。

      原来,当年萧沁颜的父母之所以能靠假死逃出地牢,乃是因为虞贵妃在暗中相助。

      虞贵妃与萧沁颜的母亲韩氏私交甚好,也很了解宰相肖长英的为人,她一直坚信肖长英是遭异党诬陷,多次向盛平帝求情,可盛平帝听信小人谗言,还是革去了肖长英的宰相之位,将其打入大牢。

      虞贵妃无法,只得自己想办法将好姐妹夫妇俩救出,不曾想这事竟让盛平帝知晓了,盛平帝觉得自己被最爱的妃子给背叛了,盛怒之下对虞贵妃起了杀心。

      他知道虞贵妃有哮喘的旧疾,便特意让郑公公将一盆紫荆花摆于其榻前,这才导致虞贵妃的病情发作并恶化……

      听到这里,楚雁珩再也忍不住,血红着双眼瞪向自己的父亲:“父皇,请您告诉儿臣,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虽然他已经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仍抑制不住地颤抖:“紫荆花粉会让母妃的哮喘发作,父皇当时是知道的对吗?”

      盛平帝没有回答,他缓缓闭上眼睛,双眉拧成一团,似是十分痛苦。

      “为什么?”一滴泪从楚雁珩的眼角溢出,“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盛平帝还是没有回答,许久,众人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怪不得父皇一直不肯让大理寺介入此案,怪不得父皇那么着急让母妃下葬,原来,原来……”这到这里,楚雁珩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满脸是泪,“母妃啊母妃,您可知,真正要您死的,竟然是您这一生最爱,也是最信任的那个人!”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一步一步地往殿外走去,萧沁颜也顾不得与盛平帝告退,急走几步追了上去……

      相国寺内,楚雁珩在虞贵妃的牌位前长跪不起,萧沁颜则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眼眸中满是掩不住的心疼。

      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当虞贵妃的死讯传到寒城时,母亲会忽然大病一场,也似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抛下丈夫与女儿,执意遁入空门,与青灯古佛为伴。

      或许,母亲觉得是自己害了虞贵妃,她想用这种方式赎罪,同时也为逝去的虞贵妃祈福。

      思绪正游离于千里之外,忽听楚雁珩开口道:“母妃,您还记得您那个好姐妹的女儿肖安安吗?”

      萧沁颜一怔,扭头望向他,发现对方也正在看她,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淡淡的浅笑:“她今天与我一道来看您了。”

      “我记得小时候,您曾说过要儿臣长大后娶她为妻,”楚雁珩拉过少女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今天,我想在您面前,正式向她求婚,还请母妃保佑儿臣能够如愿与心爱之人共结连理。”

      说着,他望向萧沁颜,目光温柔似水:“颜颜,不,如今我应该叫你安安了,安安,请问你可愿意嫁给楚雁珩为妻?”

      “我,”萧沁颜满脸通红,羞赧地点了下头,“我愿意!”

      楚雁珩露出一个灿若朝阳的笑,变戏法般拿出先前已经送过一次那只彩玉手镯,小心翼翼地套进少女腕中:“这是母妃留给她儿媳妇的礼物,你戴上它,可就不能反悔了。”

      萧沁颜轻抚着镯子,脸颊愈发绯红:“我才不反悔……”

      “既是如此,那就给母妃磕个头吧!”

      萧沁颜睇了他一眼,而后恭恭敬敬地朝虞贵妃的牌位行了个叩拜大礼,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道:“安安拜见母妃!”

      楚雁珩深情地望着眼前那花骨朵一般的少女,发自内心的欢喜:“谢谢,谢谢你选择了我!”

      成亲之前,俩人特意去了一趟寒城看望萧沁颜的父母,从韩氏的口中,萧沁颜了解到当年救下父母亲的除了虞贵妃,还有镇南候一家,而萧沁颜两年前到平京城做生意,也是因为镇南候世子陆庭之的帮助,妙颜阁才会做得那般顺风顺水。

      直到此时,萧沁颜才知自己错怪了镇南候世子,原来,当年那个什么都让着她护着她的庭之哥哥并没有抛下她不管,而是默默地在暗中保护她,照顾她。

      因而回到平京城后,萧沁颜头一件事便是拉着楚雁珩去镇南候府找陆庭之,见到萧沁颜主动来找他,陆庭之显得很是惊喜,俩人聊起了很多关于小时候的过往,又是惆怅又是开心。

      临别时,陆庭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楚雁珩道:“我可把妹妹交给你了,倘若你敢待她不好,就算你是皇子,我也必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楚雁珩笑着将萧沁颜揽入怀,当着陆庭之的面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放心吧,日后我若让她难过了,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废了。”

      “你敢?”萧沁颜洋装怒道,“你把自己给废了,我可怎么办?”

      “好好好,不废不废,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我怎么舍得废了自己呢?”

      看着俩人嬉笑怒骂的样子,陆庭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府……

      一个月后,楚雁珩与萧沁颜举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满脸醉醺醺地送走宾客后,楚雁珩忽然回快了脚步,迫不及待地赶回卧房……

      半夜,在楚雁珩在第四次命下人送水时,萧沁颜终于受不了了,疲惫地将他推开,气喘吁吁道:“不行了不行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了,先前你不是说成亲后一天只打三次架吗,怎么没完没了了?”

      “谁说的,”楚雁珩不以为然地亲了下她发烫的耳垂,坏笑着回了一句,“当时,我说的是一天至少三次,是至少,可没有说上限……”

      说话间,床上的纱幔又剧烈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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