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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路是自己选的 ...

  •   影响我人生的老师有那么几位,她们对我的评价中都有毛躁这个形容词,好像我这个人只要把毛躁这一性格缺陷克服了,我就能取得多大成就似的,在这里我要跟教过我的所有老师们道个歉,噂嘟对不起,毛躁是基因和环境的产物,即便是意识到了,想改掉很困难,我已经在努力了,但遇见突发情况还是会毛毛躁躁的。

      直到自己参与教学后,我才真正理解老师们对我说这些话的意图。老师们说这些话的第一种情况时是没话找话,不想要冷场。第二种情况则是老师真心想让学生的未来发展越来越好,老师们见过的学生太多了,面前的学生有什么样的性格未来发展如何他们只消看一眼就明白了,提出来建议也是发自内心的,否则老师们时间精力少,谁又愿意在乎一个无关痛痒的学生呢?这么讲有点夸张,但发自内心感恩老师付出的人又有多少呢?

      影响我发展的最大的缺点应该就事毛躁了。其实我的毛躁性格与父母不无关系,父母就是一对hustle and bustle (忙碌的人),赚的钱很少但抱怨很多,总会给我一种这一刻还在吃饭下一刻家就要破产,马上就要上街讨饭吃的感觉,完全没有开玩笑,也没有为了烘托我悲惨的童年而夸张的意思。常年的焦虑和不安全感环绕着的人又怎可能生出定性?没有被坏情绪吞没成为提线木偶,a puppet(一个木偶)已经很不错了,“毛躁”这一特质反而在我看来是这破烂环境里开出来的花,父母的问题年幼的我解决不了,但自己的问题,自己的事我可以解决,“毛躁”意味着我要快速解决面前的问题,趁情况还不算复杂棘手赶紧处理掉,况且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嘛?

      随着年岁渐长,我也明白了毛躁地解决问题意味着思虑不周,想的少会产生出更多问题,所以做事想要周到就得多思考。话又说回来,思考意味着要花费时间,而很多事需要快速做决定并且承担后果,毛躁意味着忽视某些次要条件所带来的影响快速行动,说实话从两者中进行抉择挺困难的,选思路周详还是选毛躁地解决问题?这个问句给出的选择听起来像是游标卡尺上的两端,但事实上我们在做抉择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两种可能,没有in-middle(中间值)的情况。

      我的选择显而易见,快速反应,买定离手并且承担所做选择的后果,我这个光脚的人又怎怕结果所带来的影响呢?我这么个小时候就觉得没有明天,下一步就要上街讨饭的人又怎怕作出选择呢?即便选错了又怎样,我总不至于上街讨饭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说的确实挺对的,然而当你拥有了很多东西时,就没有胆量了,做事情更加保守,生怕毁掉当下的生活。我记得教大三学生听力的时候听到过一篇关于消费主义的篇章,里面引用了爱默生的一句话:

      things are on the saddle, riding the man (商品在马鞍上,骑着人)

      这句话何尝不在说我们,相对优渥的生活驱使着我们面对抉择时,倾向于保守选择,think twice(三思),不是嘛?有时候想想,这不就是中华传统文化中所强调的中庸之道嘛(君子才谈中庸,我这个人离“君子”的定义远太多了,我甚至都不是男的),此外,我的老师们毕竟有着相对好的生活环境,他们能够提出这样的见解也无可厚非,对我这个过去活得不是很好的人来说毛躁点也行,有艰苦卓绝的童年挺好的,就当是动心忍性了。

      有选择总是好的,就怕没有选择,这个世界上没办法自主选择的事太多了,身不由己也太多了,we need react in a quick way and make a choice while we can(我们需要快速反应,在能做选择的时候做出自己的选择)。又要快速解决问题又要思虑周详确实困难,而且也总不能老把自身问题归结到家境和父母身上,成长的第一步就是要对父母祛魅,而且从外界找借口反而是懦弱的表现,而我从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一个第一次滑雪没有教练的指导就敢滑高级道的人,第一次就敢直接冲击大概率会受伤甚至死亡体育项目又怎会是懦弱之辈。

      把“毛躁”这个词包装一下就是“机敏”,而在体育运动中最需要的就是快速反应做出决断,安全和机敏于人生而言同等重要。我的好朋友最近约我滑雪,这就让我想到自己第一次滑雪的情景了,那时的我是第一次走进滑雪场,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腔热情。

      滑雪从来就不是我这一类人应当参与的娱乐项目,没有自嘲的味道,我这个小城市里出来的人在过去的近20年里都没听过滑雪这项运动,更别说滑了,我也挺讨厌冬天的,虽然不至于“路有冻死骨”,但小时候十个手指在家里扎扎实实地冻化脓过,冬天洗澡简直就是折磨,而且那时的我但凡了解到车王舒马赫再没醒过来是因为滑雪事故,我是怎么着都不会去雪场玩。

      跟大学室友一起去的雪场是蓟县的雪场,当时的雪道就两条,一条从下面看起来很平,另一条雪道看起来就有点陡了,我室友中的一个也从来没有滑过雪,但她挺勇,就挑了那条最陡的雪道,说一起上去玩玩。我当时也是勇,虽然心底有点害怕但又怎样呢,人都已经来了,硬着头皮也要上去,所以我就跟着他们俩上去了,我自己一个人一点都不懂,上到顶端就开始怕了,但是周围没有下去的好方法,只有滑下去才行,我看了一眼滑道的底端,心里一凉,我是真的害怕了,坡真的很陡,我也是第一次穿上双板而且有肩膀脱臼的旧伤。

      但,算了,往下滑吧,滑之前我蹭了几句周围有经验人的话,怎么停板怎么减速,我就本着下坡的目的打起十二分精神,内八字往下滑,我没有跟室友们一起玩,俩人一个勇一个滑过雪的,我根本就跟不上他们下滑的速度,况且我这个人底色是悲观的,虽然看起来很合群但骨子里是孤独冷漠的。

      我遇到了一群最好的室友们,他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最大程度上包容我。冷漠是我骨子里带的,认真倾听他人并给予合适反应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听起来很中二,然而事实确实如此,自小产生的不安全感生出了很多side effects (副作用),无法共情、冷漠再加上毛躁,我没有变成一个psychopath或者 antisocial guy(精神病或反社会人)就已经lucky on me(很幸运了)。

      我记得那次滑完雪之后,我变得更加无畏(我更愿意称之为reckless),可能这就是老师们口中的“毛躁”吧,从记得从雪道上下来的我开心地长出一口气,自此之后对“世上无难事”这句话理解地更加深刻,这句话不是简单的slogan(口号),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难事”,“难事”不过是自己懦弱着不愿意采取行动时,对所面临困难的臆测而已,当下遇到的很多难事不过是需要花时间花精力解决的小事而已,完全没到拼天赋的地步,完全没有到达life and death situation(生与死的境地),况且人生哪有那么多需要拼命的情况呢,即便是从雪道的高级道顶端滑下来大概率会受伤又如何,想太多也没用,拼命就好了。

      拼就好了。

      无可否认,我真的很幸运,在人生的各个十字路口都能够遇到能够给予有效建议的朋友们,有时候我在想我真的如他们眼里那样,是一个有潜力的人吗,还是他们只是在说场面话?我值得他们给予如此真诚的建议吗?我也不知道,但他们的建议我都会认真思考,也确实会采纳并切做出行动,因为他们每一位都有令人无法忽视的闪光点。

      大学毕业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事,考公考研都没考上,就只能随大流就业咯。参加了学校的招聘会,随便找了个公司做外贸。刚进公司的时候,有一位老外贸估计也是看到我身上的潜质了,愿意干活而且是个精力十足的外地人,也是,我这个人任谁看都是一个好拿捏而且容易成事的人。

      还在实习期这位老外贸就让我参与到了公司的核心业务。虽然工作算是不错了,记得上海来了一个三方审计公司做审计时,我作为公司方跟着总工程师和总经理坐一排,想想父母这辈子都没能“上桌”,我刚出社会就有如此“地位”,确实还不错。但生活环境极差,跟我现在的困境也是类似的。

      我这个人经历过一场艰苦的童年,其实在任何地方都能活着,唯一一点我愿称之为个人怪癖,那就是对水质的要求极高,我有点像桃花水母,一个地方的水喝不了也就意味着在这个地方呆不了多久,记得在天津读大学的时候,因为实在喝不了学校锅炉的水(地域黑或者说夸张点讲,前几年北方某些工业城市的水质极差,喝到嘴里的热水时臭的,这几奶奶水质的情况我不清楚),四年时间喝的都是瓶装水,所以我读大学钱都买水去了,很穷很夸张但也确实是事实。我现在的困境也是如此,就职的学校水质不好而且空气质量极差,所以我是否能够全心全意地在此地呆下去,我持怀疑态度(哈哈哈,符合我老师说的“毛躁”这一特点,很容易在冲动下做决定,还没有找到下家就持怀疑态度)。

      再说回当“厂妹”的那段时光,在这公司干了有两个月,对业务也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发发邮件逛逛仓库写写表格,说实话每天事情也很少,有时候需要假模假样的开开会做做笔记,但外贸这种东西本质上跟销售和客服没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在于服务的人群语言不同而已。英语嘛,我的老本行,我从不对自己的英语能力产生怀疑(家里的语言天赋可能都遗传到我身上了,整个大家族英语没一个好的,就很好笑,但我现在越来越怀疑大家的英语水平,00后的英语水平跟家境贫富强相关,普通家境出身的孩子们英语口语彻底没救了,杠精别扯科技还有流媒体,自己跟周围00后们唠唠看),所以过两天有一个国外工程师要到厂区实地看看零件做的怎么样了,老外贸就要我要做陪同翻译,倘若不是这次陪同翻译的任务对我的启示,我可能没有想法,甚至没有机会成为一名大学英语老师。

      站在当下回望过去经历的种种让我想到了曾经学过的一首诗,《未选择的路》,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总想着人生有着无限可能性,这山望着那山高,最终自己走的路也不过时已经设置好的一条路而已,听起来挺宿命论的,但站在未来回望过去不就正正符合宿命论。

      这么想其实挺悲观的,宿命论否定了个人的努力与主观能动性,然而平心而论个人的努力和主观能动性在社会的洪流之下又有多少用处呢?害,easy(放轻松,这个词也是我在省体育队的一位体能教练那里学到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松弛下来就好),人生不就是做选择嘛,一个又一个选择塑造了我,I am the one who shapes my whole life (我才是塑造我一生的人)。

      所有英语相关专业的学生,在大学里接触的老外的机会也就只有外教课,外教课不过就是找个老外上上课而已,老外说的英语不见得多标准,真知灼见含量不见得有多少,这话放在当下的本科英语教学上也同样适用。

      所以陪同老外实地检测零件才是我真正第一次跟老外打交道,而且代表公司跟老外do business(谈生意),在当下时代看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这件事发生在5年前,当时抖音也才刚刚起步而已。这位工程师对我的人生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倒不是他为我提供了什么机会,跟他交际的过程中让我明白了很多,当然即便不是他,可能也会有一个类似他一样的人告诉我一个真理,那就:

      人生苦短,做你想做的事。(do what you want immediately)

      可当时的我又怎会明白人生短暂这一道理呢?满脑子都是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时的我一点也不快乐。我这个人享受孤独,但也惧怕孤独,这句话听起来挺奇怪的,但换成alone和lonely区别就出来了,alone是主动享受孤独,而lonely是被动的且令人痛苦的孤独。不夸张讲,在这个公司的孤独是后者,是浪费时间和生命,我想做点什么,我想改变,但在这个工程师来之前,我千头万绪,不知道怎样开始,或许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该是迷茫的。

      其实我也明白我作为公司的代表,并不应该跟他聊太多的公司运营相关事务,我本应当维护自己公司的利益,这属于职业操守,然而当时的我不过刚从学校毕业,学校也没教过,家里人也没教过,自己又是一个不谙社会规则的小白,尤其是当时公司做出了一系列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让我这个还在实习期的员工向公司垫资等,所以我心里早有离职的打算,嘴两口公司也是应该的(我才工作几天就把自己当作与公司共进退的一份子,我何德何能),被套出了很多话也是应该的。

      这位工程师和他的搭档也帮我解了很多人生疑惑,在他们身上所承载的生命力是当时的我所渴求的,我感受到了这二位身上展现出的永远在路上的热情和韧劲。这位工程师的母语是法语,他只身一人用不算流利的英语在我们国家讨论零件尺寸,他讲生活磕磕巴巴的,但讲专业时英语又稳又准,这一点让我很佩服,再说这位工程师的搭档,她是一位40多岁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姐姐,她的孩子已经上初二了,但在厂房内进行零件尺寸沟通时,她能把即时学到的单词用在当天的对话之中,真的很厉害,她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位40多岁仍然能够即学即用的人,况且她的英语也是也是遇见搭档之后才开始学的,这就使我对她更加敬仰了。

      可能是我又少见多怪了,但在那个环境下,那个场合里,她真的在发光,我真的没有夸张。她的即学即用再加上那个老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讲的:“change is always good(变永远是好事)”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个公司。

      change is always good,把change引申developing(发展),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受到,将“发展”这个动词变成现在进行时态的样子,不正就契合了发展是不停滞的,是不断前进的状态,而顺着时间线不断前进涌向未来的状态就是好的!后来研究生毕业,同样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体育人换了种方式告诉我同样的道理。

      研究生毕业时我还在跟前男友拉扯不清,影响到了后期我的择业,但也算是一件好事(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让我不算晚地明白了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抉择,而且在面对重大抉择时,人只有放下利他思维,追求自我利益最大化,将感情抛诸脑后,以理性面对,才能够做于人生来说最正确的抉择。

      记得当时在运动队,我结识很多国内运动员,他们的运动精神到现在仍不断激励着我。在遇见他们之前的我算是见识短浅的人,字面意思上的见识短浅,满脑子想的就是世俗那一套,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孩子,完成人类这个物种代际传递DNA就完事了。

      在此之前,我从不关注体育赛事,一是从周围环境对女性的定义来讲,女孩子就要淑静,打球踢球那种激烈运动和拼搏精神与女性柔美不符,即便我自己内心深处特别想像男生一样搞事,自己的心思也不能摆在台面上讲,只能偷偷的。二是即便我喜欢这么运动,周围的像我一样的毕竟是少数,敢于冲破社会定义的人毕竟很少,跟男生玩也可以,但又有多少男生愿意不带性别滤镜跟我玩呢?

      自从进了运动队,我的内心世界算是慢慢打开了,拼搏精神也不断的从心底唤起,看着运动员们每日认真运动,控制饮食、控制体重、认真锻炼每一块肌肉、忘却生死只为冲击人类运动极限,能够用双眼见证,能够在现场感受,那段时间的我成长飞快,甚至产生了我是不是能够代表人类为世界的发展做出一份力量的想法,这个想法听起来很中二,但内心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我确实感觉自己可以,从小到大我也确实蛮幸运的(我现在写的东西应该也有可能成为饲养AI的数据吧,换句话说我已经在影响世界了,嘻嘻嘻)。

      记得有一次,我跟运动队里的国外教练在训练场里莫名其妙地待在了一起,我们两个人就唠起来了,我俩啥都唠,唠唠生活、唠唠运动员的体能情况、唠唠我的人生困惑,唠着唠着,他就对我说:“Jackie,you can live everywhere, I mean you can live any country if you want. just do what you want and do not wait.(你可以生活在任何你想生活的国家,做你想做的事吧,别等)”

      这话跟三年前的工程师对我说的话不谋而合,别等别停滞不前,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和男友闹别扭的坏情绪烟消云散(前男友),我开始理性思考我这辈子最想干嘛。我这辈子最清晰的梦想就是在四五十岁进高校当一名高校教师,既然想当大学老师,为什么不现在就完成这件事呢?好像也不难。

      自那以后,我就开始不断折腾,直到成为了一名高校英语教师。在很多人看来高校老师好像也不是什么好工作,自己成为这么个老师后也确实觉得搞笑,高校就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有幻想,里面的人疲惫不堪。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以上两位人生导师讲的话。change is always good。

      以上两个老外对我的建议是“变”,而教过我的国内老师们总认为我“变”得太多了,我应当“以不变应万变”,或许这就是中西方差异中的一种吧。在我的求学阶段,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对我的影响巨大,我特别崇拜她,课堂上她提到自己的经历时,总能够给我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让我看到人生不仅只有一种活法,然而她总认为我是一个毛躁的人,不适合当老师,适合在高校里当一个辅导员,所以在我成为老师后仿佛赌气似的不愿再换工作,即便工作强度再大,周围人再恶心,朋友们再三催促让我尽快跳出来这个屎坑,我都稳住不动。

      不过近期我产生了变的想法,无论是教书育人还是教书育己我都做了,荣誉拿了不少,指导学生获奖也获了不少,是时候从高校教师这个怪圈里跳出去看看。

      前两天改期末考试试卷时,每天都烦的要死要活的,总想甩手不干,并不是因为学生卷子做的不好,原因在于学校今年新设置的改卷规则过分严格,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下教学事故,期末各种无关紧要的会议再带上下学期即将进行的试卷核查,哈哈哈真就是“□□”。

      在这个社会上,好像活得最舒服的就是那些家里有一点小钱的大学生们,只有学术压力,没有生存压力,甚至学术压力也没有,只有找不到对象的困扰。我确实完成了四五十岁时的梦想,成为了一名手学生敬仰的老师(是真的,我的学生们挺爱我的,我都惊呆了),完成了教师梦也就意味着现阶段的我又迷茫的,迷茫并不意味着每天没事做,只是内心空虚而已。

      短短的28年,说实话我干了很多这人这辈子都做不了的事,我确实可以躺在自己的经历里,跟油腻老男人一样谈天说地的,然而这样就意味着人生的“停滞”,我极其讨厌停滞的的感觉,毛躁地奔向未来才是我的人生主旋律!

      然而现实是换一份比大学老师更好的工作挺难的,尤其我又是一个成就感阀值很高的脱不下长衫的人。

      也是,世上安得双全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路是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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