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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首饰盒,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谢南观的心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薄琛和他做完爱,就会送一件特别贵重的东西给他,要么是价值连城的手表,要么是当季高定,亦或是其他昂贵的东西。

      有时候心情好了,时薄琛会让谢南观试一试,看一看穿戴在谢南观身上的效果。心情若是不好,时薄琛通常撂下东西就走,也不管谢南观需不需要这些东西,以及愿不愿收下它们。

      但无论时薄琛送的是什么,又给出怎样的表现,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像宿客留下赏金。

      对于时薄琛来说,谢南观到底喜不喜欢这些,一点也不重要。

      谢南观并没有打开首饰盒,只是盯着看了一会,就把它收了起来,和时薄琛以前送的礼物放在一起。

      他现在的工作是一家摄影公司的助理,平时除了协助完成摄影工作之外,还要充当后勤人员,留下来收拾场地,有时候人手实在不够,他甚至还要帮场工撘建背景板。

      总之,他的每一项工作都又重又累,根本没有机会能穿戴时薄琛送的礼物。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将这些东西卖掉换钱,这样不仅可以还上家里欠下的巨额债务,也能让他和妹妹过得轻松点。

      但每次犹豫过后,他都会将这些东西收好,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他始终相信,他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还清那些债务,带着妹妹过更好的生活。

      况且于谢南观而言,这些东西或许算是时薄琛宠溺他的证明吧。

      多么奇怪的证明,他却只能接受。

      -

      谢南观是幸运的,他踩点赶到了公司。

      公司里的老员工有自己的小团体,对于谢南观这种半途加入的新人,他们压根不会花时间去搭理。

      再加上谢南观没有任何过硬的身份背景,就更加不会有人来主动跟他说话,更别提带着他了。

      没有前辈带着,谢南观在这里只能做一些累活,完全没有资格去参加公司的员工会议。
      没法参加公司会议,也就无法提前知道每天的拍摄内容,一切只能随机应变。

      不过好在这里的工资很高,就算是他这种底层的员工,工资也非常可观。因而对于这种小小的针对和排挤,谢南观压根没放在心上。

      谢南观将东西放好,吃了退烧药后戴上口罩,就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他的高烧还没退,头昏昏沉沉的,昨晚虽然被照顾得很好,但总归是做到了半途。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谢南观只能强撑。

      灯光还没架起来一会,门外就传来嘈杂声,隐约还能听到负责人有些刺耳的谄媚声。

      谢南观不禁对这次的拍摄对象产生好奇。

      这家摄影公司在C城里是数一数二的,曾帮影帝影后拍过封面,冲上过海外的排名,因而有着自己的傲气,如果不是身份地位特别高贵的人,负责人绝对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发出这种谄媚的语气。

      其他人也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住,齐齐往那边看去。谢南观也不由得注意到了那边。

      只见一个眉眼尤其精致的男人信步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蔑视。男人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个个身材健壮神色凛冽。

      谢南观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始终想不起来,只是感觉很熟悉。

      员工们不禁被这种气场震得屏住了呼吸,同时又觉得很是夸张,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男人巡视了一圈拍摄场地,眼神中的轻蔑和嫌恶更加明显,看到谢南观那一刻,男人的眼神一顿,眼底浮现出了玩弄的意味。

      男人摆摆手,示意保镖和负责人留在原地,径直向谢南观走去。

      因为低烧的缘故,谢南观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男人走到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像张巨网笼罩在他的身上,谢南观才猛然回神。

      气势带来的压迫感,谢南观避无可避。

      看着男人的脸,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是洪水一样势不可当。可谢南观始终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遇见过这个男人。

      还没等谢南观有所反应,男人就一把扯下谢南观的口罩,口罩绳重重的勒了一下耳朵,谢南观的眸子转瞬被生理性的泪水充满。

      在看清谢南观的脸后,男人发出了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

      “果然是二哥养的金丝雀,竟然在这里遇上了。”男人的嗓音异常阴沉,让谢南观想起了荒凉的废墟楼。

      谢南观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茫然地看着他。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浅浅地转了一圈,就被谢南观强硬地憋了回去。

      他没有在陌生人面前示弱的习惯。

      但在男人的眼中看来,谢南观的这种倔强特别地可怜,可怜到想让人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狠狠地欺负。

      “二哥没在你面前提到过我?”男人捏住谢南观的下巴,加他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而后解释:“时薄琛是我二哥,也是我的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而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时家家主正妻所生的儿子——时厉早,家里排行老三。我明明才是家里的。”

      谢南观突然明白过来那种熟悉感到底来自哪里,他霎时瞪大双眼,原来是时家人。

      他下意识不想和时家人多接触,想要避开。

      但因为身体虚弱和来人的执拗,谢南观根本躲不开。

      时厉早很满意谢南观的反应,“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过,看你这副惊讶的表情,我二哥该不会从来没和你说过时家的事吧?也是,二哥只是把你当成没用的金丝雀,养着玩玩而已,哪里会跟你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真可怜。”

      谢南观完全不明白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不明白特意告诉他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他带着一些愠怒,“你要告诉我什么?”

      时薄琛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到过时家的事情,什么继承人,什么私生子,他一概不知。时家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是通过媒体报道才知道一些。

      和时薄琛交往的这三年里,他从来没有被带着去过时家,对时家的事情实在是了解甚微。

      所以,他是来挑拨离间,故意说时薄琛不爱他吗?

      他不信昨晚的柔情是假的。

      而时厉早以为是对方开始在意自己的话,满意地笑了笑。

      他很喜欢漂亮的人露出茫然的表情,特别是时薄琛身边的人,这让他觉得愉快。

      但他知道时薄琛不喜欢他碰自己的东西,因此只能适时而止。

      “等着吧,小金丝雀,等你被玩腻了,没有用处了,二哥就会把你脚底下的镣铐剪了,亲自把你扔掉。”

      -

      在拍摄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到时厉早一直盯着他,像是老鹰盯住猎物,让他很不自在。但当他转过身想要确认时,时厉早却在含笑配合拍摄,完全没有看他的意思。

      谢南观打了个寒颤,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气,怎么也喘不上来。

      等终于熬到了下班,他甚至不想多待一分钟,和负责人说了一声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公司大厦。

      回到家洗了澡,他才觉得心中的那团气散开了一些。

      他从浴室走到客厅,却发现时薄琛来了。

      时薄琛坐在沙发上,精壮的小臂搭在沙发顶,高大的身材在狭小的沙发上显得格格不入。他深绿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缝,像野兽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刚走出来的谢南观。

      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昨晚时薄琛才来过,如果是放在平常,和时薄琛的下一次见面更大可能是下个星期。

      “时薄琛。”谢南观下意识站住,但没有走过去。

      时薄琛现在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猎物,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种眼神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今天时厉早对他说的话。

      豢养的金丝雀?

      他真的只是金丝雀吗?倘若他是,为什么时薄琛对他总是那么柔情。倘若不是,现在的眼神——

      让他有些害怕。

      想来想去,谢南观只觉得头疼,索性不再多想。

      今天的时薄琛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平时淡薄的唇角此时此刻浮现出笑意,甚至深绿色的瞳孔都饱含深情。

      时薄琛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动作间带着无尽的柔情,就好像今天早上毫不留情抛下他的人不是他。

      谢南观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没有直视那双此时此刻满是深情的眼睛。

      时薄琛总是这样,心情不好时就和他做|爱撒气,说一句话都是恩赐。心情好的时候,就逗弄他一下,百般宠爱。

      他好像真的只是一只笼中宠物,会获得怎么样的待遇全看主人今天的心情如何。

      而今天时薄琛的心情大概很好,对谢南观说的话比昨天多了很多,语气也温柔了不少,甚至主动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南观,我好高兴,C区的影视竞标我谈下了,这个项目我谈了半年,今天才谈下。昨天项目的谈判出现了一些意外,所以心情不好。南观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时薄琛没有去探究谢南观的沉默,甚至连过问都没有。

      他虽然是在问谢南观,但并不是真正地需要回答,因此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的小猫,最终都会温柔地原谅他的,并且深爱着他,所以他不需要回答。

      “为了庆祝这次的顺利谈下,公司这几天会举办一场宴会,有名有权的人都会来。”

      时薄琛吻了一下谢南观的脖颈,气息喷洒在谢南观的耳根处,灼烧了他的皮肤。

      谢南观不动神色地侧开了脸。

      时薄琛没有注意到这些,反而伸出手缓缓抚摸着谢南观瘦弱的背,一下又一下,非常亲昵无间,就像是热恋中的恋人,舍不得分开一样。

      时薄琛会哄他,但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这么亲密无间,大多时候只会在有事要他配合的时候,时薄琛才会放软姿态。

      谢南观的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听到时薄琛说:“南观,这次的宴会,你陪我去,好不好?”

      说话的期间,时薄琛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攀上了谢南观的脖颈,不动声色地掐住,迫使他仰头。

      说是询问,其实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

      谢南观被迫仰头,暴露出脆弱的喉结,指尖都在打颤。

      他很不喜欢这种带有威胁性的姿势,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谢南观曾经被时薄琛带去参加过一次上流宴会,但宴会上那种针锋相对让他觉得很难受,再加上香味混杂,被人骚扰,让他很难接受,他在厕所里差点把胃都吐空了。

      在这之后,对于谢南观来说,参加这种上流宴会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让他非常痛苦,坐立难安。

      谢南观下意识张口拒绝:“时薄琛,我......”

      时薄琛仿佛拥有会洞察人心的能力,他才张口,声音就尽数被时薄琛用唇堵回了喉间。

      时薄琛吻总是很热烈,叫谢南观难以招架,他被迫扬起了头,脖颈拉出漂亮的线条,眸子也笼罩上一层雾气,水润而又迷离。

      亲吻的缝隙间,他听见时薄琛问:“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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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一本追妻火葬场《小骗子离开后他火葬场了》: “我可以装作不爱你,可我的心不能。” 身处逆境也要坚强的白切黑受x爱而不知占有欲极强但不说攻 宝宝们点一个收藏吧!(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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