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假面真面》西茗

29、次元魔女

　　次元魔女壹原侑子的来访是专门挑了水树夏希的上学日，整个饮料店里只剩下默默研究饮品的出云茂。

　　“灵王大人。”壹原侑子手上捧着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盒子做的很精巧，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黑龙。

　　“已经有线索了吗？”看到壹原侑子，出云茂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壹原侑子只是摇头，“不。这次，我是为了其他事情前来的。”

　　“要走了，是吗？”出云茂凝望着壹原侑子的眼，见壹原侑子点了点头后微微淡笑。

　　“灵王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我无法找到属于那抹灵魂的原始之地，但是她已经回不去了。她的灵魂本就是属于这里，只是因为差错而落入了异世。一旦她的灵魂回到这里，曾经的存在就会被消抹，即使身为次元魔女的我，都无法追寻其踪。”壹原侑子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接着说：“这次前来，是因为时间到了。次元法则已经不允许我再存在于这里，所以离开是我唯一的前路。这个盒子里放着当初灵王大人交到我手上的次元魔珠，正是因为有了它，我才能做次元魔女，而我的力量已经开始干涸，已经没有办法再使用它。”

　　“啊，我明白。当初是因为你的力量适合这个位置，所以我将它给了正需要它来恢复力量的你，让你可以自由来去。可如今，你似乎也用不到它了。我能感觉得到，这次元魔珠因为你力量的衰退而在减弱。”出云茂接过了壹原侑子递过来的盒子。

　　“很抱歉，灵王大人，我已经无法再为您效力了。”欠了欠身，壹原侑子打算告别。

　　“呐，侑子小姐，不如喝上一杯吧。这一别，恐怕我们便至少百年不能相见了。”出云茂将盒子放在一边，随手拿起了一旁的酒杯倒满了一杯酒。

　　“谢谢灵王大人，壹原侑子永生都会记得这样一杯酒。就像当年我们相识的那般，也是因为一杯清酒。”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壹原侑子再次欠身，这一次她再无留恋的离去。而当她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出云茂清楚的感觉到了三界空间出现的轻微动荡。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个世界还需要一个次元魔女了。既然侑子小姐不在了，便应该有其他人来胜任，只是这个人选太难找。

　　出云茂将放置在一旁的盒子打开，盒子里原本应该是一颗白色透亮的珠子，此刻黑暗无光。出云茂将珠子拿在手里细细把玩了一阵，才用力握紧运用力量净化它。他手掌间有一道金色的光芒慢慢散开来，摊开时，那颗珠子已经恢复了光洁明亮。

　　壹原侑子其实很清楚，要恢复这颗次元魔珠的力量，只需要他灵王牺牲一点点力量就可以办到，而壹原侑子不说选择了离去，是因为她同时更加清楚，她有着更重要的事情。既然次元魔女的力量已经开始在减退，那么在完全消失之前，至少要办完心中那一件事情，不为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而次元魔女这个身份，她将在办完这件事情前暂时搁置。

　　将次元魔珠放入盒子里，出云茂随手就撕开了通向灵王宫的空间之门。回到清冷的宫殿时，正逢宫女们在对灵王宫进行大扫除。看着四处忙碌的身影，灵王将魔珠放好后也来了兴致，准备挽了袖子帮忙。

　　“灵、灵王大人。”宫婢见灵王挽起了衣袖，准备擦拭灵王宫宫殿的地板，被吓得扑通跪了一地。

　　“起来吧。”叹了气，出云茂也没有了帮忙的心情。他开始想念水树夏希起来，至少水树夏希完全不把他当做一个君王看待。有时候他会觉得水树夏希将他呼来喝去的样子甚是可爱。唉……虽然四枫院夜一也曾豪爽的跟他谈天说地，可他却知道，对于他，四枫院夜一是有一股深深的尊崇。因为他是王，所以在相处之上，四枫院夜一对他也有所顾忌，哪怕外表再无谓，可心里的那一份天生的尊卑关系依旧在那里，产生了一道隔阂。

　　宫婢们听到出云茂最后带着愠怒的声音，才呆愣愣的起了身，“你们都去忙吧。”最后，出云茂只得离去，不再打扰这些宫婢做事。

　　他站在灵王宫的樱花树下，看着那树下自己留下的一局棋，心里没由来的烦恼，一挥手，棋子滚了满地。

　　黑白的棋子落地的声音清脆，在旁边伺候他的宫女连忙蹲在地上将那棋子捡了起来装在棋盒里，“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出云茂看到宫婢对他露出那样敬畏的眼神，他心里就有了一股气恼。为什么这个灵王宫的人都那么害怕他呢？他何时做出过为难她们的事情？甚至是面带的微笑，都会被她们所害怕着。只因为他的身份，只因为他是王吗？

　　拂袖离开灵王宫后，出云茂回到了现世那间小小的饮料店。这个时候，正是午间。没有心思做饭吃，出云茂看着前两天买回来并没有打过的网球拍和网球，拿上便出了门。

　　他记得沿着饮料店往前走不远处就有一个街头网球场，而现在是上学时间，这个在礼拜日就被网球少年们霸占着的街头网球场，此刻是空无一人。

　　他曾在电视上看过一段新手教学，也在电视里看过网球比赛，甚至也到这个街头网球场便看过那些少年打球。出云茂的学习能力是一流的，只是看过便因为脑子里记住了那教学上的内容，而用行动展现了出来。

　　挥拍的利落，带着力量的球像一股旋风一般呼啸而出。球重重的落在旁边的大树上，在树干上砸出了一个大大的洞，球哧溜溜的转着，最后落到了地面上。

　　这个力量型的发球落入了刚踏上这个街头网球场的越前龙马眼里。他今日因为其他的事情没有去学校，老头子也不在家里，打算来这里练习一下，没有想到看到了一个发球不错的人。心中想要挑战他的欲望被他挑起，“呐，来打一场吧。”

　　等出云茂转头的时候，越前龙马才看清他的脸，刚才出云茂背着他，他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你是？”歪着头，越前龙马觉得这张脸很熟悉，却忘记了在哪里看到过。

　　“呵，少年，是你啊。”出云茂认得越前龙马，因为越前龙马常跟他的学长在打完网球之后，到饮料店里喝东西。

　　“你是？”依旧歪着头，越前龙马想不起出云茂是谁。

　　“我是那家饮料店的老板，还记得吗？几乎每个礼拜的下午你都会跟几个学长到饮料店里喝东西。”出云茂带着温柔的笑容为越前龙马解惑。

　　“难怪那么熟悉，原来是那家饮料店的老板。呐，你的发球看起来不错，来打一场吧。”越前龙马是个天生的网球手，看到出云茂刚才那一记发球，直觉认为他是一个隐藏起来的高手，执意想要一战。

　　“我并不会打网球哦。”出云茂说的实话，显然越前龙马不太愿意相信，“诶？那你刚才那记发球还真是不错呢。”

　　“我刚才那发球是回想电视里新手教学的发球样子，打出来的。我也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呢。”出云茂抬手摸了摸越前龙马墨绿色的发，就像一个温柔的兄长一般。

　　“切，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越前龙马低头看了一眼出云茂握拍的方式和可以说是全新的网球拍，才肯相信出云茂没有在骗他。

　　“我没有必要要骗你呢，小少年。”出云茂看着越前龙马拿出网球拍，然后挥拍将球打出的模样，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年少时候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在宽大的灵王宫修习着剑道，学着如何做一个君王。灵王也并非一出生就是那么强大的，也是一点点的积累起来的。但，除了这些之外，灵王的力量的确可以凌驾于尸魂界众人，那是因为灵王一出生就有着可以压制住三界的灵压。强大的灵压让灵王在修习这些需要掌握的力量时，比旁人快上了几万倍。

　　灵王的斩魄刀是一个谜，除了当年和他一战的虚王有幸见到过那把传说中的斩魄刀卍解外，无人可以窥见那把斩魄刀的模样。甚至灵王从不需要将它佩戴在身边，只需要凝神便可以手中出现一把长剑。

　　出云茂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慢悠悠飘荡的白云。这个世界虽然黑暗和白昼各参一半，但并没有被黑暗完全遮挡住呢。这些少年都带着无比的活力，努力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他的使命就是保护这一切，即使这个世界不那么干净，他也要守护到底。所以，蓝染惣右介，灵王会如你所愿的出现，只是却不能让你主宰这个世界呢。

　　出云茂望着蓝天发出感慨之时，他身上的手提电话响了，他看到来电是熟悉的号码，带着一抹微笑接了电话：“夏希酱，有事吗？”

　　“我不是那个水树夏希，我是另外一个水树夏希。她现在惹了一个大麻烦。忽然之间，天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物，袭击冰帝的时候，她脱离了身体，然后别人以为她停止了呼吸，像死了一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我强行拦下了打救护车的同学，将她的身体放在学校医护室，你最好来一下。总之，我想要回去还得要靠她。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我只是想要回去。”水树夏希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