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假面真面》西茗

28、渐变

　　“平子真子说，黑崎一护、朽木露琪亚和阿散井恋次等人已经进入了虚圈，打算救出井上织姬。”下了镜门的饮料店，此刻无法从外面打开，里面，水树夏希和出云茂正在谈论着‘大事’。

　　“我知道了哦，之前我去找过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了，是浦原喜助帮助黑崎一护打开了虚圈的大门。”出云茂的笑容依旧温柔，里面却透着一股让水树夏希看不懂的无奈。他在无奈什么？

　　“不过他们真是愚蠢的想法。很明显，井上织姬是人质，现在平子真子已经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黑崎一护身上。黑崎一护现在去了虚圈，也就标志着大战会提前。蓝染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要将黑崎一护困在虚圈。”水树夏希并不傻，这样的形势，作为曾经尸魂界十二番队第三席，她的情报分析能力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能够坐上三席的位置，都是她努力得来的结果，而非浪得虚名。

　　“说不定对黑崎一护来说是好事呢。因为，在虚圈，可以迅速磨练他的身手。假如在现世的话，黑崎一护的身手不可能提到那么快的。”出云茂很清楚，黑崎一护真正的身份。回到虚圈，也就等同于唤醒他体内被封印的力量和灵魂。一旦他体内尘封的灵魂苏醒，他身体里死神的力量就会彻底消失，而做回虚圈之王。

　　灵王和虚圈，本都是这三界之主。两人是双胞胎的亲兄弟，只可惜一千多年前，因为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灵王用尽全力封印了虚王，而虚王也无法对身为兄长的灵王下杀手，甘愿被灵王封印。此后，虚圈无主，造成一段时间的混乱，一直到灵王不得不使用特别手段压制住虚圈后，三界才恢复平静。

　　只是出云茂没有料到，这平静太过于短暂，短暂得就像盛放的烟火花一般。虚圈之王回到那里，属于他身体里尘封的灵魂和力量必定会苏醒。那里也是属于他的地方，只会增长他的力量而已。或许蓝染惣右介很聪明，但是却算漏了这一点。在他看来，黑崎一护是灵王的转世，可是他却估计错误了。黑崎一护并不是灵王的转世，而是虚王！

　　一千多年前放出的假消息果然有用，让尸魂界都蒙在鼓里。甚至让蓝染惣右介以为灵王已经转世投胎了，可是千算万算，却估计错误。灵王并非转世投胎，而是一直在虚圈打理着虚王不在的虚圈。因为这是一份责任，也是他欠下的债。蓝染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要打开灵王宫的大门，进入宫门查探虚实，如果灵王在宫中，恐怕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毁灭灵王，成为新的王。做到这一步，可真是不容易呢。王键并非要用灵魂来创生的，这一点也是蓝染惣右介并不清楚的。王键的创生是用灵魂中最重要的灵魄，灵魄这种东西如非灵魂自己心甘情愿，否则根本无法从灵魂体里取出。而王键则是被灵魄组成的灵王宫大门钥匙，这把钥匙此刻就放在四枫院夜一的手上，蓝染想要重新创建一把钥匙，可并非容易之事。

　　摇了摇头，出云茂只觉得蓝染虽然聪明，但不够慧智，也太过于自傲，这种自傲让他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却忽略了其他因素。不过，他能逼尸魂界到这种地步也足够证明了他的能耐，这种人才，如用得不好留下来必成大患，用得好，便会成为他永世的助力。只可惜，尸魂界的小庙，容不了这尊人才。

　　“茂君，茂君。你在想什么？”水树夏希见出云茂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伸出了五指在他眼前挥了挥。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大战的事情而已。”出云茂回过神后伸出手抓住了在他眼前挥舞的手掌。这只属于女人的手，十指虽然纤细，可每一个指头上都有厚厚的茧，这是常年握剑练习而造成的。

　　“夏希酱真是辛苦呢，练习一定很辛苦吧。”出云茂没由来的话让水树夏希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出云茂握着，甚至出云茂正在用他那带着厚厚老茧的手抚•摸着她指头上那些同样因为练习剑术而留下的茧。指尖和指尖相触，带着温柔气息的碰触，一股暖暖的热流缓缓的流淌进了水树夏希心里，她能确切的感受到出云茂对她的温柔关怀。

　　“茂君真是个好男人呢。”说着，水树夏希从出云茂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背过身体没有看他。

　　“是吗？或许吧，不过也许我是个好男人，却并不是一个好人。我黑暗的一面，夏希酱没有看到呢。”出云茂微微摇头，作为君王他也有着他的无奈。君王啊，就是踩在无数尸骨而坐在高高王位上的人。他的脚下早已经踏着不知道多少具尸体，那些腐朽的气息一度曾逼得他发狂。最后，也只能像困兽之斗一般被缚于天际之巅内的清冷宫殿之中。

　　撇开身份和力量，他出云茂也只不过是一个渴望温暖的男人而已。现在，他的眼前有着一丝光亮，这种光慢慢的扩散照耀着他的全身。水树夏希就是这束特别的光亮，她的骨子里有一种让他移不开视线的东西。跟她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他也甚为清楚，水树夏希绝不会因为你是权贵便巴结你，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产生畏惧，她只会在乎她认识的那个你。所以，他会有一种如同小孩子恶作剧的心念，想要看一看，水树夏希在得知他是灵王时的表情。那一定会很有趣~~~~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你的黑暗面我没有看到过啊？话说，茂君你有黑暗面吗？”水树夏希感觉自己的面部神经抽搐了那么两下，为什么出云茂最近说话就那么难懂了呢？难道他被外星人附身了吗？还是说他是另外一个出云茂？

　　“没什么。对了，夏希酱是打算去虚圈吗？”出云茂认真的看着水树夏希。

　　“不，我没那么傻。黑崎一护去了虚圈，如果我再去，根本就是去送死。何况，大战现在已经一触即发了吧。空座町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平子说，他在现世的事情蓝染已经知道了，也就是说，可能蓝染也知道我没有死了。”

　　“这样也好，其实大可以静观的。”出云茂只是笑，他心里已经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趁着这一次彻底要将尸魂界洗牌。往日送上来的资料文件，都已经让他感到尸魂界有隐瞒之心，平日里也就罢了，可蓝染叛变这等大事也未曾上报灵王宫，还真当他这个灵王不存在了啊。

　　“静观？我可不那么想，一百多年了，这笔账早晚要跟蓝染算的。”想到这件事情，水树夏希总觉得心里火大。当年被设计陷害，尸魂界做出的决定，每一笔都让她感到心寒。曾经她认真的生活在尸魂界，当那里是她的家，可是那里却那样的对待他们。成为了一场阴谋下的牺牲品，她不是圣母，让她不去恨，那是不可能的。

　　蓝染惣右介坐在虚夜宫的长椅上，凝望着被他创造出来的蓝天。上面的白云不会浮动，像挂在上面的死物一般。虚圈真是一个荒凉的地方啊，除了伴着黄沙的厉风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建立了虚夜宫，他要成为这三界主宰，去改变那些腐朽的世界。

　　黑崎一护在虚圈和朽木露琪亚以及阿散井恋次汇合之后，又再一次分道扬镳，选择了属于自己的战斗之路。“别死了啊，一护。”分别时，朽木露琪亚凝望着黑崎一护的背影喃喃自语，阿散井恋次就站在朽木露琪亚的身后，他别开了眼。他知道自己的这一份感情一直都被掩藏的很好，而朽木露琪亚并未发现，那么就一直如此吧。

　　阿散井恋次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踏上了自己的战场，朽木露琪亚迅速使用瞬步朝着自己选择的方向前进。而这一切，都被蓝染惣右介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看尽了一切，却又根本不在乎这一些，旁人自是不知道蓝染在想什么。包括了跟在蓝染身边最久的市丸银，有时候也搞不懂蓝染究竟在想些什么，蓝染就像是天生的上位者一般，有着睿智的头脑，这一点市丸银无比佩服，可又有一些东西是他势必要……

　　“呀咧，他们终于来了呢。”市丸银那一口关西腔让蓝染回头，“银，派人去迎接一下我们尊贵的客人吧。”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去了呢，蓝染队长。”市丸银没有像东仙要一般改口，而是延续了在尸魂界叫了多年的称呼，而蓝染也并不在意。

　　“是呢。”看了一眼水晶球里显示的画面，蓝染噙着一丝微笑转了头。“乌尔奇奥拉。”蓝染随后又淡淡的开口，听到呼唤的乌尔奇奥拉，随意的撕开了空间，顿然出现在蓝染面前，“蓝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