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妖师再就业》简毁

9、第 9 章

　　舒莫含笑看她一眼，“还有什么想了解的？”

　　古清悦：“很多。”

　　舒莫身边的人，她都想了解，她想与舒莫的距离能近点，更近点。

　　“很多，就以后再聊。”舒莫背过身去，“现在，可以再聊一个。”

　　“什么？”古清悦问。

　　舒莫转回头来看她一眼，提醒道，“坐好，要走了。”

　　在她转过头去，一双手重新搂住她的腰，这回力道维持在一个舒适度，舒莫低头看了眼，启动车子。

　　“告诉你童算名字的由来，听吗？”

　　“嗯。”身后是一声轻应声，透着放松的状态。

　　舒莫扬了扬嘴角。

　　〖我算术是不好，但不是不会算，也有儿童水平好吗？况且，我们妖虽不是个个过目不忘，但记忆都很好，你少小看我，懂不？给我记住了，以后请称我“童算”！〗

　　这是童算对‘数学特别好’的姜数说的原话，在她们认识的第一天。

　　当然，童算当时在跟舒莫讲述的时候，避开了某些敏感字眼。

　　——他们妖，在不知道他们妖的身份的人类面前，都不会主动暴露身份。

　　尽管舒莫住在小区，但并非住在妖怪小区的人类每个都知道这是妖怪小区。

　　入住小区的人类，只需满足两个条件：跟他们妖怪小区有缘，经过陆老同意。

　　如果有人类发现到他们妖的身份，但又接受不了，也不怕——念个消除这个小片段记忆的咒语，是向校长制定的一年级第一学期的期末考。他们这些已能独当一面自己付房租的妖，自是个个都会。

　　若问舒莫，住在小区的这三年多，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有。

　　但她这人特别宅，加上不在意，又没有恶意冲着她来，便等于没有。

　　若有恶意来犯，她便不可能，直到昨日才恢复记忆。

　　猫姐当时封存她记忆，上了双保险。

　　一重为护她。在她身上施了个保护咒，但若有妖欲伤她性命，这个保护咒就会为她承受一次伤害，同时解除封印，恢复修为与记忆。

　　另一重为护妖怪小区。她得以在非常时期住进小区，是猫姐做的担保，自是不能害了小区的妖怪。若她主动恢复记忆，取出平安符的那刻，1号楼包括陆老在内的十四个老妖怪都会收到信息。

　　这些过去的事，舒莫不会同古清悦讲，至少现在不会。

　　把古清悦放到菜市场门口后，舒莫先去买了头盔，才去超市买上那些锅具、餐具等。

　　她买东西很快，去接古清悦时，古清悦竟效率快地，已等在菜市场门口。

　　地上放了好几袋，她大概扫了眼，连调味料都有，顿时对古清悦的厨艺有了信心，期待起中午的这顿午饭。

　　“给你买了头盔。”她递给古清悦新买的头盔。

　　古清悦看了眼与舒莫头上带的同色系的新头盔，眼睛眯了下，看来是满意的，她没伸手接，把头一低，不言而喻。

　　舒莫勾下唇，再宠一回帮她带上。

　　待两大人回到家，正在客厅玩今天商场买的游戏玩具的两个小的，立马舍了玩具跑来迎接她们，乖巧地想帮忙提东西，被舒莫赶回去。

　　到家了就不用了，以后一起外出，再让她们也出点小力气。

　　东西放好，舒莫也打算功成身退，把厨房重地留给大厨发挥。被古大厨拉住，“你搜索下蛋炒饭怎么做。”

　　“……”

　　好吧，是她自以为是的期待了。

　　舒莫边搜索蛋炒饭的做法，边对古清悦提下建议：“虽然我也不会蛋炒饭，但同样都不会，我是知道越简单的越考验厨师的手艺。”

　　“蛋炒饭简单？”同样都不会但从没下厨过的古清悦，也不知道这个。

　　舒莫不提建议了，默默地把搜索好做法的手机递过去。

　　古清悦看了眼递过来的手机，先说了她中午为什么要做蛋炒饭，“洛君雅给了我个电话，我下单买了吸油烟机，下午会有人来安装，我想蛋炒饭应该比较少油烟且不会饿得快。”然后她提起那袋新买的米，“你一边念我一边准备。”

　　舒莫看眼手机上诱人的蛋炒饭完成品图片，再看眼古清悦手上还没下锅的米，沉默一秒，向童算的午餐看齐：“煮泡面吧，我有点饿了，煮泡面快些，油烟也少，加下火腿肠放个鸡蛋加点青菜，泡面火腿我有存货，鸡蛋青菜你有买了。”

　　古清悦点头，她担心饿到了对方，用舒莫之前买的食物加上她现在买的合一起煮一顿饭，她也喜欢这个提议。“那你搜索下怎么煮泡面。”

　　见舒莫表情都呆了呆，她耳根有点发烫，“我，我想煮出好吃的泡面。”

　　她自己搜索当然也可以，但这是她在舒莫的厨房第一次做饭，她希望回忆可以多一点。

　　舒莫还能怎么说呢，她虽然不知道古清悦内心的小心思，但人家诚意那么足，只是不会煮而已，不就是当个旁白吗，她念就是。

　　“鸡蛋你是想直接打还是煎？”现在不但有炒锅，还有平底锅，煎蛋完全没问题。

　　“你想吃煎蛋吗？”古清悦问。

　　舒莫的表情就在等这句，她完全不扭捏，点头，“我还想要一个打的。”

　　“我也是我也是！”汤圆不知什么时候飞过来，她甜甜一笑，“如果可以，我想两个打两个煎。”

　　卖萌没用，不等主厨发话，给主厨当旁白的舒莫直接pass掉：“鸡蛋吃多了不好消化。”

　　“我是妖。”汤圆想再争取下。

　　被舒莫看了一眼，“我知道了。”不敢作妖地飞走了。

　　飞走了一个小的，门口还站着一个小的。“我跟姐姐一样。”古宝只说了这句，面色平常心里甜地走了。

　　厨房里的大古：“我跟你一样。”

　　舒莫挑了下眉，一个“好。”字出口，什么心情都明了了。

　　第一次下厨的古大厨，脸蛋更加明艳地去洗菜了。

　　舒莫提醒不用多。

　　看着把一片青菜叶子当朵花般侍候的第一次下厨的大厨，舒莫摸下肚子。

　　而后勾下唇，身兼多职地，先给大厨把新买的锅洗了，接着烧水，再去拿自己买的食物库存——泡面与火腿，最后把烧开的水关了火。

　　那边，古清悦总算是把八颗小青菜侍候完，她的第一身份——旁白，总算可以开始了。

　　“先煎蛋。”

　　舒莫把烧开的那锅水连锅端到旁边，在电磁炉上架上平底锅，把位置让出来。

　　“往碗里各打一个鸡蛋。”

　　舒莫摆上四个小碗，将一旁特意洗好的八颗鸡蛋，先拿一颗递给古清悦。

　　可以想象……

　　“蛋壳掉里面了。”

　　上面这句，不是旁白说的。

　　“没事，夹出来。”

　　舒莫递上准备好的筷子。

　　看，四个鸡蛋停停顿顿打好，开火热锅。

　　“下油，适量。”

　　舒莫递上油瓶。

　　“适量？”古清悦茫然。

　　舒莫拿起最大的一片青菜叶子，指着菜帮子那段的头部，“倒在锅里有这个厚度。”

　　古清悦点头。

　　油下锅，舒莫忍不住看了眼手上的青菜，对古清悦下手的精确度，打了勾。

　　递上装盐巴的调味盒，“加盐防粘锅，适量……”在古清悦投来的眼神下，她往调味盒内的勺子看去，“半勺。”

　　“撒均匀。”这句，白念。因为——

　　“下去了。”无辜的声音。

　　舒莫把锅铲递过去，“没事，搅一搅。”

　　“倒鸡蛋时碗不要拿太高，以免被油溅到。”

　　“好，先下一个。”

　　……

　　添加一句自己的个人喜好：“把鸡蛋翻起一边对折，形成一个半圆形，对，这样是不是就像荷包了，我想吃这个形状的，用铲子压一下。”

　　……

　　“接下来这个，我们试试另一方法，双面煎。”

　　“再来一个，想吃跟我那个一样的？好，那先煎那个古早味的。”

　　“最后一个就试试，嗯刚古宝说要跟你一样……”

　　“没事，有一个一样就可以，等会打的那个一样。”

　　“那就试试这种，还是单面煎，火关小点，嗯差不多了，”把装了些开水的碗递过去，“手放低点轻轻倒下去，盖上锅盖，焖煮会儿。”

　　四个鸡蛋全部煎完，盛在盘子上，有：两个半圆形，两个圆形。圆的，一个单面煎嫩滑，一个双面煎香脆。

　　“换锅了。”

　　古清悦把之前烧着的水的那口锅换上去，开火。

　　舒莫递给她一把不锈钢汤勺，和一把小刷子，再推过去油瓶，“倒点在勺子，够把整个汤勺面刷一遍就行。”

　　古清悦照做。

　　舒莫看下锅里的水开始起小泡，让古清悦打开锅盖，将火关小点，把最后四颗鸡蛋推出来，指指对方左手上刷过油的汤勺，“敲一个进去。”

　　进步大地，这回不需要筷子帮忙捡蛋壳了。

　　“轻轻将勺子放进锅里，不要让水溢进去，嗯差不多定型了，挖吧。”

　　“挖？”

　　舒莫递上一根不锈钢汤匙，抬头一看，觉得古清悦此刻的表情挺萌她，便边说边行动示范一遍：“顺着这汤勺的边沿把鸡蛋挖出来……看，是不是又圆又好看，刚刷油那步就是为了方便挖。”

　　她把蛋放到另一个盘子上。

　　赏心悦目又看一眼道，“一般我都不弄这么麻烦。”接收到古清悦想看她当场展示的眼神，她微笑一个，左右手各拿一颗鸡蛋，在锅边一磕，表演了场单手打鸡蛋。

　　“你教我。”

　　“好。”

　　于是，来了个单个慢动作的教学版。

　　等锅里三个鸡蛋都成型后，舒莫把盘子里那个鸡蛋也倒入锅里，让四个鸡蛋同在一个锅里比颜值。“好看与不麻烦的区别。”

　　听到古清悦轻笑了声，她又加了句，“可不就是为了让你笑吗。”

　　却不知，这句话让古清悦记了一辈子。

　　虽然就四个人，但还是把一袋五连包方便面全下锅了。

　　舒莫预感，以晚上古清悦想一人煮四菜一汤庆祝她们入住，记住这个——是一人！也就是旁白不用出场。她中午还是多吃点吧，晚餐大概率要当夜宵了。

　　吃完泡面午餐，古宝竟然自告奋勇要洗碗。

　　舒莫点头了：“家里现在没合适的凳子给你踩，明天晚上那餐安排给你。”

　　汤圆也要参一脚：“我我我，我明晚也帮忙，我不用凳子，我在空中给她接盘子。”

　　“……”舒莫。

　　行吧，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但规矩还是要立的：“要是因为贪玩，摔一个盘子，少吃一顿饭。”

　　汤圆惊讶捂嘴巴，“不能只有奖励没有惩罚吗？”

　　舒莫对她微笑：“我忘了，明天晚上你在学校吃，连续五天。”

　　这就扎心了。

　　汤圆：“……”坏大抓妖师，又欺负她三岁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