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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世界的真相 ...

  •   王倦一要去吃饭。

      在见到祁飞扬和马朝峒晕车晕得有气无力,难得老实的提着行李箱上楼后,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了,急吼吼的去了食堂,想搜刮出一些能吃的。

      他快被饿死了。老云催得急,他开这辆破面包车,从南通开到南京,又从南京一路开回来,路上将近20个小时,路过服务区只加油和上厕所,连口饭都没吃,连口水都没喝!

      食堂里没人,阿姨过了饭点,早走了。他进去后,先是接了一大碗自来水下肚,接着就相当自来熟的打开食品柜,把他们中午吃剩的菜全拿出来了。

      柜子里有挂面。他看见了,转手就开火煮水,一股脑的把面全下锅里了。

      时令悠哉悠哉的过来,见到他这一幕,颇为好笑,“有这么饿吗你?”

      “你试试一整天不吃饭是啥感受?辟谷都不是这么辟的。”他撩起眼皮去看他,见那俩崽子没跟过来,问:“那俩呢?”

      “宿舍里收拾呢。瞧着还挺礼貌。上楼时还跟我问好来着。”

      闻言,他啧出声,“这会儿学会要脸了呐?”

      哟?居然对那俩小子的看法不怎么好?
      这让时令感到稀奇,一边靠去门上,一边调侃,“他们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就折腾呗。”他翻白眼,阴阳道:“我跟你说,散装江苏可真不是盖的。从南通机场到北京要1小时50分钟,南京飞北京要1小时40分钟。就为这10分钟,我真的、没骗你,就为这10分钟,这俩家在怎么来北京这个问题上吵了整整三天。”

      合着,本该三天前就能来的呗。他笑出声,“那怪不得你开车回来。”

      “呵,还不止。”他冷哼,“那俩货路上还挑食。泡面不吃,快餐不吃,非要点宅急送,吃肯德基全家桶,我去你妈的,高速上给老子点宅急送,都别吃。”

      呃,是他的风格。时令忍俊不禁,“要不老云能派你去?对症下药不是。”比混,谁能比他更混?这货可是草根里打滚出来的。

      “老子真是信了老云的邪,费劲吧啦的给他把人送过来。”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点,赶紧道:“对了,我在这儿待不了多久,晚上就得走。”

      “去哪儿?”

      “西藏呗。”面熟了,他把面全捞起来,拌进剩菜里,撒上几颗盐就开干,“听说那条地脉挺大,老云到处摇人镇场子。你不知道这事儿?”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时令摇头,摸着下巴思考,“想来,给我的任务应该就只是教书吧?”

      “那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啊。”他无语,“这事儿在圈里都传开了,可靠消息,默门也盯上了这个香饽饽,派去了最起码一半的骨干。”

      “那你们……”

      “你可别小看老谭。听老云那意思,要是没问题,老谭今晚就能拿到那条地脉的认可。我们去,就是凑人头去干架的。”

      “那不得只有默门吧?”时令回过味来了,“还有其他组织?”

      “国外的呗。看传回来的视频,袭击咱们的人虽然都蒙着面,打不过就跑了,没法确认身份,但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基督教会,翡翠学会,还有阿三那边的邋遢和尚,无非就这么几个糟心的幕后黑手。老云那意思,是想趁这一次,一起收拾了,把态度立住了再说。不说我了,”王倦一吸溜着面,笑着揶揄他,“听说咱们国内,目前为止,光是上初一的,就已经检测出来32个了?”

      “嗯呐。”他点头,“开学前还要再测一轮,保守估计,可能还要增加一个班。”

      “得,直接指数级增长了。我记得去年这时候,全国青少年里能测出来的,都不超过二十个。这是要闹哪样啊?”

      那他没法回答。时令耸肩,“航九院那边的报告是说,检测到日地L4点附近有炁态波动。戈达德空间研究所的报告也证实了此事。”

      但真空环境下,怎么会有炁存在?

      “那个戈什么德的研究所,哪儿的?”

      “是NASA,美国航空航天管理局戈达德空间飞行中心地球科学部(ESD)的一个实验室,ESD也是科学与探索理事会的一部分,科学和探索理事会是世界上最大的地球和空间科学研究组织。戈达德空间研究所作为NASA主要的地球观测中心,广泛研究地球、太阳、太阳系和宇宙以及全球气候变化,在天体物理学、行星科学、大气化学……”

      王倦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懂了一句话:这个实验室很牛逼。
      他连忙打断,“听说,美国那边,光是12岁左右的儿童,就已经检测出来不下百人了?”

      “好像是因为洛基山脉附近有一处山谷地裂之后出现了一条地脉,影响了附近10km的居民。有消息说,那条地脉在持续扩大,向洛基山脉延申。”

      落基山脉可是整个北美地区的脊梁。

      王倦一明白了,咕哝,“怪不得最近上头风声鹤唳的。妈的,把老子当牛使。”
      不过这话也就只能他们几个私底下说说,要是被老云听到了,就该被教育思想不端正了。他适可而止,“我们这里是不是也有个小学生?就你现在在教的这个,叫什么来着?贺,贺什么?”

      “贺之洲。”时令笑。

      “对,贺之洲。怎么样?好教不?”

      “好教啊。”他情不自禁的点头,“她确实已经通炁了。目前在给她打基础。”

      “真的?”王倦一吸溜完面,急忙擦干净嘴问他:“真通炁了?我记得她不是才11岁?老子11岁的时候还在田里掏马蹄。”

      “真的。”他再度点头,“老谭送她来时,不是在机场碰上了暴乱么?她看得到炁的运行。”

      “你咋确定她看得到?”

      “小孩儿有什么事,不都写脸上么?”他感到好笑,“这妞儿乖巧,好带。”

      “让我见见?”

      “去你的,人午睡呢。”他想揍他,“下午呗。那俩一起?”

      “成。反正以后都是要一起补课的,早晚都得见。对了,给那俩安排老师来辅导这事儿,老云让我转告你,得你受累去对接下。你知道,他现在以西藏那边为主,顾不上这边,我看你之后多半得自己做主了。”

      时令自觉问题不大。他现在的工作,不就是老师么?

      这么商定好,两点半一到,午休一结束,时令就去敲贺之洲的门了。

      贺之洲早就醒了,正在看《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一听是他来找,急忙跳下桌子去给他开门,规规矩矩的朝他问好:“老师。”

      “有新同学来,我们去认识下,好不好?”他俯下身来问她。

      一听是这个,她点头应下了。中午听那动静,她就猜到是要来新同学了。

      于是,在教室,贺之洲见到了祁飞扬和马朝峒。

      在她的第一印象里,她把这俩人归类为了妈妈口中的“坏学生”,是绝对不能来往的那类。因为一个红头发,一个黄头发,看起来就很叛逆反骨。

      进教室见到他们后,她下意识看向时令,有些无助。时令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别怕,“这就是那两位新同学。”

      他其实也没记住这俩不羁少年的脸,光凭他们的头发颜色来进行分辨了,“红头发打了耳钉的那个,叫祁飞扬,江苏南通的,黄头发额头有道刀疤的那个,叫马朝峒,江苏南京的。”

      “屁,别带江苏两个字哈,小心他俩和你干起来。”王倦一正在看后黑板上的板报内容,听到他这么介绍,赶紧纠正,“那地方散装的,谁都不服谁。”

      是这么个道理。不然,他也不至于长途奔袭20多个小时了。
      时令觉得好笑,指着他给贺之洲介绍道:“他姓王,叫王倦一,叫他叔叔好了。”

      “屁,叫哥哥。”王倦一看完板报了,转过身来想揍他,但见贺之洲乖乖巧巧,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突然消了气焰,“我有这么吓人吗?”

      听声音,甚至还有点委屈。

      祁飞扬和马朝峒惊悚。这、这还是那个宁愿在高速上把车停在紧急车道上扣分,也要揍他们一顿的人吗?

      但贺之洲却不怕他了。她觉得,这个哥哥可能不是脾气暴躁,只是性格比较外向张扬。但他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见她又变得疑惑了,王倦一顿觉好笑,扶额朝时令道:“她还真是有什么就写在脸上。”
      完了,又对贺之洲胡诌,“囡囡,你知道有句话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

      她愣愣点头。

      “所以,像我这种的,就得硬气点。”

      不然容易被欺负。

      莫名的,她看向祁飞扬和马朝峒,明白了。原来,是他们要欺负他。

      祁飞扬炸了,“喂!”

      语气之不好,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时令身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

      祁飞扬哑火了,“喂,你……”

      马朝峒也vocal出了声,震惊看向王倦一,“哥,你不解释一下?”

      对此,王倦一:“呵。”

      倒是时令打了圆场,揉了揉她的头给她安慰,“给你们介绍下,她叫贺之洲,加贝贺,在水之洲的之洲,今年11岁,在补六年级的课。没有问题的话,她开学后会上初一。”

      11岁,上初一?祁飞扬瞪大了眼。他还以为,也是像他们这种来补课的。不过也是,这小孩儿看着就很乖,不像他们这种人。

      马朝峒也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他的在意点却是:“她也能用炁?”

      什么用气?贺之洲仰头,疑惑看向时令。

      也?时令则挑起眉头,看向了王倦一,“你教他们了?”

      王倦一有些心虚,“都临门一脚了,就引导他们运行周天,把屏障破掉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在家长的层面上,他劝不动这俩家放弃送孩子出国留学的想法,所以,就只能从这俩货入手……

      私下给这俩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世界的真相之后,就轮到这俩人铁了心的来求他让他们来北京读书了。

      见他这样,时令猜出了八九分过程,不免扶额。不得不说,这完全是他的风格。剑走偏锋。
      算了。他朝祁飞扬和马朝峒道:“她还小。还在打基础。”

      “这暑假,就你们仨在学校补课哈。时老师管你们生活,明儿有其他老师来给你俩上课。初一的考不过,就等着留级吧。”王倦一瞪向他俩。

      他俩不服,各自切了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得,这是仗着自己通了炁,知道自己有资本留在这里呢。
      怪不得老王烦这俩。跟聪明的孩子耍心眼,可不得多用两个心眼子么?

      他感到好笑,“好了,你带他们去参观学校吧。”洲洲还得上课呢。

      “得嘞。”王倦一给他面子,转身朝祁飞扬和马朝峒皮笑肉不笑的,“小俩位,走呗。”

      见他们走了,贺之洲才问时令,“老师,他们也是来上六年级的课吗?”

      “不,他们是初二生,来补初一的课。”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下,“要是补完课后,他们初一的知识水平仍不过关,估计就要降级到初一继续读了。”

      还能这样?她睁大了眼,赶紧问:“那我要是考试没及格,是不是也要继续上五年级?”

      emmm……
      “洲洲,不是这么类比的。你就算没考及格,也能继续上六年级。”

      就是,会有点麻烦。现在,只有她一个小学生检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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