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纬度的我们》南巢旧巷

25、第 25 章

　　　　警局不是嬉皮笑脸的地方，警方还未呵斥前，他先开口：“药我都是通过正常手段得来的，你们要是为了这事儿，我可以说你去哪里都是一样的结果。”这就是换成其他的人估计都是相同的话，所以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地方。

　　“那这药，你到底是通过什么正常手段买到的呢？”
　　当然不只是表面说上几句，就能完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这对谁，都是极为不靠谱的存在。

　　这点于习章，却像是无所谓的状态，他悠闲地把手搭向一边，说：“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派人去调查一下，保不齐不为人知的角落，到处有人做着不符合规矩的事情。”这样的事又不是一处才有，“梡言。”

　　仅仅是后两个字，就让需要有了不自在的动作，他欲冲动被身旁的兄弟给拦住，身旁的秦照顺势问：“他怎么了？”既然提到名字，断然不会现在就戛然而止，最多还是希望有人可以接话继续说下去。

　　对方的神情、态度和动作，无一不在彰显着没什么事能瞒住他的心思，是想着现在就他一人在这里，又不能怎么样，所以打量着要带人一起。

　　况且听上去，他们是非常想知道的样子，那他也乐意告知：“我听说他是被抓了，而且已经判刑了是吧。” 这种明面上大家知道的消息，也就是过过嘴瘾，“在他们那个组织，他是个半大不小的，勉强也算有点用，更多…还是用来背锅的，要不你们回头拿最开始的问题再重新去审审他，保证什么都答不上来。”

　　听他每个字冒出来的内容都出乎人意料，想来是不太相信的，他猜想得倒是这样的结果，不自觉苦笑一声，说：“他就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哪里懂得那些深奥的问题，都是靠着别人一字一句把话套出来的，你们当时问的都是早早串通好，他死记硬背出来的。”这件事在某个圈子里早都不是小道消息，的家伙都明镜似的。

　　秦照对这般是否信口胡说不感兴趣，他更在意的是眼前人，“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这种除了内部人，哪里还有人能知晓的如此明朗。

　　“道上多混几年，保证什么人都会给你传递消息，”同他们来讲，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混的。”他同样是不在其中的。

　　只是这话说的，好像特别了解一样。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些消息不太像是某个人接触就能完全知晓的样子，可见明白这件事的并非是个简单的人物，但却不是谁问就会有答案的，最后还是只有一样的可能。

　　习章预料到会这样问，现下有点推拉，本意还是很愿意告知，装装样子，方显得此事稍难些，“我们小区南门尽头摆摊算命的，他是一有什么消息就会告知熟人。”

　　“平常什么时候出来？”
　　“平常一三四五会在周围小区尽头出现，他这人阴晴不定，轻易不会让人遇到。”有时兴致上来，会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他如是说：“他逢人就说是有缘相见，我想或许是有独属的联系方式。”这点当然不是谁都能完全知道的。

　　话是真是假，表面上不完全能知道，最后还是得靠求证方显得更真点。

　　眼前人的话语神神叨叨，看上去像是人已经神志不清，实在是让人难以轻信，同身旁的人打了声招呼，便最先离开了审讯室，朝其他同事说道：“长圩监狱，今天方便过去？”它那是特别关押的地点，得考虑诸多因素，且保证没有特别情况下才能进去。

　　所幸在一番沟通过后，正常过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审讯室内秦照见人迟迟未归，对当中的事已然猜出个七八九，对面被审讯的人也补充说：“果然有的人说出来的话不值得信任，就会想着去验证。”这点想想又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呢，“秦警官，你说我们俩要不要再聊点内容等徐警官回来呢？”一趟来回，怕是要花上一段时间的。

　　看得出他观察力很强，但不擅长伪装，这不局限于语言，文字和动作，很明显就是想通过方式告诉本身已经明了的事情，却又喜欢装装充当场面。
　　从他的状况来看，平常极少同人相处，却是个极爱与人说话沟通的。

　　“有关那算命的，他长什么样子，通常会因为什么样的人留下脚步，你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两人又在一起说了什么话？”
　　“他喜欢戴个灰色的帽子，人会躲在屏障后，迄今为止没人知道长什么样子，几乎没人上去做这种事，都是他在那里看路过的人群，高兴起来叫几个人是常有的。”主打的是个随缘。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周前，我们俩…聊的是我会因为买药进来，由此还会牵扯其它事。”

　　“对方是怎么说的？”如果没这一说，怕是人好好的来，心早不知去到哪里，怎么可能会像这样。
　　“警方既然能把你那么长时间的交易查出来，你做的其它事又怎么会不知道，让我说实话，争取宽大处理。”内心想想，这确实是件非常正确的。既查出一，那么二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在哪里都是极其正常的事，只是这种预料倒是让人猝不及防，好似事情就是他来安排，会实时发生在身边一样。

　　这点是假是否属实，有待考证，深陷其中秦照想知道的是：“你们用的什么方法，证明他说的话属实？”这点不论从哪里去说，都是令人费解的。“难道？他会提前声明说，让你们自行去确定，他会一直等在原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真的会有人在好奇心下，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果然警察的思路同算命的那位说得一样，习章也不惜得隐藏什么，认可其话补充道：“你们还真的同他说的一样，”而且他还有件比较好玩的猜测，便顺嘴问：“秦警官，算命的把你们看得这么透，你说他会不会是你们的同类、”这种可能星让对方不悦，倒是很喜欢这种反应，他继续说着另一种猜测，“或者，你们谁有人亲自抓住过他也说不定，毕竟光从我口中得治的种种事，就够把人带回警局的地步了。”隐姓埋名这么久，哪里是让人能那么快就找到的主儿。

　　秦照此刻懒得同这人再说什么，干脆就让人先关在角落再说。

　　从他出来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命人查了习章所在小区周围的监控，终于有点眉目的时候，修要有点生气地从外头赶过来，把新的口供递到了他手里，说：“竟然真的是假的。”

　　口供上说的是，他们知道有天事情败露，总归事情不好打发，就找了个人一起。那些人当中，除了他都是读过书的，再加上在某个角度，他是学东西最快的，就是被人查出来，逞上一时也未尝不可。
　　他会的东西，也都是后来的时候学会的，在这之前，他们那个组织根本不会教这些东西，还特别叮嘱说，这件事完成，会有格外的奖励，可过了这么长时间，所说的东西从来没见过。

　　能拥有的，就是呆在这时常见不着光明的地方。

　　徐要生气的是他们竟然让这样的一帮人给耍了，还差点搭上个兄弟，怎么想都不值当，恨不得那些人立即抓住，实行该有的刑罚。

　　知道他气，可事事有规章，不是一时意气就可以的，要讲规矩讲法则，“既然他已经承认这件事是主导出来的，那我们现在就顺着这样的消息，继续去查，到最后肯定能尽快把那些人都抓住的。”事从缓急，他指出监控给对方看：“这是我们查监控看到的场景，最近一个月就出现过一次，全程共有五个人留下脚步，但没和任何一个人交谈过。”

　　他说着让掌握监控的同事点开另一个监控画面，说：“这里，在这拐角处，他同这人聊过几分钟，再之后就没了踪迹，再也没出现过。”这当中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但这与之接头的，需要第一时间吧把人找到。

　　监控还是需要继续追查下去，看看是否有其它有用的消息，他们几位则是开始打算接下来要怎么安排。

　　“按照习章说的规律以及我们查到的，算命的那位确实经常出现某个小区，”这点是吻合的，“额令我奇怪的是，从上个月的这时候出现过一次面后，这人就再没出现过。”这是件相对反常的事情。

　　对此，他们做出以下猜测，一种是猜测到警方要找，所以早早躲起来不与人见面；还有种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被不知名的人杀害，所以才这么久没消息。
　　说太多都是猜测，想了解更多细节还是得找到最后见到的那个人，并且把之前见过的人通过相处的时间进行一应排查。

　　那个出现在监控，被带到警局里的小伙子，此时见着这场面人还是懵的，嘴里念叨的是：“警察叔叔，我一向遵纪守法，从来不做违法犯纪的事。”是哪点做的不好，才会被带到这个地方来啊。

　　瞧这孩子也20出头，竟然害怕成这样，秦照语气温和地说：“我们叫你来，不是因为你犯法，而是有点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回想方才带走人的情形，仿佛也不是特别凶啊。

　　一听只是来问话，小伙子歇了一口气，直接问：“你们该不会是要问那个在我们村里算命的消息吧？”他这段日子除了这人，其它的也没到可以询问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