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I thought I have lost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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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I thought I have lost you-
The only thing can save me from darkness, is just your voice.
【唯一能从黑暗中拯救我的，是你的声音】
Germany.Munich.
午夜，连街道边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也染上了恍若轻纱的光晕。暖橙色的光深深浅浅地浸透了湿润冰冷的空气。
高大森冷的建筑在零星黯淡的星光下沉睡，默然如同伏地浅眠的黑猫。
停留在教堂尖顶上的夜有墨的色泽，轻盈的脚步在十字架的顶端跳跃着，染黑了光芒万丈的寂静。
当阿尔方斯·海德里希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向爱德华·艾尔利克的房间。
满地的阳光铺开在床下，深沉的金色几乎像是在月色下流淌。爱德华澄澈的瞳孔中有透明的悲伤在汹涌澎湃。
海德里希轻轻叹息，缓慢走到他身边，爱德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甚至被抱起，被用极其温柔的动作放回床上时，也是一样。
“阿尔方斯，我刚才，听见阿尔的声音了。”
扯住他的袖口，爱德华反皱着眉，眼中是近乎绝望的光芒。
海德里希轻轻一怔，散落鬓边的浅金色掩住了瞳孔。
“晚安。”
“阿尔方斯……阿尔方斯……”
攥紧手中棉白色的布料，接着是手掌。
像极了对主人撒娇的小猫。
咬住嘴唇，海德里希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温暖了空气。
那个阿尔方斯，真是厉害呢……
即使自己不能在他身边，也能够不让别人靠近他……
真是……厉害……
“阿尔……方斯?”
惊讶于他瞬间变得强硬的举动，仿佛害怕错失那个温顺体贴的存在一般，爱德华的眉宇间染上了恐慌。
“不早了，睡吧。”
半垂下眼睑，柔和了目光看他，替他把被子盖在身上。
金发金眸的少年缓缓闭上眼，平缓了呼吸静静躺平，强迫自己不去在乎。
“嗯。”
当阿尔方斯·海德里希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的时候，他抬起右手捂住面容，眉目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黑暗中皱紧。
我以为我可以代替那个人的存在，用这样的条件，等价交换你的温暖。
为什么，你总是在这小小阴谋即将得逞的时候，突然清醒。
翌日
拉开椅子，几乎是趴在桌上，爱德华黑着眼圈狠狠地瞪着桌上的牛奶。
“阿尔方斯，说了多少次，有那个闲钱买牛奶还不如买白香肠...”
“还不是爱德华桑你整天唠叨长不高，不喝牛奶岂不是还要我整天听你重复台词。”
将早餐往餐桌上用力一按，轻皱的眉间也满是疲惫。
“我哪有那么夸张，我说你啊，真的跟阿尔那家伙的口气一模一样。”
用右手食指缓缓地把牛奶推到桌子的另一边，却还是被海德里希端起来放到面前。
“不会死的，爱德华桑。”
动作口气都坚定得像是监护人一样。
爱德华轻轻抽动着嘴角，黑线着脸和面前的乳白色液体大眼瞪小眼。
“谁要喝奶牛分泌出来的浑浊液体啊喂！”
“爱德华桑?”
海德里希侧过脸静静地凝视爱德华的眸子，少年正迷离着眼神注视窗外清冷而高远的天空，丝毫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出神。
“啊...哈?什么?”
歉意地笑，抬手摸了摸脑后，眯起眉眼转过脸来。
“这里的零件形状啊，你觉得应该是锯齿的还是……”
海德里希担忧地看着他的表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都无所谓。都无所谓……”
眼睑缓缓地垂下，眸子里有暖而浑浊的光慢慢沉淀成雾气一般的颜色。
“咣——”
爱德华怔怔地看他低着头站起来，用极快的动作将自己抱在怀里，搂紧，然后缓缓松开。
“为什么一直想要回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回去之后面对的现实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呢？”
“如果……你的弟弟……阿尔方斯·艾尔利克……已经死了呢？”
颊上的热度猛地抬高，眼中的画面颤抖着晃动，海德里希很疑惑，因为并不觉得很痛。
低下头定睛看他，金色的眉眼中是苍白无力的坚定和笃信。
“那个家伙一定活着！我明明是把他的灵魂和□□连接在一起的……我明明成功了的！”
“你，亲眼看到了吗?”
海德里希抬起手抹了抹嘴角，爱德华找不出任何的词汇可以形容那个瞬间他看着自己的表情。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I thought I have lost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