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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捉拿 ...

  •   寅竹并未将查案一事放在心上,随孟清也前来不过迫于沈如琢的威压。

      何况一天下来,孟清也除了搜查了几遍案阁,便闲下来了。

      谅她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寅竹准备溜走,想了想还是决定向孟清也知会一声。

      因此,他信步走到孟清也办公处门前,正欲敲门,却听里面传来谈话声。

      “太好了,你是说在案阁竖柜一处暗角处找到了一枚玉坠子?”只听孟清也惊喜的声音响起。

      寅竹心中一紧,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却空空如也,不好,难道坠子真的落在案阁了?

      他明显慌张起来,整个身体紧贴着门,试图听得更加清晰。

      “千真万确,属下瞧得分明,大人不信的话,你瞧。”

      寅竹已经想象到那人将坠子递给孟清也的场景了,顿时心乱如麻。

      他担心的不是孟清也会瞧出玉坠子的来历。毕竟那坠子平平无奇,便是街市随便一个玉器摊位也能买到,只是,若她将这坠子拿去找沈如琢,只需一眼,沈如琢便能认出这是他所有之物。

      为今之计,只有将玉坠子偷回来了。

      现下已至傍晚,刑部已关门,孟清也最早也只能等到明日才能见到沈如琢,今夜便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寅竹悄无声息的离开。

      屋内,孟清也推开门,低头查看地上提前布置好的灰尘地面,上面赫然两个印着两个脚印。寅竹的嫌疑愈发大了。

      午时与寅竹分头行动时,她安排一名侍女与寅竹相撞,顺走了他腰间的玉坠子,用来做诱饵,刚刚好。

      孰是孰非,就看今晚了。

      ……

      黑沉沉的夜幕,几点星光,一轮弯月点缀其中。夜风中夹杂着阵阵凉意,时不时传来猫叫声,更显得夜的寂静。

      修史院早早的闭了门,灭了灯,似是陷入沉睡之中,唯有孟清也的居所处仍有烛光。

      一片安然祥和之态。

      突然,一身穿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月光下,他步伐轻盈,身姿矫健,由高墙之下一跃而上,稳稳落在屋顶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他趴在屋顶上,抽出一块瓦片,眼睛凑到那洞前,睁至最大,试图看到屋内的场景。

      便见一人坐在案几旁一动不动,只能瞧见她的背影,看不清她究竟在做什么。

      寅竹耐心等待,只见那人起身,面向寅竹能瞧见的方向那面,手里托着个木匣子,上前将它放在了书架最高层。

      做完这些动作,她便吹熄了烛火,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寅竹的眼珠亦由亮转暗。

      寅竹瞧得分明,那匣子里定就是他的玉坠子。他站起身来,向下一跳,落在地面上。

      孟清也此刻应是睡下了吧,寅竹在心中猜测。

      殊不知此时的孟清也,早已埋伏在暗处,只待他来,便可瓮中捉鳖。

      孟清也特地没锁窗户,为寅竹提供方便。

      果不其然,约莫半柱香后,她便听到了窗户被碰撞的吱呀声,在漆黑寂静下显得尤为刺耳。

      她收敛心神,耐心的等待猎物上钩。

      月光透过窗户,映在屋内,虽不能如白日般视物,却能依稀辨出寅竹行走的路线。

      他先走到床边,看到紧闭的床帘,手悬在空中欲拉开,顿了顿,思及孟清也女子的身份,还是放下了手。

      还挺警惕,孟清也在暗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寅竹悄然移步至书架下,垫起脚尖,手伸向最高层赫然摆放的木匣。

      一抹锋芒却陡然架在了他的颈脖之上,寅竹感到凉意,身体僵硬,手仍保持着向上举的动作,不敢轻易动作。

      冷汗从额头一滴一滴滑下,顺着脸颊,滴在刀刃上。

      “走。”孟清也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让寅竹遍体生寒。

      中计了。

      寅竹顺从的按孟清也推移的方向挪动脚步。

      灯光大亮,寅竹看清楚了她的脸,见她一脸戏谑,心中升起被耍弄的不忿,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孟清也。

      孟清也却丝毫不见惧色,一个小鬼而已,以为会点招数,便能将她这修史院当自家后花园一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她的手一直举着匕首,寅竹的颈上已被压出红痕,隐有鲜血冒出。

      “我不跑,可以先将匕首放下吗?”寅竹咬牙切齿道。

      孟清也挑眉,倒也如他所愿,将匕首放下。

      可寅竹却出尔反尔,见她的匕首已远离自己的颈上,向前两步,一手作出手刀劈向孟清也的后颈,意图将她打晕。

      但他的想法却落了空,孟清也灵活的向右一闪,飞速来到他身后,趁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如他方才的动作一般,手刀批向他的后颈。

      寅竹扑了个空,震惊见后劲却一痛,拼着最后一口气转身,就见孟清也好整以暇站在哪里,他不可置信,向后倒时还在想—没人告诉过他孟清也还会武啊。

      要的便是出其不意,谅谁也不会想到,孟清也一介文官,竟然会武。且她天生怪力,一掌批晕个寅竹,绰绰有余。

      孟清也满意的盯着地上昏迷的寅竹,人赃并获,端看明日沈如琢怎么解释。

      ……

      一夜缠斗后,孟清也昨晚睡得并不安稳,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起了床。

      今日休沐,孟清也不必再如往日一般着官服,束发冠了。

      简单清洗后,孟清也来到镜台边,描眉,抹胭脂,挽发,一气呵成,一个清雅秀气的姑娘便出现在铜镜中。

      孟清也生得一副好容色,面容白皙,明眸善睐,不笑时清冷,笑时俏皮。

      她换上闲时最爱穿的月牙凤尾罗裙,对自己的装扮很满意。

      大夏朝风气开放,兴胡风,男女大防并不严,男女同朝为官自开朝以来便有。

      孟清也家族世代撰史,她一出生便被寄托了厚望,从小便是朝着史官的方向培养。其父致仕后,孟清也不负众望,参与修史院选拔,成为正式史官,老太史去世后,便升任太史令,成为一院之长。

      难得休沐,她正值锦绣年华,自然不想再穿那古板老气的官服。

      不用上朝,沈如琢也定在府中。

      ……

      她的寝房地处修史院后院,旁边设有书房,昨晚寅竹昏迷后,她便将他手脚绑住,拖往书房里关着。

      一夜过去,他也该醒了。

      孟清也的心情不错,她推开书房门,就见寅竹平躺在地面上,四肢朝上张开,一副似死如归的表情。

      阳光刺眼,寅竹的眼微迷着,只见一女子缓缓走进来,先是一双做工精细的月白软缎莲花绣鞋,向上是月白色裙摆,再向上——便是孟清也带着笑的脸庞。

      寅竹剧烈挣扎了起来,嘴里大叫“女魔头,放开我”“我跟你没完”。

      孟清也丝毫不受他威胁,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笑颜愈发明媚。

      “别急,待会我带你去见沈尚书,请他定夺此事。”她的语调欢快,甚是畅意。

      “你……不要,大人若知道我干这事会杀了我的。”他不似先前那般叫嚣,声音小了许多,隐有求饶之意。

      孟清也却感到一丝疑惑,他这是何意,难不成他盗取卷宗,不是受了沈如琢的示意吗?

      “行了,多说无益,与我一同去见沈尚书吧。”

      孟清也蹲下,将他脚上的绳索解开。

      寅竹却一动不动,竟还当着孟清也的面翻了个身,以后背对着她,一副抵抗到底的作派。

      “你怕你家大人杀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你?”孟清也的语气染上威胁。

      寅竹想了想昨晚被刀架在脖子场景,摇了摇头,将它甩出脑海。

      这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敢杀了我。寅竹呼吸一滞,又想到沈如琢。

      去了,大人会杀他,不去,孟清也要杀他,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寅竹心乱如麻,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的起了身,决定跟孟清也前去。

      好歹与大人有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自己求求情,说不定大人就能原谅我呢

      他只能自我安慰,将希望寄托于沈如琢。

      “我去。”寅竹朝孟清也咬牙切齿的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寅竹小兄弟真乃豪杰。”孟清也皮笑肉不笑道。

      “哼。”寅竹仍是一脸倔强。

      ……

      寅竹的手被绑着,走在街上太过扎眼,只能乘马车前去。

      马车内,寅竹一直不给孟清也正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孟清也闭目养神,直至马车停下。

      她掀帘欲下车,却听耳边冷冷传来嘲讽“别怪我没提醒你,大人若是因此迁怒了你,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寅竹,对他的话未置一词。

      孟清也还是第一次去沈如琢的府邸,从前与他相见,要么是上朝时的远远一眼,要么是街市上的擦身而过,她知道他,他却不知道她。

      但孟清也自问自己算是了解他的,光是他为官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迹就记录了好几册。遗憾的是他的家世来历孟清也一无所知,就像是横空出世的天才一般,硬是以白身拼了一身官身。

      沈府,孟清也低语这两字,只见眼前的府邸威严气派,飞檐似展翅雄鹰一般傲然挺立,屋顶铺满墨色瓦砖,紫檀木门上方悬挂着牌匾,牌匾上落着二字——沈府,笔锋张扬,肆意潇洒。

      大门紧闭,两旁有两个侍卫手持长矛,面无表情的把守着。

      孟清也手里牵着绳索,绳索那边是寅竹被捆住的双手。

      寅竹极力低着头,不想让侍卫认出他来。

      怕什么来什么,“寅竹大人?”只听一侍卫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禀告大人。”寅竹张牙舞爪的说道,想保住自己的威名。

      两侍卫闻言,连忙将门打开,方才问话那侍卫则飞速的朝里面跑去。

      “哟,还是个大人呢。”孟清也怪声怪气的说道。

      “与你何干。”寅竹不服气的反驳道。

      ……

      “大人让我带你们进去。”,侍卫很快便折返回来。

      孟清也闻言随之前去,寅竹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

      跨过高高的门槛,举目四望,开阔的庭院,青石相铺的平整地面,远处亭台楼阁,近处郁郁葱葱,两边栽种着翠竹,竹林旁设池塘假山,流水迢迢,一副风雅之派。

      与孟清也想得截然不同,她本以为,也是如刑部府衙一般压抑肃穆的风格,可这里却显得很有人情味。

      池中锦鳞游泳,竹林里蝉鸣声声,一派生机勃勃的安宁景象。

      跟随侍卫的脚步,穿过碎石铺就的花园小径,由前院移至后院,经过游廊,终于停下。

      “大人就在里面。”侍卫指着他们面前的门房,朝孟清也说道。目光停在她手中虚握着的绳子,眼角一抽,告退了。

      只剩孟清也与寅竹二人,孟清也上前,敲响了门。

      “进。”与昨日无二的语调音色,让孟清有一瞬的恍惚,好似就在昨日。

      一进去,便有探究的眼神落在孟清也身上,她顿时感到一阵压迫,手中的绳索也不自觉的握紧了些。

      “哦?寅竹,我让你去助她查案,怎么查成这个样子了啊?”沈如琢像是真的好奇,语调中不带一丝怒气。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在主页,请多多关照吧,感谢~
    3.20开,《阴桃花》文案如下:
    假白兔×真君子
    不正经版:
    被迫嫁给一个死人。
    死人又活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抱大腿。
    正经版:江清月虽为高门贵女,过得却不如意,继母欺辱,渣爹忽视。太子谢峥身死却未有婚配,继母一番设计,江清月被迫与之冥婚。
    有人觉大快人心,有人叹可怜不幸。
    知晓此事的人都以为她必死无疑,可墓室中,江清月掀棺而起,喜上心头,她自由了。
    正欲离去,身侧太子之棺,忽传来了声响。江清月措不及防,与“死而复生”的太子谢峥对视。四目相对,江清月计上心来,“夫君,这是地府吗?”
    谢峥难得迷茫,沉默半晌,才道:“约莫不是。”
    这里不是地府,我也不是你夫君。
    二人各怀心思,却阴差阳错同行。
    江清月渴望权力,继而为母复仇,本以为谢峥有权,她便跟着谢峥,殷勤讨好,蓄意勾引,推心置腹,编织温柔乡。
    可谢峥已将储君之权舍弃,江清月要的,他给不了。没有利用价值之人,江清月狠心与之诀别。
    这时,谢峥却拿回了太子之位……
    “只有握在手心的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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