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年华》小土欧

9、挨打

　　等两人把饭菜摆放好，就听到了乘风炫耀的声音。
　　“我就说今天的菜很香吧！你们闻，是不是？大姐做得可好吃了！”
　　奶奶一如既往地宠孙子，笑着道：“奶的大孙子没骗人，真的香，没想到梦丫头现在的手艺还真不错！”
　　锦瑟刚出屋一看，乘风正在拍着胸脯自夸道：“还有我和三妹，都是我们钓的鱼，才会有这么美味的鱼汤！”
　　“什么？你们下河抓鱼？”
　　大伯母失声大叫，吓得锦瑟一个踉跄，直觉要糟。
　　果然，爷奶还在惊呆，王氏也满脸惊吓。
　　大伯却直接抄起一旁的木棍，抓着乘风就开始打。
　　锦瑟还没反应过来，乘风就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棍打，疼得他哇哇叫。
　　云帆也被这声音突然吓得哇哇大哭。
　　听到声音，锦瑟赶忙跑过去挡在乘风身上，让大伯不要打大哥。
　　大伯不会打她，又打不了乘风，只得拉紧乘风，口里喊着“锦丫头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锦瑟不让，大伯母也在一旁生气，心有余悸道：
　　“锦丫头，你让开，说过多少次，不能下河，不能下河！他不但去了，还带着你去，出事了怎么办？”
　　“我们没有下河！”乘风委屈得大吼起来。
　　大伯母双手叉腰反吼道：“没有下河你们在哪儿抓的鱼？难不成天上掉下来的？”
　　锦瑟先安抚住大哥的情绪，连忙解释道：“大伯母，我们真的没有下河，我们是用鱼竿站在岸边钓的鱼，而且离得比较远。”
　　锦瑟趁机让大伯放开大哥，示意大哥去拿鱼竿来。
　　“你们看，这就是鱼竿。”
　　立马同他们解释起这鱼竿怎么钓鱼。
　　众人都知道如果这是真的，那对肖家来说绝对是大事，都纷纷看向爷爷。
　　家里是小事问奶奶，大事看爷爷。
　　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烟杆抽烟，深深吐了一口气。
　　“锦丫头，这鱼竿真能钓到这么多鱼？”
　　锦瑟也不确定：“今天早上我们钓了八条，但能不能每天都钓这么多，我就不敢保证了。”
　　爷爷点点头，听到这钓鱼的过程也知道，不是每次都能钓上鱼。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样钓鱼的？”
　　锦瑟不好说是上辈子知道的，只能把借口推在秀才爹身上，故作难过道：
　　“以前爹给我说的，他说他去省府考试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河边就是这样钓鱼的，还终于明白什么叫‘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还说等他病好了就买来给我钓鱼吃。我没等到他病好，可我想吃鱼了。没有爹买，我就回忆爹说的样子，仔细琢磨了一下，最后用绣花针和麻线做鱼竿钓鱼。”
　　爷爷也叹了一口气，那是他最优秀的儿子：“看来还真是阿河给你说的，不然你也说不出那什么舟什么雪！”
　　“爷爷，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锦瑟就是故意说的这句诗，这样也能为后面要做的事打下基础。
　　“好好好，就是这句。”
　　最后爷爷拍板决定，先把谷子晒上然后吃饭，吃饭的时候再说。
　　大伯见自己冤枉了儿子了，赶忙扔掉手中的棍子，和大伯母一起将晒垫铺开，将刚背回来的谷子摊开晒起来。
　　自家娘则是去将家里的鸡圈关紧，虽然有只母鸡在抱窝，但还有一只鸡在到处乱窜，出来吃了谷子可不行。
　　锦瑟看自家娘满脸通红，就和她一起去。
　　“娘，你撑得住吗？累不累？”
　　王氏点点头笑道：“放心，娘没问题的，奶奶和大伯母都照顾我的。”
　　锦瑟这才放心地跑去找大哥，这顿打可真是冤！
　　饭桌上，锦瑟就着鱼汤泡饭，艰难地吞下这噎人的豆饭。
　　想起路上遇到李家宝的事，锦瑟试探道：“爷爷，我和大哥要去广场占位置晒谷子吗？”
　　经她提醒，奶奶也反应过来：“是啊，老头子，这两天家里院子够晒，过两天也要去占才行，不然不够晒的。”
　　爷爷却一脸怒容不说话，大伯看了一眼爷爷，苦着脸开口道：
　　“娘，你今天没发现平时总找你聊天的婶子们都没理你吗？”
　　奶奶没听懂：“大家都忙着割谷子，我们这几亩田离其他家也远，怎么说话？”
　　“娘，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们遇见了村长家儿媳妇，她是不是掉头就走？”看来大伯母也知道了。
　　奶奶还是很迷糊：“难道她不是突然有事吗？你的意思是，她刻意躲着我们？”
　　“他们都说——”大伯瞅了一眼云帆，不好意思道：“他们说自从帆哥儿出生后，我们肖家越过越差，都是他克的。”
　　“行了，这种话不要再说。以后你们自己注意点，别上赶着找人家聊天！”
　　爷爷发话了，奶奶才没有怀疑。
　　大伯和大伯母也急忙点头表示没有这样想。
　　同锦瑟猜想的一样，村里人在秀才爹死后，不仅态度大转弯，还说大骂云帆是克星。
　　锦瑟见王氏紧紧抱着云帆，满脸愁容，泪眼朦胧，似乎害怕大家还是会把秀才爹的死怪在云帆身上，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怕爷爷心里有疙瘩，借安慰自家娘来说道：“娘，您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弟弟怎么会克死我呢？我不是好好的吗？他们胡说八道呢！”
　　大伯母最看不得王氏唯唯诺诺的样子，一拍桌子道：
　　“谁要是敢说我儿子是克星，我一巴掌给他扇过去。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大伯怕爷奶生气，连忙拉了拉大伯母：“行了行了，吃饭，专心吃饭。”
　　爷爷倒是又说起了钓鱼的事，在知道锦瑟找的是无人的地方钓鱼，没有村里人看见后，满意地点点头。
　　又看了看厨房养着的四条鱼，最后大人们一起商量做了决定。
　　最近大人肯定是没时间管钓鱼的事，云帆就由他们带到身边，晓梦辛苦一下，除了家里的事，再注意晒谷子。
　　锦瑟和乘风安心去钓鱼，但一定要注意安全，钓鱼回来再帮忙。
　　至于钓的鱼，活的鱼养起来，死了的吃一些，腌一些，就是费点盐。
　　等收完稻谷，再安排人去县里卖鱼换点铜钱。这样就能解决家里的燃眉之急了！
　　众人都没有异议，瞬间都充满了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