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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死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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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雁书将解药灌进小白鼠口中,白鼠四肢抽搐,渐渐没了气息。
又过了会,在两双眼睛的殷切注视下,小白鼠挣扎着动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要逃离魔爪。
“太好了,终于成功了!”玄朗在一旁记录温雁书的试药过程,比温雁书本人还要紧张,眼睁睁看着一只只白鼠咽气,始终拿捏不准喂解药的精准时间。
据他们推测,覃帮主体内寄有一蛊虫,解虫散可祛除体内蛊虫。棘手的是,解虫散是服毒药,而覃振邦体内蛊虫时间过久,喝下温雁书开出的药方后不能立刻服下解药,需得等到体内的蛊虫被逼出体外。
他们这两天就在试验解虫散在多长时间内会取人性命。就在刚才,那小白鼠竟然挺了过来,玄朗激动万分,一把搂过温雁书,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完全是随性而至,江湖儿女的洒脱不羁。
庄仁进门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哎哎哎!你干嘛呢?手拿开!”庄仁三步作两步地走过来。
他往温雁书和玄朗中间一站,隔开了两人。
“庆祝就庆祝,别动手动脚的啊。”庄仁瞅了他一眼说。
玄朗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抓头:“抱歉啊,温姑娘,是我逾矩了。”
温雁书摇摇头,解下手套:“玄大哥你别放在心上,庄仁说话就这样。”
庄仁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我是不觉得有什么,若是让沈离看见了,他……”
话未尽,温雁书打断他:“先说正事吧。”
“咳咳,好吧。”庄仁收起公子哥的做派,正色道:“覃家姐弟打听到有一批死囚,打算让他们试药。”
大狱之中不见天日,地面常年阴暗潮湿,水滴从房顶漏下,嘀嗒声如索命阎王的脚步,一声声逼近。
温雁书以袖掩鼻。
“还好吗?”沈离在她身侧轻声问。
大牢内气流闭塞,常年不通风,对温雁书来说非常憋闷刺鼻。
温雁书点点头,示意他别担心。
那些犯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被判以极刑,心中自有无处发泄的怨气,眼见着几个穿着不俗的人穿堂而过,个个盯着他们不放,如恶犬盯食一般。
一个隔间中,背对着他们趴着个生死不明的犯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衣不蔽体,右肩处有块红色图案,不知是胎记或是刺青。
温雁书无意间看到,停住脚步。
“覃小姐,那个犯人还活着吗?”温雁书指向他。
覃黛一挥手,身后两个狱卒一个开门守在门口,一个进去抓着犯人的头朝外给覃黛看。
看样子那死囚只是睡着了,听到开锁的动静被惊醒,不断挣扎,被打了一棍才安分下来。
温雁书走进去,他的头被狱卒拎起动弹不得,眼睛却跟着来人转,警惕地看着温雁书。远远看去只以为是身形瘦小,看到正脸才发现真的还是个少年人。
“你胳膊上的这是刺青吗?”温雁书好似对这印记感兴趣,手指摸上那块印记,指尖下的皮肤猛然绷紧。
“问你话呢?老实答话。”抓着他的狱卒恶狠狠地训斥。
“不是,是胎记。”犯人许久没说过话了,嗓音嘶哑。
“覃小姐,就他了。”温雁书凝视着这犯人的眉眼,随即决定。
马车内,庄仁等得昏昏欲睡。
看到提出的犯人,问:“师姐,这还是个半大小子吧,让他试药试得出结果吗?”
显然庄仁的问题也是覃黛的问题,早在地牢中覃黛就想发问了。
温雁书解释:“覃小姐莫急,覃帮主中蛊已久,因而这几年他的身体十分虚弱,不可用同龄男子作比。这少年年纪虽小,却刚好契合覃帮主的状态。”
覃黛放下心,舒缓地点头。
庄仁坐在那犯人的上首,时不时地戳戳他。
“唉,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
手戴镣铐的犯人对他不理不睬。
被无视庄仁也不恼,笑眯眯地威胁:“好啊,师姐,这是个小哑巴呀!万一试药的时候总是一问三不知,那怎么行?快退货!”
“郑球,我叫郑秋,十五岁。”郑三听了,飞快吐出一句。
“哎哟,原来不是小哑巴呀。”
之后不管庄仁再怎么逗弄,他都不肯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