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手——棋魂同人》悠闲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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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手机铃声响起。
　　“喂，你好，我是进藤光。”进藤光懒洋洋道。
　　“进藤，我是塔矢。”话筒里传来塔矢亮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
　　“哦？你从北海道回来了？”漫不经心的语气。
　　“是，我刚出机场，在出租车上。”塔矢亮语带轻快。
　　“十和田湖的枫叶如何？你好像玩得很开心啊。”进藤光语带笑意。
　　“很漂亮，可惜没带上照相机，不然可以给你欣赏欣赏。”惋惜的口气。
　　“去，我不会自己去看吗？”不屑的口气。
　　“呵——”塔矢轻声笑着，“你有空吗？到棋会馆来，陪我下上一盘。”
　　“为什么是我陪你啊？史上最年轻的三冠王！”
　　“那么就算我陪你好了，进藤天元。”
　　“这还差不多。”
　　“我一个小时后到，别迟到。”
　　“知道了，我挂了！”
　　“啪！”的合上手机，放入衣袋，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张开手指把手机放开。“该死！”进藤光低咒一声，刚才握得太用力，手指都僵硬了。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一头直发的清秀男子，他没事吧？对着手机已经发了5分钟的呆了。
　　“啊？！”塔矢亮一震，回过神来，“谢谢，我没事。”
　　“先生？”
　　“什么事？”塔矢亮很有礼貌地微笑着。
　　“呃——请问您要上哪儿？我们已经绕着机场转了三圈……”

　　进藤光站在街上，抬头看着棋会所的一扇窗。
　　在那后面，塔矢亮一定端坐在棋盘前，等候着自己，从十五岁开始，至今整整七年。就算是四年前那个雨天后，自己实再忍不住偷偷来看他一眼，被人发现拉了进去，他也是坐在那儿，皱眉看着自己，淡淡道：“你又迟到了。快过来，我们下棋。”
　　那时候觉得，哪怕外面的世界天翻了，地覆了，这里也永远不会变。就这样相信着，自己撑过了那段地狱般的日子。
　　毕竟还是个孩子，天真得很。从没想过那扇窗不会变，窗后面那个人不会变，可是自己变了。地狱里的污浊慢慢侵蚀着自己，等到发现，已经变成了魔鬼。不需要天翻地覆，波澜不惊间所谓的永远就消失了。
　　“进藤老师！”一个女声。
　　顺着声音，进藤光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不假思索的，嘴角立刻扬起，带上几分玩世不恭，“是牡丹小姐啊，怎么，不想做牡丹了改行做向日葵了？”
　　牧野今天恢复了平日的装束，浅黄色的毛衣配上牛仔裤，再加上高高扎起的马尾和脸上的淡妆，扑面的青春气息令人眼前一亮，确有几分向日葵的味道。美目一瞪，“进藤光！论年纪你还比我小上两岁，叫你老师是和你客气，别太得寸进尺。还是叫我牧野。”
　　进藤光眨了眨眼，这位小姐的个性还真是变得彻底，立刻从善如流道：“那么牧野小姐，您怎么又——呃——这么巧……”
　　“我是跟着你来的。”牧野回答得极其干脆，“我要写一篇人物特辑，选中了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你的。别装傻告诉我你不知道！”
　　“咳！咳！”进藤光几乎被呛到，他那天以后就去调查了这位大小姐的目的，发现没什么不妥也就任她跟着，“真是我的荣幸。”
　　“少废话，我们走。”
　　“走？”
　　“你不是和塔矢约在这儿见面吗？还磨蹭什么？”牧野不由分说地拉着进藤光。
　　进藤光灰眸中泛起冷光，也好，既然早已破败得连渣也不剩了，没必要再浪费力气维持表象。任由着牧野将他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