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手——棋魂同人》悠闲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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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和田湖
　　塔矢亮踏着满地的火红秋色漫步在十和田湖畔，午后的秋阳使每一片红叶都娇艳欲滴。随手拣拾着，可总有比自己手上红得更纯粹，涂抹的更美丽的。最后，两只手上满满的，是两团火红。
　　真是孩子气，塔矢亮坐在湖边的大石上，看着两把红叶，自嘲的摇了摇头，但是他一定会比自己捡得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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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矢，你看枫叶红了。”献宝似的，他举着一片红叶冲到面前。
　　抬头看到他脏兮兮的衣服，和同样脏兮兮的脸，皱了皱眉，“你刚才在干什么？跌泥塘里了么？”
　　“才不是呢，”脏兮兮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这是东京第一片红叶哦，我费了好大劲才摘到。”
　　“你怎么知道这是第一片？”习惯性的，冷冷的打破他的幻想。
　　他也习惯性的忽略自己生硬的语气，“我当然知道，新闻说红叶前线刚到东北，关东这儿还要等上一段日子才会有红叶出现。”
　　“是吗？”抬头看了那片枫叶一眼，近叶柄处还带着鲜绿，除此以外并不觉得特别，红叶也只是红叶而已。
　　“哎，我说塔矢，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趣啊。”声音有些泄气。
　　“你不是刚发现吧？”自己本来就是个感情冷淡的人，不多的热情全给了围棋。
　　脏脸突然在面前放大，倔强的脾气及时制止了自己往后退的动作，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可脸却不受控制的发烫。
　　“嗯，塔矢，我们也是在这个季节认识的吧？”灰色的眼睛眨啊眨。
　　“我不记得了。”违心地否认掩饰此时的不自在。
　　“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宽容的表情在他的脏脸上显得很滑稽，也很认真。“就这么决定了，为了纪念我们这两个终生的对手的伟大相逢，以后每年我们都去参加‘红叶见’吧。”
　　还没反应过来，他把红叶往自己手里一赛，“塔矢，我去洗洗手，再来和你下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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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红叶到自己手里时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了，那时才知道他说话时有多紧张。
　　后来，那一年，红叶线到达东京时，棋院安排了去九州，回来时，东京的红叶已经全部凋落了。第二年，本来他要去关西交流，结果他中途跑了回来，半强迫的拉着自己从北海道一直跟着红叶线晃到京都，结果两人被棋院逮回来后狠狠训了一顿。
　　第三年——
　　大雨，暗巷。
　　一个人紧紧抱住另一个人，好像要把对方嵌进身体里。
　　雨声中夹杂着哽咽的声音：“你一定要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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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一阵紧缩的痛楚，塔矢亮一下子惊醒，已是一头的冷汗。
　　手中空空，抬头，湖面上漂浮着无数红叶，无从分辨哪些是自己捡拾的。
　　塔矢亮，你要幸福，你要快乐，你要幸福快乐地过每一天。
　　你一定要做到，为了他。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镜头，“咔嚓”一声轻响，记录下这满目的艳红流丹。

　　东京
　　“爷爷，我回来了。”进藤光扬声道。
　　进藤平八（是这个名字吧？汗——）苍老的声音从仓库传来：“臭小子，总算知道回来了。先别吃午饭，来帮我找鱼竿。”
　　“那里面不都是些破玩意儿吗？别找了，我帮您买一根算了。”进藤光站在廊檐下，大声道。
　　“混小子，越大越不长进，你小时候有一次仓库进了小偷比我还着急呢，你都忘了？！”
　　“爷爷，您也说了那时我还小嘛，不懂事。”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要把我这个老头子气死了去见你父母才甘心啊？”
　　安静了一下，“知道了，我会帮您找的。”
　　“算了，我自己来。我还怕你翻乱了。”
　　“哦，那我先吃饭了。”明显是松了口气的声音。
　　“唉，这孩子，以前每次到我这儿都要在仓库里呆上半天，自从儿子媳妇去了以后，连走近几步也不肯了。难道他真在这儿见鬼了？”进藤平八自言自语着，突然眼眶一红，“正夫，直子，如果真是你们的话，就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吧。……”
　　进藤光闭眼靠在墙上，平复剧烈的心跳。差一点，就差一点……
　　呵，其实有什么好怕的，低头看着自己修建得极其干净的手指。这只手早就腐烂发臭了，就算佐为还在那儿，也会远远避开，躲得恐怕比看见烂□□还快，根本不用担心看见他鄙夷的表情。不，佐为是多么善良，他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他会哭吧。可是，自己玷污了他执著了千年的围棋，所以，也说不定啊……
　　对不起，佐为，你的扇子被我弄脏了，恐怕没办法还给你了，我果然是个很糟糕的人呢。
　　“嘀嘀嘀嘀……”是手机的短信铃声。
　　掏出手机，显示着一个没有记录的号码，很熟悉。
　　打开，入目的是一片红。
　　“十和田湖……他还记得啊。”进藤光自言自语道，“可是，现在的我看到的却是一片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屏幕出现一行字：“确定删除？”
　　进藤光将手机贴在心口，闭上眼，不过只要他幸福就好。
　　秋阳照在进藤光的脸上，泛出一种名叫“幸福”的光芒。
　　“已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