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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   “你们进来吧!”

      沁儿绿意星乾三人已经在外面候了多时,此时听到方亦瑶的话,便一起推门进来。

      星乾端来了温老煎好药,因为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醒,所以隔了一段时间便热一次,就是怕药凉了。

      方亦瑶伸手端过药递给陆淮舟,但陆淮舟却没有伸手接,一直看着她。

      知晓陆淮舟的意图,她有些无奈,便一手段端药,一直手拿起勺子舀一勺,轻轻吹了吹,才递到陆淮舟嘴边,陆淮舟便一直盯着方亦瑶张嘴喝下。

      紧接着蹙眉,“好苦!”

      星乾:“......”有些无语,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喝药这般矫情过。

      绿意在一旁捂嘴笑。

      沁儿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很苦?”方亦瑶听他这么说,便对一旁的绿意道:“绿意,去拿些蜜饯来。”

      绿意闻言笑着答应后立即去拿蜜饯。

      星乾暗自腹诽:就还挺甜,怪不得自家主子故意在姑娘面前卖惨,因为有人疼啊!

      待陆淮舟喝完药,方亦瑶便让他继续休息,却也没有让几人出去,因为她有事要安排几人。陆淮舟在场听着也好,毕竟万一她思考不到位,还有陆淮舟。

      “汪家现在有什么动静?”

      星乾:“今早陆续有人进进出出,不过都是前来吊唁的人。三姑娘确实被关了起来,一直没有露面,这点小箬没有说谎。”

      “可知晓真实原因?”

      “已经派人去查了,暂时还未有消息。而且汪家派了很多人看守三姑娘……”

      方亦瑶闻言轻笑道:“看来,这窦氏是铁了心要让三姑娘陪葬啊!”说完她看向陆淮舟,“你这位姐姐倒是极让人好奇啊!”

      陆淮舟:“……”

      方亦瑶问完这些,思考了一会儿,对沁儿道:“让城北民窑准备一下,告诉他们,我们城北民窑要推出陶瓷俑。”

      陆淮舟闻言有些疑惑,不过只是一瞬便知晓了方亦瑶的意图。

      如今大戚虽民风淳朴,但观念依然陈旧,从陪葬的不良风气便能看出。当今圣上对这样的不良风气一直保持沉默,只要不闹太过,对他们而言并无伤大雅。

      “搅浑这池水如何?”

      陆淮舟闻言轻笑,“好!”

      方亦瑶并非良善之人,三姑娘的所作所为虽不是对她,但着实会让她持中立态度。她只是觉得用人去“陪葬”,太有违人性,既然遇到了,她确实是还想以此再次试探京都的这些人。那么就只有搅浑京都的这潭看似平静其实内里波涛汹涌的湖水。

      然而,与之同时,一处宅院里。

      “谁?”

      张相警惕地盯着书房的门,此时已是深夜,整个府上一片寂静,他之所以还未歇息,是因为近期的事情有些多。再加上北延三皇子来京,一直试图联系自己,让他有些许头疼。

      “张相,别来无恙啊!”

      听到声音张相便知晓了来人,紧接着进来的便是一直让他头疼不已的北延三皇子与他的侍卫,北延漓毫不谦虚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

      “原来是三皇子啊,只是不知深夜来访所谓何时?”

      北延漓看着张相朝书房外张望,轻笑道:“张相放心,只是帮他们早点入睡吧了!”

      听到此处张相自然明白了自己的守卫在北延漓身边的那个小侍卫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北延漓欣赏了一下张相的面目表情才又继续道:“张相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呵呵呵,三皇子哪里话,这是进来京都是多事之秋,才一时......”

      “哦?”

      听着北延漓质疑的语气,张相眉心不禁跳了跳,这个北延漓还真是不好糊弄。

      “张相,我们即是合作伙伴,自当坦诚相待,不过看张相近日之举,好像并没把我这个合作伙伴放在眼里啊!”

      张相闻言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只见他正眯着眼睛看自己,顿时一愣。

      “三皇子哪里话,只是皇上疑心太重,若是我与三皇子相交过密,势必会被有心人拿住把柄的。”

      “呵……”

      “哈哈哈哈”

      张相自知自己此时根本无力反抗,只好尴尬地陪笑。

      “不知道三皇子有何指教...”

      “张相严重了,指教自是不敢,此番只是为了提醒张相别忘记我们的合作!”说完这句话,北延漓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旋即停住脚步,扭头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张相便径直离开。

      厌七学着北延漓的样子也回头看了眼张相,随后抬手伸出一只手指指指自己又指指张相。

      张相见两人离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被虚汗汉湿的额头。他怎么会不明白适才厌七对他比划的意思是:我会一直盯着你的,最好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来人!来人!来人啊!”

      叫了好几声才有人慌张地跑过来,看到书房外倒着的几个人,顿时心惊起来,惶恐地走进书房。

      “相爷这...这...发生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张相愤怒地打断,“都是死的么,府内闯进了人都没发现!”

      张相盯着门口,咬牙切齿地道:“北延漓!”

      管家搓手搓脚地走上前,消无声息地观察着人的脸色,小声道:“相爷,那北延漓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且还在咱们大戚,咱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

      张相撇了管家一眼冷哼道:“我倒是小看他了,此人心机深沉,心思极为难测。而且未经上报便只身来到大戚,可见胆色也不一般。再说,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功夫极高的人,你觉得就凭他们那几下子是人家的对手么”说着恨铁不成钢地指责外面倒地的侍卫,更是气急。

      管家稍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相爷,那咱们难道就任他如此嚣张么?”

      张相冷静下来,冷哼,“哼,急什么?”

      另外一边,北延漓与厌七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两人一前一后,谁都没有开口。

      片刻后,厌七上前一步,欲言又止地盯着人。

      北延漓瞬间笑出了声,“怎么?没尽兴?”

      “太弱!”

      “是啊,太弱了。”

      厌七闻言用力地点点头。

      北延漓摇摇头,“不急,还不是时候,留着还有用,再等等...”

      “哼!他们不敬...”

      “厌七,你要知道,当你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时,就不要出手。”北延漓话落,顿时一阵安静。

      片刻后,

      “...有的...”厌七有些心虚地开口。

      北延漓轻笑道:“我当然知晓你的实力,不过...我还是喜欢,看他们挣扎,痛苦...自相残杀...岂不是更有趣?”

      厌七抬眸看着北延漓眼睛里透露嗜血的光芒,兴奋地点点头。

      一个身影闪过,落在两人身边,“殿下,陆淮舟病了,不过并无大碍。”

      “哦?”片刻后继续开口,“死不了就行,不然她会伤心的...”

      厌七看着自家主子在提前那人时,眼眸中不自觉透露的柔色,也跟着开心起来。不过他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何自家主子明明很讨厌陆淮舟,却还是让他活着...

      不明白的人不止厌七一个,所有知情人也都甚是不解。

      北延漓沉吟片刻道,“是时候放些消息给人了,否则就太无趣了,你们说对不对?”

      黑衣人厌七都默不作声,他们知道北延漓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是不需要他们回答的陈述句。

      “方亦瑶最近在做什么?”

      “她动作很快,已经打入京都世家,不过她具体有哪些布局,上不可知。”

      北延漓嘴角噙笑,“呵呵,有趣,不枉我留她一命。”

      然而,清竹苑的两人并不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的监视中。

      不日,一则故事便在京都迅速传开,引起了无数讨论热议。

      此时汪府,气氛压抑而沉重。

      儿子的离世,窦氏的情绪异常低落,她不允许任何人脸上出现笑容,哪怕是勾起的唇角也不行,对犯禁者必将严厉地责罚。再加上少夫人被老夫人囚禁,整个汪府都笼罩在一片沉闷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哎,最近京都盛传一个故事,据说真的是催人泪下,沁人肺腑啊,你们听说了吗?”

      “你是不是说那个瓷俑陪葬的故事啊!那可真的是太让人感动了,我都听哭了呢!”

      “对啊,对啊,最近在京都都传疯了......虽然很悲伤,但真的好凄美,若是有人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那这辈子真的是太值了.....”

      “哎呀,你可真不害臊!”

      被说不害臊的丫头轻哼,“为何要害臊,难道你不想么”

      “哎呀,别说了,哪有那么多痴情人啊!”

      窦氏被贴身照顾她的婆子刘氏搀扶着经过,恰好听到一群丫鬟婆子碎嘴。

      刘氏小心嘘着窦氏的神情,刚要开口呵斥,便听一脸面无表情的窦氏道:“什么故事?你可有听说?”

      刘氏一惊,没想到她会突然感兴趣,小心翼翼看了眼窦氏,知晓她近来脾气越发乖戾,不敢有所隐瞒,便小声回答,“是有听过...”

      “那便说来听听!”

      “是说一位商人和他妻子的故事: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便在两家人的祝福下成亲了,可惜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商人妻子便染上恶疾,一病不起。

      商人妻子看着每日守着她的丈夫很是心疼,怕自己走后,商人一蹶不振,便寻人打造了一尊自己身形样貌神似的瓷像,许是工匠手艺极高,那瓷像竟栩栩如生。

      不久,商人妻子过世,商人果然如她所想,竟欲陪葬,却在此时,那尊瓷像被送到了商人手上。商人在看到栩栩如生妻子模样的白瓷雕像,再看到妻子临死前留下的书信,痛哭流涕。

      ‘夫君,在你看到这封手书时,翼儿应该已经与夫君阴阳相隔。夫君怕是不知,翼儿此生有你相伴终生已是足以。是翼儿无福,不能相伴夫君到老,也未能给夫君留下子嗣,此乃翼儿一憾。翼儿深知夫君情深似海,怕是久久不能忘怀。翼儿便自作主张打造了这尊瓷像,望夫君可以在想翼儿的时候以寄相思。但翼儿还是希望夫君不要思念太久,毕竟你的人生还长,若是遇到心仪之人亦可再取。翼儿深知自己不能太过自私,但是还是希望夫君能多思念我一下下...’”

      说到此处,刘氏已是泪目,看着眼睛闪着光的老夫人便继续道:“令人唏嘘的是,商人终身未娶。守着瓷像过完了自己一生,在百年之后,便让瓷像与自己合葬...”

      窦氏没想到结局竟然是如此,问出疑惑:“为何要和瓷像合葬,不与他妻子合葬呢?”

      李氏:“......”刚欲开口便听到旁边几个丫鬟轻拭眼泪,其中一个侍女声音轻颤着问道:“他是不想打扰妻子是吗?”

      “是的,他担心扰到妻子的安宁,又因为对妻子的深深思念,只能选择让妻子的瓷俑陪葬。”

      “也许他更怕的是妻子知晓他终身未再娶,怕她妻子心疼吧!”一个丫鬟轻声道。

      “虽然...但是好凄美啊!”

      窦氏听着丫鬟婆子们的议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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