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男神为我洗手做羹》陈汤达

11、上课

　　因为路上耽误了时间，所以到了食堂，发现已经七点四十五了，而去教学楼也还需要步行至少十分钟。食堂里人很多，乔柯知道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于是已经走到食堂的乔柯只能选择放弃吃早饭这件事情，即使她真的很想跟陆知衡一起吃饭，但她只能对陆知衡和张琪蔓说道：“不好意思，我上课来不及了，就先不吃了。”

　　说完，乔柯就往食堂外面跑，但没想到陆知衡却跟了上来，轻轻拉住了她背包的背带。乔柯回头看向他，他低头从包里拿出了一盒牛奶，塞在了乔柯书包的侧壁，说道：“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张琪蔓也跟了上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面包塞在了乔柯手上，说道：“学长说得对，上课也不能不吃饭啊。”

　　“谢谢。”乔柯本来不想要，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接过面包，转身向教学楼跑去。

　　到教室的时候，离上课只有三分钟，幸好赶上了。上课的时候，乔柯看着包里的牛奶，失了神。

　　下午的乐理课，还是陆知衡在上面讲课，但因为乔柯晚上有课，她提前从后门离开了教室。陆知衡见到了她的动作，但什么也没说，因为民乐团允许有课的学生提前离开教室。

　　第二天乔柯到琴房的时候，陆知衡已经到了，乔柯拿了琴盒，看见上面多了一个标签，上面写的她的名字。

　　“我写的，方便你找自己的琴。”陆知衡解释道。

　　陆知衡的字是漂亮的行楷，看样子应该是学过书法，比乔柯的字要漂亮很多，她从小写字就不好看，外婆还说过她的字像是鬼画桃符。后来上了高中，她学了理科，也不需要写得多好的字，只是语文作文的成绩很难提升上去。

　　“你的字很漂亮。”乔柯看着那两个字说道。
　　“谢谢。”陆知衡回答道。

　　前几天的由陆知衡主导的温和的氛围好像突然结束了，他们之间变回了理所应当的疏离，这是由乔柯开启的，而陆知衡正在尝试适应她的节奏。

　　乔柯刚刚坐下，琴房门就被打开了，张琪蔓站在门口，笑着陆知衡和乔柯，推门而入。

　　张琪蔓走到两个人身边，说道：“陆哥，早上好！”然后又跟乔柯打招呼，“乔乔，早上好。”

　　说完，她打了一个哈欠，从旁边拿了个凳子在陆知衡身边坐下，继续说道：“天天练古筝，无聊死了，来你们琴房看看。”

　　陆知衡正在调音，没有拒绝，随口说道：“那你去那边挑把琴吧，跟着乔柯一起学。”

　　张琪蔓听后很开心地去角落里挑琴，但看着那堆破烂，她回头撇了撇嘴说道：“你们二胡琴房的风格真实质朴啊。”

　　陆知衡无奈地笑了笑。张琪蔓挑了个琴盒还算完好的，打开却发现里面的二胡依旧也是破烂。但她本来就是玩玩，所以也不愿意在挑琴这件事情上多花时间，随手拿上，就又坐回了陆知衡的身边。

　　乔柯有些失落，但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张琪蔓过来。

　　“前天学的还记得吗？”陆知衡这句话显然是对乔柯说的。
　　“嗯。”乔柯说着，就试着拉了两声。

　　“挺好的，不过你要注意手腕放轻松一点。”陆知衡说着，轻轻用指尖抬了抬乔柯弯下的手腕想帮她更好地持弓。

　　“陆哥，是不是这样？”张琪蔓看着乔柯拉空弦的样子，也试着拉了两声，但没拉出音。

　　陆知衡转头看她，又把要点跟她讲了一次：“用中指和无名指要插入弓根与弓毛之间，拇指从上面以第一关节的指面压住弓杆，与食指第二关节看齐，手腕要端平，小指自然弯曲。然后试着拉拉外弦。”

　　说着，陆知衡又演示了一遍，张琪蔓学得认真，很快就上手了。见拉出了音，张琪蔓有些开心，朝陆知衡和乔柯笑了。

　　乔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专心看着，然后又自己悄悄试了试。

　　“你们不用管我，照你们的进度来。”张琪蔓看起来就是玩玩，活跃气氛道。

　　陆知衡听完，竟然真的没有再管张琪蔓，转身继续教乔柯：“今天我们来拉内弦，它要难一点。”

　　陆知衡说着，就给了一个演示：“食指和拇指撑住弓杆，无名指和中指勾拉弓毛。就像我这样。”然后他又拉了外弦，“简单来说就是外弦操杆，内弦操毛。”

　　乔柯理解了，照着陆知衡说得做了，但她拉出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有点刺耳。一旁的张琪蔓倒是学得很快，拉了外弦又拉内弦，声音也很连贯。

　　“拉得不错。”乔柯都不用想，就知道陆知衡的话是对张琪蔓说的，但当她抬头的时候，却看见陆知衡正看着她，显然这话是对乔柯说的。

　　“我呢？我觉得我还挺有天赋的。”张琪蔓向陆知衡讨要评价道。
　　“挺好的。”陆知衡自然也不会说假话，就连乔柯这样的门外汉也看出张琪蔓学得很快，陆知衡自然只会比乔柯更加敏感。

　　“要不我真转来二胡琴房吧？反正每天上课不也还得练古筝。”张琪蔓又半开玩笑地说道。
　　陆知衡无奈：“不要再用这件事情开玩笑了。”

　　张琪蔓看出陆知衡并不喜欢这个玩笑，遂道歉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吧，我就安安心心地弹我的古筝。”

　　“继续。”陆知衡这句话是对乔柯说道，他没有回复张琪蔓的话。

　　乔柯继续拉起了内弦，这次比刚刚那次拉得好，她觉得她好像有点找到感觉了，于是进步很快。陆知衡也满意地点点头。

　　“有进步啊，乔乔。”张琪蔓在一旁评价道，她已经放下了二胡，这也可以看出她对二胡兴趣不大。

　　乔柯微微一笑，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专注地练琴。陆知衡则在一旁轻声纠正她的动作。张琪蔓又说道：“陆哥，你也教教我呗，我也没学会呢。”

　　“周四中午胡老师要过来上乐器课，你可以顺便过来听一听，他应该讲得比我好。”陆知衡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地，也很有礼貌，但是乔柯听出他好像有些不高兴了，张琪蔓肯定也能感觉到。

　　乔柯不知道陆知衡为什么生气，可能是因为张琪蔓话太多了，因为乔柯也觉得张琪蔓有些吵闹。本来琴房很安静，但她来了之后就一直在说一些与学习二胡无关的事情。

　　但乔柯不讨厌张琪蔓，因为她也没有讨厌别人的习惯，只是单纯觉得有些吵闹。可能陆知衡也是这种情绪，他应该也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算了吧，我更喜欢在寝室里睡大觉。”张琪蔓听出了陆知衡的弦外之音，她又打了个哈欠，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回琴房了。”

　　“好好练琴。”见张琪蔓要走，陆知衡不忘嘱咐张琪蔓道。
　　“知道了，陆老师。”张琪蔓笑着翻了个白眼，走出了琴房。

　　乔柯看着张琪蔓离开的背影，却被陆知衡唤回了思绪：“我们继续。”
　　“好。”

　　时间很快过去，临近下课五分钟的时候，陆知衡开口：“你不是有早八吗？”
　　乔柯正在想应该怎么更好地让小臂放松下来，被陆知衡突然的一句岔了神，有些呆呆地回答道：“对。”

　　陆知衡见她想得那么认真，忍不住问道：“你想什么呢？”
　　乔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在想应该怎么发力。”
　　“下节课再想吧，快去吃早饭吧。”陆知衡倒是宽容地说道。

　　乔柯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二十五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快点去食堂的话，时间肯定又会很紧张，而今天早上那门课的老师要求所有人都要早五分钟到教室。

　　于是她连忙起身，就在乔柯有些着急的时候，陆知衡很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上的二胡，对她说道：“不要着急，你先走，我来收拾就好。”

　　“谢谢。”乔柯说着，就松开了放在二胡上的力量，任凭陆知衡拿走了她手上的二胡。

　　“对了，周四中午的乐器课不要忘了，记得过来上课。”乔柯走到门口，陆知衡又不忘提醒道。
　　“好。”乔柯没想到真的有乐器课，但她还是应承了下来。

　　推开门出去，乔柯就见到了正好也推门而出的张琪蔓，后者见到乔柯的时候愣了愣，然后笑着说道：“这么巧。”

　　“嗯，我要迟到了，就先走了。”乔柯不想迟到，更不想被扣平时分，所以她只能选择略显无礼的简洁回答。

　　乔柯去食堂买了早饭，一路走一路吃，到教室的时候是七点五十。冯佳佳也一脸疲态，她昨天跟常宇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就吊着一口气似的。

　　讲台上的老师讲着她的内容，乔柯很认真地听着，这节高数课很重要，分为上下两册来学，一共占有十个学分，这是个很有分量的数字。乔柯必须要再这门课上拿到一个很好的成绩，才能在之后的竞争中占据优势，乔柯很有信心，因为这是她的优势所在。

　　讲台上老师激情洋溢地讲着第一章的内容，但乔柯已经自学到第五章了。那本教材编得很有趣，乔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