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香江男妈妈》甘露琼浆

12、拆白党

　　戚日一听是郎家报案，耳朵就竖了起来，还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谢sir就跑远了，只好无奈地抓着栏杆目送他离开。

　　“好了，他走远了。我们开吃吧。”戚日把饭放到长凳子上，和王梁栋一人一碗鱼片粥，一人一手煎饼果子吃了起来。

　　戚日一口吃掉了卷着花菜的培根，尤觉得没吃过瘾，碰了碰王梁栋，“栋仔，我还想吃培根。”

　　王梁栋心领神会，立马把自己的培根给了他。
　　祭奠了五脏府后，戚日躺在长椅上休息，问王梁栋做笔录的情况。

　　没多久，一个陌生的警官径直走过来，打开铁闸门说，“你们走运啊，刚进来就有人来保释，可以出来了。”说着拿警棍邦邦地敲了敲铁栅栏。

　　戚日借着王梁栋的手臂爬起来，高兴地拍了拍他，“来，背着我，我们出去。”说着就手脚并用地要爬到他身上。

　　王梁栋身体前倾，半蹲下去，方便戚日上来，等他上来后，又把人往上颠了颠，确保不会掉下来。

　　戚日经过放他们出去的警官时，抬头问，“阿sir，是谁来保释我们的?”

　　警官头也不回，边锁门边回答说，“一个年轻女仔和一个年纪大的阿婆。”

　　戚日心想一定是郎金玉和阿珍婆。
　　果不其然出去后就看到郎金玉在焦急地来回走，阿珍婆坐在板凳上静静地等待，一看到他们就使劲地挥手，“哎，这里。”

　　几人会合后戚日先问了郎金玉报案的情况，又问，“那些警官都走了吗，我想告诉他们点情报。”

　　郎家报案时就只提供了3个人的信息，并不知道他们店里还有内鬼，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人贩子。

　　郎金玉听了他的话也知道了这些情报的重要性，皱着眉想了想说，“我们报过案后，我爸妈就带警官去现场了，我们只能在这等一会儿了。”

　　回到警署大厅，说明了情况，就有个警官给他们倒了一杯热水，礼貌地说，“麻烦等一下，罗sir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戚日心想，犯罪嫌疑人和证人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刚刚做口供口水都说干了，都没有一口水喝，喝了一口试问道，“这个案子还是你们接啊？”

　　倒水的警官摇了摇头说，“不是啊，我只是做后勤的。案子是重案组的。罗sir好！”

　　顺着他的目光，戚日抬头就看到老熟人罗sir大步走过来，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撸了撸自己坚硬的短发，边走边说，“这个团伙诈骗案是由我们重案A组负责的，现在和入室谋杀案并成一个案子了。”

　　入室谋杀案就是戚日的那件案子，他刚刚问了郎金玉才知道钟老三没死，只是昏迷了，害得他虚惊一场。

　　打探消息被人听到，戚日也不心虚，先挂起大大的笑容挥手打了个招呼 ，然后又把还没来及告诉郎家人的两个漏网之鱼告诉了罗sir。

　　一得到新情报，罗sir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又站起来走了。

　　风一般的男子，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走。

　　回想罗sir眼底的黑眼圈和蹭亮的大油头，戚日再次对保卫香江一方平安的各位阿sir们致敬。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各位阿sir们的不懈努力。

　　下午五点多，许良言在圣保禄医院洗胃时被抓获。

　　下午六点多，胡二婶在郎家金店被抓获。

　　晚上九点多，徐达成在钵兰街23号豪丽公寓被抓获。

　　半夜一点多，贾天霸在西贡码头偷渡回大陆的船上被抓获。

　　警署一夜灯火通明，熬了半宿的众人神采奕奕地连夜审案。

　　第二天早上，戚日他们照常学习早报时，发现报纸的显眼版面上赫然登着“神勇警队大败拆白党！”

　　这个标题，一点都不符合媒体唱衰香江警察的一贯风格。

　　阿珍婆拿着报纸给戚日他们解惑，“香江有个公共关系科负责处理警方的负面新闻，宣传警方的英勇无畏的。”

　　啊，就是后世专门为明星处理丑闻的公关部啊，戚日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标题的违和之处了。
　　副版面上则是一篇奇奇怪怪的寻人启事——“皮革大王重金寻人。”

　　这篇新闻最奇怪的地方是先用粤语写一遍，再用普通话写一遍。

　　“这找的到底是什么人啊，难道是刚来大陆的人?”戚日妈以前家境不错，她读过书能识字，能看懂普通话。

　　“提供线索酬金1万港币，护送到太平公寓酬金10万。”谭欣眼睛一亮，指着报纸兴奋地说。

　　“好多钱啊，要是我们可以找到这个人就好了！”戚日心心念念的也是这个高昂的感谢费，香江腐败严重，在廉政公署成立前，十个官里九个和珅，还有一个在往这方面努力。

　　要是有这个钱，他就可以拿去贿赂移民局的工作人员，换几张合法身份证明了。

　　“这个都没有刊登走失人的身份和特征啊，这怎么找的到?”阿珍婆细细看了一遍，发现这个寻人启事并不完整。

　　只要王梁栋沉默不语，看着报纸上寻人启事上的名字“方天佑”陷入了沉思。

　　这是他在北城时的名字，他奶奶当年气他爸不顾身怀六甲的儿媳妇，出轨了妇产医院的护工，把儿媳妇气得早产自杀，就让大孙子跟了儿媳妇的姓。

　　来到香江后，他才改成现在的名字。

　　“栋仔，你这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戚日看他盯着报纸发呆，拿手在他眼前挥都没反应。

　　“我在想过几天庭审怎么办？要是坐牢你的脚怎么办？”王梁栋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

　　戚日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当场表演一个笑容骤然消失术。
　　***

　　移民局里也没有消息，他那大儿子现在肯定还在香江。

　　他已经预定了一个月的寻人启事，只要儿子看到报纸，就知道了。

　　王贺天也不想这么遮遮掩掩地找人，但是如果照实登寻人启事，迎接他儿子的将是层出不穷的绑匪。

　　文莉说的也对，他那身格，那体型，应该很难受欺负，孩子叛逆期，在外面吃吃苦头也好。

　　臭小子，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吧，只要平平安安的，别脑一热去码头拜大哥，回来犯事了还让他捞人就行了。
　　***

　　几天后，案审当日，香江人民法院。

　　本席宣判，被告贾天霸、徐达成等人诈骗罪、故意杀人罪罪名成立，判主犯……

　　后面的戚日就没仔细听了，因为马上就要到他了。

　　虽然钟老三没告他，但由于是刑事案件，他在基于年幼、立功的基础上还是被判了6个月的社区矫正。

　　王梁栋是从犯，卡在了16岁的关键点上，被判了5个月的社区矫正。

　　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最起码这半年他不会被遣返回大陆了。

　　哎呀，别人穿越都是做大做强走向辉煌，只有他是穿越之我在香江差点坐牢的日子，戚日心里竟还有空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