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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拆白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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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目击者声称你们弃尸于大庭广众之下。”武敏并没有因为戚日是小孩放松警惕,一直严肃地盯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这年头各大帮派逞凶斗狠,导致香江犯罪率直线上升,警署办案越发困难,这么小的古惑仔虽然少见,但也不足为奇。
对了,钟老三呢,戚日回想了一下,好像被他忘在郎家门口了。
让他捋捋,钟老三砸了他,他报复了钟老三,然后把钟老三提到郎家门口忘了 ,接连有热心市民报警,不对呀,他好像才是受害者啊,他怎么成杀人嫌疑犯了。
“Madam,我冤啊!”戚日想明白后,赶紧喊冤。
“有什么冤情回警署再说。”铁面无私的女警官冷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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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点,油麻地警署。
“这起案子吓到了好多市民,那些毒舌媒体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抹黑我们的好机会的。”
“案犯嫌疑人是两个小孩,哇,古惑仔也招娃娃了吗?”
“谁知道,现在的小孩可叛逆了,我邻居家的虾仔就一言不合离家出走了。现在还没找到,他爸爸妈妈可担心了。”
重案组的周督察推门进来,打断众人,“要不要给你们点个下午茶啊?其他人的口供录好了吗?。”
“录好了,周sir。”
“郎金玉录完口供说她要报案。”
“报案让她去大厅走流程。”
“Liliy把嫌疑人从仁爱医院带回来了,Arien和Simon你俩去2号房录口供。”周督察指了指靠墙的两个下属。
女警把戚日背到一个空房间里就出去了,没过几分钟两个高大威猛的阿sir就推门进来了。
两个人都坐在对面,一个问话,一个记录。
“身份证呢?先拿过来。”问话的阿sir敲了敲桌子。
香江身份证出门是要随身携带的,如果没带被军装警查到是要罚款或拘留的。
“没有。”戚日摇头尴尬地笑了笑,弱弱地说。
“偷渡客?什么时候偷渡过来的?”问话的阿sir颇有气势地扫了他一眼,严肃地问道。
“大约一个星期前。阿sir,你们会把我遣送回去吗?”戚日可不想被遣返回去。
“那不归我们管,如果你犯法了归我们管。没犯法我们会通知移民局。好了,别打岔,姓名?”
“戚日。”
“性别?”
“男。”
例行问话的阿sir略带诧异地看了看他的白裙子,难以理解地问,“男仔怎么穿成这样,还扎马尾?”
“个人爱好。”良民戚日从未进过局子,阿sir问什么他就乖乖地答什么。
做笔录的阿sir闻言嗤笑一声道,“小朋友还挺前卫的麻。”
戚日敢怒不敢言,他能说是因为没钱买衣服借了欣姐的裙子穿吗,他不敢啊!所以只能自污了。
“今天叫你来,是有人报案你参与一桩谋杀案,今天下午两点左右你在哪里?”
“你们想问的是被床单单装起来的钟老三吗?是钟老三想用花盆砸死我,我才上去和他打起来的。他是我拿砖头砸的,和别人无关。他死了吗?”
戚日敢做敢当,只是担心王梁栋和阿婆被他牵连。
问话的阿sir和做笔录的阿sir对视一眼,知道是找到人了的其他人都不认识受害者,便厉声喝道,“看来你是招了,是你意图谋杀钟老三。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他们也没查出来受害者的名字,调查走访街坊邻居,都说受害者很少出来,不清楚之类的,压根没问到受害者的基本情况。
看来这个戚日和钟老三关系匪浅。
“我说过了,是钟老三先拿花盆砸我的!钟老三是拆白党,他们一共有5人,本来他们打算对郎金玉姐谋财害命的。几天前她和另一个拆白党许良言去我那算命,我算出来的,我不敢当面告诉她,就想假借看风水的名义告诉她父母,谁料我们去的路上,钟老三想拿花盆砸死我,我才上去打他的。”
问话的阿sir只信科学,只以为他是在装疯卖傻,当即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老实点,不要胡说八道,说,你和受害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们不认识!刚刚说的都是我算出来的!Arien警官,来给我做口供前你们在闲聊,你说……他说……”戚日见他不信,索性发动能力。
“还有,昨天也是Simon警官给嫌疑人录的口供,你说……还有你前天和女朋友约会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记笔录的阿sir也不记了。
罗江和谢满中双双抱胸,成防御状态。
这小子是躲在板凳下偷听的吗,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我天,我和女朋友去看了话剧,他怎么知道的?!
戚日滔滔不绝,哪个警官问口供,哪个警官做笔录,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把这几日2号房做口供的情况都一一复述了出来,仿佛当时他就在旁边看着一样。
越说罗江和谢满中胸抱得就越紧,面色稍稍扭曲起来,透着一丝惊恐。
连坐在监控室的武敏和王金刚都后背发凉。
见鬼了,这……
戚日耸耸肩说,手一摆说,“阿sir,这些都是我看见的,我这个算命先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算未来,我算的是过去,我的能力有点像你们的录像机,所以我可以通过郎金玉的长命锁看到她的前半生,我可以通过许良言的手表看到,通过花盆看到是钟老三想害我。所以,我和钟老三是陌生人,他想害我,我反击了他,我先装作他的同伙叫他名字,骗他进去把他打倒了,打伤了他的头和老二,在搏斗过程中我断了两根脚趾,再叫王梁栋把我背下去。之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说完了。”
谢满中听他交代作案经过,才如梦初醒般刷刷地记了起来。
“我们稍后会核实你的口供,如果口供无误,我们将按照司法程序向法院提起诉讼。”罗江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已经平复好心情了。
不就是大师吗,香江遍地是大师麻!
“Simon,给他办理拘留手续。”罗江接过谢满中整理好的口供说。
“Yes,sir!”谢满中站起来道。
在去拘留室的路上,戚日很快就饿了,摸摸空荡荡的肚子祈求谢sir道,“阿sir,我饿了,你可以给我买碗鱼片粥吗,要是还有一套煎饼果子就更好了。作为答谢,我可以帮你算一下你女朋友有没有出轨。”
谢满中无语的撇头看了背上的戚日一眼,“大师,我好不容易才有个女朋友的,算什么出轨啊。先欠着吧。”
拘留室里只有一个长凳子,王梁栋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看到戚日被一个阿sir带来,就过来接着他。
“对不起啊,连累你了。”戚日愧疚地对他说。
“没事,你好点了吗?”王梁栋抱着他,把他放在长椅上。
“喂,等等,要两碗鱼片粥,两套煎饼果子!”戚日突然想到王梁栋也在呢,扭头冲正在关铁栅栏的谢sir喊道。
“知道了。”谢满中看到俩人亲亲热热地说话,小声感慨,“小青梅竹马的,感情真好!”他怎么就没有呢。
“我也没事,就是低血糖,谁送我去医院的?”戚日一醒来就在私立医院了,他也知道阿珍婆可没带太多港币出来,出不起住院费的。
“还有,阿珍婆呢,她在哪?”
王梁栋告诉他,他晕了之后,他们把他送到仁爱医院,郎金玉家出的钱,说是卦钱。
报案人之一即那个邻居给阿珍婆做了不在场证明,所以她做了口供后就被警署放出去了。
戚日松了一口气,好歹没连累老太太进监狱。
过了一会儿,买饭的谢sir回来了,匆匆忙忙地把饭递给他就要走。
“谢sir,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戚日嫌浪费粮食,非必要的情况下,都不会发动能力。
“和你一起做口供的郎家三口也报案了,我们要去现场勘查,不跟你说了,等一下周sir该骂我了……”谢满中没说完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