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古老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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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门牙是前几天脱落的。
玛瑙委婉地提问“门牙是湿垃圾还是干垃圾，还能接回去吗”后，小女孩呲牙展示门牙处两颗新生的小牙，并如此告知。
玛瑙松了口气，她在小女孩的监督下掏完垃圾桶，把竹签放回应在的位置。
在路边洗了手后，她又从牛皮纸袋里摸出一个热乎乎的牛奶馒头，用纸巾包着递给这个摔倒也能自己爬起来的坚强小女孩。
玛瑙也拿了一个馒头给涂标客。
然而这位超凡脱俗的大艺术家对馒头不感兴趣，它挑剔的很，从嘴巴里蘸了点颜料，在馒头上落下一个笔画繁多的大字——
蠢。
玛瑙：……
玛瑙：这泼猴。
玛瑙冷着脸用密封袋把馒头装了起来，涂标客的颜料有毒，这馒头除了它没人能吃了。她准备偷偷混入其他食物里让它吃掉。
玛瑙和小女孩告别，她打算在街上多逛逛，询问有关世界初始之树和梦幻的故事。
小女孩反手塞给玛瑙一张传单，并告知她明天是初始之日的第一天，城中会有魔术团前来表演，会有很多人去看，她可以到那试试运气。
“再见啦。”小女孩哒哒哒地跑开了。
玛瑙扫了眼传单，她对魔术表演没什么兴趣，把传单简单对折两下塞进口袋，向涂标客伸出一只手。
“走吧，我们去宝可梦中心。”
熊孩子二号·涂标客·泼猴选择用屁股对着玛瑙。
这还能难倒她？玛瑙直接双手穿过涂标客的腋下，使劲往上一提……一提，提不动。
玛瑙虎着脸问：“你又胖了？”
涂标客的回答是把沾着毒液的爪子塞进不知分寸感为何物的人类嘴里。
玛瑙手指颤抖地指着它，“你你你……”你用了多大的剂量？
涂标客面无表情地伸直三根手指。
哦，还好，三个小时。
玛瑙安详地昏倒在地。
玛瑙醒来时躺在某个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窗外太阳西沉，火烧云在天边拖拽着缱绻的云尾，恍惚间让她觉得她不是睡了三小时，而是睡了三天。
涂标客不在这。
玛瑙下意识地探向腰间的精灵球，手指摸了个空，她一下子清醒了，掀开毯子就要下床。
把手转动，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位老婆婆杵着拐杖，脸上的褶皱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醒了？醒了就快起来帮忙。”
玛瑙还没搞清楚状况：“啊？”
“别让我说第二遍。”老婆婆不耐烦地用拐杖敲击地面，她向前走了几步，示意玛瑙跟上，“把你从大街上拖回来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
玛瑙连忙跟上，“您救了我吗？您看见我的宝可梦了吗？”
“你倒是关心它们。”老婆婆不咸不淡地斜了她一眼，“作为训练家，你可真够不称职的，居然沦落到被宝可梦送去宝可梦中心。”
玛瑙：她能说就是她的宝可梦击晕她的吗……
玛瑙干笑两声，又追问几句，老婆婆虽然不耐，却也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怎么会在这？”
“哦，你的宝可梦不认识去宝可梦中心的路，全堵在我家门口。正好我学过医术，拿你找找曾经的手感。”老婆婆的语气就仿佛在说出去散步捡了条狗回来，“你醒的正好，你的那只大岩蛇被蘑菇寄生了，得拿火烤。我这老胳膊老腿可干不了这活。”
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原本玛瑙就打算去城镇里的宝可梦中心替大岩蛇治疗，“谢谢您救了我，我的名字叫玛瑙，该怎么称呼您？”
“玛瑙？”老婆婆重复一遍，“你不是本地人吧？”
玛瑙：“对，我来自帕底亚地区。我的名字在这边很奇怪吗？”
老婆婆：“没什么，我以前是这附近看病的医生，你叫我琳医生就行。”
二人说话间走到后院。
玛瑙的宝可梦比她发现它们更早地发现了她。
最先冲过来的是美纳斯，它亲昵地用头蹭着玛瑙的额头，身子则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在确认胳膊是胳膊，腿还是腿后满意地撤离，只一点一点用尾鳍上的鳞片蹭她的脚踝。
接下来是捣蛋鬼一二三号，玛瑙点兵点将，不对劲，害她晕倒的罪魁祸首去哪了？
于是玛瑙收到多龙梅西亚递来的一颗精灵球、啃了一半的半个牛奶馒头、和一副画。
玛瑙先看的是馒头，涂标客写下的“蠢”字被它自己啃掉一半，但馒头的横截面又加了些新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难吃”。
再来看那幅画，说是画，不过是涂标客擅自从她的素描本里撕下一页，又自顾自地涂了些分泌出的毒液上去。
涂标客这种宝可梦的毒液来自于他们进食的食物，吃掉牛奶馒头的涂标客只能分泌出白色的毒液颜料，画在纯白的画质上恐怕也只有涂标客本人知道画的是何物。
根本难不倒我，玛瑙想，这次是真的难不倒我。
她举起画纸，正对赤红的夕阳。在通透的白光里看到了另一层更显厚重的颜色。
这画的是……一个人？
玛瑙凑近，细细地分辨人像的衣物，终于确定就是她自己。画里的她轻松地举着更小一号的涂标客，脸上是明媚的笑意。
糟糕，果然是她今天说错话了。
“咳咳。”玛瑙清了下嗓子，对躲在精灵球里的涂标客说，“为了惩罚你今天做的坏事，我决定即日起禁止你食用类似油炸牛奶馒头这类高油高糖食物，一日三餐需严格遵守《宝可梦健康膳食指南》，多吃树果，少吃糖果，健康每一天！”
“现在，”她敲了敲精灵球的外壳，小声说，“你得出来和我一起和琳医生道歉，我们给她添了麻烦。”
精灵球打开了。
涂标客直接悬挂在玛瑙的背后，探出半个脑袋，手指在空中写下“对不起”。
玛瑙……玛瑙在努力支撑着五十多斤的涂标客，她腿肚子打颤，又偷偷用半边肩膀靠着美纳斯，使劲浑身解数确保自己不会趴下，以免再次伤到涂标客纤细的心。
好在涂标客没再进行类似跳跃这种剧烈活动，它写完后把头搁在玛瑙的肩上，停靠一会就又回到了精灵球中。
玛瑙摸了下耳垂，好像被涂标客的耳朵蹭到了。
不过说开了就好，玛瑙美美地给缓缓飘到她面前，然后又飞快陷入睡眠的宝一个大大的熊抱，这才发现大岩蛇忧郁地走在最后，七扭八歪的步伐简直像蛇生第一次爬。
玛瑙闪电般伸出手，直接拿捏住大岩蛇的七寸。
大岩蛇身体一僵，只能乖乖扭过半边身子，平时干燥的岩石表皮已经布满一层暗绿色的菌落，奇异的纹路像树叶的叶脉般离散分布。
“只能拿火烤。”琳医生指挥玛瑙取来木柴，玛瑙将它们垒成一圈，拿出没多少油的打火机点燃干草做火引。
玛瑙趴在火堆前，送了两口气进去，天气湿润，木柴难燃，微小的火苗无能为力。
琳医生摇头，“得用鼓风机来，我家没有。”
“我可能有办法。”玛瑙叫醒永远都在睡觉的宝可梦，“我要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
小陨星：“Mini？”
“送点风过来。”玛瑙做了一个吹飞的动作，“像这样，呼——”
小陨星点头，它猛的吸了一口气，整个外壳都膨胀起来，玛瑙连忙按住它龟裂的陨石壳，“不要大爆炸，不能大爆炸，是吹，就这样，很轻地吹一口……”
小陨星又听话地点头，作为团队里唯一的飞行属性宝可梦，它深刻理解自身的重任。可听着听着它又困了，上眼皮下眼皮打架，于是它偷偷地打了个哈欠。
成功了。
对岩石属性宝可梦来说甚至无法吹动一块石头的轻柔的力量，对即将熄灭的火苗来说再合适不过，火随风起，越烧越旺。
“很棒，慧……啊，又睡着了。”
玛瑙无奈地任小陨星绕着自己旋转，这别具一格的睡觉方式，或许和它来自地球外围的陨石带有关。
火终于升起来了，接下来十分轻松。大岩蛇把尾巴抬到外焰上方，听从琳医生的指示时不时旋转一下。
玛瑙忧心地注视着菌落烧成灰，从依附体上剥离下来，“不会把岩石烤裂吧？”
琳医生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就算是到宝可梦中心，也是这么治。”
原来宝可梦中心简单的“叮叮～叮叮咚～”音效背后竟是如此复杂的医疗手段吗？
玛瑙看着火焰逐级攀升，四周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罗塔街的风总带着几分冷意，从东街吹拂至西街，又从西街回到东街，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两条毛毯鬼鬼祟祟地飘了过来。
玛瑙：拜托，大半夜这样搞真的很像闹鬼诶。
她一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刚想和琳医生解释这是她某个宝可梦的恶作剧，就听见琳医生说：“你有一只很罕见的宝可梦呢。”
噼啪、噼啪。
火堆中有木炭炸开。
“是吗？”玛瑙微微一笑，毛毯盖在她的膝盖上，她趁机把钻进她手心的小家伙往里藏了藏，“是指帕底亚地区的宝可梦吗？有些在关都地区的确少见。”
“小丫头片子，还想糊弄我。”琳医生失笑，或许是毛毯起了作用，她严肃的脸庞柔和了许多，“大岩蛇、美纳斯、多龙梅西亚、涂标客、小陨星……你的宝可梦有些固然稀少，但和罕见可是两码事。”
玛瑙冷汗都要下来了，“我的每一只宝可梦都是独一无二的，从我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被改变了。”
虽然此情此景像是诡辩，但玛瑙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都看见了。”
琳医生一针见血，“你晕倒在路边时，所有宝可梦都在精灵球外围着你转。”
哦，那确实。
仔细想想，吃深灰市吃米果时，这家伙也有跑出来吧。
琳医生大概是好人，她虽然不苟言笑，但确实救了自己和大岩蛇。如果她的目标是宝可梦，完全没必要为她疗伤，抢了宝可梦就走方便的多。
而玛瑙又是个名字比脸出名的人，她只在颁奖时真人出镜，其他时候都是模特穿着她设计的服装登场。
换句话说，她能坐在这里和琳医生一起烤火，懒懒散散地闲聊，本身就能证明琳医生的无害。
但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
玛瑙直接生硬地岔开话题，“能和我聊聊世界初始之树的话题吗？”
“你也是来找梦幻的？”琳医生愿意给玛瑙一个台阶，但她显然对传说兴致缺缺，“梦幻有什么罕见的？十天半个月就能见一次。”
她想了想，“这样吧，正赶上初始之日，我给你讲一个比波导的勇者古老十倍的传说。”
玛瑙：？？？
琳医生沙哑的嗓音在黑夜里如同一支舒缓的乐曲，她带领玛瑙，一点一点掀开世界初始之树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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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的传说之一】
曾有一颗巨木，联结天空与大地。河流流经巨木的脚下，这里是人类最初的乐园。
“为何穿梭于我的枝叶？”巨木问宝可梦。
宝可梦恭顺地回答：“因为您的浆果甜美多汁。”
“为何倚靠着我的根须？”巨木问人类。
人类腼腆地回答：“因为您的身躯遮风挡雨。”
“那请留在这里吧。”巨木说，“我喜爱你们动听的歌声，这让我不再寂寞。”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古老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