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低谷》皮卡一皮卡

59、番外6

　　黄杉脚踝好了之后赶上下雨，脚踝还是会隐隐作痛，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黄杉一下床差点二次崴脚，秦令川眼疾手快拉了一下他：“怎么了？”
　　“脚踝有点疼。”
　　“坐那别动。”黄杉听话乖乖坐在床边，秦令川蹲下去看了看他脚踝，给他拿了双袜子穿上。
　　黄杉洗漱出来，看秦令川拿了个热水袋，还以为秦令川胃不舒服，没想到秦令川递给了他：“捂一下，会好很多。”这他是有经验的，哪个一线警察身上那点小病小灾的。
　　黄杉坐在沙发上敷了会儿，果然好多了，他看秦令川做完早饭出来，问道：“你之前的伤口…雨天不难受吗？”他印象里秦令川之前在老家的膝盖虽然看着吓人但落不下什么病根，但左胳膊是实着地直接把秦令川送进急诊了，还有腹部那条疤…
　　“没事，”秦令川没让黄杉动，把早餐放在黄杉手边，“习惯了。”当初一点点伤疼就觉得难捱，现在反而债多不压身，底线一退再退，疼痛的阈值也越来越高，只要心脏别难受就都还可以忍。
　　黄杉拿热水袋贴了一下秦令川的左臂，秦令川看他，笑了一下：“好好捂。”
　　“你真不难受的？”
　　秦令川把筷子递给黄杉，黄杉自讨没趣，开始吃早点。吃完早点，他看秦令川从厨房出来沏了胃泰，他心想，还说你没事，他问道：“胃不舒服？”
　　“以防万一。”秦令川道。
　　他信他个鬼，秦令川刚坐自己旁边吃饭的时候他就觉得怪怪的，虽然吃饭也用不到左臂，但拿个碟子什么的都是右手，秦令川拿着筷子再去拿盘子多少有点怪，黄杉也没戳穿：“那你今天要不陪我歇一天？”
　　“上午队里开会，我可以中午回来。”
　　黄杉一听就没有意思了：“那我也去吧。”
　　黄杉毕竟是新伤，而且养得好，早上那会儿捂完就没大事儿了，秦令川的右脚脚踝才是真的崴了又崴，车里开了脚下的暖风，秦令川还是觉得右脚暖不过来。
　　黄杉还是跟往常一样坐副驾，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总觉得今天秦令川刹车有点硬，按秦令川的驾龄来说不应该的，他也没说什么，跟秦令川说：“中午去找你吃饭。”
　　秦令川答应了，黄杉中午左等右等，才等到秦令川他们散会。因为秦令川记得黄杉要来找他吃饭，所以秦令川是第一个出来的，第一句就是问黄杉的脚踝：“你脚踝怎么样了？”
　　“挺好的，”黄杉跟秦令川往食堂走，“就早上那会儿。”
　　黄杉吃到一半饭突然抬头看秦令川，秦令川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黄杉前几天把秦令川的健康数据共享给自己了，刚随便瞟了一眼，他把心率调出来给秦令川看：“你上午心脏不舒服还是怎么了？”他解释道，“开会不会让你们跑上跑下吧？”
　　秦令川扫了一眼，他上午都没注意：“没，我感觉还好。”
　　“你感觉还好的意思是确实没不舒服的还是不舒服但能忍？”
　　“习惯了，真习惯了。”
　　黄杉看周围人也不少，压低声音道：“你别来那套，真习惯了你心率能一直降不下来？”
　　秦令川没说话，黄杉道：“下午回家休息行不行？”黄杉还怕秦令川不答应，紧接着补了一句，“陪我回家。”
　　秦令川从来不拒绝黄杉的任何请求，但下午确实是有事儿：“我下午得开完小组会才能走。”
　　“行，”黄杉怕他反悔，直接一口答应，“到时候给我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