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十八章 燃烧的种植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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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雨林部落的求救，瓦塔能够想到借用商人的力量，调集同样的现代化武力去对付以属超常发挥，更多的战术细节自然不能指望小豹子完成。
不过这种敌在暗我更暗两边都见不得光的黑吃黑火拼，原本也并不需要太周密的部署，真正的关键还在于你肯花多少钱买大手，并且有比对方更大的面子买通当地真正主事的官员，让他们对一切视而不见。
男爵先生一直唯唯诺诺，对里林克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拧其锋芒的原因也在于此，生意萧条在靠山那里没了脸面的过气代理先生，怎么敢和正当红的对手直接竞争？他可还巴望着如果有一天真的不敌，在对方手下混口汤吃呢。
但是法师的存在，把希尔菲蒙德先生心中那点犹豫和小算盘，通通斩断了。
权衡过利弊后，缇瑟奈尔决定最后利用法术做一次弊——他打听好了那位很喜欢美女和烈酒的行政长官的行踪，然后一劳永逸的直接修改了对方的脑子。现在大资本家斯洛特•希尔菲蒙德才是携带重金而来，需要他好好巴结的投资人，至于里林克……区区一个没背景的小杂鱼不过送了一点钞票就想要全面庇护？未免也把他大人看得太轻了些！
这次出手，让总是用敬而远之态度面对法师的男爵阁下态度骤变，每天用一种含情脉脉、欲说还休的热情目光盯着缇瑟奈尔，盯得野性暴力因子远未驯服的金发小少爷先炸了毛，差一点就把愚蠢的中年商人油头从那短粗的脖子上拧下来。
“我知道你希望利用我的力量做什么。”同样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所以直到最后一刻才喝止瓦塔的法师笑容阴冷。
“别做那种修改整个鲁尔克恩家族上下思想的美梦了，如果什么事儿都只要施个法修改就可以，我们还要你这个合作者做什么……？”
法师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慢慢拖长，明明是柔和的调子，却让趴伏在地上的商人浑身战栗，几乎要失禁。
是呀，如果一切能够简单的通过魔法更改，那么何必还要费力提高一个小小代理人的地位直接去修改鲁尔克恩本家大家长的记忆，把瓦塔定位第一顺位继承人……甚至直接禅位不就好了？
还要一个碍事的、满心思自己的盘算的‘合作者’……做什么？
假设了一下自己再没有利用价值的合作者觉得胃和心脏都抽搐了一下，摸着脖子灰溜溜的去发动自己的能量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瓦塔？”
目送着男爵先生那令人厌烦的肥胖背景消失在厅堂门口，法师脸上的冷笑并没有退去，反而转向正在擦手的金毛小豹子，状似不经意的问到。
“唔？”
感叹没有皮毛又油腻腻湿乎乎的人皮真难抓，正努力的用桌布擦手（法师警告过不可以擦在衣服上）的瓦塔显然没明白，于是又一次让那双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闪烁着掠食者冷芒的眼睛，浮现傻乎乎的本质。
“…………嗯？”
最近多少被地球人类五花八门的法律条文以及经济学原理搞得虚火上升的法师挑眉，用阴沉的脸色和鼻音表示他绝对不想再重复一遍问题。
接收到这个类似于不满的信号，金发青年终于紧张起来，他眨巴眨巴眼睛，挺直了脊背——法师敢打赌，如果这小子身后拖着一条尾巴此时肯定也绷得笔直。
“不、不用你做什么，缇尔……我会做好的！”精神上的耳朵尾巴都竖起来的大猫正襟危坐，脸上焕发出一种让人不安的异彩。
“一切都交给我吧！”
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挺为自己的回答自豪，并且真切的期待着法师就此把所有事务都丢到他头上自己去瞻仰天年（误）。
“……………………是、是吗，那很好，你努力。”
再度鸡同鸭讲的缇瑟奈尔觉得压力很大，尤其是青年那双明亮的过分的蓝眼睛里透出的渴望，总让他觉得有什么误会正在发生。
但是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是不是吗……？
虽然他拐了几道弯希望提点瓦塔更注重运用现实力量的目的没达到，但心中升起一股窃喜也不容否认。
毕竟很久很久……或者从来没有任何人，如此直白的对他表达出保护的意图。
“都交给我！”小豹子很严肃的再次强调。
“嗯，都交给你了。”大不了我费点力气善后——不想打击对方积极性的法师弯了弯眼角，勾勾手指招呼等表扬的金毛大猫来领取奖励。
聪明才智和人生经验这些可以慢慢来，一颗随时向着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何况瓦塔这股跃跃欲试的模样，可比前段时间的郁闷狂躁可爱多了。
这么一想，缇尔奈尔也就心安理得了起来。
天晓得如果他知道一脸兴奋的金色野兽脑子里转的是什么主意的话，还会不会这么轻松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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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尔。”
被法师轻柔却戳不到点上的抚摸撩拨得难以忍耐，本性有些腼腆，至少学不会丛林里那些同胞直接扑倒战术的瓦塔磨叽了许久，终于在今天貌似取得了族群（虽然只有两名成员）首领地位后开口。
“什么事？我在听着。”对金发青年略微发哑的嗓音中的热度并没有放在心上，法师继续一边翻书一边逗“猫”，瓦塔长度和光顺度都极为合手的金发已经成为了他阅读时下意识的选择。
“刚才……是不是，是不是算承认我成年了？”金发的人形大猫神情激动，不过他说话的对象完全处于状况之外。
“…………什么叫承认你成年了？”完全不明白话题是怎么展开的法师难得露出糊涂的表情，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写满疑惑。
“可你明明说了‘好’的。”虽然是小心求证，但是得到理想之外回应的瓦塔还是非常气愤委屈。
他最近是真的很努力在摆脱‘被照顾的幼崽’身份——语言也好，全新的战斗方式也罢，他都学的非常用心，而法师也逐渐允许他从羽翼中走出来，鼓励他独当一面，刚才更是直接的……这些难道不是承认他已经成熟，有资格成为首领的信号么？
他又不可能真想那群狒狒的王位更替一样，去找个老王挑战一把（喂瓦塔你好像下意识把缇瑟奈尔排除在外了？），难道说……
难道说一直是自己理解错了，缇尔其实是等着自己成年了好把自己赶走？？
突然想到雨林中另一些物种幼儿长大后待遇的瓦塔顿时紧张起来，一把圈住了法师的腰肢：“缇尔，你不能赶我走！”
“…………啊？”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啊！压根不了解半野人的金发青年从哪些雨林动物身上学到的奇怪认知的法师开始头疼了。
缇瑟奈尔一点也不知道，他这些天努力推小豹子出去表现的行为，已经给了某人‘自己获得了族群首领地位’的错觉，更不明白那对于一个生长在雨林的年轻雄性而言，意味着要承担保卫领土和家族成员的义务，也从此有权要求拥有配偶——当然在瓦塔眼里，这个配偶人选没有二话的落到法师的头上。
他更不知道，正小心翼翼而掩不住骄傲的试探着想要和他缔结配偶关系的金色野兽，因为他不在状态的“拒绝”受了多大的伤害。
“…不管怎么说你先起来，现在这像什么样子！”
对于自己掌控之外的谈话总是格外缺乏耐心的法师丢开书本，伸手去推那颗在他敏感的腰眼上蹭来蹭去的大头。
调戏对方的时候亲昵的接触不算什么，一旦处于被动位置，法师就开始浑身别扭了。可偏偏一贯听话的金发青年，此时却像是退化了一般任性，执拗的赖在那里。
“起来！”
缇瑟奈尔有些生气了，但当他手上用力想要推开对方时，却被那突然抬起的双眼骇住了。
“缇尔，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承认我不是幼崽了？”
瓦塔的眼底，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他喜欢法师温柔的爱抚，喜欢他拣选出美味的食物，一边喂食一边和自己低声细语的神情，喜欢被对方手把手的指点学习甚至受到些训斥……即使不能很明确的形容，但野兽的天性让他能够理解缇尔传达的好感和亲昵。
但那些不够了，就连法师专注的目光也只能让他身体某处更为空虚，而取代了接受抚摸时的满足感的是一种灼热的冲动——金色的野兽心中产生了一股明悟……缇尔待他始终有种年长者对待年幼个体的态度，但这已经不能够满足现在的他了。
他想要拥有平等的，甚至凌驾于对方之上的主导权。
野兽的天性想要掠夺。
即使年轻的头脑还不知道除了血肉之外，自己还能掠夺什么。
我好像从来没把你当什么幼崽吧？
对于这样具有压迫性的金发青年，缇瑟奈尔不由一愣，反驳的话语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总是倾向于谋定而后动的法师又反复考量了一下，最终肯定这大概是青春叛逆期降临了，毛躁小青年忍不住想要挑战权威了……（还说你没把人家当幼崽！）
虽然不明白是自己那句话刺激的瓦塔突然抽风，但自诩宽容大度的老师决定给渴望得到肯定的学生一个机会。
“唔……总得有个证明……你先漂亮的解决掉眼下这件事的？”
没把这件事当成多么重大关节的法师略一思索，发现也想不出什么好题目，于是随口推脱。
“好。”与他敷衍了事的态度完全相反的，是目光炯炯的金发青年，自信满满的回答。
虽然瓦塔不会说什么一言为定之类更有气势的词，但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单词中蕴含的坚决意味，却让法师都感到心惊。
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但是那小小的惊诧和内疚，很快就淹没在随后的“说完了就离我远点”“大热天的黏糊糊的”等等日常嬉闹之中了。
如果缇瑟奈尔能够明白他刚刚轻率的发言，在瓦塔心中究竟是什么意义，就不会有这么无所谓的态度了吧。
可惜的是，在金毛野兽单方面的热忱中，一场严肃的，关乎雄性尊严的成年……或者说，求偶仪式正式开始了。
而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自然就是被心不在焉的法师钦定为考验项目的里林克先生，和他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私人武装。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十八章 燃烧的种植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