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橘子汽水》三两斤

13、跳楼

　　礼堂里熙熙攘攘的一片吵闹，苏晗汀坐在座位上手里还捏着张纸，上面写着些好词好句，黄菲菲将脑袋伸过来，嘴里嚼着什么，顺手塞了一片到苏晗汀的嘴里。

　　她下意识接过去，尝到酸不溜丢的味道时才抬头去看她。“怎么了？”

　　黄菲菲一直注意着苏晗汀的表情，见她皱着脸看过来，笑嘻嘻的问“什么味道？好吃吗？”她边说又往嘴里丢了一粒。随后表情立马发生变化“呸，这也太难吃了。”

　　将手里的袋子举到眼前看，视线跟着手指滑动，她念念有词“其中正常味道和怪异味道比例为一比一。”她吐槽“哪里是一比一啊，骗鬼呢”

　　苏晗汀看着她肩膀后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手中的袋子拿过去。黄菲菲脑袋要跟着往后转，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不能动了。

　　黄菲菲只好用眼神看着苏晗汀，眼里明晃晃的是“帮我看看后面是谁？”陈又在她后面促狭地笑，将糖袋往身边放，随后做了个拉拉链地动作。

　　苏晗汀无奈，自求多福吧。

　　脸颊侧传来冰凉地触感，她被冰的一缩往另一侧躲避。视线却去找寻来源。原本坐在她旁边的人居然由许言芸变成了顾知之。

　　她睁圆了眼，往四周看，却发现要找寻的人去到了她前面。此刻正在对着她笑，手里还拿着和刚刚冰的她一抖的饮料晃晃，许言芸眼睛往顾知之和苏晗汀两人身上转，眼里装满了笑意。

　　她无奈的坐在原地。好嘛，你个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现在改行当媒婆了？

　　不对。

　　为什么我会下意识想到的是媒婆，我和顾知之也没这一层关系啊。

　　苏晗汀低头这么想着，手中的纸被抽走被替换成了饮料还贴心的被插上了吸管。耳边传来笑声。她下意识喝了口手中中的东西，冰凉的口感让她静下心来。

　　“怎么这么认真啊？”顾知之看着手中的东西。

　　她还咬着吸管”这次比赛挺重要啊。”

　　“是吗？那确实是要记录下来。”苏晗汀耳边响起这句话，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但发声的人却再也没开口。她也跟着转移视线到台上

　　闲聊这么久，讲座终于开始了。

　　周围还存在的有讨论的声音。

　　“学校这次怎么也不公布讲座主题啊，没头没脑的我们就这么来看？”

　　“也不知道要不要写观后感。”

　　黄菲菲停下和陈又打闹的动作，凑到苏晗汀这边“到时候要是真的写观后感，晗晗到时候给我借鉴一下哈。”

　　苏晗汀看此刻蹭过来的人，无奈笑笑。“知道了，好好听吧。”

　　话筒传来有些失真的声音，有些刺耳。周起华站在讲台上拍拍话筒，咳嗽几声。“咳……嗯，喂喂？”

　　“听的到吗？”

　　下面有人起哄“听的到——”声音拖得老长。

　　坐在前排的各班班主任回头查看，是否为自己班的学生。顺便管理纪律。陈彦站起身来用眼神逼迫蠢蠢欲动的苏逸轩，扫动视线时看到混入其中的陈又明显眼神震颤一瞬。

　　陈又和陈彦对上视线，他对陈彦作了个揖，示意讨饶。陈彦还想说什么，但此刻话筒上的人又换了一个。

　　讲座开始了……

　　“同学们，老师们。”

　　……

　　苏晗汀看着台上的人，开口第一句就点明了主题。许是之前宋静的事情过于大，校方也决定采取这种措施来讲明校园暴力与谣言的危害。

　　台下的同学都昏昏欲睡，这一类的讲座大差不差，他们几乎都能背出流程。

　　台下一片安静

　　黄菲菲显然呆不住，她又拆开了一包零食。苏晗汀有些感叹青和的校服确实能装，但黄菲菲的口袋也太能装了吧，简直是哆啦A梦的口袋二点零版本。

　　包装稀稀拉拉的脆响根本遮不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周围看看。黄菲菲往她嘴里也塞了一片薯片。

　　“好吃吧”黄菲菲看着她笑。

　　……

　　台上依旧激情澎湃的讲，台下依旧沉默一片。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光亮，苏晗汀位置靠后。冷不丁被闪了一瞬，她往后看。来人气喘吁吁，是学校食堂的阿姨之一。

　　她对她印象深刻，每次装盘都和蔼的笑，也没有手抖这一症状。

　　周起华脸色不好看的将阿姨拉到旁边，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阿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断断续续。

　　“有人……有学生跳……跳楼了……”阿姨脸色惨白，显然吓得不轻。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停顿多次。不巧的是台上的人恰好此刻停顿的喝水休息。

　　安静的礼堂内，阿姨的话如平地一声惊雷起。炸的许多同学惊醒，开始七嘴八舌讨论。

　　周起华拿起备用话筒“安静，各班班主任管理好纪律，不要随便离开礼堂。”话音未落就急匆匆的带上学校管理人员离开礼堂。

　　苏晗汀在吵闹的声音中依稀辨认有人报警的声音。

　　黄菲菲也没有心情吃零食了“这是青和办校第一次啊。谁啊这么想不开？”苏晗汀没来由的内心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她眼皮狂跳，下意识的往右边一看。

　　顾知之脸色也不好看，面色沉沉。他似有所感也转头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条信息。

　　宋静

　　讲座被临时打断，台上讲话的人不尴不尬的站着，用纸巾擦着头上不断地冷汗，宣讲着防止校园暴力，但是过程中却有学生跳了楼。

　　下面吵吵嚷嚷，讨论声压都压不下去，陈彦和明晟屡次站起身来维持秩序，后面索性就一直站着，没坐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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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播里适时传来声音，沉稳地声音有种莫名地安心感。

　　黄菲菲将垃圾收起来待会准备带走，她晃了晃苏晗汀的手“校长都来了，这件事青和要严肃处理了。”

　　前方的班主任显然接到信息了，只见他们都站起来，从容有序的安排各个班回班。苏晗汀跟着队伍沉默的回到教室中。

　　陈彦给许言芸一个眼神，她上道的坐在讲台上管理秩序。班里很安静没有人讨论，这是他们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种感觉。

　　七班在一层，什么动静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外头传来滴滴呜呜的救护车声音，班里许多同学往窗外看，也只能看到救护车远去的身影。

　　“校长，这我们该怎么处理？宋静同学已经送到救护车到医院处理去了。”

　　杨青与手里拿着杯水，半天也没喝上一口。他半晌叹了口气“医生怎么说？”

　　周起华往手机里通知宋静家长的短信看了一眼，还没有回信。他回话“医生刚刚初步检测时跟我说，幸好高度不高。没伤到实处再加上抢救及时，应该不会危害到生命。”

　　杨青与半晌才叹了口气“幸好……幸好没危及生命啊。”

　　他喝了口水“让孩子家长来学校处理事情。”周起华将手机聊天页面显示给他看，宋静父亲回了句话。

　　“我小儿子最近生病了，没时间。”

　　再没其他的了，宋母一直没回话。

　　杨青与不了解宋静家里的情况，不赞同的摇摇头“夫妻俩也太不看重女儿了”这话说的过于轻了，哪里是不看重，是压根没放在心上。陈彦在心里想。

　　明晟和他闲聊的时候对于宋静的家庭情况总是要叹气。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接着说“宋同学父母早就离异了，小儿子估计是重组家庭的。”

　　杨青与一愣，将保温杯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响。周起华对校长的表情相当熟悉，每次生气时就是这样的表情。

　　周起华听见他说“在发，发不通就打电话。一定要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