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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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寒露写到盛夏，戚某人和楚小姐的拉拉扯扯总算在今天结束啦！
回想起最开始定名《凛冬将至》的时候，是想最后在冬至完结的，结果受到了戚某人怨念的诅咒（bushi），越写越长越写越长，完结日从冬至推到大寒，再到立春和谷雨，最后选了小满，也是5.20当日，代表两个孩子的爱情虽然没有达到最圆满的状态，但是却各自拥有小小的美满，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HE吧hh
（虽然最后还是卡点失败了呜呜，也不知道为什么戚某人有那么多废话需要讲……）
凛冬从去年国庆节开始写，一口气写了8个月，最终成文80w字，打下“全文完”之后，我自己都很难以置信。谁能想到最开始这就只是个小经年的3万字番外呢，结果现在搞得小经年更像个番外一样了hhh
（戚某人：哈哈哈哈陆煦我比！你！长！ 陆总：哼，你也就剩个长）
在写小经年番外篇的时候，给戚某人的就是一个关于冬天的命题作文。当时第一个浮现在我大脑里的画面就是一个历尽千帆的政客在冰天雪地里独自垂钓，他起竿收摊，最后孑然一身地消失在了风雪里。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所以小凛冬是一个关于孤独和无畏的故事。
戚某人最初的人设就是小经年里亦正亦邪的政治世家边缘人，和楚小姐的过往也被设定为了他的一场算计，两个人始终在暧昧中博弈，最后因为共同利益而短暂的在一起。分开之后，经验丰富的老狐狸发现傻白甜楚小姐其实也在算计他，然后彻底沦陷，只是再无可能，所以BE。
嗯，很带感，很疯批，但很不戚某人（反倒很像他二表哥戚瀚宸能干出来的事？）
戚某人和楚小姐相遇在大学时分，正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想想那个时候我和我周围朋友每天阿巴阿巴的样子，感觉这两孩子也做不出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每天逗嘴吵架嘻嘻哈哈才是我们憨憨大学生的日常hhh。
所以我一直很喜欢写楚小姐和戚某人叽叽喳喳的吵架戏，互相接梗抛梗，逗着玩，我生气了我讨厌你快来哄哄我这种小情侣日常，是两个有趣的灵魂虽然一开始语言文化不通（晴晴：我说鸟语？），但还是彼此吸引彼此靠近的过程，很纯爱。
真正100%的纯爱或许是个悖论，灵魂契合的同时在肢体上就会想要和对方亲近接触。但戚某人的原生家庭决定他本质是很传统的儒生，所谓“存天理，灭人欲”，也就是人设里的“老干部”。
所以，别看有些人满嘴跑火车，但暧昧期的时候顶多是斗斗嘴，任何擦边行为都不会去做，甚至之后被楚小姐吐槽的“处男情节”，以及强取豪夺地要楚小姐一句承诺什么的，都是戚某人才会做出来的事，也是他对于自身正义的一种坚守（楚小姐最后形容他为正冠而死的子路可谓是出师了hh）。
其实，我一开始没有想着让俩孩子那么快在一起，甚至有点想设计那种BE在公开第一天的这种情节，但后来想想有点残忍，而且如果这样就什么亲亲抱抱的情节都没有了，为戚某人本就不行的猜测雪上加霜（戚某人：？？我很行！！！只是缺少舞台！）。
而且，我们晴晴小姐一直都属于上头贼快的那种小恋爱脑，她不会允许戚某人和她拉扯太久的，一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所以之后她对小安总和佐翼哥的耐心最多一个月hhh
有了后传再写前传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
喜的地方在于有很多梗可以call back，对于我这种很喜欢闭环的人来说属于想想就兴奋的程度，就好像看到那些人物都活得很精彩。
比如小生命里翔总最终废掉了戚某人给楚小姐修的那条关于志愿服务认证的护城河，代表经院投出了那颗逆转国务的制胜球，昭示着戚某人从此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比如小经年里陆总最终还是去“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了，彻底摆脱戚家的控制，没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李鹏。
还有一些隐藏梗如果大家能get到并且会心一笑，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hh
但是，写前传最让人难过的事情就在于两个孩子的结局早已注定，所以前传更像是一个简答题，用80w字和无数个情节与转折来回答我的小情侣为什么最终BE。
我心中最完美的BE就是两个人全部都在做正确的事情可是最后却渐行渐远。
楚小姐和戚某人的BE源于两个人与生俱来的立场，源于谁也不肯先来低头的双强，同样也源于两个人在彼此靠近的过程中，却最终活成了令彼此讨厌的样子。
立场是他们无法弥合的鸿沟。戚某人其实一开始就清楚，所以他上头没有楚小姐那么快。我更倾向于他是在第二个“双旦”才真的对楚小姐由好感转为喜欢。自欺欺人也好，逃避问题也罢，他慢慢沉沦，于是很久都走不出来。
但楚小姐从决定回国的那一刻就决定“拿回自己的人生”，要做一个独立的人，爱一个独立的人，所以她前期就是个张扬果敢的大小姐。但是等到后面她也会发现，她拿回人生的底气来源于家庭，所以也不得不去因为家庭而去做上一些妥协。
晴晴和戚某人本质上是很像的两个人。所以才会产生灵魂的共鸣，会有那么多有趣且只有彼此才知道的梗。但是两个人却在一些地方又彼此互补。
戚某人虽然表现得像个大舔狗，但实际上骨子里傲得不得了，经常凭借成语大全占据高地，还要摆出一副“让我来教教你”的样子。楚小姐忍他很久了！同时，晴晴也是个很傲的人，她虽然上头快，但是更多是吸引对方来喜欢上自己，和喊楼告白的辛总也不是同一种恋爱脑。
所以后期，戚某人吞吞吐吐地把“我爱你”讲出来之后，晴晴的好好说爱你只是一句“good luck my prince”。不过初夜的时候，晴晴在给戚某人发“进步之星奖”有没有说过love就大家脑补啦嘿嘿（晴晴：床上的话不可信嘴硬.jpg）
两个傲气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总要陷入一种谁先低头的困境。
晴晴总觉得自己让着戚某人比较多，毕竟前期戚某人没那么上头，就好一阵儿坏一阵儿的，每次都是晴晴带他玩，把他理性的计算全部打破。但后期晴晴自己也理性之后就不再哄他了（一些火象和风象之间的绝妙delay hh）。
但戚某人觉得自己让着晴晴比较多，毕竟有些人对那句“你讨厌死了！”相当吃，所以后面也一直别别扭扭地等着晴晴来哄（嗯，那就在你冰天雪地里等着去吧。）
另外，晴晴的生长环境相对单纯，是我们备受呵护的加州小公主。而政治世家的戚某人则更习惯用政治的逻辑去看待问题，习惯了阴阳和算计。
戚某人只希望有个人能无条件相信自己，但人性并不会如他所愿，总会依据历史信息和直观信息来判断未来，即使是他的晴晴小姐也不例外。
在和戚某人相处的过程中，晴晴为了适应环境，也逐渐变得没那么单纯。这些特质很好的帮晴晴成为了学生会里的楚主席和商场上的楚副总，但是一次次不信任和怀疑却总会把戚某人扎的很痛。
“正义里总有回答不了的问题”——写权谋线的时候总会想起老薛的这首《野心》。
晴晴算是戚某人的良心和理想主义，而戚某人算是晴晴的野心与现实主义。
所以最终晴晴往dark gray的地方走了一步，而戚某人往light gray的地方走了一步，短暂相交，擦肩而过。
宋小辉同志说：“有些人好，就好在他们只活在我的过去。”
《霍乱时期的爱情》里说：“他们在二十岁的时候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年轻，到了八十岁，他们还是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老。”
所以，20岁的楚小姐和20岁的戚某人在他们人生中最好的时候对彼此爱到了极致，这份美好没有办法也不需要拿到岁月长河里去接受洗礼。那就让他们停在这里，或许也不算BE。
在安排剧情明线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像那只操纵天意的大手，每次写到两个孩子对天意的思考和拷问的时候，心口都隐隐作痛。所以，我就故意设计了玄学暗线，打算如果圆不回来就全都赖玄学身上哈哈哈哈（bushi）。
天意和存在究竟谁先谁后。——这问题大概没有答案，或许把顺利归功于“人定胜天”，再把不顺归咎于“天不遂人愿”，就是我们每个人在宿命论与决定论中所能够取得的微妙平衡吧。
文中的戚某人和楚小姐兜兜转转地也找到了这样一种平衡，也可以说是玄学线上的圆满。
凛冬是个前传，所以几乎宇宙里会出现的人物都会来这里打个酱油，戚某人和楚小姐也会在之后的故事里各自打酱油，敬请期待嘿嘿。
下一本会去《跃入人海》，讲一些我新积累的学术和秋招笑话hhh，大概6月中下开始续写，希望能在真正跃入人海之前完成王楠楠的蜕变。
最后，写凛冬的时候正值我的毕业年级，本来想去小人海那边发疯，结果后来发现这种嬉笑怒骂的文风好像更适合单口相声艺术家戚某人hhh，所以就先来写了凛冬。
大概是因为一些量子纠缠，我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和两位主人公很像：一场声势浩大的失败。但是当我翻过头来去解构这场失败，又好像有所收获。
人生的三重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戚某人的名字、手串的落点和两个孩子最后的结局全都经历了这三个过程，看似是重回原点，但是却和他们懵懵懂懂的起点截然不同。
所以，人生大概就是不断在失败中自洽，这样才会有奔赴下一次失败的勇气。
祝戚某人和楚小姐能够各自幸福，早日东山再起。未来，我们山水有相逢！
——愚人 20240526 于上海
作者有话说
第186章 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