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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屏风里的新娘8 ...

  •   “父亲”?
      这么看来,飘姐不仅和梦中那个女鬼有关,和梁家关系也不一般,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族谱上那个很特殊的“梁于瑶”。
      梁照州赔笑道:“没有。”
      “飘姐”梁于瑶轻笑一声:“是吗?随意改变日期,把婚鞋收回重新布置,桩桩件件不都是你干的?”
      不知是不是四人的错觉,梁先生腰躬得越厉害,抬托盘的手都有些抖。
      “没有,这不是为了方便你吗?”
      飘姐又从对方端的碗里拿出一颗葡萄:“是吗?”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可不觉得,我觉得你胆子可大了!把我献祭时大,违背我命令时更大!”说着还用手抬起梁照州恨不得插进土里的头,目光凌厉凶狠,“还不够大吗?”
      梁照州一大滴汗顺着肥肉流下,最后滴在飘姐抬着自己下巴的手指上。
      飘姐很嫌弃地把沾上对方汗液的手指在梁照州衣服上擦了擦,头也不抬道:“我已经说过不会害你的孩子,那毕竟也是我的弟弟妹妹。你怎么还要这么作死呢?”
      池闵眉角一挑。
      猜测成立了。
      “我只是要抓几个人下去陪陪我而已。只是你们——”飘姐抬头死死盯着梁照州的眼睛,“不信任我,我只好绑架几个人来威胁一下咯!毕竟——我这种女!鬼!不得进入梁!府!是吧,我在家挂满照妖镜的父亲。”说到这,女人笑了几声,仿佛真的很怜悯她的父亲,“哈哈哈!哎,我可怜的父亲啊!还以为买点照妖镜就可以杀了我啊?这种东西对我们惨死的鬼来说,是没有用的哦!所以啊,你最好快点去祠堂磕磕头,祈祈福,祈讨后天他们可以乖乖跟我走,否则,我只好带你走喽。”
      飘姐的话信息量挺大。
      首先“飘姐”,也就是梁于瑶,梁家长女,同时也是昨晚其他人梦里的那个女鬼。她在多年前处于某种原因被梁照州献祭了,现在回来是想找人下去陪她,因此绑架了自己父亲梁照州其余八个孩子作为要挟。屏风上画的人和那个男孩长着同一张脸,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这么做应该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和身份。
      但按照女鬼的说法,八个小孩应该都被“飘姐”绑架了,可为什么今天还会见到男孩?
      其次还有“梁照州胆子大”这句话。梁照州应该是违背了女鬼什么命令,具体是什么,池闵能想到的有两点,一是推迟的时间,二十院子里没有多出来的婚鞋。
      正想着,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霍桁的脸撞入池闵眼里。
      “宝贝。”霍桁靠在木制隔断上,抱着手好整以暇看着他。
      霍桁每次叫“宝贝”二字时尾音都会上翘,无形中还会带上一点儿化音。并且每次叫完都会露出那个招牌笑,搞得像在夜店勾魂似的。
      “就这么放心你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共处一屋?”
      池闵在心里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从花园回来后,时桑把霍桁叫住说要问他点事,池闵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明明是他自己留在那的,现在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池闵懒得跟他插科打诨,岔开话题道:“今晚把婚鞋放屏风前。”
      霍桁轻笑一声走到池闵面前:“话题岔的有点生硬嘛。”
      池少爷冷脸给了一个字:
      “滚。”
      霍桁嘴角勾了勾,动作有些懒散地转身去床底掏藏起来的那双婚鞋。
      要说人类进化那么几千年,藏东西的方式还是一成不变的往床底放。
      婚鞋是霍桁藏的,原因无二,池少爷洁癖。霍桁趴下身在床底掏了很久,却一直没摸到那两双婚鞋,眉头不由一蹙。
      见状,池闵点燃一盏油灯递给霍桁,霍桁细细找了一下,面色有些凝重。
      “婚鞋不见了。”
      。
      婚鞋不见了?
      昨晚睡前两人就商量过放婚鞋的问题,一致认为到时间截止前一天再放过去,所以昨天找到后就藏在了床底。
      可现在婚鞋却不见了?
      “郑沉。”
      池闵脸色很差地吐出两个字,抬脚出了门。
      霍桁跟出去时池闵已经一脚踹开了郑沉的房门,急忙跨步追进去。
      郑沉其实和池闵身高差不多,此刻却被对方看得心里发毛。
      郑沉嘴张了张,这才挤出几个字:“你有病?”
      池闵周身气压很低,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他情绪异常不高。
      “怎么,现在不叫‘池老师’了?”
      语毕,池闵才真正抬眼与郑沉对视。
      郑沉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池,老师,您是又犯病了是吗?要记得好好吃药……”
      池闵抬脚冲着郑沉下身就是一脚,郑沉猝不及防,直接捂着某处弓腰退后几步。
      “我靠!池闵!我应该和你说过有病吃药吧!别TM……”
      话还没说完,池闵拽着郑沉后脑勺的头发向下用力,在郑沉还没捂住哪时池闵继续往下用力,直接将人按翻在地。
      随着郑沉一声惨叫,池闵蹲下身揪住对方脑勺的头发,强制对方于自己对视,说出他进屋后的第二句话:
      “鞋,在哪?”
      郑沉忍着疼,挣扎着抬手要来抓池闵的脚,手才刚抬起一点就被池闵另一只手抄起桌上一个花瓶砸下来,正好砸在郑沉指关节处,手骨仿佛也跟着振了一下,还未等松一口气整个人又被拎着后衣领从地上提起来,一条腿从下盘扫过,整个人一个不稳,跟着池闵的力摔去。
      池闵控制着方向,郑成的脸正好砸在花瓶碎片最多的地方,郑沉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上就被插了几块瓷器碎片,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你,你知不知道,嘶啊,你杀了我你也会死。”
      “是吗。”池闵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满的不屑,摁着郑成的头往柜角撞去,语气中也带上一丝狠辣,“你不也知道我想死吗?”
      郑沉疼得浑身抽搐,池闵放开揪着他后领的手,淡淡开口:
      “鞋,在哪?”
      院内其他人都站在自己屋内往这边郑沉看,但由于天色已经黑了,只能根据模糊的身影以及郑沉的叫声猜测发生了什么。
      “衣,衣柜顶。”郑沉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缩在地上咿呀叫着。
      池闵没再给他一个眼神,走到衣柜一侧,抬脚一踹,衣柜应声倒地,在一片灰尘起伏中,两只婚鞋应声落地。
      池闵并未等灰尘散起,捡起婚鞋确认郑沉没动过手脚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把婚鞋递给站在门口的霍桁,两人一同回到屋里。
      。
      霍桁反手关上门,拉起池闵方才砸花瓶的左手,手背上被溅起的瓷片划出一道伤口,伤口不深,微微渗出一点血。
      霍桁舒出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消毒纸巾把血丝擦去,又拆开一张新的消毒纸巾避开伤口把两只手细细擦了一遍,接着又拿出第二张重复一遍这个动作,方才起身把丢在门口的婚鞋捡起,用给池闵擦过手的消毒纸巾随意掸了掸灰尘,将其放在桌角,这才在池闵对面坐下。
      “不是说好不自己动手吗?”
      霍桁说这话时就像在安抚去外边打架回来的小宠物,语气隐隐带着些宠溺和无奈的意味。
      良久,池闵才回了个意味不明的“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霍桁问。
      池闵收回不知盯着哪的目光:“没意思。”
      “行吧。”霍桁给自己倒了杯茶,“洗漱去。我放鞋。”
      池闵没再搭话,自己去了盥洗室。
      “伤口别着水。”
      霍桁在对方起身后又交代了一句。
      。
      深夜。
      霍桁睁开眼,确认池闵还处于熟睡状态后轻脚轻手下床出了房门。
      郑沉屋内还残留着池闵爆锤郑沉留下的血迹还有一地碎瓷片。
      “谁?”郑沉警惕睁眼,发声问道。
      霍桁直接推开里屋的房门,在郑沉恐惧的目光下,把对方从床上揪下来,随手抓了块枕巾往郑沉嘴里一塞,顺势又撕下一片床单,发出“唰”的一声,另一只手把郑沉翻了个面用布条把他四肢绑在一起,又怕对方挣脱,索性又撕下一块床单把他整个人系在床脚。
      一系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处理好郑沉后,霍桁从桌上拿下郑沉的婚鞋,站到了屏风面前。
      几小时前——
      时桑;“一条线索换安全杀人的方法。”
      这是今天下午池闵离开后那个叫时桑的女孩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霍桁眉角挑了挑:“凭什么信你?”
      时桑嘴角带着笑:“凭你现在特,想,给那人做掉。”
      须臾,霍桁道:“成交。”
      时桑:“只要杀死他的不是你,你怎么动手都可以。就算所有眼睛看着是你动的手脚,是你把他推到火坑,只要最后是死在游戏里NPC手里,怎样都可以。懂了吗?现在该你说了吧。”
      霍桁暗自消化了一下这几句话:“鞋头对外,别对着屏风。”
      霍桁最后确认了一遍郑沉不会逃跑,再看了一眼头对屏风的婚鞋,关上郑沉的房门
      。
      “霍桁。”
      月光很暗,池闵不确定霍桁嘴角是不是弯了一下。
      “怎么醒了?”霍桁上前几步,拿起一旁的外套给池闵披上,“不冷吗?”
      池闵没有拒绝对方的动作,在霍桁给自己披好外套,并整理好衣领垂下手后才吐出几个字:
      “这话题岔的有点生硬。”
      这次池闵确定霍桁的确是笑了。
      须臾,霍桁开口道:“那不岔了,睡觉。”

  •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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