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卧底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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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原本还兴奋的表情有几分僵住了，他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吧，其实我也没那么……”
在停顿半晌之后，他才像是找到一个合适的修饰词一样，迟疑着吐出了口：“……讨厌安吾。我不讨厌他也不恨他，毕竟他有自己的立场。”
我安静听着，没有打扰太宰。
“……只是我总想着，如果没有狩先生帮忙的话，织田作就真的会被森先生和安吾的合作计划牺牲掉了。”太宰将手臂遮挡在眼睛之上，只露出了下半张脸，“狩先生有想象过如果在意的人死了，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吗？”
“没有。”我回答，“想不出来。”
“我也想不出来。”太宰认同的点点头，“我见惯了死亡，甚至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但我想不出来织田作死掉，我会有什么感受。”
“如果真有那种情况，无论是什么感受，死去的都再也回不来了。”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死亡的不可逆，我对其感受比太宰要多得多。从常暗岛一路走来，多年中离我而去的，甚至被我遗忘的，也都数不清了。与其说是太宰不喜安吾背叛了三人友谊，倒不如说他害怕面对没有发生的未知。
那个仿佛世界上都没有任何能在意的事情、比我还要孤独的孩子，好像也终于被名为[友谊]的感情牵绊住了。他有点苦恼，又有点迷茫。我却为此感到开心。
我不是那个能拯救他的人。
但总有人会是。
“所以……？”
太宰下了结论：“所以，我也不知道啊……”
我咕噜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将头发揉成一团乱。太宰也不抗拒，就任由我这么玩下去了。最后，在他已经开始打盹快要睡着的时候，安吾将织田作之助带了过来。
见到织田作之助的时候，他点头和我招呼示意。虽然同样都是洗白工作，织田作之助的状态相比太宰要好上许多。
没有糟乱褶皱的衣服，没有乱作一团的头发，脸上也没有生无可恋的疲惫感。他身上唯一可以算潦草的地方，也只有那略微明显的胡茬。
红发男人把没有骨头的软趴趴太宰从地上拎了起来：“太宰，走了。”
“啊，这就要走了吗？”太宰虽然还是闭着眼睛的，嘴上却不停叨叨。
“从前只经历过在酒吧偶遇喝酒，今天真的要团建一起过去吗？感觉真让人不舒服啊。狩先生不如我们两个单独过去吧，织田作你从家里出发过去然后我们假装在酒吧偶遇再一起喝酒聊天怎么样，不然我怕我进入不了状态……”
织田作之助又往上拎了拎太宰，得到的只是太宰更加像软体动物一样挂在他身上。他眼神问我该怎么办，我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就让太宰这么着吧。
“……现在感觉就很奇怪。我们好像被狩先生接出学校的住宿生，织田作你说对吧？哦不对，织田作你应该没上过学才对，不知道住宿是什么感觉，好吧其实我也没上过学，一切都是想象出来的，纯靠想象哦……”
织田作之助表情都没有改变半分，看样子是已经习惯了。安吾安静站立在一旁，也没有插话的想法。最后还是我伸出手指，捏住了太宰不停开合的两片嘴唇，让他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全部落回到肚子里。
“太宰，有点儿吵。”
终于在我打断太宰的碎碎念之后，安吾才出声：“风间先生，织田君，手续我已经办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起去坐坐吧。”我把安吾拉了回来，“难得没有工作了。”
安吾原本还想拒绝，见我坚持，也只好答应下来。
因为只是临时起意想聚一聚放松一下，也就没有专门往市区里去，只是去了距离特务科本部不远的一家居酒屋。
居酒屋的老板在看到我和安吾之后就乐呵呵的打招呼：“小哥们，好久不见了啊。我记得上次见你们两个，还是两年前呢。”
安吾在前边和老板说着客套话点单。我刚坐下，就感觉胳膊被戳了一下。太宰凑到我身边，好奇问道：“狩先生，你和安吾，之前就认识啊？”
“嗯？没和你说过吗？我和安吾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搭档。”看着太宰明显的八卦眼神，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两年多前吧，他去港口黑手党当间谍之前的事了。”
“两年多前……”太宰自言自语，“也对，两年多前，狩先生就已经在异能特务科了。”
“那段时间我在附近执行一个任务，没事的时候就会和安吾一起来这家居酒屋坐坐。间先生有时候也来，大多数情况是我们三个人在这边喝酒。”
“怎么了风间先生？我刚听你提到了间先生。”安吾随手把外套脱下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坐到了我的身边。
“只是突然想起来，居酒屋老板每次都会多送你一根烧鸟串的事了，就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间先生。说起来，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啊，那种事情……”安吾脸上难得出现了类似于窘迫的神情。
“为什么为什么？”太宰眼睛亮亮的，里面是不加掩饰的好奇，“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吗？”
“当时安吾年轻气盛，又刚加入异能特务科不久。”我看着安吾窘迫的样子，慢吞吞说道，“最多的一次是，同时接了四个任务吧。”
“风间先生，其实是五个……”安吾纠正，“间先生那边同时进行了两个任务。”
“啊，不好意思，反正是接了很多任务。结果那次，我和间先生同时需要安吾提供的任务信息，我们就干脆在这里碰面了。”
“本来也没什么事，但是安吾刚说完话直接昏过去倒地上了。”我想着当时那个混乱场景，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和间先生架起安吾就准备送医院，结果老板也加入进来了。”
听我这么说，安吾就掩饰尴尬般的大口喝了一杯大麦茶。
“老板对我们发誓说肯定不是他店里的酒菜有问题，还开车送我们去了医院。结果鸡飞狗跳闹一通，到了医院一查发现……”
安吾截过了我的话，自暴自弃说道：“好吧，只是我没忍住睡着了……织田君，求你别笑了。”
“噗哈哈哈哈——”太宰没有织田作之助那么矜持，他直接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所以从那之后老板都多送给安吾一串烧鸟，是怕安吾碰瓷他的店吗？”
“据老板自己的说法，他觉得安吾可能营养不良。所以后来每次来这里他都会多送一串给安吾。”
谈话间，老板敲开了包间的门。在将所有人的餐食都上齐之后，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在安吾面前又额外放了一个小碟子，里面正正好好放了一串烧鸟。
“老板，真的非常谢谢你。”安吾向老板道谢，又很真诚的说道，“其实我真的，没那么营养不良，之前那次真的只是意外。”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习惯了。”老板乐呵呵的退了出去。
安吾见状，也只好哭笑不得的接受那串饱含关心的烧鸟。
“话又说回来了。织田君的履历应该比太宰要更好洗一点吧。”我一边喝着梅酒，一边漫不经心的寻找话题，“过段时间就能从异能特务科出来了？”
“对，所以现在正在看出租房。”织田作之助点头，“总把孩子寄宿在咖喱店老板那里也不是个事。”
“相比之下，太宰还要熬很久吧。”织田作又把话题转移到了闷头狂吃的太宰那里。
“没办法啊。”太宰耸了耸肩，“织田作你可是没杀过一个人啊。就算有杀手经历，那种陈年旧事也算是好洗了。我只要脱离港口黑手党，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等着我呢。”
也确实是这样。
太宰在脱离港口黑手党之后第一时间去找种田长官，不仅仅是想要通过种田长官的关系得到工作，更是因为异能特务科就是最好的躲藏地点。
一个是自己躲躲藏藏担心危险。一个则是得到异能特务科的庇护，用两年的工作为代价得到完全透明的履历。和安全的环境。这两种情况相比较起来怎么看都是第二种会更划算。
太宰也不是个笨蛋。
“最麻烦的还得是芥川君。他估计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我。”
听到太宰这么吐槽，我不由得补充了一句：“其实就算没见到你，他也想杀了你。现在港口黑手党上下没有一个人提你名字，芥川龙之介算是原因之一。”
“那也没办法。”太宰无所谓耸肩，“我就不是一个好老师。”
“那你还是继续熬着吧，熬两年再出来也挺好的。”说到这里我又简单交代了织田作之助一句，“织田君，你把你的个人资料发我一份吧。正巧这两天我休假，打算去找侦探社的医生叙叙旧。”
“行，那就麻烦风间先生了。”
“小问题。”我颔首。
我们在这边说着，安吾就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喝酒吃东西。没想到了前一天森先生和种田长官刚刚低调会面，我心念微动。
“安吾，最近横滨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安吾推了推眼镜：“大事？说起大事来的话，应该也只有最近的MIMIC事件，还有太宰君从港口黑手党叛逃了吧。除此之外，我倒是没有听说……”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睛一闭直接栽倒到了我身上，完全昏迷了过去。而这一变故也让原本正在悠哉吃东西的太宰和织田作之助惊住了。
他们二人下意识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就打算过来给安吾做急救。我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呼吸平稳，睡着了。”
听我这么说，他们才长舒一口气。
太宰感慨：“怪不得当初能把老板吓成那个样子，这种毫无预兆的睡觉真的很突然啊。”
“太累了吧。”我把安吾的眼镜取下来放到桌子上，“我今天联系他的时候，他好像已经连续工作超过72小时了。难得还愿意出来和我们坐一坐。”
最后是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拖着安吾出的居酒屋。
去酒屋老板见到安吾这个样子，再一次露出了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慌张表情。直到我向他保证这次也是因为睡着了，他才勉强放心下来。
“嗯，等下次再来的时候，老板就会送给安吾两串烧鸟了。”织田作之助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织田作。”太宰问道，“你是突然讲了一句笑话吗？”
“没有。”织田作之助摇头。
“那就好。”顶着织田作之助明显疑惑的眼神，太宰真诚解释道，“感觉有点冷。”
织田作之助：“……”
因为并不同路的原因，最终我就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异能特务科了。至于他们回去之后会怎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
次日。在电话约见了与谢野之后，我成功得到了和她见面的机会。
此刻，我坐在了名叫【漩涡】的咖啡店里。而我的对面，正坐着一个乖巧吃甜点的少年。
男孩沉默的把一小块慕斯蛋糕分成了四份，又吃掉了上面的杏仁饼干，最后将餐叉上的奶油舔舐干净。虽然他一言未发，但是仅仅凭借他吃到蛋糕时眯起的眼睛，我就能判断出来，他现在应该是很开心的。
“好吃吗？”我问他，又抽出一张餐巾擦去了他嘴角残留的饼干屑。
“好吃。”他点点头，“谢谢狩君。”
“不客气。”我轻松答道，“如果还想吃什么的话就告诉我，我给你点。”
“好！”他笑眯眯的点头，将餐盘中剩下的一小块蛋糕一口吃掉。
服务生小姐适时走了过来。在给我的咖啡续杯的同时，又在男孩面前放了一杯颜色漂亮的樱桃汁。顶着我疑惑询问的目光，她甜甜一笑。
“是这样的，今天是儿童节嘛。所以只要带小朋友来店里消费，都可以免费得到一杯果汁。”服务生小姐发自内心的夸赞，“小朋友真酷。大家都说您和小朋友是今天店里来的最帅气的父子了。”
我和男孩对视了一眼，并未反驳服务员小姐的话，而是应了下来：“谢谢。”
男孩看上去和我有七分相似。在这七分中，有三分来自他的穿衣打扮。
一件妥帖合身的白色衬衫，外面是一件类似于诘襟的黑色正装外套，下身则是来自和外衣配套的膝上短裤。在头顶凌乱扎起的半长碎发，偏偏又为这一套正经帅气的穿搭增添了一份不羁叛逆感。
除此之外，他的长相就只有四分随我了。其实将少年的天生稚嫩感除去之外，单看五官，和我相似的只有那双浅灰色眼睛和脸型轮廓。
和我不同的是，他的唇比我饱满几分。乍然看去，似能感觉到几分隐隐笑意。但是再仔细一看，又消失于无，变为疏离。比起我，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捉摸不透的森先生。
此刻，他叼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果汁，笑的狡黠：“狩君，她把我们误认成了父子。”
我赞同：“那就将错就错，好像也不错。反正我没有儿子，你也没有爸爸。”
他点点头：“如果森先生在的话，就更好了。”
我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唔……那服务生小姐说不定就要迷惑了。你究竟是我的儿子，还是森先生的儿子。”
“都是吧。”他短暂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毕竟我属于森先生。”他又看了看我，补充道，“也来源于你。”
男孩——森先生用名为【Vita Sexualis】的异能力制造出来的全新形象。身体年龄十三岁，实际年龄两小时，心智年龄未知，目前还没有取名字。
关于为什么陪我出来的不是爱丽丝……
事情要从两个小时以前说起。
因为手臂上的枪伤还没有好，森先生利用首领职权任性的给自己放了两天假。这两天他干脆什么都不做只在家里躲懒了。而我又因为要找与谢野商量给织田介绍工作的事情——在出门之前，我对森先生提出了一个请求。
“森先生，今天好像是儿童节，外面到处都是带着孩子玩的大人。”我这样说，有些话点到为止。
森先生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狩君带爱丽丝出去逛逛街吧，正巧她也说很久没有和狩君一起出去玩了。”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要爱丽丝。”顶着他不解的眼神，我又补充，“我要去见与谢野。”
森先生不解：“去见与谢野君，和带爱丽丝一起去，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吗？还是说……因为狩君还在意爱丽丝的性格来源于与谢野君吗？”
他这样坦荡把我在意多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倒让我一时间感觉到几分不好意思。毕竟与谢野本人都不在意了，我也已经和森先生在一起了。时过境迁，这么在意倒显得我幼稚。
所以我否认了：“不。只是之前和与谢野聊天的时候约定过，她说如果我在森先生身边过得不好的话，随时都可以去她那里。”
森先生迟疑了：“所以……？”
“所以如果我向与谢野证明我和森先生感情很好、我生活很幸福的话……也许能让她稍微放下心来了。”
我觉得我的借口简直天衣无缝。甚至于只是这么说着，我就能想象出来带着一个缩小版的我去见与谢野时，与谢野震惊的样子了。
“而且，那肯定很有趣吧。”我总结道。
当然最后，森先生还是依着我做了。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是捏出来了一个完全缩小版的我。但是在我不停提出修改要求之后，人形异能体的外貌就完美融合了我和森先生的部分面部特征。
对此我很满意，并且迫不及待带他出门了。
在男孩将最后一口甜果汁喝下肚的时候，与谢野姗姗来迟。总得来说，与谢野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熨烫妥帖的洁白衬衫显出干净利落的线条，让她整个人身上有一种精致干练的气质。而解开的第一颗扣子又增添了几分随意和放松，恰到好处的缓解了工作的疲惫感。
她身上唯一的装饰，还只是装点在齐耳短发上的金属蝴蝶。这么多年了，金属蝴蝶依旧没有变色氧化，仿佛还是新的一样。
“不好意思阿狩，迟到了。”与谢野随手将挎包扔到了我旁边的卡座上，“本来应该能早点过来的，结果临时又被警察叫去辅助了一些法医工作。”
她一边说着，就将身前桌上我早已给她点好放凉的咖啡一饮而尽。只是咖啡刚喝到一半，她就像发现了什么很震惊的事情一样眼睛蓦然睁大。紧接着，咖啡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喷到了坐在她对面的我的身上。
我淡定的拿纸巾擦了擦衣服。
紧接着，与谢野爆发出了激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阿狩，这是谁？”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身旁的男孩，“你儿子？”
“嗯，我儿子。”我摸了摸男孩的头，“来，和晶子阿姨问好。”
“晶子阿姨，你好。”男孩乖巧说道。
“呃……你好。”与谢野状态好像有些飘忽了，“阿狩，三年时间不见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你之前不是还忙着和森医生虐恋情深吗……”
她嘴里念叨着，乍然停止。然后又迅速换了一个十分严肃的表情。她皱着眉头，眼神犀利的审视着男孩。而男孩也笑眯眯的任由她打量。
最后，她坐正身体，轻呼了一口气，重新将视线定格到我身上，堪称优雅的搅了搅咖啡杯里的汤匙。等她再开口时，语气中就满是肯定了：“阿狩，这其实是森医生的异能力吧。”
“是的。”我也干脆承认了下来，“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森医生终于不和那个幼女玩过家家游戏了吗？”
“答案这不是已经摆在面前了嘛。”我说了与谢野想听的答案，“换一个和他和我长得相似的孩子，养起来也挺好玩的。”
“你们两个倒是……还挺会玩的。”与谢野扶额无奈道，“我刚才还想着，森医生要是还欺负你的话，你就带着孩子加入武装侦探社，反正侦探社现在也缺人手。”
“噗——”我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晶子你还是对森先生这样排斥。他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嚷一句伤心了。”
“没办法啊。”与谢野无所谓的耸耸肩，“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都没办法理解你为什么就看上了他。”
“啊……确实是个无解的问题呢。”我低笑喃喃。
这个世界上很多问题都不存在解释吧。就像我为什么喜欢森先生，就像我执着的想要成为他的最优解最后却发现根本不可能一样。但有些看似无解的命题，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一个明确答案。
“话又说回来了。阿狩你这次约我，真的只是为了把孩子带来给我看？”与谢野看着男孩，“啊，仔细一看，确实是和森医生有几分像啊。”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大方承认道，“想给你们侦探社介绍一个员工，怎么样？”
“这样的话我没办法担保……那得找社长去谈了。”
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我勉强称得上认识。在森先生还是地下黑医的时候，他曾短暂担任过森先生的保镖。虽然和森先生都拜入夏目漱石先生的门下，但因为理念不同最终分道扬镳……
总之，他还算是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在我把织田作之助的个人信息介绍给他之后。最终，我得到了一个还算官方的回答。
银发社长是这样说的：“如果织田作之助想要加入武装侦探社的话，我们自会安排入社考验。能不能通过考验，就看他自己了。”
“自然，侦探社有侦探社的规矩。”我附和，“就此，我的任务完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卧底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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