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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六章 ...

  •   四十六章

      首先,我绝不是出于无聊或嘲弄而特地跑来你面前说这些话的,我没那个闲工夫,相信你也很快会明白这一点。所以在我们因为愚蠢和冲动而打上一架之前,你不妨耐心听一听我将要说的话。

      有一种说法,当你长期因为某件事殚精竭虑,而实际上却毫无进展时,启示便会主动寻上你,令人在某个瞬间顿悟一切。我讨厌这种说法,因为它断定决定权并不在我们自己手里,而是被某种不知所谓的宏伟规律统治着。阿不思说我太过相信自己的聪明才智,因此才在人生路上栽了跟头——我没有,我只是走了一段漫长的弯路,而且我仍旧在临近终点时与毕生所求携手。

      不过今天有件事令我稍稍动摇了片刻。很不幸,它与我们近日话题中的那位有关,你且听好。

      今天上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讲到了时间转换器。其实它并不属于黑魔法范畴,但也不是什么能随便拿来作弄的玩具,因此我顺手把它加进了课程里,以便警告一些脑袋里存着小聪明的学生。就是它——金色的精巧小沙漏,里面储藏着一打时间回溯咒——格兰杰小姐一眼就认出了它,她还没坐下就举起手了。

      于是我请她来回答。

      “时间转换器!”她叫道,欣喜地像是在看望一位老友,“转一圈就能让时间向后倒退一小时。它依靠嵌入沙漏的时间回溯咒工作,原理可参考阿德贝·沃夫林在《魔法理论》中时间一章提到的理论:时间跳跃自被施法物体自身中借取力量,所跨越时间的长度与魔力供给量成正比,且跳跃方向只能与时间矢指向相反,即被施法对象只能回到过去。“

      “你知道得很清楚。”我说。她的记忆力确实惊人,答案标准程度出人意料,因此我颇为慷慨地为格兰芬多加了五分。高兴吗?

      “我碰巧……碰巧读到过。”她说。这就是个缺点了,她有说谎的勇气,却没有遮掩的技巧。

      她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碰巧”用一枚时间转换器玩过什么样的小把戏,她不能,因为即使在布莱克已经脱罪的今天,那种行为本身依旧不合法。半掩在黑暗之中,这正是秘密吸引人的地方。

      “那你能为我们解答一番关于时间转换器的使用规则吗?”我问,“假设你也碰巧读过它们?”

      “当然,”她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有一瞬间就像十几岁的阿不思,“使用时间转换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被人发现,确切来说,应该是时间回溯的过程中不能被不知情者发现,不然会出现可怕的后果,比如……比如自己杀了自己……”她打了个寒颤。

      “啊,你答对了,也错了不少地方,”我说,“但‘不能被人看见’这条规则只是表象,是一则更加深层的、基础的规则的显化。时间转换器在使用中真正不能违背的规则只有一条——那就是过去本身。正如你所说,在时间回溯中,我们并不是不能被过去的人看见,我们只是不能被那些过去没有看见我们的人看见——因为这就违背了已经发生的事,使构筑现实的根基不再稳固。”

      我向台下看去,看到一张张困惑的脸,还有一半人睁着眼睛发呆。哈,学生们。

      如果他们再聪明一点,或者在被他们愚蠢虚掷的时间里多读点书,或许我还有那份心思去向他们解释我究竟在想什么。可惜我终究不能说,因为不会有几个人听得懂,更多人则是懒得听,他们拒绝知识和思考,也是这一习惯使得他们乐于听从任何一名听起来有些道理的演说家——这个特点让我既爱又恨。

      如果他们多读了点书,并且还不巧对麻瓜的“物理”产生了一丝兴趣的话,我就能告诉他们这些话:巫师对时间的理解要领先于麻瓜好几个阶段。这是我在仔细阅读了他们的“物理”学说后得出的结论。看看这个金色的小东西,它就是最好的证明。麻瓜们还在纸张和数字符号里抓耳挠腮的同时,我们用两根手指轻轻一转就能打开一扇通向过去的门,毫不费力,轻而易举,握不稳魔杖的小巫师都能做到,因此魔法部为这枚小东西设下了重重使用规则和审核流程,申请一枚要消耗数百张羊皮纸,以维护我们脆弱的现实不会毁在一名三岁幼儿的哭闹中。

      反观麻瓜们,他们花了一个又一个世纪,孜孜不倦地研究着他们眼中残缺不全的物质世界,带着令人敬佩的执着做着无用功,还提出了有趣的“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无法被创造或摧毁,只能改变存在的形式——并用它来驳斥穿梭时间的可能性。按照他们的逻辑,试想有一个人成功通过时间旅行回到过去或去往未来,岂非要从现在时刻消灭一部分能量,并使得过去或未来中某一刻的能量总和超过恒定量吗?我读到这段时哈哈大笑,笑那些被时间框住头脑的人,怎么能想不明白如此简单的道理——我笑得太早了,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为什么。

      不过简而言之,麻瓜的困惑是蠢笨的,好在过了段时间后另一些人也开始提出解法,竟然有些接近正确答案了。你猜到了吗?想象一条河,是的,我钟爱河这个比喻,也能让事情更好理解一些,如果我们从河里捞起一捧水,往回走几步,将它们倒入前一段河流中,河中水的总量难道有变吗?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将水舀起并运送的能量来自何方,而巫师体内的魔力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麻瓜们,曾经提出过一个相似的概念。1928年,我在欧洲呼风唤雨的同时,一名身处阿不思庇护下而无知无觉的英国麻瓜创造了一片只存在于理论中的海洋,一片假想中充满无穷负能量粒子的无尽之海(注1)。好了,我知道你听不懂这些奇怪的名词,什么粒子,什么负能量,那我只能为你贫瘠的大脑屈尊,用浅显的语言来解释,来,就用水滴和大海吧。在他的理论中,这片海洋毫无波澜,因为海中的每一处都被水填满了,每一滴水珠都有其位置,没有外力时一切处于静止不动状态,因而无法被观测。就像一片一眼能望到底的水塘,清澈无波,看上去仿佛不存在。但如果我们将一滴水舀出来——哈!涟漪开始了。

      对于麻瓜来说,这一切只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中和纸笔间,约等于不切实际的妄想,而我们却有切实可行的手段。每一位巫师生来的天赋,魔力,再加上我们智慧的结晶,时间回溯咒,使得我们能顺利将这滴水舀出来——一道波纹诞生了,我们开始在时间中逆向运动,就像你每次转动时间转换器时感受到的;接着我们停下转动,再度在某一刻脚踏实地——这滴水落回海中,另一道波纹生出,与前一道一模一样,只是方向相反,它们在聚合后叠加,并且相互抵消,就此海面回归平静。

      我向学生们讲述了这段解释,只是略去了以上所有与麻瓜相关的部分。那还在听的一半中有人睁大了眼睛,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写笔记,揣测这奇怪的理论是否会出现在期末考试里:怎么?难道我们要防范黑巫师利用时间理论来摧毁我们的世界吗?

      他们不知道,这孩子气的滑稽猜想其实对得不能更正确了。

      这时候格兰杰小姐举起来手。“请问为什么我们不能通过时间转换器去往未来呢?”她问,“从三年级我……我读到那本书后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至少她还是愿意思考的,虽然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太多遍,好像总有人在问我这件事,每次都还是不同的人,真见鬼。

      “关于这个问题,最简单的回答是时间转换器里注入的是时间回溯咒,”我说,“这个名字就清楚地告诉你了——它只能带你回去,而不是向前——因此大概是时间转换器这个名称引起了歧义,它更贴切的名字应该是‘时间回溯器’。而至于为什么我们无法创造出一条与之相对的‘时间延展咒’……”

      我再次请她将时间想像成一条奔腾的河流,只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而河流的前方仍未成型。换而言之,我们在河流中所处的位置并不是你惯常想象的河流中段,你以为我们看向前方时,见到的应当仍是滔滔长河。不,我们的前方是尚待开拓的河道,时间之河一点一滴地向前,我们此刻就在河流最前端,在潮头,而未来尚不存在,仍是一片荒土,水可能往任何一个方向流淌,只是去往每个方向的概率大小有差别。直到我们真正流经那里后才能确定我们获得的此刻曾是哪个未来。

      最后一句话有点绕口,对吗?记住它,听下去你就会明白的。

      我们无法去向未来,因为对于此刻的我们来说,它根本就不存在。预言者对未来的窥探能力其实是一场复杂的计算,现在被过去决定,未来又被现在决定,这条长河的大致走向是能被推算的——算数占卜就是这么来的,不过它只在那些没什么预言天赋的人眼中有用,因为对于预言者来说,那种计算能在脑中瞬间完成——似乎有一名麻瓜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叫什么来着?啊,拉普拉斯……(注2)

      不用管他,我们继续河流的话题。预言者算出的只是未来的概率,你们魔法部预言厅里那堆没能生效的水晶球不是错了,只是它们所储存的流向没有成真而已。但对于天赋较高的预言者来说(比如我),在实际生活中,仅仅是一个概率也够用了。简而言之,未来并不真正存在于时间之河中,它是千万种可能性,我们不可能把一滴水投入没有河的地方,因此任何所有的时间旅行手段都只能将我们带回过去,而非未来。

      大概讲到这里时,剩下的一半学生里的八成也晕了。我看到有人把羽毛笔一扔,放弃记录。格兰杰小姐仍在用她有限但充分锻炼过的头脑进行顽强斗争,她身边的红发男孩眼神涣散,没察觉到自己正在嚼笔尖,还满嘴墨水。

      “但我还是不太明白,”格兰杰小姐接着问,“既然我们能通过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那为什么无法改变过去?我知道那会引来不可测的巨大危险,比方说那些发生在缄默人身上生死攸关的事故,或者引发日历混乱这种怪象,但导致这些危险的原理又到底是什么?‘使构筑现实的根基不再稳固’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张口准备回答,那一刻我脑中闪过了很多东西:那些我信手拈来的原理、例证、我绝妙的比喻、完美的逻辑……然后忽然,启示降临了。我如遭雷击。

      我之前说了,我厌恶所谓的“启示”,就像我也曾嘲笑麻瓜们被一个简单的条件框住头脑,忽视大局,看不到最浅显的道理。我笑早了,因为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我犯了一模一样的错误,我沉浸在高深带来的困惑里,我忘了这世间最简单的那条制约。

      顿悟的感受就像一头钻出沉寂的水面,使人骤然耳清目明。我匆匆下课,不管当时是否到了下课的时间。他们要是想去向阿不思告状那尽管去说吧,我必须来告诉你个事实。

      牠永远也不可能成功的。

      在这件事上,我起先被你带来的那封信误导了,加之近半年来时间之河动荡不安,一切似乎都正往灾难的方向飞驰而去。我得承认我当时吓了一跳,以至于忘记了仔细思考它是否能成真。是的,对时间的侵蚀正在发生,牠的力量能阻断河水,控制河流的走向,甚至流动的速度,但牠能够改变的只有未来的水流,已经形成的每一道波纹都刻在时间里,无论是谁都无法撼动。过去的意义不仅在于它是已经被写下的历史——它的未来正是我们身处的现实。假使过去被改变,此刻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包括改变过去这一事实。

      你还没懂?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没听懂,又或是拒绝承认我是对的。

      就在我刚才用河流做比喻向你解释时,你恐怕没注意到一个漏洞,你本可以抓住这点反驳我,或者询问我,但你没听懂,所以将悬念留到了现在。你应该问:既然我们能将此刻的水倒回过去的河流中,为什么无法改变过去河水的流向呢?

      我来给你解释吧。河流的走向并不取决于水,因为在这条河中,水是无尽的,而且总量永远不会发生改变。时间之河不像我们现实中的河流有汛期,因此唯一能影响它走向的只有它的来路。你试着将那些能影响走向的因素想象成曲折的河岸,河底参错的石子,或者垂落河面的水草——它们总是在那里。你倒入过去的那滴水只会顺着它们重走一遍老路,最后回到你将它舀起的位置。水面重归平静,什么都没有改变。

      因此,驳倒牠的所有作为,我们所需的仅仅是一条基础到简陋的道理:如果牠成功改变过去,那么诱使牠干涉历史的事件便不复存在,牠行动的理由随之消失,牠改变过去的行为也烟消云散,因为你不可能去改变一件从未发生过的事,然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现在,这就是为什么我正站在这里,对你说着这些话:牠绝对无法更改过去。这对你来说应当是个好消息,因为这下没人需要去死了——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着看牠无功而返。

      过去无法改变,死者无法复生,牠终将一事无成。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全部内容,祝你今日愉快。

      .

      哈利在医疗翼等了三天。庞弗雷夫人抱怨他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似乎每学期都至少来一次(她是对的),因此在哈利坚称自己已经没事后依然给他来了个全身检查,还要他整天躺在床上,害得无事可做的哈利把手边的课本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总是不自觉地将手伸向那本愈发神秘的旧魔药课本,王子遗留在书中的字条至今仍是一团意义不明的字母,哈利盯着它们看,偷偷施放了几遍“原型立现”,可纸条上的内容毫无变化。

      赫敏与罗恩在没有课的时候会努力抽出时间来看他,而哈利不得不眼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越来越亲密无间,最可怕的是当事二人似乎对这一改变毫无察觉。哈利发誓他曾经看到过罗恩顺手为赫敏整理头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赫敏一边跟哈利解释当天的笔记,一边配合着罗恩的动作开始整理另一边——哈利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眼前的笔记里,用从未有过的专注劲头学习着。

      金妮并没能现身。这当然不是她的错,她正是五年级,马上就要面对O.W.L.s考试,哈利还记得自己去年让人忙到脚不沾地的课程表。不过她还是设法让罗恩转交给哈利一块做成金色飞贼模样的巧克力,每次哈利试图拨开那层金色包装纸时它就会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就像哈利在球队获胜时听到的那样,因此哈利至今还没舍得吃那块巧克力。

      他受伤的第二天,小天狼星和卢平来看他。小天狼星眉头紧锁,风风火火,门一开就扑向哈利床前,活像条健壮的大狗。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卢平没再穿那条满是补丁的旧袍子,新换的袍子依旧朴素,但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他有些谨慎而畏惧地打量着医疗翼内部,接着坐到哈利床边,叹了口气。

      “他们该早点联系我的!”小天狼星把他摁进怀里,抬手似乎想要使劲揉揉他的头发,但立刻想起哈利受伤的是脑袋,于是改为拍了拍他的背,“邓布利多说这次不严重,但你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呢?”

      “我也不知道,”哈利不太确定该如何回答,“大概是走神了吧?”

      小天狼星又把他搂紧了一些:“你可千万要多当心,你可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又拍了拍哈利的背。哈利能猜出小天狼星没说完的话。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小天狼星大概想这么说,又不想让场面太戏剧化,因为这背后还有另一层痛苦的含义: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哈利抬手回抱教父,也用了几分力气,好向小天狼星展示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

      “话说回来,”小天狼星放开他,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我们来说的点开心的事吧。最近我们正在设计月亮脸的结婚请柬!”

      哈利震惊地向卢平看去,克制着从床上跳起来的冲动:“那么快……不不,我是说,恭喜!”

      卢平的脸一下红了,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好像瞬间年轻了二十岁。小天狼星大笑着捶了他一拳。

      “确实很快,”小天狼星笑呵呵地说,“他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顺利的话我们今年之内就能见到婚礼了,不然就是明年年初……哦,还有件事,我可能会投资霍格沃茨,我或许要成校董之一了。这样一来,你在学校里碰上什么麻烦我也说得上话。”

      “这是怎么回事?”哈利心中闪过一丝隐忧。他不太相信小天狼星会只为了这件事就决定资助霍格沃茨。不过,他似乎也没有特别的理由不那么做……

      “也没什么。最近霍格沃茨的资金运转有点……” 小天狼星有些鄙夷地撇撇嘴, “你肯定注意到斯莱特林学院跑了一大帮学生了,那堆学生的家长也跑了不少,这就意味了校董会里空了很多位置,同时学校也少了一部分资金来源。不过你用不着担心,有邓布利多在,而且霍格沃茨还是英国唯一的巫师学校,魔法部不会真的放任它关闭的。”

      想到邓布利多,哈利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他转向床头柜,想要喝口水,却注意到抽屉里露出一角的纸片——那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纸上不知所云的词句,在困倦中随手将它们塞进抽屉里去了——混血王子破旧的课本似乎很久前就被丢在魔药教室里,小天狼星会见过它吗?

      “没印象。”小天狼星说,他疑惑地看了看哈利递过来的破书,鼻子凑得挺近,仿佛他真能通过气味判断此物归属。有几分钟他摸着下巴,低声念叨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上面细小的字迹,但最终还是肯定地摇摇头,把课本还给哈利。

      “不认识这笔迹,反正肯定不是我的。霍格沃茨里多得是怪东西。“小天狼星问,”不过你为什么在用这么破的课本?你等着,我今天就去买本新的——”

      “不,不用了,”哈利赶忙劝阻教父,把快掉下来的封皮塞回书包里,“这本就挺好的,你瞧,有笔记呢。”

      他终于被放出医疗翼的那天,罗恩来门口接他一起去上草药学,他俩课表一样,可以慢悠悠走去温室。而赫敏此刻还被困在算数占卜课上,这样的课表害她每一回去草药课都跑得气喘吁吁。哈利暗地里有些庆幸她不在,他还没想好要拿王子的课本怎么办,暂时不愿面对赫敏的追问。

      “昨天你没在,”路上罗恩跟他抱怨,“昨天黑魔法防御课上格兰德疯了,上课上到一半忽然离开教室,把我们所有人丢在那里,赫敏担心了大半天,因为当时她刚问完一个问题,他还没回答就——”

      罗恩忽然闭上嘴,龇牙咧嘴地看向左侧长廊,好像被人塞了一大块特酸柠檬雪宝进嘴。哈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从办公室走出来。他捧着一个本子,边走边在上面全神贯注地写着什么,似乎在解一道谜题,甚至没能注意到路过的学生。考虑到他的身高和广为流传的、那阴晴不定的性格,也没有几个人敢上前去细看,哈利在走廊暗处静默地注视着他。只见他划下最后一笔,像是终于找到答案,忽然笑了起来。

      Tbc.

      注1. 此处提到的是狄拉克之海。
      注2. 此处提到的是1814年被提出的拉普拉斯妖概念:“智者若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包括过去以及未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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