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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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不明白，”哈利问，“如果他真的爱她，为什么劝说不成就要杀死她？”
他们站在美丽的星辰穹顶下，刚刚一起听完一个让人心碎的故事：拉文克劳的女儿海莲娜带走了她的冠冕，她让一位深爱着海莲娜的追求者去找回她，可海莲娜在争吵中被追求者杀死，而拉文克劳听到消息后也在过度悲伤中心碎离世，更不幸的是，动手杀人的追求者是斯莱特林亲手带出来的学生。
现在大家一起百感交集地望着罗伊娜·拉文克劳由纯白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塑像（除了刚讲完故事的斯莱特林，牠不怎么敢看她的眼睛）。塑像丝毫不受时间侵蚀，独立在历史的悲喜之外，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柔美的额前戴着一顶纤细优雅的冠冕，只可惜冠冕也是大理石雕成的——真品早在千年前就失踪了，罗伊娜的女儿生前并没有透露过藏匿冠冕的地点。
“因为显然他更爱自己！”赫敏激动的说，“这种事真是千年不变！追求者把被他们看上的女性当成是囊中之物，发现她们其实不肯搭理自己后就恼羞成怒——这根本不是爱！”
罗恩很不自然地抓了抓自己的袍子，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么那位追求者呢？既然他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女儿，或许也找到了她拿走的冠冕？”
“他随后也自杀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那时候我不在学校里有几年了，”斯莱特林说，“没有任何关于冠冕的消息传回。至于你刚才说的关于爱的定义，爱是相当脆弱的东西，很多时刻它能被各种情绪战胜——当然这不代表它没存在过。”
赫敏不屑地摇了摇头。
“这顶冠冕也是个宝物，”罗恩说，试图缓和气氛，“那神秘人肯定也很想要它，更别说它能让人变聪明。”
“但它已经失踪了千年了，”哈利说，“伏地魔肯定垂涎它，但要找到它实在难如登天。我还是觉得被藏在校内的魂器最有可能是赫奇帕奇的金杯——我们很确定伏地魔已经得到了它，而它本身又和霍格沃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那一枚冈特家的戒指，你有印象吗？” 他看向斯莱特林，向牠描述了一番戒指的样子。
斯莱特林看上去很受伤，牠问：“你为什么认为我造了这么丑的东西？” （注1）
“但伏地魔的外祖父说那枚戒指是他们的传家宝，”哈利说，“已经在冈特家族中传承了数个世纪了。”
“按照你的描述来看，他们留着那东西的唯一原因应该就是它丑得卖不出去。”斯莱特林评价。牠充满怀念地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里又转了小半圈，尽量避开任何有着拉文克劳本人肖像的东西，接着宣布这里什么也没有，他们可以继续往下一座塔楼去了——也就是北塔楼——顺便去上即将开始的占卜课。
就在他们四个离开拉文克劳休息室的时候，门口路过了一个乳白色的幽灵，正朝着拱形窗外的露台静静飘去。赫敏落在最后，正巧看到她经过，有些惊讶地轻轻叫了一声，斯莱特林闻声回过头来，在看到幽灵的时候睁大眼睛。
“海莲娜！”牠吃惊地呼唤道。
“怪不得，”赫敏捂着嘴，“我就说她长得有点像我们刚刚看见的拉文克劳的雕像…… ”
被叫住的幽灵回过头来，那是一名高挑又美丽的女子，不难想象她活着的时候男巫（或者女巫）们曾怎样为她倾心，但此刻她的面庞上只有忧郁和不耐。“很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她轻蔑地说，“又一个想要来补充课外历史知识的学生？”
另外三位学生们看着这对千岁老人，大气都不敢出。
“我还知道更多，”斯莱特林说，牠向她走了几步，“我知道你从小就能看到夜骐，因为你目睹过父亲在面前咽气，而你母亲只说‘这是必将到来的’，她连眼泪都没掉一滴。”
这句话似乎让她动摇了一点。“你确实做了不少功课，”她仔细地打量着斯莱特林，“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这可不像来自书本的知识。”
“你是个拉文克劳，不妨自己思考答案。”
这下她看起来真的被激怒了，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垂下头来聚精会神地看着斯莱特林的眼睛。
“我认得这双眼睛，”她肯定地说，“你是个斯莱特林。”
有半秒哈利以为她认出斯莱特林来了，但是紧接着她就说：“你们斯莱特林的人都有着同样的眼神：贪婪，残忍，傲慢，认为世界都低你一等。”
她看起来转身就要走，哈利赶紧跑上前来：“等一下，等一下，你母亲的冠冕，你知不知道它是否被—— ”
提起拉文克劳的冠冕一点忙也没帮上，反而让她更加激动了：“我就知道，你们也是为了冠冕而来，你们都垂涎我母亲的智慧——人人都只看得见她，我永远也无法摆脱她的阴影，死了都不能！ ”
“那不是你的错，”斯莱特林说，“是她将你带来世上。没有一个孩子是遵照自己意愿而降生的，你母亲自私地把你创造出来，给你冠上她的姓氏，把你框定为她的造物，而你被迫在这个世界寻找自己的位置…… ”
虽然牠大概是顺着海莲娜的意思说的，但这话还是让哈利大为恼火：牠到底把母爱扭曲为了什么东西？
海莲娜不等牠说完就打断了牠。“我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你们斯莱特林都这样，假装与我感同身受，假装真心实意地来安抚我的伤痛——然后全是为了套出话来！我已经见识过了，自从—— ”她忽然脸色惨白，如果幽灵的脸还能更白一点的话。
哈利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他锻炼了五年的潜意识正在尖叫。“是伏地魔，对不对！ ”他惊呼，“上一个这样对你说话的斯莱特林学生——还是学生的伏地魔——汤姆·里德尔！你告诉了他冠冕的下落！对不对？”
她怔怔地看着哈利，这几乎就是一个默认了。
“他可能用它干了一些可怕的事…… ”哈利斟酌着用词，“我们必须，我们必须把它找出来，确保它安然无恙……只要见它一眼，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烦您了…… ”
“我告诉他，我将冠冕留在了阿尔巴尼亚的树洞里，”海莲娜轻声说，几乎可以被行为失魂落魄（如果不是她早就只剩魂魄了），“之后我就再也不知道了…… 梅林啊……我又犯了个错误……我又一次被愚钝蒙蔽…… ”
“那不是你的错。”斯莱特林说，但这时候海莲娜的灵魂已经穿墙离去了，她显然不想再面对任何一个人。
“阿尔巴尼亚，”赫敏揉着额角，“难道我们要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
“伏地魔听说这件事后肯定会跑去阿尔巴尼亚寻找冠冕，”哈利肯定地说，“他就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而且拥有一个失落了千年的冠冕——成为除了拉文克劳本人以外唯一的拥有者——这吸引力对他太大了。”
“我们能跟邓布利多申请公费旅游吗？”罗恩问。
“到时候你们去跟他商量吧，”斯莱特林说，从海莲娜消失的地方收回目光，转头向楼梯走去，“快走，占卜课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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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并没有选修占卜课，因此她自告奋勇地去图书馆了，看看能不能从各种书本里找到点线索所，而哈利和罗恩被迫忐忑不安地跟着斯莱特林踏入了位于北塔楼的占卜课教室。
仅仅十分钟后，他就意识到这会成为包括乌姆里奇旁听那节在内的、有史以来最最最糟糕的一节占卜课。
“如果我梦见一只蜘蛛掉进蜂蜜罐里，那预示着什么？”斯莱特林问，牠拿着线圈本和圆珠笔，准备随时记下特里劳妮教授嘴巴里冒出的每一个字。（注2）
“这预示着无法避免的危机和诱惑，” 被牠强行留在座位前的特里劳妮教授攥紧了胳膊上的披肩：“这是个相当简单的梦，只要你按照《解梦指南》上所说的，用你的年龄加上你做梦那天的日期，还有主题词的字母个数……”（注3）
“预言的神圣与神秘是不可用凡人妄言详述的，”斯莱特林面不改色地说出一连串奉承，哈利差点就信了牠是认真的，“我认为出自一名真正被天目眷顾的预言者口中的话语比任何拙劣的纸制模仿品都可靠。”
“当然啦，”特里劳妮教授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显然心里很是受用，但同时非常心虚，“可是亲爱的，你昨晚究竟做了多少个梦？这已经是—— ”
“再有几个就结束了，”斯莱特林说（哈利知道牠在说谎，后面还有整整三页格林德沃横跨几十年的预言），“如果我梦见一只山羊在吃蘑菇又预示着什么呢？”
接下来整节课都在斯莱特林和特里劳妮教授的一问一答中度过了，到最后没有人在看书或者讨论，所有学生都盯着他们俩，个个目瞪口呆；帕瓦蒂和拉文看起来非常生气，因为她们是真的喜欢预言课；哈利和罗恩坐在旁边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恐怕日后校园里关于“大难不死的男孩和他奇怪的朋友们”的流言又要多一条了。
“如果我梦到了塔楼呢？”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斯莱特林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牠的目光忽然变得非常锐利。
“危险！”特里劳妮教授伸出一只手（“她终于说到她最爱的部分了。”哈利心想），仿佛要从虚空中抓出什么，“重大的、危及生命的危险，让人始料未及、痛彻心扉的失去！我的孩子，你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你将遭遇意外的拒绝，你将失去珍贵的东西！你——被厄运笼罩着！”
“好的。”斯莱特林说，低头把这些话都从记在了本子上。这本来已经是最后一个来自格林德沃的预言了，但牠合上本子，咬着笔帽想了想，忽然叫住正准备溜走的特里劳妮教授。
“如果我梦见一个丢失已久的冠冕嗯？”牠问。哈利猛然转头：牠不会又想靠预言者的胡说八道找魂器了吧！
“背叛！”特里劳妮说，“背叛和失去。长久信赖的忽然失约，近在眼前的消失不见。天呐，天呐—— ”
她好像想起来别的什么事，抱着双臂喃喃，浑身首饰叮当作响：“——我就知道，自从我把那些瓶子放进那个黑柜子，它们消失了，以前从没发生过—— ”（注4）
哈利反应过大，想要站起来时忘了收腿，膝盖在桌底撞出一声巨响。他迎着走出教室的人流（大部分都抱怨着这个搅乱课堂的陌生学生）向特里劳妮教授跑去：“教授，教授，您、您知道消失柜……我是说那个放瓶子的黑柜子在哪里吗？”
特里劳妮的眼神忽然警惕起来：“那只是一个梦……我是说那是一个神圣的预言，但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哈利一咬牙：“因为我的天目告诉我，这个柜子与我的死亡有关，我必须要找到它，不然我得告诉邓布利多校长—— ”
这回特里劳妮看起来被吓到了：“我想这点小事就不要打扰校长了，要知道，他回来还没多久，但是邓布利多一向尊重我卓越的占卜能力…… 这样吧，我私下里告诉你，然后我们就当没这件事……要知道，那个柜子真的很不靠谱……”
她把他们一行人带到了八楼，巨怪挂毯的对面，哈利目瞪口呆地发现她指的真的就是有求必应屋（他从来不知道有老师知道这地方），她来回走了三趟，让门显现出来，接着她好像很怕被发现，匆匆走了。
“怎么办？”罗恩问，“我们还得叫上赫敏，她还在图书馆里呢！”
“来不及了，”哈利着急地说，“这扇门一会儿就得消失，我们不知道她是想着什么把有求必应屋召唤出来！所以我们现在就得进去。”
十秒钟后哈利无比感谢自己当机立断的决定，因为斯莱特林一走进来就皱紧了眉头：“我上次感觉到的那个魂器，它就在这里。”
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大教堂一样高挑的空间，成千上万的杂物堆积成小型城市一样的复杂格局，每一堆里都有数不清的积满灰尘的旧物，比格里莫12号的旧房间还要乱上几十倍。
“你的意思是说——“ 罗恩仰视着眼前根本望不到顶的杂物堆（远处还有无数堆跟这差不多大的），“我们要从这里面捞出一个黑色的柜子，一个鬼知道什么样的魂器？”
“它有可能是那个金杯，有可能是一枚戒指，还有可能是一顶冠冕，”哈利说，“我们分头找？谁先找到了就弄点动静出来。”
他们分别往不同方向走去。魂器那方面斯莱特林效率肯定更高，于是哈利决定把自己的搜索目标定在消失柜上。
“我建议你联系一下赫敏，”装聋作哑小半天的宝剑忽然发话，“用你们邓布利多军的小硬币跟她说一声。在这种时候她的聪明才智总是非常有用。”
“很高兴你终于决定回来加入我们了，”哈利挖苦道，“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斯莱特林的创始人一千年来都认为你失踪了？”
“因为我一直躲着牠，”宝剑非常诚实地回答，“我不太敢想牠找到我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真的是格兰芬多宝剑吗？”哈利问，连日来的牢骚终于爆发了，“我一直在帮你打掩护，邓布利多也尊重你的想法，但结果原因是你不敢面对牠？我以为格兰芬多学院是以勇气著称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知道自己的遗物如此懦弱要怎么想？”
“我这么畏缩是因为——不管是牠因什么缘故发现了我的存在，后果都不会太美好，”宝剑说，“我真的希望你们不要知道后果。”
它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很讨厌，让哈利想起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我就要为你撒谎一辈子？”他质问。
还没等到宝剑回答，哈利的右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他赶紧跑过去，却看到罗恩正不停地攻击着一堆杂物。
“四分五裂！”他大吼着，表情狰狞，“粉身碎骨！速速禁锢！” （注5）
咒语打得杂物堆灰尘四起，烟尘中瓷片、纸屑、木碎四处乱飞，哈利不得不给自己变出一个防御罩才敢靠近。“停下！罗恩！你在干什么？”一片混乱中他不得不提高声音。
“我——”罗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正常，“我在消灭魂器！”他终于暂停了一下，回过头来。灰尘散开了一点，哈利这下看清了，一顶锈蚀不堪的冠冕正挂在杂物的残骸之间，它的中心镶嵌着一枚蓝色宝石——拉文克劳的冠冕。
见鬼，哈利心想，特里劳妮教授这回的预言竟然应验了。
“这些咒语破坏不了它，”哈利说，向罗恩伸出手，“把它给我，我来—— ”
“凭什么又是你来！”罗恩怒吼，哈利这下确定他肯定有哪里不对了，“每次都是你！因为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你是明日之星！你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功劳全是你的！我妈妈做梦都想要用我换你！”
“他被魂器影响了，哈利，”宝剑说，“快趁斯莱特林没过来把我拔出来！ ”
“我还要去死呢！”哈利冲他吼回去，虽然他知道罗恩不是有意的，但他真的因为那些话有点生气了：如果他有的选，谁想当什么大难不死的男孩，而不是有一个会拥抱你的母亲……他赶紧腾出手来从裤兜里摸出邓布利多军的硬币，给赫敏发了个消息，祈祷她能快点找到这里来。
“我比死了还不如！” 罗恩继续用咒语攻击着冠冕，它在空中飞过一条弧线，被弹到了另一堆杂物半高的地方，哈利赶紧向那边跑去，身后罗恩继续喊叫着，“我活着，但所有人都当我不存在！没人看我一眼，我就是个长满雀斑的萝卜头！赫敏宁可夸一个黑巫师长得帅！她甚至在关心那个要毁灭麻瓜的格林德沃！”
罗恩发出的咒语从哈利背后袭向冠冕，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甚至考虑不到哈利会首当其冲被击中。哈利狼狈地躲避着那堆咒语，趴伏在地上继续向冠冕挪去，近了，近了，就快够到了，他紧盯着距离不过一臂开外的冠冕，向它伸出了手——
斯莱特林忽然从斜对角冲了出来，好像大吼着让哈利别用手碰它，但太晚了。在那漫长得好像永恒的一秒里，哈利看着自己的手和斯莱特林同时握住了冠冕。
接着在一阵剧痛中，他的世界跌入黑暗。
Tbc.
注1. 根据《哈利·波特电影魔法书》的设定，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生于1214年7月12日，逝于1291年5月18日。也就是说死亡圣器出现在创始人年代的两百多年后，萨拉查斯莱特林不可能知道死亡圣器是什么东西。
注2. 这是另一篇ggad文《到星星上去》by luoke 里面的梗，是那篇同人中少年盖勒特用作“改变未来”实验的第一个预言。我强烈推荐这篇文！
注3. 解梦公式出自第五部第15章原文。我真的好想吐槽你们占卜居然用数学算的。
注4. 梗出自第六部第25章，特里劳妮教授总是往有求必应屋里藏雪利酒，假设有一回她运气不太好，藏进消失柜里了……
注5. 冠冕在原著中似乎并没有明写被设下什么防御，既没有戒指那样的诅咒，也没有挂坠那种蛊惑人心的能力，甚至都没有像日记本那样花言巧语的自保能力。有可能它确实没有被设下防护（伏地魔制造它的时候太年轻），但作为一个被老伏一路从阿尔巴尼亚运回英国藏的魂器，他应该有足够时间对它动手脚呀？参考原著中第七部第31章克拉布在它面前突然开始反抗马尔福的命令并且在疯癫中自焚的情节，我假设了一个“靠近它半径内一定距离的人都会被下狂躁诅咒”的设定，这边又是罗恩中招了，正好弥补了本文中挂坠盒没有揭老底的遗憾（？）对不起罗恩……
为什么这里找冠冕会绕好大一圈。因为原著中哈利是经历了六年级藏混血王子的魔药课本，慌忙闯进有求必应屋时凑巧看到了冠冕（还拿它标注了藏课本的位置），这才能在第七部里一下子想明白冠冕被伏地魔放在了哪里。但本文时间线里哈利还没有经历过这件事，所以只好靠着两位先知的接力预言。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