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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风云波折终 ...

  •   第二日,驸马让她去给公主买东西,说是一个金簪子,但他的眼光不好,瞧不准哪个会受公主喜欢,所以便让她去了。正巧今日公主又要去宫中,公主府上只有驸马一个主人。
      集市上好多人,都是一些权贵,来来往往不少人被踩了脚,好不热闹。她不是真正的公主,没有随从和护卫的必要,胆怯懦弱被人踩了也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走过,怕惹来事了,自己不好脱身。
      手上已经带着公主早就编好的手绳,是公主大婚时给的那条红绳做成的,上面挂了金饰。街道上有许多乞丐,她每回看见这些乞丐望着她的眼神都会害怕的快点儿离开,前一天有些乞丐就按照这种人,好欺负。“这位小姐,给点儿钱吧,我都很多天没有吃饭了,再不吃就得饿死了。”
      周穗鸢的手被他牵了一下,她迅速收回去,今日驸马是给了她钱的,驸马说已经给的够足了,能买到好看的发簪。可每回公主出府都要带好多的银钱,用来打发这些叫花子。乞丐们自然不敢拦他们的公主,可公主心善,见到了都会给的。
      所以她担心钱不够,不打算给这些乞丐给。“我身上没有代够要用的银子,给不了你。”周穗鸢颤颤巍巍的开口,那乞丐更加肯定是个好欺负的小姐了,都跪在地上磕了头。
      周穗鸢想把他扶起来,可这乞丐硬是趴在地上不动。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多都在指着她,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为什么不给这个可怜人给点儿零钱?“如果有剩下的,我会回来给你们给的,你们先让我走啊。”
      “我真的好多天没有吃到饭了,我现在就需要。”这乞丐说着许多天没有吃过饭了,却拉都拉不起来。还一个劲儿的扒拉她,兴许又是一个骗人的。
      这阵喧闹更引得了许多人围观,被公主带回之前,她也是被按在地上打,别人也是这样围观着。明明这次都不是她的错了,为什么人们说的还是她?“你们快放我走,我身上真的没有带够银钱,等我用了要用的,真的会给你们给的。”
      乞丐扒着她不肯松手,都快把人家衣服给撕掉了。周穗鸢扯着自己的衣裙,异常狼狈。
      “你们从小都不缺钱,给一点怎么了,到现在你们都活的如此痛快了,我们就从小穷到如今。”乞丐说话可真是一针见血,曾经她也是这样想的,但从不敢奢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乞丐明明就是在占她便宜,还想要她的银钱。他们都在帮着说乞丐的好话,她再不给可能就会有人冲上来抢了,焦急的扔出一粒银子。这些乞丐都是不容易得到银子的,最贵重的不过是铜板。可眼前这个乞丐却不同于别的,还是死死的抓住她。
      “诶,这乞丐都拿了一粒银子了,怎么还不走啊?”
      她给了银子,那些人终于松了口。但见着这乞丐还是抓住她,又跟着嚷起来。“人家过的并不如意,可能是家中真的有什么急事吧,你就发发善心,多给点儿呗。”
      他们一个劲儿的叫着她多给一点儿,却没有一个人上来为这乞丐给钱。她咬了咬牙,又给出了一粒,见着乞丐还是不动,又连着给了他一粒银,他再不松手人们应该就应该偏向自己了。
      乞丐偏偏在这时松了手,始终被骂的都是她。平定了这一风波,身上所有的银钱可就少多了。此时她多么希望以后也能带一个随从或护卫跟着,就没人敢明着欺压她了。
      少了那么多,不知道买簪子的银钱还够不够。在这城中万里挑一,终是看见了一个首饰铺子。里面有一只金蝶发簪,还有许多细小的花包围着,花团锦簇,真是适合公主。
      正要买下这发簪,听了那老板爆出的价位,又堪堪的放了回去。驸马说了一定要找到这城中最漂亮的金簪,今日就要,也不知今日是个什么日子,驸马这么殷勤。
      “我可以用这个手绳先抵押吗?明日再取来银钱,我可以出更多的,绝对不会骗你,就算没有来这手绳也够抵消了。”周穗鸢有些不舍得将手上的手绳扯下,放到柜台上。
      老板也没有不高兴,只是一头雾水。“你直接用这手绳买不就行了呗,何须明日再来付?”
      “这个手绳很重要的,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
      “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呐,要不然这么上等的金谁会送人,恐怕是一位与你极其相好的男子。”
      “不是的,是一位女子。”
      再一次阐述了要用这手绳压在这里,终于是取得了这支簪子。满心欢喜的往府中赶去,却又在路上同一处遇见了那个乞丐。这乞丐也是真的心大,同一个地方招摇撞骗这么多次,也不知换个位。
      “小姐给点儿钱吧,我好些天没有吃饭了,都快饿死了。”乞丐用着同样的招数,又是拽着她的衣裳,劲好大了。
      周穗鸢哪知道自己怎么有这么倒霉,两次都被这乞丐给骗住。四下又传来责骂声,周穗鸢拼命摇着头,不想听这些话。“不是的,这人已经讹过了我一次了,我可是给了三粒很大颗的银子,你们怎么还信这骗子?”
      乞丐喊道:“街上有那么多乞丐,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呢?小姐,你可别冤枉人啊,我都过得这么苦了,你还要让我过的更苦吗?”
      又没有人信她,那些目睹过这一切的店铺老板也不做声。周穗鸢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无助的张望着。“你们不要信他,臭乞丐,我的护卫待会就快到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拦我。”
      周围人一听这话就散开了,这乞丐却并不害怕,轻松的识破了她的谎言。
      周穗鸢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次次都会被骂,事事都是自己做的不对。她双目腥红,拿起一旁铺子上的大刀就往他的手砍去。这乞丐还是要命的,往远处躲闪。
      周穗鸢这才有机会离开,走进公主府,今日府上安静的过分,大门都没有人守着,想找个人将发簪托给驸马,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一个。正纳闷呢,一把剑就横在了脖子上。
      “十七公主,回来的刚是时候,我正好把罪名都给卖完了,府上的人也被我杀了个精光。”是刘运芝的声音。
      冰凉的剑刺激着她的皮肤,别提有多害怕了。“驸马,这是干什么,公主呢,公主在哪里?”
      “本来陛下不想杀公主的,可是罪名已经坐实了,朝臣们也都向着我这边,真是不幸,被陛下直接斩于殿上了。”
      “你说什么?你个混蛋,不要骗我。”周穗鸢身上的血液都仿佛凝结了一般,骤然冰冷。
      刘运芝在她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触目惊心。“我怎敢骗你呢?你可是公主最亲近的人。你也真是笨呐,看不出那个乞丐是我安排的吗?”
      那乞丐能猜到她没有护卫,也敢在同一个地方骗人,的确不如平常乞丐。
      “可是公主明明是在帮陛下,公主同母的阿姊沈长妍是想要勾结外人造反的呢,公主拦截了他们的信,还收了他们的兵马。但四公主除了脸哪哪都像五公主,字迹也和五公主一样。是公主的兵马是从五公主那借的,君王心中最是清楚不过。五公主有疑四公主,并想看看她想整出什么幺蛾子。这下证据确凿,我揭发了她,大义无私,反可以加官进爵。而你的弟弟,也是其中帮凶呢。她明明平日里对君王那般谄媚,可今日就是一点儿都忍不下去了呢,如果她傲骨再少一点儿,便不必受如此多的苦痛了。她胸前的红蛇印记好妖媚,君王是想留她一命的,所有人都离开后,她还没有断气。我拿着刀把她那一块肉切了下来,让她彻底的死去。”
      周文良的穿着不再如往日那般,他现在华贵的像个世家公子。“疯女人,你以为我真的会对你好,你以为我大彻了大悟了,但实际上我都在你身边讨个位置,这才更好收集证据呀。”
      周穗鸢红着眼,大声斥责。“不要骗我,周文良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也没有骗你。我的话句句属实,这才可解我的心头之恨。”他的脸色如乌云般压抑,恨意明显。
      “什么心头之恨?你挨的打挨的骂有我多吗,你从小过得不如我好吗,你来这公主府上被人打骂,我没有帮着你吗?你个混蛋!”周穗鸢崩溃大喊,她怎么可以这么蠢?中了圈套这么久都看不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弟弟的反常她也傻傻的以为是弟弟转了性,真想对自己好。可他就是个天生坏种,不可能变好。
      刘运芝轻叹口气,神情有些释然。“我知道公主对你的情谊,会把你们的尸骨埋在一处的,可别恨我哦。”说完手中的刀便毫不留情的割破周穗鸢的喉咙,扔下带血的刀和弟弟潇洒离去。
      她在享受着生命最后一刻,还能睁着眼的最后一刻,还能有着实体的最后一刻。灵魂慢慢从身体里抽出来,血液真的开始凝固。
      公主还怀着身孕,不能伤着身子。金簪还没有送出去,红绳也还在那铺中没有当回来。
      相识在仲春,临别也在仲春。眼前慢慢变黑,垂死中挣扎。院中的花开的是肆意张扬,生机勃勃,像是在为公主府上所有的人的死亡做最后的告别。
      落日余晖很美,可却徒生悲凉之意。]
      “你们先去那个铺子,替我将红绳赎回来吧。愿她见到之后,能想起这些回忆。不过也不知道那店铺还在不在,在也应该不记得那个约定了。”她这懦弱的性子还是没有改掉,没有跟他们死缠烂打,耗费他们的耐心和功力。
      令狐召疑惑的望向她,有时候他说的话比司狄宣还欠揍。“她是孟婆汤没有喝完吗,怎么还没想起来?还有那家店铺是在还是在的,可那早就换了人吧。”
      周穗鸢攥紧手,周身煞气也随之升出。亡魂无法每时每刻控制自己的意念,在太过的刺激时也会被夺走意识。她没有生气,她只会悲伤惊恐。
      司狄宣用了五成的力在他后背上重重的来了一拳,令狐召嘶了一声,想还回去,冷江易不同寻常的按住他。冷江易难不成是在帮司狄宣,不可能,不可能,司狄宣不愿意和这个性子的人说话,冷江易也被司狄宣整了很多次了,他们应该一个比一个厌恶对方才是的。
      碍于冷江易,令狐召也只好按耐下性子来。“好,我们当下就去。”十余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洞,这次没有什么难的,但也不会轻易的过去。
      “你呀你真不会说话,不知道是人控制不好意志吗?还乱说话,本来没什么事的,都要被你惹出事来。”司狄宣大概是因着冷江易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反正是帮了他,和冷江易走在了一起。
      令狐召不屑的冷哼一声。“就你知道,就你最了解,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再说了,她现在都还那么懦弱。”
      司狄宣就对着他的砸背来了一拳,眉宇间尽是得意。“人家本来就懦弱着,等这个意念不由她控制了,那不就是肆意的宣泄吗?”
      “司狄宣!趁机又打我一下,是不是啊?”令狐召已经攥好了拳头,就等着挥出去。冷江易又一次用手挡住了他,这下三人都该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难道冷江易是觉得那天亲了自己,要补偿回来,保护他?
      钟离倾意看过老多杂七杂八的话本子,跟别人看待这两人的态度大有不同。渗透出一股怪异之色,嘴角的笑意不似平常。
      这些人大多三五成群,玄学二四家如今的七世家少主从来都是结伴而行,一般人融入不了。毕竟司狄宣玄封言和令狐召是啐嘴子,逮着人蛐蛐。京勺甫钟离倾意只跟玩的好的人说话,京勺甫就是不愿和别人开口,钟离倾意是不敢也不愿和不熟的人有什么交集。冷江易巫丙捷纯纯就是不和人说话,一直冷落着他们。应飞舞和颜之礼就好多了,对谁都很有礼貌,想硬挤进去就只能从这两人出发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风云波折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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