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宝奇幻旅》皇甫松江2

21、集市秘闻 下

　　叮～噹～叮～噹
　　铁匠铺传来一阵打铁声，向导先一步到达。只见扎哈家的两匹马，却没见扎哈人，刚栓好马，后脚拉瑞斯也牵着马到达。
　　“酒好喝吗？”
　　“两瓶青稞酒，汇合后咱就去一探究尽！”
　　“也不知道扎哈干嘛去了，约定好的要汇合树上要挂马蹄铁，这也没见马蹄铁。”
　　“要不咱挂上吧？扎哈也许是去采购别的什么了吧？”
　　“也行！咱挂上至少他知道咱们俩中有一个已经在铁匠铺等着了。”
　　“你这一趟倒腾了点啥？”
　　“一点好玩意儿！”
　　“让我瞧瞧。”
　　“别，人多，眼杂，回去再看。”
　　“神神秘秘的。”
　　“去，买马蹄铁挂上。”
　　“行～”
　　向导走进铁匠铺，买了马蹄铁再让铁匠扯了一段红布，一个箭步攀上老树，在显眼位置挂上马蹄铁，位置刚好左右两边的主副街都能看见。挂好跳下老树，向导拍了拍身体上粘着的树皮屑。
　　“你说扎哈是不是去淘什么好货去了，故意不让咱知道？”
　　“你以为像你，估计应该是给娘儿俩买东西去了吧？”
　　拉瑞斯指了指扎哈家的那匹识途马，马背上的马搭子里塞着新皮袄，露出了一点色彩鲜艳的丝绸。
　　“要不咱俩进铁匠铺等吧？
　　“别人忙着开工，叮呤光啷的不嫌吵的慌？”
　　“你这就不懂了吧！看我的”
　　向导去了隔壁买了点马奶，又去沿街叫卖的摊位上买了点当地特色小吃，和拉瑞斯一起进了铁匠铺，招呼铁匠休息吃小吃，并展开了亲切友好的唠嗑模式。铁匠也厚道，摆上竹椅茶台，泡上茶，一边休息一边闲聊。
　　而街的另一边，扎哈却和老滑头聊上了。
　　“老滑头，好久没见你了，咋？皮子生意不做了？”
　　“嗐！我当是谁呢？”
　　扎哈随手翻了翻老滑头的店铺，还有些展示用的好皮子挂着，一瞧就知道刚出货没多久，店里没啥存货。
　　“我家还有点皮子，空了上我家去一趟，给收走得了。”
　　“现在行情不好啊，不着急打算收，你要实在想出手，便宜点我来拿。”
　　“不都是这个价吗？小本买卖，讲究一个诚意。”
　　“你要觉得价格无法便宜，你就自己送到镇上来，我给你这个价格，前提咱们咬死了得是新鲜皮子，老皮子可不是这个价。”
　　“艾～我说老滑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都是按照规矩做事，现在怎么变得磨磨唧唧？”
　　“你不懂，做皮子行当做久了，岁数上去了，不想再东奔西跑，一路颠簸了。”
　　“你这么做以后不怕别人替了你的位置，接手你的行当？当初可是你承诺了大家只要这一片的牲畜产出的皮子由你经手，你愿意自己挨门挨户收的！”
　　“财谁不想发？生意上的事分大小，像我这种满山跑还挣不了几个子的生意也难做。”
　　老滑头一边低头拨弄着算盘，一边说道。
　　扎哈似乎听出来点不一样的味道，具体因为啥原因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好在都是常打交道的人，也只有试探性地交流。
　　“那你这么做，你敢保证所有的饲养户都会把皮子给你送过来吗？我可比你了解饲养户的心态。”
　　“做做看呗，好皮子能出得起价你自己送来，价格更高，我挨户收价格当然要低些。”
　　“我那点皮子你给个准话，收还是不收？”
　　“你自己送来吧。收！还是这个价。”
　　“那明儿给你送过来！”
　　“明儿不行，明儿得进趟山！过了明儿哪天都行！”
　　“行，那你把定钱付了吧！”
　　“不～用，你拿来指定收！”
　　“咬死了，一定收？”
　　“咬死了，收！”
　　扎哈略感交流不是很愉快，隐隐约约透露着什么秘密，但也没法证实。无奈只有出了老滑头皮子店。进了家杂货店，采购了些油盐酱醋，干辣子，孜然，大蒜，葱，姜，料酒，蚝油等……在采购间隙发现了中央广场老树上红布挂着的马蹄铁，便拎着大串小包的生活物资往铁匠铺赶。而铁匠铺门口集齐了四匹马，扎哈便知道拉瑞斯和向导都在铁匠铺内。
　　“老伙计，味儿有点大，忍忍”
　　扎哈把手里的生活物资撺掇到一起该绑的绑，能挂住的挂住，该往马背搭子里放的放好。识途老马一闻到辣椒和大蒜的味道，不停的晃着脖子但是并没有显得情绪不安，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层次的任务。扎哈见识途马情绪稳定，便走进了铁匠铺。
　　“你们仨性质挺好啊，这都茶台，糕点摆上了。”
　　“这不就等你了。才回来！再不回来我们该找你去了。”
　　向导起身往旁边拿了把椅子过来，示意扎哈桌下，铁匠也起身添了副茶杯，泡了杯茶。
　　扎哈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叫啥？”
　　“驴打滚。外边新到的糕点，据说是京城那边的特色小吃。”
　　“远吗？”
　　“就隔壁沿街摊位。”
　　“不行，我得给她娘俩带点回去。”
　　说完扎哈屁股刚离开椅子，又被向导按住了。
　　“不急！有的是，都备着呢！”
　　“这镇子上突然感觉变了，居然能吃到京城当地的特色小吃！”扎哈疑惑。
　　“这没什么吧？有马队进出，客商来往能吃到外地特色小吃不足为奇吧？”拉瑞斯反问。
　　扎哈看了看铁匠铺的马蹄铁，明显有质量上乘的成品。
　　“铁匠，最近过往的马队多吗？”
　　“还行！比以往要稍多一些……”
　　铁匠摇着手里蒲扇，端着茶小口抿着。
　　“你俩采购的怎么样？”
　　“有收获，但是没达到预期，还得再去，这不等你回来吗？”拉瑞斯答道。
　　“那就行！拉瑞斯我采购了点好东西，你来帮我看一眼，看我家妮子会不会喜欢。”
　　扎哈拽着拉瑞斯出了铁匠铺小声说道。
　　“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对。”
　　“什么情况不对？”
　　“镇上突然多出了好多原来没有也见不到的好货。”
　　扎哈拽出皮袄子上的苏绣丝绸。
　　“认识吗？苏绣！这地方会有这种东西？”
　　“工艺质感确实挺高档，哪买的？”
　　“还有，驴打滚，你不觉得不太对劲吗？”
　　“味道确实挺好，你要喜欢咱再多买点！”
　　“不是我给你说正事儿，你跟我这插科打诨吗？”
　　“嘘！我知道！马蹄铁……”
　　“这还差不多，咋们还是别再耽误时间了，赶紧多转转，倒腾点好东西。”
　　“我知道，向导应该也有重要情报目前还没说。一会儿你问问他。”
　　“得了吧！我问他未必会说，还是你自己去问吧！他淘着些啥？淘着一肚子吃食。你的呢？让我瞧瞧！”
　　拉瑞斯走到自己马旁拉开布袋，扎哈凑过头一看。
　　“我天！夜光石！真有好货……”
　　拉瑞斯收紧布袋口，示意扎哈进铁匠铺叫上向导一起采购。
　　两人一起进了铁匠铺，淡定坐下闲聊了几句。
　　“天不早了，咱们还得逛逛，就别打扰铁匠开工了。”拉瑞斯说道。
　　于是三人便起身和铁匠友好道别出了铁匠铺。
　　“向导，去把树上的马蹄铁取了！”
　　“差点忘了这茬！”
　　取完马蹄铁，向导问道：
　　“你们都有收获吧？”
　　“该你把你的收获拿出来了。”拉瑞斯说道。
　　“你们俩样中间靠一靠。”拉瑞斯和扎哈凑近了一些，向导小声说道。“易～宝～堂。”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好地方！”拉瑞斯说道。
　　“镇子上没有这个地方啊？你怎么知道的？”扎哈问道。
　　“你甭管怎么知道的，你一定没去过吧？”向导回答道。
　　“难不成新开的？以前哪听说过！”扎哈备感兴趣的说道。
　　“走！找找？”拉瑞斯问道。
　　“对面那一排商铺应该不太可能，我去了副街，没见着有新店。咱们就顺着这排商铺往下找吧！不在主街就在副街。”扎哈肯定的说道。
　　三人牵着马顺着主街往下找，店还是原来那些店，只不过给扎哈的感觉又有不一样的地方。主街一理不见踪影，三人便料定在副街，于是便就近进入副街，由下往上找。副街的人气显然没有主街旺，但是并不代表副街就没生意可做，主街店铺数是有限的，生意需求却并不是固定有限的。所以副街上寥寥数人稀松晃荡只是因为不是沿街。
　　所有店铺都只有一人守着，时不时有人采购所需物资，而其中一家店看着和其它店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标准的店面，相同的装饰风格，没有店名，没有招牌，进店右手边是柜台，柜台后的墙柜上摆满了各种药材香料，而对面墙上则是挂满了各种香囊，有各种款式风格。而柜台朝外的一面用红纸写了一个金色大字“易”。正对店门的主墙有个上阁楼的扶梯。而柜台后面是个穿着丝绸旗袍的老板娘，长相紧致，身段修长，漫不经心的敲着算盘，对着账本，盘发上插着一只头钗，是一只泛着银光的银钗，钗头是一只玉如意，玉如意下垂着两根细银链，高低错落，银链末端分别挂着两朵小祥云。
　　扎哈一看便断定应该是这家店，以前这家店应该不是这样。三人站在副街中央小声交流起来。
　　“这个易字咋看咋漂亮！”向导摸了摸下巴。
　　“这家店咋看咋不是原来那家店！”扎哈挠了挠头。
　　“这一墙的货咋看咋不是主业！”拉瑞斯撩了撩自己的长发。
　　“走！逛逛！”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于是便牵着马到店门口的拴马石栓上。
　　“十里华街流苏舞。”拉瑞斯脱口道。
　　“百袋锦绣香四溢。”老板娘应声道。
　　“敢问掌柜，可有上等货？”拉瑞斯问道。
　　“客官，随便挑！”老板娘答道。
　　拉瑞斯见老板娘头也不抬，微笑着去选香囊去了。此时向导随后进店，整理了一下衣服，靠着柜台，看了一眼拉瑞斯，回头对着老板娘说道：
　　“寻迹识途觅疑云。”
　　“踏痕扶露溺印泥。”
　　老板娘依旧没抬头优雅的回应道。
　　向导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扎哈偷摸示意扎哈赶紧过来，自己走到墙上取下一只药材闻了闻假装挑选。
　　扎哈走进了柜台，显然有点不自然，蹑手蹑脚，畏畏缩缩！
　　“鹰爪岭”
　　“熊鼻峰”
　　老板娘一下来了兴趣，抬头问道：
　　“客官本地人吧？”
　　“掌柜见笑了。”
　　“别拘谨。有什么需要自己挑选！”
　　“我们就想淘点好货。”
　　“银子够吗？”
　　“不用担心，有货就有银子。”拉瑞斯抢答道。
　　“看几位客官不像是普通主顾，来根我上阁楼！”
　　老板娘迈着妖娆的步伐出了柜台，走上楼梯。向导紧随其后，扎哈也跟了上来！
　　老板娘推开阁楼的门。
　　“来二位客官掌掌眼！”
　　“我～去。”
　　向导愣了一下！
　　“全是尖儿货，硬货！”
　　扎哈低声说道。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内部装修及其简单的阁楼房间，但是所用材料皆是上等木料雕工精湛，三面墙上放着各种五花八门的物品，布局考究，材质种类繁多像是宫廷御用器械师的作品陈列馆。
　　扎哈回头对着楼下的拉瑞斯说道：
　　“赶紧上楼！花银子的时候到了！”
　　拉瑞斯放下手中的香囊，三步并着两步上了阁楼！
　　“嗯！不错！来对地方了！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考究的地方。”
　　“客官有眼力！小店提供各类尖货，欢迎选购，满足您的各种不同需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希望各位不要辜负这趟选购之旅。”
　　“我去！这个可以啊又便于携带做工精致。”
　　只见向导来到一把小型弓弩面前惊叹到。
　　“此弓弩采用高韧性，高弹力材料制作而成百米范围内具有高穿透性。且具有连发功能。”
　　说着老板娘拿起弓弩，从旁边的匣子里拿出一只弩箭，箭头是高硬度材料制成，锋利无比。装进弓弩上，对准阁楼的木质柱头，嗖的一下，直接洞穿。
　　“好弓！”
　　向导应声赞叹！接过老板娘手里的弓弩开始把玩。
　　“好刀配英雄，这是常理！”
　　“这把弓很贵吧？”
　　向导把玩着弓弩问道。
　　“不贵！在这堆器械中它的价格算便宜的！”
　　“不贵事多少？”
　　“这个数！”
　　老板娘伸出五个手指头。
　　“50两？”向导问道。
　　“500两！”老板娘答到。
　　“我去！挺贵啊！”向导感叹到。
　　“这个装置是干嘛用的？”拉瑞斯问道。
　　“这是飞索弓。这是这里面最便宜的一件。只要50两。”老板娘答到。
　　“这个我要了！”拉瑞斯拿起来试了试重量和手感说道。
　　“我这里给你提供20米高耐磨，轻质量的飞索绳。”
　　“这把弓看着挺有力。什么价格？”向导问。
　　“两个我去！”
　　“1000两！！！”向导和扎哈同时诧异道。
　　“这弓你要是能拉满，我白送！”
　　扎哈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取下弓马步一扎，惯出全力也没能拉满！
　　“好弓！能驾驭满弓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向导拎着弓弩走到拉瑞斯身旁，小声问道：
　　“咱们银子够吗？我觉得这家伙比较衬手。”
　　“喜欢就带走！”拉瑞斯回答道。
　　“漂亮！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向导面露喜色。“这把弓弩我也要了！”
　　“扎哈你不挑点啥了吗？”拉瑞斯问道。
　　“就这把工挺好，可惜拉不动。”扎哈回答道。
　　“客官一看就是开弓拉箭之人，强弓拉不动，可以换点好箭！”
　　说着老板娘推开弓箭背后的暗格，里面摆满了箭，有一遛是普通箭，另外一遛也是箭头处绑有火药的箭！箭身笔直，箭尾处有响尾装置！
　　“普通箭一两二只，火药箭一两一只。”
　　“这箭好，精准度高实用范围大！”扎哈说道。
　　“趁手就拿！掌柜的普通的，火焰的都来20只。”拉瑞斯当机立断说道。
　　“走跟我下楼结账！”
　　老板娘抬起右手悬于右肩四五指弯曲腕关节向前弯曲手指向前方一指，妖娆的走下阁楼。
　　“弓弩一把500两，飞索弓一把50两，普通箭20只10两，火药箭20只20两。拢共是580两。”
　　拉瑞斯走到马匹旁取下马背上的搭子，走进柜台，依次拿出12锭银码放到柜台上。
　　“小春子，给客官验银……”老板娘对着阁楼一声喊阁楼暗室里出来个年轻小伙。帮着验证银锭的真假克数。不多功夫，小伙子验完对着老板娘点头示意。
　　“客官我们店里没有细碎银，找补不开，这样你们仨一人挑一只香囊如何？”
　　“行吧！那就都挑一只吧！”拉瑞斯回答道。并且快步的走到自己刚才相中的香囊面前取下。向导和扎哈也各挑一只。
　　天色渐渐晚下来，小吃，小春子拿出一只箭匣40只箭混装！挂于扎哈的马背上，并把20米飞索绳交到拉瑞斯手里，另外提着弩箭匣子交给向导，并嘱咐道：
　　“省着点用，只有20只！”
　　拉瑞斯把大家所有的物资都转移到识途老马马背上琳琅满目，叮咛光啷一堆，不太重，但是挺占空间。然后一行人翻身上马，慢步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