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宝奇幻旅》皇甫松江2

20、集市秘闻 上

　　一大早，天刚亮，扎哈家的公鸡便打起了鸣。马匹醒了，羊群醒了，放牧的那只犬也醒了，可是大家伙却没一个人醒来。唯一被吵醒的是古依，她摇了摇身边的母亲。
　　“天亮了！”
　　“不急，再睡会儿！”得到的回答是。甚至她看见母亲连眼都没睁！
　　只见古依慢慢地费劲吧啦地扯开被子，裹上自己的小皮袄，轻手轻脚的穿上鞋，走到鸡舍旁举起那只给牲畜喂饲料的不锈钢大盆，哐当一下把大公鸡扣在盆里。大公鸡在盆里发出一连串咯咯声不停扑腾着试图钻出来，古依看了看大公鸡不可能钻出来便机灵的回到床边悄悄的脱下鞋子，小皮袄，又钻进被窝。
　　直到天完全透亮，古依摘了一根鸡毛掸子上的公鸡尾巴羽毛，在母亲的脸颊处挠痒痒，于是才把母亲从被窝里叫醒，有了起床的欲望。
　　“你看看你又把鸡毛掸子薅秃了吧？衣服上都是。”母亲拿过床边的小皮袄掸了掸，起身开始穿衣洗漱！与此同时其它人也开始陆续起床。
　　“扎哈！过分了啊。昨天才盛情款待了我们，今天又准备杀一只鸡，我不同意啊！”向导一边漱口一边说道。
　　“想啥呢！那是个闹钟！别人只是强制关了起床铃。对吧！古依？”拉瑞斯回应。
　　“大公鸡，喔喔喔，一到天明，准唱歌……”一阵童谣声穿传出房间。
　　“小妮子，还玩玩具呢？一会儿叔叔阿姨要吃你的大公鸡了，赶紧起来。”扎哈抱起古依。“来，穿上衣服。”
　　“阿爸。换一件呗！”
　　“咋滴，新皮袄就嫌弃了？不漂亮吗？”扎哈疑惑。“今儿上集市给你买件别的。”
　　“你闻闻！有鸡毛掸子掸子的味道。”
　　“你钻鸡窝了？”扎哈捏了一下古依鼻子。
　　“太吵了！烦人…”
　　“早上那声盆响你干的吧？不怕它啄你？”
　　“啄不到。”
　　“鞋呢？扔哪了？”
　　“床下。”
　　“还有一只呢？”
　　“不知道！”
　　“你自己鞋扔哪了你不知道吗？”
　　“床下。”
　　“床下没有，就一只。来来来！你自己找床下哪有？”
　　坐在床边的古依单脚踩地扶着床仔细找。
　　“那，那！羊皮子背后。”
　　“不是告诉你脱鞋别乱扔吗？扔那么远。”
　　“没有扔，羊皮子薅过去的。”
　　扎哈给古依穿上另外一只鞋，整理完衣裤。
　　“去，洗漱去。”
　　古依迈着轻快稚趣的步子向房间外走去。
　　洗漱完的妻子有进了房间。
　　“今天是准备上集市去吗？”
　　“对，我想着再给妮子买件新衣服。”
　　“买什么买，空了我给她做得了。买点油啊，吃食啊家里缺了，断了的生活物质。”
　　“行！我一会盘一下，都记下。”
　　此时盆里的公鸡明显是感受到了盆边缘的光亮和主人活动的声音，试图钻出来，努力拍打着翅膀，发出哐噹声。
　　“糟了，鸡还被妮子罩着，去赶紧放出来，久了会蔫巴！”扎哈说道。
　　妻子应声而起，出了门。
　　扎哈环顾四周，略思。起身，进了厨房。
　　洗漱完，早餐上桌。
　　“家里缺生活物资了，吃完早餐去趟集市。你俩合计合计需要采购啥，需不需要多带匹马驼物资。”扎哈说道。
　　“带上吧！也说不定。反正有备无患。”向导回答。
　　“对！我俩对集市一点不了解，去看过了才知道，之前的有很多物资都是从老家那边带过来的，那边有成熟的技术和作坊，如果这边采购不到现成物资就得自己采购原材料和器具自己加工。多带上匹马是好事。”拉瑞斯泯了一口酥油茶说道。
　　“普通的生活物资问题不大，看需求，也有些特别的物资，不过原材料可能并不一定就能满足你的要求，有些原材料属于特殊商品，有需求才会有交易，实在需要的话可以付定预购！早点去逛逛才知道需求是不是会被满足。”扎哈往嘴里塞了口烙饼说道。
　　“家伙不趁手那叫一个憋屈！我就差没有直接投降了！”向导探出腰间别的弹弓往桌上一撇说道。
　　“你这也叫家伙？充其量算个玩具。挠痒痒都算不上。”拉瑞斯嘴里的酥油茶差点喷了出来。
　　“我这叫精准攻击，我攻击的是它的眼睛，只要精度够一样可以发挥作用！”向导自潮说道。
　　“发没发挥作用我不清楚，反正迟几秒再开枪，你和我左右得没一个。”扎哈用烙饼捏了个小球往弹弓旁一放，瞬间三人乐开了花。
　　早餐的氛围其乐融融，弹弓变成了古依的玩具。
　　餐后整备完，三人换上时尚衣服，骑上马匹，向着集市方向策马飞奔。而这次没载人的刚好是那匹识途马，扎哈说过，即便遇到特殊情况，人暂时不能回来，只要是去过集市，马匹都会自己驮着物资回来的，这条去集市的道路，这匹马轻车熟路。
　　集市是茶马古道上的一个集散点，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龙鱼泷瑜的氛围，谈不上多大，但是该有的街巷是有的，谈不上多繁华，该有的人气还是有的。初略一瞧，其貌不扬。仔细一逛，别有洞天。主街道是由一块块板石铺装而成，由于经常有马队进出，铺装石露出了常年累月行走的岁月痕迹。街道宽度足够两队马队并排宽松通过，沿街还能摆放临街摊位，只是看似无人光顾，实则要看时间和机缘。
　　“酱～～牛～～肉～～嘞～”
　　“粘～～豆～～包～～”
　　一行三人刚到集市口就听到一阵阵吆喝声传来。
　　集市口有家酒肉餐馆，供来往马队拴马歇脚，吃饭，一面金黄旗镶着红边，用黑色写着个硕大的驿字。店旁的马棚里涮着几匹枣红马，各自吃着草料，一匹周身乌黑的乌锥马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它的马粽，有一缕白粽，马眼大而有神，马颈飘逸性感，马腿健硕有力，马背光亮有层次，马尾柔顺轻盈。
　　扎哈家那匹识途马一靠近，便不停的发出间断，急促的嘶鸣声。
　　“扎哈，你家马有点不太正常？”拉瑞斯是个敏感机警的人。
　　“喏～估计是因为它。”扎哈手指向了马棚。
　　“我靠，这地方还有这种品种，你看马粽很特别！体型很健硕，这不像是常年走道拉货的马匹，看来，集市上有狠角！”向导拍了拍□□坐立不安的伙计。
　　“这也算不上什么狠角，我听老一辈人当中说过，当年有位将军路过的时候，坐下骑是匹西域汗血马，一众人落脚集市时，也是采购留宿一夜，当时全集市的马无一列外，半夜都会嘶鸣！场面十分壮观，弄得将军的马夫还以为有部队夜袭集市……”扎哈见马匹有点情绪不安，便示意下马而行。
　　“我在家乡那边的皇家马队事务所学习过，按照经验来讲，马匹应该是血统越纯，颜色越光亮，色彩越统一越名贵，但是这马有点奇特，全身完全符合，只是马粽有一缕不一样，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拉瑞斯回忆了一下在事务所的记忆并没有想到什么有效原因。
　　“养马是个技术活，养过的都明白，这家店能够生存下来的原因还有个，那就是他家的酱牛肉堪称一绝，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倒是没体验过。”
　　扎哈理了理手里的僵绳说道。
　　“那别错过这次机会，来都来了，高低得尝尝。”向导一听有好吃的口中生津。
　　“很贵！”扎哈解释道。
　　“能有多贵？”向导反问道。
　　“半斤牛肉能顶我三只全羊。”扎哈说道。
　　“什～～么～～？打劫都没这么快！黑店吧？”向导吃惊道。
　　“倒不是，只是牛肉不单卖，包含你的马匹饲养，驻店歇脚费用。”扎哈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靠！咱仨进去一趟，按人头算，九只全羊没了，而且咱们还多出来一匹马。你等我吧，哪天发达了，也来豪横一吧！”向导意犹未尽的感觉尽写脸上。
　　“豪横，豪横，豪横个屁！兜儿比脸干净，钱全在我兜儿里，一天天的就惦记吃，还不锻炼自己身手，逃命的时候马都嫌弃你太肥，驮着费劲。”拉瑞斯一边数落着向导一边用马鞭敲着向导脑袋。
　　“哎～哎，哎～～”说时迟那时快，向导趁着拉瑞斯数落自己的间隙回手一掏，取掉她随身钱袋。
　　“现在是你兜儿比脸干净！钱袋子归我了。”
　　向导拿出钱袋子使劲晃了晃。
　　“赶紧收起来，咱们还有事要做呢！”向导提示道。
　　“咱说好了，这可是有缘谷谈好的！提前预支了。”向导一把将钱袋子往贴身口袋一塞说道。
　　“得了，得了。记账本上了，好吃的东西多了，就一张嘴，看你能吃多少！”
　　“我就挑我最喜欢的吃，吃多少是胃的事，怎么吃是嘴的事。”
　　“你再咋咋呼呼，嘴给你缝上。”
　　“行了，你俩别斗嘴了。咋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行动吧，我看他是铁了心先管嘴，再管事，要不咱分头行动！集市就这么大，主街道沿路而建，主街道后还有副街道，有的店挨店，有的有过道。如果迷路了分不清方向就认主街道中央广场的那颗老树，基本在市集的犄角旮旯都能看到，中央广场旁有家铁匠铺，常年修马蹄，咱们定死了，日落前就在那里汇合。”扎哈说道。
　　“得嘞！”扎哈话还没说完，向导已经牵着马脱离了队伍，径直的向着一家吃食店走去。
　　“拉瑞斯，你的钱都被向导卷走了，你待会儿拿什么采购？”扎哈低声问道。
　　“没事儿，甭搭理他，咋俩赶紧办正事。”拉瑞斯一拍马背上的行囊袋。“一会儿如果瞧见好货了我会叫铁匠铺老板用红布栓好马蹄铁挂在老树上提醒你回广场汇合，如果你发现了也可以挂上等我汇合。”
　　“可以，这办法挺好！记住了，有些人手里有好货的可能是歇脚客。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回来汇合之前一定要问清楚他是歇脚还是住店，歇脚客贵点一定要买定，住店可以回来汇合后再去。”扎哈说道。
　　自此三人小组分头行动，扎哈牵着马径直向中央广场方向而去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拉瑞斯则牵着马匹环顾左右，上次遗失的物资太多，这次得弄上点品类丰富齐全的物资，还得是轻便高效便于携带。出门在外首要的是什么？生存，安全！第一火种，第二食品，第三家伙事。上次用的火折子还不错，可以再采购仨，人手一份，留份备用。食品得是扛饿易于加工生熟皆可食用的，像什么咖啡粉，巧克力，卤制风干肉，压缩干粮等等，即便于携带还能提供足够的热量。打定主意拉瑞斯开始有目的有计划按次序挨个探店，首先寻找的便是五金百货店。沿街商铺立着各种店名招牌和挂旗，风格大差不差。但是要在各种店面中找到自己需要的店铺对于一个异地人而言似乎稍显繁琐，然而庆幸的是一般百货店都是在比较显眼位置，所以很快便寻得目标。
　　“客官，里面请，新到各类五金百货欢迎选购。”
　　“有火折子吗？”
　　“有”
　　“好使吗？”
　　“绝对好使”
　　“给我来仨”
　　“好嘞！该来点别的吗？”
　　“这个是什么？”
　　“夜光石”
　　“有什么用途？”
　　“白天在自然光下吸光一刻钟，夜晚可以发光十个时辰。”
　　“夜晚光亮度如何？”
　　“价越贵，光越亮，最亮的可以当灯笼使用。”
　　“行！给我来一颗最亮的那种，要能当灯笼用的那种。”
　　“那需要加工吗？”
　　“需要！”
　　“如何加工？”
　　“用水晶加工一个细桶状的竹筒造型，放入夜光石，上下用香木封口，能挂，能放，防滚。”
　　“得嘞，客官稍坐，这就让师傅给您加工。顺便麻烦您把工钱给付了，一共是这个数。”掌柜的拿起算盘噼啪一顿拨。
　　“稍等……”拉瑞斯起身回到马匹身边取回一锭银子交给了掌柜。
　　“谢客官赏脸，伙～计，精工，高效！别误了客官时辰！”
　　“掌柜的你忙去吧，我再看看，有需求随时招呼你。”
　　“行，客官您坐，我给您沏上一杯好茶。”
　　话分两头说，这边拉瑞斯逛了逛百货铺，坐下品着茶，等着店家交货。那边扎哈已经到铁匠铺栓好马匹，付了钱，进了一家染坊。
　　“哟！这不是热扎哈吗？好久不见，今儿是又准备买点啥？”
　　“给我家妮子挑件小皮袄。”
　　“挺宠你家妮子哈。这边都是新做的款，这边呢都是新到的款，看有没有你相中的的？”
　　“好像都还行，也不知道我家妮子喜欢不？”
　　“要不你看看这件？”
　　“这件不行，我家妮子不喜欢太素的色彩。”
　　“那这件呢？”
　　“不行，不行，这件女红不适合。”
　　“后堂还有要不咱进后堂挑挑？”
　　“等会儿，这件不错！皮子覆丝绸，女红精美，色彩高端，典雅，尺寸稍微长了一点点，刚好。就它了！”
　　“要不说你宠你家妮子呢，这件啊前两天刚到的新货，上面可是苏绣。不过呢，价格稍微贵一丢丢。”
　　“一丢丢是多少？”
　　“也就贵半吊钱。”
　　“抢钱啊？半吊？老主顾你多收我半吊？”
　　“这可是刚到不久的新款，半吊很划算了，别人来我都是卖两吊钱。”
　　“不行，没你这么做生意的，专抢老主顾！”
　　“这样！价还是这个价，老熟人老主顾，咱赠送一件，左手边的这一遛，大人的小孩的你随便挑一件总行了吧？”
　　“这才对嘛！熟人一场总有回头照顾的时候。”
　　“也就只有资深老主顾有这待遇。”
　　“场镇上收皮子的老滑头儿，今儿在家吗？”
　　“应该在吧？他那店在副街，平时路过没太注意，前一阵还有人来镇上刚收了一批皮子走，估计还没有去各地收皮子，咋滴？你家皮子要出售啦？”
　　“这人总也不来，我家那点皮子挺占地方。”
　　“估计没空吧？说不清楚，反正最近新到的皮袄好货价都账了，说不定上别的地儿收上好皮子去了，你要有上好货，估计早嗅着味儿来了。”
　　“我得过去问问他，那点皮子总放家里，受潮了，虫蛀了可惜了！能卖个好价格才行！”
　　“也对，时间一久就卖不上价！”
　　“你把皮袄子包起来，我得去瞧瞧！”说完扎哈提着包好的衣服回到铁匠铺，往马背上的马搭子里一塞，径直往副街方向而去。
　　集市主街南来北往人头攒动，马蹄铁铁磕石板之声，马队响铃声，店家摊贩吆喝声，孩童嬉戏追逐打闹声，交相辉映。然而最市井的声音也是最生活，最有吸引力的声音莫过于吃食店的叫卖声。
　　“人字五号桌，烧花鸭一只。”
　　珍馐馆中传出了一阵阵爽朗干脆的报菜名
　　声，此时的向导已经入座点了一只烤鸭，一碟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壶青稞酒。
　　“客官，您的菜已经上齐了！有需要请招呼跑堂伙计。”
　　“行，忙你的去吧！”
　　“人字三号桌客人菜，已～上～齐～～”
　　向导左手摁着烤鸭，右手掐握住鸭腿，缓慢有力的扯拽下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鸭肉来不及嚼碎边倒上一杯酒往嘴里送。
　　“二位客官，里面请！”
　　“黑子，饿了吧？”
　　“可不是，点些好吃的吧！”
　　“隔壁桌的烤鸭挺香的要不咱也来一只？”
　　“来一只！”
　　“伙计，烤鸭一只，卤猪耳朵一碟，红烧肉一碗，花生米一碟，上壶好酒。”
　　“人字六号桌，烤～鸭～一～只，卤～猪～耳～朵～一～碟，红～烧～肉～一～碗，花～生～米～一～碟，好～酒～一～壶！”
　　“哥你说咱真能跟着那些人捞着点好吗？”
　　“嘘……小声点，这么给你说吧！就这拨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他们来的时候镇上那些有消息的都知道，他们是冲着大买卖来的。咱俩跟着都快半来月了，就知道他们跟山里边转悠，也没见他们转悠出啥名堂，我也奇了怪了，说好的大买卖咋就没动静呢？”
　　“要不咱俩再上一趟易宝堂打听打听？”
　　“打听个屁，大买卖的消息就是易宝堂的人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但是他们没说啥人。我打眼一瞧就知道镇上哪些是外来人，咋镇上突然来了一波外来人不是小生意就是大生意。”
　　“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瞧见了吗，隔壁桌这位，那也是打外边来的。”
　　“客官您们的菜齐了，人～字～六～号～桌～菜～已～上～齐。”
　　此时的向导耳听真切的三个字：易 宝 堂。显然这三个字对自己而言是这顿美食的意外收获，原本就可口美味的食物变得更有味道。不多会功夫半只烤鸭就变成鸭骨头了，半碟牛肉也不见了，花生米也被吧啦了一些。
　　“伙计，酒再来一壶。”
　　“人～字～五～号～桌～青～稞～酒～加～一～壶。”
　　借着酒劲，向导原本不想再添酒，可是回头一想，既然这里有这种情报，多呆一刻也无妨，好在自己点的酒是清酒，酒劲不大，顶多算微醺，能上脸就不错了，就别提什么上头了。只要没上头，意识清醒，听点小道消息毫无破绽可言。
　　“伙计，给我们来点辣椒面儿。”
　　“好嘞！我这就给你取去，要啥您二位尽管吩咐。”
　　“哥你说咱俩不会像这碟猪耳朵似的吃一半感觉味道偏淡吧？”
　　“你懂个屁，烤鸭好吃吗？”
　　“好吃！”
　　“红烧肉好吃吗？”
　　“好吃！”
　　“好吃堵不上你的嘴。这俩菜比猪耳朵味道重，咋俩要是跟这帮人捞着好处了能顿顿都有猪耳朵。”
　　向导一听，我靠！你丫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漏情报的？你丫都点了猪耳朵了不知道隔墙有耳吗？看来是得好好补补耳朵，不过补也没用补也是一对招风耳，看来我得回去找拉瑞斯了。
　　“掌柜，结账！”
　　向导走向柜台掏出钱往柜台一放，转身离开。
　　“客官，找你钱。”
　　向导头也没回，话也没说，手一扬，不用找了。
　　出了珍馐馆的向导，牵着马匹往中央广场铁匠铺走去。
　　此刻的拉瑞斯也已经拧着做工精良的夜光照明灯牵着马往中央广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