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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盗墓贼 ...
谢明息慢吞吞吃着已经半凉不热的外卖,在想要不要再点一份——他今天打算直接通宵,继续蹲守。何老三说过,前半夜的动静消停下来后,到后半夜还会有挖地的声音。如果说前后是同一波人,谢明息并不是很相信,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
只是他不太明白,怎么连续有人同一时间盯上了李家。李家虽然还算有钱,但也只是有钱,借着经济发展的东风起家,除此之外没什么可称道的。
难道单纯是来骗钱的?毕竟李家父女现在好像满脸写着“人傻,钱多,速来”……这不能怪他产生这种想法啊!
半夜的凉山凉意不减,何老三毕竟年纪大了扛不住,已经裹了床毯子在打瞌睡。谢明息也没心情看科书与专业资料,看小说看得有些厌倦,便拿出笔墨纸砚,将已经烂熟于心的符文再次重新勾勒。
一道、两道、三道……每一根线条都流畅有力,朱砂鲜红,法力含而不露,无疑是质量最好、力量最充足的成品,比一些因法师能力不足,只是勉强书就的符箓不知要强了多少。
他一笔又一笔,下笔时浑然忘我,忘了时间与空间——却忽然感觉有一阵困意上涌,于是手中符笔笔尖一歪,在黄表纸上划拉出一道刺目的鲜红,朱砂散落一地!原本在指尖流转的悠然气韵顿时被破坏殆尽,鲜红朱砂在转过一道细小流光后也黯淡下来,神志逐渐昏聩的谢明息只觉得手指上一阵灼痛,然后打了个激灵骤然清醒。
他残留着一点倦意的双眼看到已经不能成符的残次品,苦笑了一下,心里暗道自己现在居然也熬不起夜,会开始早早犯困了。赶紧拍了自己两下,将已经报废的符纸与被打落的朱砂草草收拾一下准备扔出去,再洗把脸回来继续守夜,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转头一看。原来是何老三的毛毯滑到了地上。
“这还真是……”谢明息稍微感叹下了,李家给的工作环境倒也还可以,在值班室里还有一张小床可供休息,只是何老三的睡相实在太不安稳,睡着睡的人就不知道睡到哪里去了。
他帮何老三捡起毯子,目光无意间扫过何老三正对着墙的脸,毛毯又重新滚了下去。
他嗅到了一种……不太对劲的味道。
再仔细一看,何老三的手脚有种不正常的僵硬,表情也几乎称得上是狰狞,睡得很不安稳。是做了噩梦?不是,更像是因为某种符箓或是法术,或是干脆是什么药物而导致的昏迷。
但偏偏他根本就没察觉到异动!
他想起和老三说,有挖地的声音……背后起了一身白毛汗。
他不是怕什么起尸——葬入墓园的都已经火化成骨灰了,想起尸都没这个硬件条件,而是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挖坟?
卧槽,半夜来公墓挖坟,这是有多缺德啊!
想到这种可能吗,谢明息立刻不淡定了,手指一划,须臾间赵四就出现在他眼前,还打了个哈欠:“谁半夜不休息喊小爷……对不住对不住!不曾想是谢法师,谢法师深夜召小的来此,所为何事?”
谢明息:……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赵四,没想到人后居然是这样的。话说回来,鬼也需要休息么。
他没和赵四纠缠这些可有可无之事,立刻道:“你走得快,帮我出去看一眼这墓园里还有没有人。”
赵四呆了,小声嘀咕了一声“这深更半夜的哪里还有人”,又不敢违抗,回过神后便领命而去。谢明息在小小的值班室里踱了几步,没吵醒还在梦魇中不可自拔的何老三,抄起桌上新完成的各种符纸,又一手提起若缺剑,就等赵四回来。
赵四回来得很快,只不过——他不是走回来的,也不是飘回来的,而是被弹回来的,以一种有点滑稽的造型。他看到谢明息就哭丧着脸道:“谢法师明鉴!小的方才领命出去,至墓园深处,忽闻有掘地之声,正想过去查看一二,便听有一人道‘何方阴物在此窥伺!’我便被打回来了!”
嚯,来活了,还是个有些道行在身的,半夜来挖坟?
谢明息又是惊奇又是鄙夷,对赵四说:“哪个方向?带我过去,我今天出来得急,没带一应祭祀之物,之后给你补上,麻烦了!”
驭使鬼神是要给报酬的,虽然阴庙理论上和自己是一家,但谢明息不是苛待“手下”的人,只是确实没想到还能整这一出。他本来是想着,如果真是鬼作怪,他抓出来直接送走就行了,也就没让李燕准备元宝冥钞之类,现在只能事后补上了。
赵四喜滋滋道:“谢法师言重了,不麻烦不麻烦,便是在那个方向。只是那人法力不弱,法师须得小心。”
谢明息不置可否,顺着赵四指的路一路悄然摸过去,果然能听到不大不小的挖土声,在安静的深夜里还是很清楚的。不过他又不明白了,如果那人每天都在这里挖坟,又用了左道手段晕人,值班室离得那么远,何老三怎么还能听见?
他很快就收敛心神不再去想了,墓园里没点灯,一片黑黢黢的,他的眼中却看到一个不太清晰的轮廓,正弯着背挥舞铲子。想到赵四被弹回来的经历,他心中有几分了然,又给自己加了一道符上去掩盖好气息,用一种更慢的速度向他靠近。
一步,两步……
今夜无星无月,月黑风高,杀人夜。
谢明息自认是个守法公民,不干违法乱纪的事,于是只是举起手里的若缺剑往那人腿上一扫——
挖坟的人身手也很不错,本来正专心致志地刨着土呢,竟然也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往边上一扭,还带着土的铲子直接招呼过来。没想到谢明息是个不太讲武德的,手一翻,剑身上撩,本来安静的陵园中便响起一声比鬼哭狼嚎更凄厉的鬼哭狼嚎!他整个人也一下子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我艹你****,你缺不缺德啊我操了,他娘的给我等着!”
他挣扎了爬起来,一手咬破食指开始低声念什么咒文,周围便阴风乍起!
“缺德?谁有你半夜挖坟缺德!有点本事不怕遭报应损阴德是吧!”谢明息紧追着骂了一句,若缺剑就往他手指上削。若缺剑只是木剑,能破法,却不可能对身体造成什么严重损害。这也就够了,谢明息只想打断他看着有点奇怪的法术,倒不像自己背上故意伤人的麻烦。
“呸!要你这小崽子多管闲事!花煞何在?”那人勉强抬手拂开若缺剑,流转着一缕金光的剑身上便立刻蒸腾出一道黑雾。一阵隐约裹着脂粉香与花香的凉风吹过,谢明息只觉眼前恍惚有花瓣吹拂,又立刻清醒过来。那香气轻软甜蜜,很好闻,却让他觉得略有困倦,直犯恶心!
想必就是这“花煞”的能力,才令何老三深陷梦魇,也令自己差点睡过去。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正在书符,笔画一破受到刺激,怕是也要睡过去,更不用提发现什么异常了。
真是好险……他神色更冷了一分,一双深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凉风中隐约现出一个红装女子的身影,“咯咯”笑了两声,声音却有点莫辨雌雄的意思。
花煞……他想起是什么了!在江南诸省中一直有个说法,花煞是一种专门找新娘做替身的女性煞鬼,若是秉性好一些的,也要在婚礼上捉弄人,总之不是什么太正派的东西。
花煞见了谢明息,似有些暧昧地笑道:“哎呀呀,这位小郎君,妾身一见倒是欢喜得很……小郎君与这老鬼搏斗替人出头有什么意思,不如随了妾身去吧!妾身倒有许多……小郎君你想不到的妙处哩。”
谢明息:……
我擦啊啊啊啊有变态啊你别过来啊!
谢明息感觉自己快气疯了。以前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各种鬼物,大多是想吃了自己,这个花煞立身不正,当然也没抱什么好心思,可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暧昧!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有什么大病的样子。
尼玛啊,太狗血了,他被恶寒到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一点也没夸张。以前见了各种奇怪死法、想以自己为食的鬼是怕,现在见了长相俏丽的花煞却是犯恶心。
慢悠慢悠飘过来的赵四:……
他小心翼翼问道:“法师,可要小的喊兄弟上来?”打不过,咱就群殴嘛!
谢明息还在气头上,深黑色的眼睛都气红了:“尼玛你们阴府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放这种鬼跑出来啊啊啊啊啊啊你等着我亲手给你抓回去!”
他真的很气,他活了二十年,居然被这么一个煞鬼给调戏了?
臭不要脸!绝对不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今天不收拾掉这臭不要脸的一人一鬼他就把谢字倒过来写!
江南各省的民间传说里不仅有花煞的来历,还有花煞的驱赶方法。花煞以新娘做替身,人们便在发轿时用一面镜子、一个熨斗与一盏烛台在轿内照射一通,也就是“搜轿”,赶走花煞。谢明息今天出来当然不可能预料到现在的场面,但他也有法子。
熨斗是不可能有的,但镜子,他从法清那里了解过圆光镜,稍加改动便能作为替代;还有烛台……不就是火吗,他有的是雷火相关的符箓,就让这个花煞看火看个够!
想到这里,他指尖已经夹了一张淡黄符纸,被若缺剑在空中一挑,便贴上了花煞并没有实体的鬼身。
“太上火铃,炎帝之精……”
他手腕一抖,长剑向挖坟之人劈落!
“神剑一下,万鬼消糜!”
不过转眼间就有一道金红色流光奔袭而出!谢明息符箓存心,在气急之下竟然连完整咒文都不曾念出!金光流光迅如流火,隐约带着法铃之形,重重打在花煞额心,细碎金光流溢,恍惚之下,竟如一簇明亮火焰。
花煞“啊”了一声,痛呼连连,目露凶光,言语中仍是温软甜腻:“小郎君真是好生铁石心肠,妾身蒲柳之姿,纵不能入小郎君眼……”
只是温声软语间,已不自觉带了丝丝缕缕幽怨与魅惑,定力稍差一点的,至少会被迷惑那么一会儿。
……但谢明息偏偏这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他看花煞还想来勾他,别说被迷惑了,心头无名火烧得更旺,喝道:“你还敢来?!”
他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让花煞吓趴下,一张又一张的火铃符无风自动,不要钱一样飞入谢明息手中。金红流光成片炸开,几乎连成一片绚烂烟火,让花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火光还顺便打伤了想开坛召请鬼神的挖坟者——虽然谢明息的主要打击对象是花煞,但不代表他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看不到有人正在搞小动作。
他还有理智,动静虽然闹得很大,也发了狠,但到底还是没做出格对花煞下死手。不过花煞那张男女莫辨的脸……当然就不能看了,香风没了,身影也暗淡了,更不敢再对谢明息有什么歪心思了,只剩下不甘心的哽咽啜泣。
谁敢对这个看似端雅的凶神再有什么歪心思啊!嫌自己命太长么。
挖坟之人被火铃咒波及,张了张口,竟冒出一股黑烟。他两根手指仍伸着,却暂时没法掐出什么别的指诀了,也就暂时没有反抗能力了。
赵四哽住。自己觉得法力不弱的对手,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吗。
谢明息挥霍完符箓放完大招,心里那口气也散了,肾上腺素上头完,才觉得有些手软脚软。也不是他心疼才书好的符,这些在别人眼里珍贵无比的符箓在他身上可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主要是……太上头了,一口气这么多符撒出去,差点把自己抽干。也就是上次从清文那里意外得了好处,不然就他这点道行,今天真要成人干了。
三思而后行啊,谢明息现在有点后悔刚刚的上头,他能控制住不对花煞下杀手,却没给自己留一点力气!现在他想给师兄打电话都抬不起手……整个人都只想在地上瘫着。
而挖坟的人呢,虽然他几乎什么也没做,但遭不住谢明息下手狠被波及得也狠啊,所以现在也动不了了,就两根手指还被麻痹着微微抽动。这已经是算他运气好了,如果活人正面挨上谢明息这么一下,现在大概应该是要休克送医院了。
谢明息瘫了一会,困意又涌上来了。这次不是花煞在做手脚,是消耗过度,但他力气同时也恢复了一点,于是就想给自己来一拳提提神,至少坚持一下给师兄和公安打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安静到令人心惊的陵园外响起了一阵警笛声,尤为刺耳,听方向,就是奔着这里来的。
这深更半夜怎么……
神出鬼没刚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的赵四从一座墓碑后面飘出来,嘿然一笑:“谢法师,刚刚小人便想,阳间事自然是用阳间的规矩处理,便前去知会了那安宁小子一声,让他好叫人来。他虽然资历小了些,动作倒很利索嘛。”
谢明息:……
你这算哪门子阳间的规矩,违规了啊!地府管理条例还没抄够吗?
赵四当冥差也很多年了,察言观色之下就知道谢明息在想什么,赶紧道:“小人乃是托梦过去,可不曾再征他出魂做事。况且事急从权,想必孟司公也不会责怪小人。”
谢明息:……算了,要抄管理条例也不是自己抄。
沈英很快就和另一个谢明息没见过的警察赶到现场,脸上还带着抹不开的倦意。她看到瘫在地的谢明息,又看到几乎动弹不得的挖坟人,再看到两人身后几乎被挖开了一半的坟墓与堆在一旁的泥土,也是被吓了一跳。谢明息能说什么呢,谢明息只能尬笑,尽量简单地说清了情况。
知道情况就好办事,两个警察将两人带上警车,赵四则带着花煞回阴府候审,各有去处,不必再提。
谢明息躺在警车上,满脑子就一句话:玩球,又要进医院了,希望师兄知道后不要骂我……
*
谢明息睁开眼,思维停滞了一会儿,对面的墙壁上挂着警徽……还好,没在医院。
他目光缓缓移动,移动,安宁和那个“盗墓贼”在哪儿呢……等等,师兄。
卧槽。
他师兄现在正靠墙倚坐,一手支颐,双目微阖,所以看不见他颜色浅淡且清透的瞳孔,只能看到长且微微上挑的睫毛。黑长的发丝每一缕都自然落在他额边身后,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如皎皎明月濯濯美玉写满了“男性公敌”的一张脸上有淡漠疏离,有淡然安适,也有掩盖不住的疲倦。
师兄他——在疲倦什么?
他分明离谢明息很近,近得一手就能碰到,可谢明息竟觉得两人间已有咫尺天涯之遥,于恍惚间生出了一种“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之感。
仙人从画中走出,于是信手可摘星辰,又要从人间绝返混元。
他忽然很理解为什么师兄总是深居简出很少出门了,像这样的人,大约不该出现在人间,终究是要回去的。至于回到哪去?不是九天之上,便是九地之下,而谢明息不知!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他仿佛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如此说道。
卧槽,我疯了吧,我在想什么,我哪有这么多文艺细胞。
下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这还真不是自己想出来也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苏磐胸口很慢很慢地钻出一个小脑袋,声音不大,尖尖细细:“明明——”
声音戛然而止,沈英推门走进来,有些头痛般地按了下太阳穴,压低声音道:“你醒了啊?能做笔录吗?……这位在你被送过来之后就赶到了,一直守到现在。”
谢明息眯眼,手机已经没电了,墙上也没挂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你睡了快有一天了,还是安宁说你没什么事,只是太过疲劳消耗过度,医生也是差不多的判断,才把你暂时留在局里,不然现在你就在医院了。”
“啊对,安宁……”安宁昨天被赵四托梦,之后也没再跟着出警,情况未必很好。他之前不还说被同事以为是什么精神疾病发作么。
沈英投向谢明息的眼神难以形容,好一会才道:“放心,安宁没事……他的情况局里多少有些了解,不过他今天轮休,已经回去了。”
谢明息舒了口气,见自家师兄似乎还没有要醒的意思,于是向沈英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起身,不想惊动他这看上去疲惫不已的师兄。而速来感官灵敏的苏磐竟然也真的没醒,甚至连呼吸起伏都很微弱,只有色如翠羽的眉头不知为何微微蹙起,显得有些不安,破坏了那份安然闲适。
谢明息稍微给他师兄拉了下衣领,无声叹了口气。
*
从沈英那里,谢明息知道了前因后果,还真是令人……相当无语。
就如谢明息猜测,前后来的是两拨人,被李燕亲手抓住的那两个是真骗子,还有同伙留在暗中,同伙当然就是卖给李老板雷祖像的“大师”。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局,先有“大师”上门游说推销,再有同伙作案闹出动静,最后还有一位新的“高人”主动现身,为李老板“解厄”,破财消灾,花钱保平安。而这位“大师”据称和谢明息的老同学同名同姓,也叫刘黎,倒是谢明息始料未及的。
大概是受限于资金规模,这个小团伙非常简陋,只有三个人,很多事情做得也粗糙——比如说他们调查到李老板有点迷信,可能比较好忽悠,也调查到景寿园最近在做二期项目,安保可能不是那么健全,甚至还买通内部工作人员破坏了监控但没查到李老板有高血压,被吓得直接进了医院,剩下什么事都由李小姐来接管。李小姐有玩得好的朋友,也爱网上冲浪,完全不把“大师”当回事,还请到了真正的高人。
现在证据确凿,涉案金额巨大,李燕已经联系了律师准备起诉,怎么也得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高人”谢明息觉得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毕竟除了第一拨骗子,自己还了别的忙。
而后半夜那个倒不是骗子,他不知道从哪学了几手术法,还真有一些道行在身。当然看行事作风,那是不太像名门正派出身的——正经门派收徒还都挺严格,清文和法净那种毕竟是还是小概率情况。一般真有什么不肖子弟,门派为了不丢脸也就自己内部解决了。
这个“盗墓贼”半夜挖坟可不是想偷陪葬品,都成盒了也没有这种东西,而是为了偷骨灰。偷骨灰,则是收了人钱,为人配冥婚。这还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有花煞帮忙,他几次行动都很顺利,没想到现在换了地方,一来凉山就撞上了谢明息这块铁板。
配冥婚啊……谢明息囧囧的,这也能算是华夏几千年来的陋习了。江夏还算发达,这般陋习早已几近消亡,他以前只是听说,见还真是第一次见。但陋习归陋习,你情我愿的话别人倒也说不了什么,干嘛要来挖人骨灰啊!挖人坟墓,这事性质就变了,至少也是一个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
而墓主的家人,警方也已经联系了。结果可想而知,能葬在景寿园的不说大富大贵,家里至少不会很差钱……总之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
最搞笑的一点是,谢明息提出想看看被自己亲手抓到的盗墓贼长什么样,警局是同意了,可“盗墓贼”一看到谢明息就跟看见了怪物似的吓得直哆嗦,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明息就是那个恶人呢。等谢明息装模作样亮出一张“火铃符”,他更是抖如糠筛,面色惨白,眼瞅着像是犯病了。
谢明息更囧了,这是被自己吓出心理阴影了么,那可真是活该又大快人心啊!
总之,李家墓园闹鬼这事算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更令谢明息意想不到的是,他师兄睡醒了后给他看紫霄观对公账户的流水,后台已经赫然多了两条转入,一条五十万,一条一百万……
一、一百五十万!
谢明息数零数晕了。
小明同学的师兄滤镜再次上线!
写的时候转头一想,傻多速都是好多年前流行语了啊,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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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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