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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为君明智为君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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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闵震尊有难，你帮是不帮？”柒湛远同虚莫桓说笑道。
“不帮！他罪有应得。”虚莫桓毫不犹豫地答道，却眼波荡漾，饶有兴致地反问回去，“王爷可会管他么？”
“这个……”柒湛远忽而犹豫，“应该……”
“别说！容莫桓猜猜！”虚莫桓狡黠而笑，胸有成竹地道，“王爷定是会说——就事论事，可对？”
“莫桓真是懂本王！本王确实如此想！不过，未预备如此说！”柒湛远爽朗而笑，满目宠溺之色，浓甚醇酒，“本王要说——本王皆听莫桓的！莫桓说什么，便是什么！莫桓说不救，本王就不救！”
“昏庸！居然听枕边风！”虚莫桓捶了柒湛远一拳，面有嫌恶之色，语声却甚是娇嗔，只自己未有发觉罢了。
“那也得你肯吹才行！”柒湛远贴近虚莫桓的耳根，喃喃低语，“若是莫桓吹的，本王自当照单全收。”
如此这般，本是同虚莫桓亲近，却不想自己的双耳，反倒是红若涂脂，比花更艳。
“王爷居然喜欢听枕边风！”虚莫桓似会意般点了点头，不见半分惊讶之情，甚有娇俏之态，只故作为难地欲言又止，“真是……”
“真是什么？”柒湛远望着虚莫桓半是害羞、半是骄傲的动人模样，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真是难为莫桓了！”虚莫桓浅笑莞尔，稍有忸怩地直了直身板，深咽一口气，满不在乎地道，“新手待学！”
“你这是实话实说，还是美化自我呢？”柒湛远拱了拱眉，“以美貌著称的顷世王妃，却连枕边风都不会吹，岂不是太过自信，本王可被你轻易拿捏？”
“甚对！莫桓就是如此想的！”虚莫桓甚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王爷颇有自知之明！”
“你说我们以后会怎样？”柒湛远随口问道，眸底暗藏无望之色。
“子孙满堂？”虚莫桓脱口而出，又似觉自己太过冲动一般，飞快改了口去，“人老珠黄？”
听得虚莫桓如此之言，柒湛远竟是甚为感动，“听起来皆是好的结局！”
“怎么？王爷不相信会有这般美好的结局？”虚莫桓见柒湛远面上甚有信心，却眸中暗藏忧虑，不觉心疼，却不想重提那劳心之事，只拿自己说笑，“莫桓不像有福之人么？”
“当然！莫桓最是有福之人！”柒湛远毫不犹豫地肯定道，深懂虚莫桓之关心与鼓舞，双眸褪去暗色，不觉熠熠生辉，“本王自是期待有莫桓所言之结局……”
“莫桓亦期待……”虚莫桓靠进柒湛远的怀里，“这世间万般好，遇见王爷，是为最好！”
“真的？”柒湛远听得此言，喜不自禁，忍不住反问，却随而自问自答，“当然是真的！莫桓从来不会骗本王！”
“王爷怎么愈来愈自信了？”虚莫桓看着眉开眼笑的柒湛远，忍俊不禁道。
“那也是莫桓给的！”柒湛远看着虚莫桓的脸，用唇轻点过他的眉心，“王妃不是么？方才不还自信得号称，连枕边风都懒得吹么？”
“不吹枕边风，是莫桓甚有操守，不做下流之事，非为自信所致！”虚莫桓收回笑容，不禁感怀，“如万事万物皆会陨灭，莫桓终会变丑，到时王爷……”
“就真心觉得你丑！”柒湛远横冲直撞地道，心下颇吃得虚莫桓这娇羞之一举一动，便故意惹了虚莫桓去，“正如现在，真心觉得你美！”
“既然你这么诚实，莫桓也必得说些实话了！”虚莫桓有样学样地道，“你如此相貌平平，还妄想拥有美人，真是太过自不量力！”
“哪有！是美人喜欢本王！还……”柒湛远拥着怀中佳人，喜不自禁，颇为得意忘形，“对本王投怀送抱！”
“好啊！原来王爷如此自负！”虚莫桓似恍然大悟一般，故作矜持与不满之状，欲从柒湛远怀中离去，“在下告退，可不敢污了王爷的眼！”
“莫桓别气！本王错了！”柒湛远搂紧了虚莫桓，嘘声同他咬耳朵，“本王见过最美之景，便是莫桓伫于花雨之中！”
“若有朝一日，发现自认媲美繁花之人，终会花容失色！便会喜新厌旧，弃如敝履！”虚莫桓早是忍不住这般想，只不过今日才予柒湛远说而已。
“本王之前生病时，不是一样丑？”柒湛远笑着，回想起那染疫之时的绝望光景，便更觉此刻珍贵无比，实为多得，便只想多拥虚莫桓几刻。
“你所提最丑之时，是被关在屋里，就不算丑！”虚莫桓却不能认同，纵是柒湛远病重，亦未亦为觉其模样不堪过，现下柒湛远痊愈站在自己跟前，却只爱自己之美貌，便是心有不安，“可莫桓若是变丑……”
“你到底是多怕丑？”柒湛远颇觉好笑，却未有多么当真，“我们丑人都不怕，你一个美人，却怕成这样？”
“遇到你才怕！”虚莫桓脱口而出，一副患得患失之模样，却是承认，“本来不怕！莫桓害怕，若是一朝变丑，王爷便会变心，不喜欢莫桓了！这天潢贵胄之心，哪能那么容易拿捏？”
“天潢贵胄？你几时把本王当天潢贵胄侍奉过？不皆是本王对你患得患失么？你这是变着法，数落本王是好色之徒呀！本王没那个能耐！”柒湛远甚觉自惭形秽，只得自嘲，却是满目倾佩地望着虚莫桓，“不过，我家莫桓又不是以色侍人！你手持尖刀，对着那阻拦你救蓝唇病童之鼠辈，说出‘现在能决定他死活的，只有我！’之时，本王便是认定，你从来不需以色侍人！你用勇气与智慧，把那些龌龊小人，杀得片甲不留！”
虚莫桓颇是受用地点着头，很是享用这溢美之词，却一个抬眼，找出了其中破绽，“居然那么晚才发现？”
“晚么？够早了！”柒湛远被虚莫桓娇嗔之态逗得颇为开怀，便故作认真地想了一想，“虚莫桓所言有理确实！应该在你撂倒山匪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