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男妃——虚莫桓与柒湛远》戈一尘

41、城门大开客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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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新城大门缓缓而开，许久未闻的吱嘎之声复又响起，城内外传来一片欢呼之声。

　　这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热闹场面，比之过节，更令人动容。

　　柒湛远的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

　　虚莫桓看着来来回回的人群，在门口透过的那片光里相拥相庆，只觉之前那差点天人相隔的一幕幕，若花间浮尘一般，随风远去，只余满庭芬芳，沁人心脾。

　　人流如常之时，便是有客启程了。

　　御擎王厉擎烈方现身城外，亲自迎接疫中守于新城之内的匠人，同时，与柒湛远会面。

　　待厉擎烈同柒湛远进了新城，众人便见祈福、柒玉领着一众狗儿，飞一般地冲过来。

　　“有贵宾来迎接我们啦！”司玘炎抚摸着狗儿们，欣喜万分，赞叹不已，“此景便是——这盛世如我所愿么？”

　　“确实！人兽皆安！兽人重逢！”楚凌溪低头逗犬，抬身望财，甚是赞同，“有兽有财，岂不快哉？”

　　“我们回到御擎城，会不会被城门守卫拦下，以为我们是来新城进货的？”司玘炎打量着柒湛远送的几车豪礼，指落于胸前的古玉石链上，喜笑颜开。

　　“极有可能……”楚凌溪点了点头，随而边是摩挲着指上的璨金戒指，边是盯着司玘炎所戴之链，“你这宝石链子，好像缺个坠子……”

　　“巧了！我也这么想！”司玘炎拎起链子瞧了瞧，深表认同，随而对楚凌溪指上之戒，同有话要说，“你这戒指，该配条链子……”

　　“巧了！我也这么想！”楚凌溪即刻附和着，摸了空荡的领口去。

　　“巧了！”厉擎风见状，反应极快，亦来凑热闹了，“你们缺的，车上都有！”

　　“我们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么？”司玘炎围车转了一圈，看过那价值连城之礼，凑到楚凌溪身旁， “别忘了，我们是娘家人，可不能被这重金收买了……”

　　楚凌溪点了点头，似颇为认同，却话锋一转，微笑答道：“话虽有理。可是这礼，我们已经收了……”

　　“所以，你的意思，我们是从今往后，站在湛仁王爷一边儿了么？”司玘炎摸了摸下颌，作思考状，“毕竟我们皆爱财如命……”

　　“你们……”虚莫桓早被他们一唱一和之戏码逗笑，终是得了空隙插上嘴去，“还真是……不善撒谎的娘家人！”

　　“你们辛苦了！”柒湛远送至城外，亲口道谢，“过往相助，本王不胜感激。愿常来常聚！”

　　“这脸面给得——够足！”楚凌溪赞不绝口，同虚莫桓咬了耳朵，“看在钱的份上，对他好点儿……”

　　“因为我们已被收买……”司玘炎抬了抬眉毛，怪声怪气，在旁添油加醋道。

　　经此一疫，柒湛远同厉擎烈一同登上城楼之时，心情以然不同过往。

　　“此疫之前，总想何为国泰民安。此疫之后，方是明白，城门大开，来去自如，已然是福。”柒湛远望着城下不眠不息的人流，甚为感慨，“此疫得胜，要谢你带兵守于城外。天若有变，可与柒禀文里应外合，守得城池坚固难摧。”

　　“要谢你之牺牲，甘愿封城，阻隔疫病于城内，才守得我等诸城平安。你命悬一线之时，吾心甚为忐忑，忧惧皆存，亏得莫桓救你性命。否则，纵是扛过此波疫病，吾未尝得以收拾余下局面。”厉擎烈袒露内心实感，声声诚挚，句句真切，“只要你我不同为困兽，诸城得保。”

　　客已出城，匪将何处？待诸事如常后，便是轮到他了。

　　如何处置霍端，柒湛远同厉擎烈左右思量，才做决定。他该杀，可若此时杀他，却又不妥。

　　弗伊王叔难得同虚莫桓冰释前嫌，也出巨资对抗疫病，不宜于弗伊王叔跟前太过强势。况且，不论是否出于自愿，其献血制药却是事实，若是即刻处死他，未免太过绝情，被指卸磨杀驴，伤及邦城之形象。

　　且霍端背后有人，大疫刚过，诸事未定，当小心为上。

　　太阳落山，天色渐暗，厉擎风押送霍端出城，“你这皇亲国戚，别再踏入新城了！”

　　柒湛远跟到新城之外，同霍端把话挑明，“售卖瘾药，传病百姓，毒害本王，哪条罪状，都够置你死罪，要你没法活着走出新城。本王今日留你一命，一来看在弗伊王叔之面上，二来看在你放血救人之份上。今后，别再踏入新城半步，否则，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