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呼唤的星空下》乞石烈雨焕

3、第 3 章

　　“我今晚要替天行道，铲除这个挨千刀的！”雨焕活动活动筋骨，毅然决然地踏进“柠檬蓝调”.
　　“宿、井、灏！！”完，雨焕忘记带隐形，望不见他.
　　“你给我滚出来！！”
　　“你欠练是不是？装什么？”
　　“我说你听见了没？”
　　“你让伊晚…”
　　……
　　他来了吗？
　　雨焕眯起眼，望着.

　　“井灏，你不去看看？那女的嚷了半天了.”说话的女孩子是井灏现任女友.
　　“… …”他松开抱着她的胳膊，险些弄倒吧台上放着的酒.
　　“你快去快回.”
　　井灏吻吻那女孩，吻的时候，他没有闭眼.

　　雨焕终于把他骂出来了，“跟我走，出去说.”她非常自然地拉起井灏的手，领他去对面的公园.
　　“伊晚有小宝宝了.”
　　“… …”
　　“她去医院打掉了.”
　　“… …”
　　“她很伤心.”
　　“… …”
　　“她爱你.”
　　“… …”
　　雨焕呆了，这都不能让你说句话？
　　“她不想让我找你的.”
　　“… …”
　　.“你不能这样，对你自己身体也有很大损害的，你知不知道？”
　　“… …”井灏一直望着雨焕.
　　天黑，雨焕望不见他的眼.
　　“你太成性自己.”
　　“… …”
　　“和你分的女孩子呢？她们也应该有伊晚类似的情况吧？”
　　“… …”
　　“家长不管？”
　　“… …”
　　他怎么不吃软不吃硬呀？不搭句话，雨焕快没得说了都.
　　“你说说你吧，仗着好看点，你就……”
　　井灏忍不住，用一阵吻堵住了雨焕的话语，不给雨焕挣扎的机会.
　　他是闭着眼吻雨焕的.
　　好久，雨焕也没把手放在他身上，直到他停下来，雨焕才气喘吁吁地抱住他.
　　CPR第六步---徒手心脏复苏俗称人工呼吸？
　　也就是雨焕的初吻？
　　就没了？
　　雨焕的心跳得好快，她气她自己，为什么自己在看到他之后，气愤的感觉就消失不见，原来，自己也抗拒不了他.
　　望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雨焕摸摸嘴唇，若是在小说里，情节是不会那么简单结束的，只是，他不是王子，自己也不是公主，现实终是残酷的，是不美的.
　　雨焕很清楚，没有感情的吻，再火热，他的内心也不会为你而开.

　　“井灏，你怎么出去那么久？”井灏没理会那女的，继续搂着她，喝酒.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咱们这次化学月考的排名，课代表？来，下课贴在后面黑板上.雨焕，你放学留下！”
　　雨焕够倒霉的，每次老师一留人准有她.唉，认命.

　　“报告！”雨焕已是办公室的常客，泰若自然地敲敲门.
　　“你进来！”
　　雨焕嗅到好强的火药味，小心点吧.这老师可不好惹.
　　“老师好！”
　　“好什么呀？你看你那卷子，多少？”
　　“42.”雨焕惭愧地低下头.
　　“你说你心思在学习上呢吗？天天想嘛呢？你这成绩倒数第一，在咱班.”
　　“… …”雨焕学井灏装沉默，把头低的更低了.
　　“你回家好好给我改这卷子，给我改，别给你自己改啊，记住了！行了，你走吧.”
　　“老师再见.”
　　“雨焕！”班主任血儿老师示意她过去，“你书包拉链开了.”
　　“哦，我一会儿拉好.”
　　“我帮你.”血儿老师微笑着.
　　“谢谢.拜拜.”
　　“你路上小心.”

　　什么叫冤家路窄？
　　自从上次之后，雨焕在班上尽量不去望他，其他时间尽量躲着他走，她特怕自己像伊晚陷下太多，上不来了.
　　怎么放学又遇上了？
　　只有他自己.雨焕在井灏不知情下，跟着他去离学院有5分钟路程的塞纳园.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雨焕呀，你的定力太弱.

　　“嘟嘟.”一辆摩托直撞向井灏，“小心！”
　　“你伤着哪了？”雨焕跑过去，望见井灏，他没受伤，那摩托没撞到撞他？“你的手臂怎么啦？”
　　“… …”他意外雨焕的出现.
　　“让我看看！”手臂完全变红，有淡淡的树脂味，这不是当时灭乌古论家族时姥爷和舅妈研制的毒吗？“你到底是谁？”
　　当时雨焕也才2岁，听爷爷说乌古论家族的人都死了.
　　雨焕呀，别乱猜了.井灏人呢？
　　“… …”他直径向前走.
　　他疯了，中了这种毒是不可以动的，毒性会顺着皮肤一点一点渗透到骨头，一旦渗透到骨头，骨头会瞬即化掉…
　　雨焕不敢再想，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井灏被她撂倒在地，“你想死呀！！中毒了还乱跑！”
　　井灏望着雨焕气愤的脸，乖乖坐好.
　　“这就对了，你得听我话.待好！”雨焕心有余悸地坐在他腿上，防止他逃跑.她打开书包，找她随身带的药“方亚散”，可暂且止毒.
　　咦？
　　雨焕发现书包里多了一个黄色的瓶.
　　这小瓶我怎么没见过？怎么在我书包里？
　　是血儿老师放的，她的字迹：解毒药剂.
　　“解药！”雨焕欣喜如狂，“快！我帮你擦上！”
　　“… …”
　　“听话！好孩子.”
　　.“你…”井灏说话了！！
　　雨焕擦好后，怀疑自己得了幻听，她望着井灏，“你刚才说什么？”
　　“… …”
　　“哎呀，有事和姐说.”
　　“谢了.”
　　传说中受宠若惊的感觉吗？
　　“不用谢！”
　　“你叫雨焕？”井灏望着雨焕.
　　“呃，对不起，我不应该坐在你腿上，压酸了吧？”雨焕连忙站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
　　“我做你旁边.你要等颜色退去才可乱动，我…我陪你.”伊晚知道会打死我的，完蛋了！！
　　“现在姐问你，你知道7大家族吗？”
　　“… …”井灏摇摇头.
　　“算了，我想也是.”
　　... …
　　冬天的夜晚寒冷的异常.
　　雨焕望见井灏手臂的颜色浅了好多，心里很是开心，“井灏？你睡了吗？”
　　“没.”他回应了雨焕的话.
　　“你还好吗？”
　　“嗯.”
　　“你愿意回答我的话.”
　　“… …”
　　“谢谢.”
　　“… …”
　　… …
　　“井灏！井灏！”
　　雨焕望着井灏，他闭着眼，不知睡着没有.
　　星星呀，你们肯定了解雨焕现在的心情，复杂的无以言表.
　　星星呀，雨焕喜欢上和井灏一起的感觉，就像现在.
　　星星呀，你们说雨焕这样做是对是错.
　　那颗属于井灏的星星呢？
　　在哪？

　　雨焕握住井灏的手，“以后有事就找你姐我，姐姐我愿意奉陪.”
　　他的手怎么冰凉冰凉的？
　　外套里只有一件秋衣!
　　这孩子不是找冻呢么，雨焕怎么没早发现？幸好有路灯，不然一晚上这样，他会冻坏的.她脱下羽绒服，来个美女救英雄！
　　美女难当，盖在他身上他是暖和，可苦了雨焕了.
　　天赶紧亮吧！
　　… …
　　“阿丘！”雨焕感冒了.
　　“穿上！”井灏心疼了.
　　“你醒了？”
　　“嗯！”
　　井灏帮她披好，搂住雨焕.
　　没有感情的拥抱，再紧靠，彼此的身体也不会因此变暖.

　　井灏又一次吻了她.
　　他很小心，他不想雨焕的唇裂开.

　　#办公室
　　“血儿老师，你是7大家族的人？”
　　“雨焕，我帮一次，可不一定能帮第二次.”
　　“老师，您的意思是有人想杀井灏？他不会真是…”
　　“他是乌古论家族的人，你说的没错.”
　　“不是都…”
　　“阿布桐家族的族长接到的情报.”
　　“所以我爷爷也知道？”
　　“是他让这么做的，我当时也在场.”
　　“他们召您回去的？还有，您为什么帮他？”
　　“我还不能说.帮我注意下他.”
　　“您说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雨焕，我真不能说.”
　　“那好，我不勉强.”

　　“雨焕，你昨晚去哪了？”邺落担心道.
　　“我..呃...我去…我去…我去丰晨家来着.”
　　“一晚上？”
　　“嗯.”
　　上帝，你要原谅雨焕，不说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烦！烦！烦！
　　周末，雨焕一人在华美书店里看书，《奥巴马式的经济学》.
　　“雨焕，你也在这？”丰晨随意地挑了一本书，冲雨焕打招呼.
　　“你好呀？”雨焕无精打采地继续看书.
　　“怎么啦？不高兴？”
　　“我必须办笑脸吗？”雨焕笑了笑.
　　“有事？”
　　“你帮我个忙吧！”
　　“你说.”
　　“一张去版纳的机票，双程的，.就这两天的航班.”
　　“你要干什么？”
　　“井灏的亲生父母你知道是谁吗？”
　　“不清楚，你想知道我可以去问问我父亲.”
　　“好呀，你问问吧.你帮不帮我？”
　　“好，我帮.”
　　“我要回去一趟，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用我陪你吗？”
　　“你去了就回不来了.7大家族的集聚地外人闯入是格杀勿论的.”
　　“你小心，我明天接你去机场.”
　　“那就谢谢了.”
　　“作为临行前的最后一顿饭，我请你吃麻辣烫.”
　　雨焕把书放回原位，“好，这次去哪？”
　　.“华冠旁边.”

　　“要几串？雨焕.”
　　“你要几串？”
　　“随便.”
　　“要20串.”
　　“你吃的了吗？”
　　“不要怀疑我的实力.”
　　“听你的.”
　　… …
　　“都吃了？还要吗？”
　　“来瓶水.”
　　“给.”
　　咕咚咕咚.
　　一瓶水一饮而尽.
　　… …
　　“丰晨，我胃痛.”
　　“让你吃那么多.”
　　“送我回家吧.”
　　“嗯，明天接你.”

　　#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景洪市.
　　雨焕父母带她离开后她就一直没回来过，爸爸在国外工作，常年不回家，妈妈有时去参加时装展也陪不了雨焕，还是有朋友好，也不晓得伊晚怎么样了.雨焕没对她俩说过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能瞒多久.
　　变样了，7大家族住的别墅群粉刷了新漆，花园种上好多植物，肯定是姐姐弄的.
　　“站住！”几个彪形大汉围住雨焕.
　　“孩子们，几年不见你们忘了我啦？”
　　“你这小丫头，再不走你小命就没了.”
　　“谁没命呀？”雨焕摘下帽子口罩.
　　“您是大小姐？戴帽子干嘛，还穿着这样.我们没认出来.”
　　雨焕心想，把我当成老姐了，也是，爸爸妈妈也未必分得出来我们，将计就计.“爷爷在哪？”
　　“老爷在家休息.”
　　“你们还不赶紧去巡逻？”
　　“是是是，小的们这就去.”
　　甩掉他们了.

　　#乞石烈家族住所.
　　雨焕站在门口，向里望：大厅呈圆形，正中央的那个留声机放着莫扎特的《卡农》，墙壁上挂着姑姑当初画的巨幅油画…
　　欣赏完久违的家，雨焕现在耽误之急是去找姐姐.
　　但愿姐姐房间没变位置.

　　雨焕乘电梯到4楼，右拐第6个房间.
　　她屏住呼吸，1、2、3！开！她打开了房间的门，“姐！”
　　妍看到一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先是满脸惊讶而后转为兴奋，“雨焕！”
　　.“姐，你过得怎么样呀这几年？”
　　“你可不知道，爷爷净雨焕常雨焕短的，他可想你了.”
　　姐妹俩坐在床上，说起话来.
　　“你说，我回来没和爷爷通报一声，爷爷不会生气吧？”
　　“高兴还来不及呢！”
　　“家族里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吗？”
　　“我不清楚，不过最近阿布桐家族的人常来咱们这.”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挺好奇的.”
　　“咱们找爷爷去！”
　　“你得换件衣服，穿便装可不行.”
　　“我房间锁上了，只有爷爷有钥匙.”
　　“你先穿我的.”
　　“那好.”

　　“妍妍，你来了.”爷爷看见雨焕也呆住了，“焕儿！”
　　“爷爷！”室内摆设没变，古木色的家具被仆人擦得一尘不染，吸一口气，仔细闻，有檀香的味道..
　　“来，让爷爷好好看看.病怎么样了？胃还疼吗？”
　　.“姑姑给我动的手术，住了一年医院，早好了，现在吃什么都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爷爷，我回来有事请教您，乌古论家族还有人在世？”
　　“焕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族里的人说的.”
　　“对！”
　　“爷爷打算杀掉他？”
　　“焕儿，你说呢？”
　　“雨焕明白！可是，不杀他行吗？”
　　“不杀他，日后会威胁7大家族的地位呀.”
　　“… …”
　　“回来就问这个？”
　　“我，我想爷爷了，又怕没话说.我又不认识他，管我什么事呀.”
　　“那就好，那就好.焕儿，你清楚你的身份.”
　　“雨焕明白.”
　　“爷爷一会去找颜盏家族族长.”
　　“我和雨焕先下去了.”

　　不祥的预感…
　　“姐，我今晚连夜赶回去.爷爷那你帮我应付.”
　　“不行，你得住几天，不去再看看师父？”
　　“我周一还要上课.”他们又要动手了怎么办.
　　“好吧，你万事小心.”
　　“这边帮我照应下，打听乌古论家族…那个，多留意，有事我再回来.”
　　“我派人送你去机场！”
　　“姐姐好，雨焕多谢了.”
　　“客气.”

　　******
　　恒然悸悟心不舒，起坐有如挂钩鱼.
　　苏轼的《夜梦》，是雨焕心情的最好诠释.

　　“伊晚，给我.”雨焕严肃地抢过伊晚的手机，“你发的短信他回吗？”
　　“……”
　　“他不会回你短信，你有必要卑微的等待吗？你别梦了，分了就放下.身体好了？邺落在家吗？”
　　“换我问你，去哪了？”
　　“我…我…”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雨焕决口不提，“我和丰晨去海边了.”
　　“和他呢/？”
　　“你…”
　　“我那天追去，看到的.”
　　“我是去教训他的，我也…”
　　“是意外？你就这么教训他？”
　　“我没有.”
　　“你涮了我.”
　　“我没有.”
　　“你自持才高，少不更事.”
　　“伊晚！”
　　“你不要叫我.”
　　“我喜欢他.”
　　“你会变成我这样！”
　　“我愿意，你说的后果自负.”
　　“雨焕，他喜欢我，我住医院他送我束花，他没送过其他女孩.”
　　傻孩子，那是我买的我送的.“伊晚，我们是朋友吗？”
　　“…”
　　“你原谅我吗？”
　　“他和我交往时间最长.”
　　“学习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我爱他.”
　　“他不爱你.”
　　“他爱你吗？”
　　“我不知道.”
　　“他不爱你，他不爱你.”
　　“伊晚，你认清现状，他和你分了.”
　　“你有机会了？”
　　“不是，你必须对他释怀.”
　　“你别老用文词.”
　　“你用的那8个字新学的？”
　　“你…”
　　“别活在回忆中.时间久了，会冲淡一切.”书上说的.
　　“我恨你.”

　　伊晚恨我！
　　雨焕翻来覆去地考虑该不该搬出去住，丰晨家指望不上，血儿老师呢？赫连老师？会收留她吗？
　　一个未知的答案.

　　一天早上，邺落先起的床.
　　茶几上有一封写给伊晚的信？邺落私自打开了.
　　Learning give up
　　过去的已成为历史，我们应该学会忘记，忘记那些不必要的烦恼，清空所有的不愉快，他占有我们大脑的多半内存，是可遇不可求的危险信号.
　　谁没第一次，谁没烦恼，谁没心底深处的秘密.这些都不重要，他就像肥皂剧的五彩泡泡一样，一触即碎.梦醒了，我们应该睁开眼睛远看前方，前面的曙光会有你所想要的一切，重要的是你所爱的人.爱情往往最美好，最深刻，而又是最痛苦最幸福的回忆.
　　学会遗忘，学会珍惜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面对着虚无缥缈的世界，谁又能保证没有坏人的出现.当你明白自己爱上他时却又不再能触及，这才是最悲哀的.
　　世界上的爱情典范你甘愿做第一个，那是愚蠢，自己这一生不是只跟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你有理想，你有追求，你还年轻！
　　听听《爱笑的眼睛》，听听《舍不得》，你会发现“离开你我才发现自己那爱笑的眼睛”~ 放弃不属于自己的，学会珍惜放眼未来.
　　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他而活.他逍遥自在，你却暗自神伤，不值得，把自己看成一朵永不凋谢的花，加油！！
　　焕（亲启）

　　雨焕漫步在大街上，拖着行李箱.
　　繁华的街道，好孤独的身影…
　　自古英雄多磨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