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调查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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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川一流重新回到车上，面容不变，但对着电话的声音和刚才截然不同。
他用冷酷的音调对着电话那边命令着，“将诸伏亮的患者名单给我一份。”
诸伏亮，也是一名心理医生，而且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
而心理医生，最擅长掩饰和伪装自己的心理活动。
从上川那里看过两起长野县发生的杀人案之后，加莱诺便断定里面有着隐藏的关系。
这后来的那一起杀人案，漫画里又没有提到，完完全全地隐身了。
结合之前的宫野明美被绑架的事件看，他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个事实。
并不是有些事情漫画里发生了而没有提到，而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完全地按照漫画预设的轨道行走。
它基于漫画诞生，但此时已经超脱于漫画了。
它并不受漫画的限制。这一点在上次加莱诺窃取了羽田浩司的身份，让他从死亡变成失踪，改变了浅香和黑田兵卫的命运就看得出来。如果受限，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无用功罢了。
它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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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这两起杀人案，漫画里只是提到了第一起诸伏夫妇的案件真相，因此关于第二起案件，在长野县警官完全靠不住的情况下，加莱诺选择让手下协助自己来调查。
上川一流是他很早之前就埋进日本警察里的一枚好用的棋子。
他以优异的成绩从东都大学毕业，然后参加警校学习，最终进入警察厅工作，成为一名职业组警察。
加莱诺对手下的掌控并不严格，相反，他想用这种方法让每个人的长处和优势得到完全的发挥，可以让他们在规定的范围之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开始他只是想让上川一流进入警局，方便他在组织之外能得到日本警方的情报和动向。但是很显然，上川一流是一颗蒙尘的钻石，在经过不断地打磨和擦拭之后，他展现出了耀眼的光芒。
他非常完美地完成了警察的工作，严肃认真的性格为他的工作增添了不少的加分项。
在这一次调查中，经过一番暗箱操作，得到长野县的申请后，上川一流被派去支援长野县的调查。
基本上案件的调查都是上川一流本人在做，加莱诺只是在拜访诸伏亮时借用了他的身份。
外守一在第二起杀人案发生时就连夜搬离了长野，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他来到东京继承父母的洗衣店，这几天都窝在店里没有出门。
而经过初步的排查，确认在案发当时，没有被监控拍到或证人确定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的长野县的居民，一共有三人。
当然，也不排除是外地人过来随机杀人的情况。
听到有三名嫌疑人的时候加莱诺十分想吐槽，但是看着为了调查案件夜以继日工作的上川一流，脸上的疲惫明显，也相信以他的工作能力和态度不会出错，绝对就是这三人，因此没有多说什么。
那三名嫌疑人分别是，诸伏亮，外守一，还有案发时被邻居注意到来过松下家的花店老板。
非常符合漫画里的三选一原则。
只不过这次破案的不是侦探，而是警察和杀手的奇妙组合罢了。
据那名花店老板所说，是松下先生几天前在花店里预定了一束花，让他在那个时候送到他们家。
“我去的时候屋子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但能看得出来灯是开着的，走上前按门铃时却没有人来开门。按了几下之后房子里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下了，把我吓了一跳。我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开门，我就把花放在门口了。”
顺便一提的是，老式的房子里的门铃是那种风铃的设计，一按便会晃动起来，带动里面的摆锤敲击周围，发出清脆的响声。
案发那一天正是松下夫妇的八周年结婚纪念日。
如果说两人是想在家里庆祝所以才订花的话，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用来准备的东西，甚至餐桌上摆放的食物也是一些家常菜。
事实上案发现场也很奇怪，作为男性的松下先生是被从后一刀毙命，而作为女性的松下夫人却像是故意被折磨般砍了数十刀失血过多而死。
松下先生是脸朝下倒地的，脸上的表情还维持在死亡时的那一刹那，是不可思议，是震惊，是不甘心。
在调查到的诸伏亮的患者名单里，恰恰好有外守一的名字，种种巧合加在一起，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在外守一的女儿离世之后，到他对诸伏夫妇痛下杀手，中间有一段间隔期。在此期间，有什么事情发生，推动了他产生杀人报复这个想法。”上川一流立在白板前，在上面写着什么，连字迹都是端正得一丝不苟。
加莱诺在旁边坐着，手里也漫不经心地翻着资料。
“我看到了，在那个时候，外守一去找过诸伏亮做心理咨询，好几次，对吧？”
“所以可以假设，诸伏亮推动了外守一去杀人。”上川一流皱紧了眉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内心阴暗的小人。
而从他嘴里说出的假设，基本上就是可以被他断定为事实的东西。
“警察办案要将证据的吧。”加莱诺调侃地笑了笑。
“我正在找。”上川一流接着往下说。
“他怂恿外守一杀人的动机不明，但是可以推断出兄弟俩之间的关系没有外界看来这么好。
另外，警方还调查到诸伏亮和松下夫人也有多次会诊的记录，最早的一次，在六年前。
而一个月之前，诸伏琴香也去找了松下山刚。”
“真有意思，这四个人在演碟中谍吗。”加莱诺就像闲聊般一样闲适地听着案件的总结。
加莱诺是刻意询问诸伏亮关于松下夫人的问题的。
一般正常人被问到何时何地见过何人，不是挑自己最有印象的，就是挑最近的说。但是诸伏亮却是从最开始说，六七年前的事记得清楚，但最近的却记不清了。
这或许是他给警方特意留下的破绽以此来干扰警方的调查，又或者是他太过掉以轻心，觉得就算是来自东京的警察也绝对抓不到他的把柄。
加莱诺最讨厌各式各样的蠢货。
这次，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蠢货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调查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