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成拯救顾小敏（疯杀）》起司面包

5、第 5 章

　　第五章

　　这一天过的很漫长，尤其是所谓的黑夜，于绍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依靠着沙发，瘫软的四肢无力垂放在地面，看着墙上复印的照片，每一个面孔都清晰的印记在自己的脑海，可是无论怎样都无法看出可疑的破绽。桌子瓶瓶罐罐的易拉罐瘫倒一地，于绍混合着垃圾，重重的的倒了下去。熟睡中，他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换上轻薄的衣衫，躺在病床上，向自己呼救，于绍努力的挣扎着看向女子的面容，依旧是空白的一切。
　　他摸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脚下打滑，差点滑倒，大长腿一扫，踢走肆无忌惮张牙舞抓的易拉罐，到底是什么，他重新站到墙上的照片跟前。

　　虽然离开了警局，但是心里没有丝毫的松懈，或许只有继续，才能让空寂的心灵得到一丝丝的慰藉，才能觉得自己像雄鹰一样依旧在翱翔，此次的行程犹如长征一般让人奋力前行，他不愿放弃，不愿因为别人的停住而停住，不愿因为自己的暂时驻足而停住。
　　天一亮，于绍寻着昨夜分析人物的轨迹，来到了海鲜市场，这里是刚刚去世的石肃然的父母，依据石肃然的容貌，很快，在海鲜市场最显眼的地方，找到了一对中年夫妇，女人的头发凌乱，男人松软的皮肤下在刀起刀落的瞬间，无不彰显年轻时候留下的铿锵有力的肌肉。
　　小伙，要点啥，海参，很补的，看看，还有新到的羊肉，你看这筋骨。说着男人的刀已经架了起来，等待于绍嘴上报出数字。
　　请问是石肃然父母吗。于绍看着男人。
　　男人有力的臂膀瞬间瘫软了起来。
　　什么事情，我们这里卖肉的，其他事情一概不谈。男人说话语气毫不客气，细看语气中又带着平静的淡然，丝毫没有儿子离开的悲痛，仿佛这件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于绍只感觉父母很是排斥自己的儿子，由于早上于绍已经上了新闻，海鲜父母知道这位警察。只见母亲迈着小步子，走了上来，单手在大腿的裤边摆了摆，示意于绍跟着自己走。
　　于绍看向男人，男人并没有看过来，于绍客气的弯弯腰，随即转身疾步跟了上去。
　　在离海鲜市场不远的一家早餐店门外，女人坐了下来，于绍靠着对面坐下。
　　于绍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开口，女人先一步，用微弱的声音隐晦的说了出来。有什么事情，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说的。
　　与您儿子相关的仇人，您是否了解。于绍忐忑的问出似乎残忍的问题，毕竟面对一个刚逝去唯一儿子的母亲，这样的问题似乎一遍一遍的在伤口上撒盐。
　　我儿子…女人张开干涸的嘴巴，记忆犹新的回到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家境还算优渥，几经儿子惹事，每次都上门赔偿，每次想起来就觉得身心俱疲，没有一次是让自己省心的，直到自己儿子患病，很多时候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会是让儿子重生的一次解脱，可是事情并没有好转，儿子更加的肆无忌惮，发病后魔怔一样的疯狂，见人就打，各种欺辱，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和他爸爸忍痛将儿子捆绑起来，可是时间长了，看着儿子不断的伤害自己，头破血流，身体上没有一处好的肌肤，每天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无奈只能和他爸商量，起初他爸同意了，被释放的儿子在自己不再家的时候，欺负邻居的小孩，无奈之下他爸将他锁了起来，至此再没有离开那间房间，上次警官来的时候，就是从房子释放出来的。为人父母，谁不难受，不过他爸至今已经麻木了，我也是真的没办法。
　　于绍看着抽泣的女人，不禁递上一杯热水。对于这种害人害己的人，于绍从来无法用任何准则衡量，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女人，或许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的词语，就像眼前的事实一样，有些事情是令人麻木的，没有知觉的，这件事情是无法用黑白是非判别的。
　　女人说着，默默的垂头，低眉不语，缓缓地从裤兜掏出一个小本本，看着陈旧的封面，被撕破的边角，微微的泛黄，浮躁的章页犹如此时女人的头发，凌乱逝去生活的光彩，每一页都好似一个患者，面目全非的透露着自己的心酸。于绍接过小本本，看着上面清晰的记载着时间，年月日，事情发生的缘由，伤及的人物。
　　不管怎样，他还是我的孩子，希望可以找到凶手，至少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真的对不住，对不住。女人说着颤抖的身体，不停的忏悔，忏悔发生的一切。

　　这边，愈好依靠在卧室的床上，看着手机发呆，发出去的消息止不住又删掉，嘴巴不停的嘀咕，我为啥要联系他，哈，真是可笑，走的时候，说话多么伤人，我那么担心他，真的是，把我当什么了，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愈好说着，不住的拍打手机屏幕。
　　我就那么犯贱，我真那么贱吗。愈好不停的追问自己的内心，喜欢一个人真的是那么贱吗，她第一次感觉自己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她在谷底在怎么呼喊，对方一点都听不到，歇斯底里换来的是对方平静的嘲笑。
　　听到楼下有人喊，愈好整理了下郁闷的心情，来到一楼。看着硕大的客厅，母亲新买的鲜花花束，看着母亲修剪每一个枝叶，散落一地的残枝，就像此时自己的心情，被伤害的体无完肤。
　　宝贝，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你李阿姨，小俊，真的是一表人才，要长相有长相，有身高，有才华，刚留学回来，还是博士生。
　　这是照片。母亲苏华放下手里的花束剪刀，从桌上拿起手机，打开对方的微信，你瞅瞅，拉着女儿纤细的手臂坐在豪华的沙发上。
　　这样呀，空了约出来一起吃个饭，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交流。苏华婉转的提着自己的要求，主要担心自己女儿的千金小姐脾气上来，本来富裕的家庭硬是不好好继承家业，非要去当什么女警，从高中就念叨报考警校，父母是一万个不放心，抵抗不住女儿的威逼，只能勉强答应，并且经常在女儿耳边提醒，干不下去就早点回来，家里都等着她。
　　愈好看着对方的照片，脑海里全是于绍的影子，看着照片上模糊的影子瞬间演变成于绍帅气英姿的脸庞，高大的躯体，她着迷的想象着如果是于绍那该有多好。以前每天上班都在一起，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突然离开了，怎么越发的思念。
　　愈好拿着发来的照片，表情呆滞的缓缓起身，上楼，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苏华不敢多出一句话。

　　警局因为石肃然离奇被害后，气氛异常紧张，深夜，京林分局大楼灯火通明，赵局，魏宏，曹刚，所有警力人员纷纷坐满会议室，紧张的气氛蔓延到每一个人的神经细胞。每个人都高度紧张，从头尾重新分析案件。
　　只见魏宏严肃的在白板前移动，受害人1，侯善，人民教师，老公早年去世，女儿侯丽丽常年与其居住，导致侯丽丽丈夫婚姻生活不满，出轨，据审讯无杀人嫌疑，排除；侯善，本人性格强势，常年和学生打交道，怀疑他杀，怀疑对象学生恩怨。
　　受害人2 电子企业高管蔡某，老婆为人性格柔弱，本性善良，从案发时间排除嫌疑，由于蔡某本人贪图美色，曾和酒吧贾琴琴发生过多次口角，贾琴琴案发当天，人在外地和新男友游玩，目前排除嫌疑，
　　受害人3 女子薛某，排查现男友和前几任，均无嫌疑情节，
　　受害人4 石肃然，前科十足，和多人存在恩怨，目前排查中
　　以上四位受害人，石肃然和受害人1 侯善存在学生老师关系，两人可能存在同一个仇人，目前锁定为侯善和石肃然所在班级的学生进行排查，受害人2 电子高管，如果理论上支持条件1 ，学生所为，那受害人2 肯定做了同样的事情，诱发凶手再次行凶的可能，由于石肃然为人恶劣，猴善为人老师多次欺压学生，受害人2 很大可能欺压或者其他恶劣行为诱发凶手犯罪，受害人3 薛某，查询条件1的学生，并未发现相关线索，可以简明的说，受害人3和凶手在目前的调查来看，无任何关系。此案暂时排查受害人3的情况，从受害人1，2，4追踪，目标锁定在侯善和石肃然的班级，1999年，6年纪4班其他所有学生。

　　目前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案发现场的监控，无法排查出细节。
　　赵局在烟雾中，睁开眼睛，思绪沉重的思索着所有案件的关系，待魏宏分析完所有案件，赵局 手指沉重的迁移到烟蒂，使出全身的力气，掐灭烟蒂的同时，放出狠话，先从嫌疑人开始，跟我狠狠的站起来查，一丁点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这边，深夜，天空的繁星并没有浇灭徘徊在书房的于绍脑海的疑虑，愁容再次加深了紧锁的眉头，他将人物在画板上不停的排来排去，每排出一个布局，仿佛一场场电影在自己脑海回放，他不禁揉搓额头，绞尽脑汁的分辨照片上的人物。
　　难以入眠的于绍将自己当晚分析的结果一并发给魏宏，怀疑的对象和魏宏分析的如出一辙，并备注了按照分析，能够跨越多年复仇的说明受害者心里遭遇很深，不排除心里疾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