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坏巫师和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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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海莉。海莉！起床了！”
潘西的声音具有穿透性一般，海莉睁开眼睛。
【我还以为交好潘西·帕金森不会这么轻松。】
海莉一边迷迷糊糊地穿衣服，一边回答他：【撒娇卖萌，小女孩也吃这一套。】
短发女孩好像喜欢德拉科，几天前海莉在晚宴上屡次“骚扰”德拉科的行为明显招致了她的厌恶。可惜斯莱特林的寝室是两人间，潘西当晚得知和她分到一起的时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维持了好几天冷着脸不愿意搭理海莉的状态，最终还是被海莉单纯快乐（？）的笑容打动（？）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海莉主动分享自己的魔法史作业）。
昨天晚上他们凭借着海莉带来的一罐滋滋蜜蜂糖（晚饭上顺的）正式成为朋友；今早潘西就非常有责任心地叫海莉起床了——就是时间有些过早。
【而你，我的脑内内置发声器官，】海莉不无嘲讽地说道，【你甚至不愿意给我充当一回闹钟，让我连着迟到了两天。】
【我也是要休息的。】贾维斯的声音听起来挺无辜。
海莉和潘西手拉手去上魔药课——这周的最后一节课。
“准确的说是两节，”潘西咕哝道，“要和格兰芬多的人待这么久，这可真是让人难受。”
海莉懒得提醒她，自己的弟弟也在格兰芬多。如果不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泾渭分明，她真希望和哈利分到一组做魔药，好好和他讲讲这一周的趣事。
然而真正到魔药教室里后，她的注意力也没分给哈利太久——在场这么多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他们俩也不方便说话。
真正把海莉的目光黏得死死的是墙边那些诡异的瓶瓶罐罐。潘西不得不几次把海莉从墙边拽回来：“那些魔药标本有什么好看的！马上就要上课了，海莉你别到处乱跑了。”
海莉：“我只是想看清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动植物。”她眨眨眼，“这些都是斯内普教授亲手泡的吗？”
她说话时斯内普刚好进了教室。原本还闹哄哄的教室里立刻安静了——斯内普看起来就是这个学校最严肃的老师。
他用又冷又低沉的声音念着名册。在海莉的意料之中，斯内普不轻不重地讽刺了哈利几句——海莉怜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哈利的内心其实相当敏感，这样的嘲讽对他来说已经相当不好受了。
斯莱特林的名字都在后头。斯内普念到“海莉·伊万斯”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他刚刚，是不是冷笑了一声。】
【你知足吧。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斯内普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就对你温柔些。】贾维斯说。【你和他的白月光长的又不像。】
【喂！比起詹姆，我长的应该更像莉莉吧！】海莉反驳道，【哈利才是像詹姆的那一个——】
“坐下，格兰杰小姐。伊万斯小姐——”斯内普的声音阴森森地，海莉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冷漠的眼睛：“我们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看起来一点没翻过书。让我们来看看你对待魔药课的态度如何——你是否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海莉警铃大作，在心里狂呼贾维斯。【快快快！内置发声器官，你再不起作用我就把你丢掉！】
【呵呵…看来我说对了，海莉。斯内普对你的态度和对哈利没什么区别。】
贾维斯尽职尽责地把答案念给海莉听，由海莉毫无灵魂地复述：“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生死水。第二个…呃，牛黄…解读药材...牛的胃里？第三个，它们是同一种植物。”
斯内普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泛起惊讶，然而很快便恢复了冷漠。
“看来你的姐姐更认真些，波特先生。”斯内普说，“斯莱特林加一分。”
“yes！”海莉听见德拉科雀跃的声音，她暗自磨了磨牙。斯莱特林们根本不会觉得这是在针对她——这一定是院长在给他们学院加分的机会！格兰芬多肯定恨死她了，只希望哈利不要也为了这个闹别扭啊！
……
海莉追着哈利和罗恩的背影跑出去。
“哈利——”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好哈利听见了声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海莉？我以为你会和那些人一起走，”哈利眨了眨眼，“呃…那些斯莱特林。”
海莉气呼呼地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们一直没什么机会说话——我能理解，你在上课、认识新朋友、适应新环境，我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我们都忙的喘不过气来了！可我总得趁着缝隙来找你聊聊天吧？”
哈利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对不起，海莉。我也一直想找你说话——可那些斯莱特林都太讨厌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来找你——而且斯内普也——”
“他同时针对我们两个，你看不出来吗？”海莉说，“他可没觉得斯莱特林的身份有什么区别。你也不应该这样认为。”
【事实上，斯内普的确认为斯莱特林不一样——】【闭嘴！我和弟弟谈心呢！】
她走上前去，和哈利肩并肩并排走，罗恩识趣地站远了一些。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彼此都心烦意乱。直到他们走出城堡，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海莉在草坪上躺下，哈利也走过来躺在她身边。
“哈利，你觉得斯莱特林都是坏人吗？”
哈利刚要回答“是”，想起海莉现在也是个斯莱特林，只能尴尬地换了措辞，“除了你以外——”
“那么，分院帽为什么要让我去斯莱特林呢？”海莉说。“如果斯莱特林是一个属于坏巫师的学院，分院帽就不该把我分进去。”
哈利犹豫了。他想不出反驳海莉的话——虽然有“人”想出来了。
【你也是有成为黑巫师的天赋的，海莉。】
如果海莉脑子里的声音有实体，她早就一把把他揪出来揍一顿了——无论他会不会真的是个小帅哥。她现在只能无视贾维斯的声音，继续和哈利说话：“我身边的斯莱特林说，格兰芬多都是笨蛋。我知道你不是，罗恩也不是，今天那名积极举手的格兰杰小姐也不是。”
微风拂过海莉的脸颊，她摊开双臂，放松地枕在柔软的青草上，“我想，格兰芬多不全是笨蛋，斯莱特林也不全是坏巫师。两个学院对彼此都充满了偏见。”
“如果大家都认为把偏见当成真理，那我怎么办，哈利？如果大家都认为斯莱特林就是坏巫师，我就只能去当坏巫师了——因为别人不会相信我能当个好巫师的。”
“可我相信呀，海莉。”哈利认真地道：“你是我的姐姐，我会相信你的。”
海莉转过头去，和哈利对视。他们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海莉笑起来，“那么，有时候也相信一下别人吧，哈利。”
哈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关于学院的刻板印象和意识形态的话题到此为止——海莉原本以为贾维斯会评价她的说法“既幼稚又漏洞百出”，没想到他只是不屑地笑了一声，随后再没说话。
他们聊起并不愉快的魔药课。哈利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回答上那些问题的？我也看过魔药书，可我却想不起答案…”
海莉翻了个白眼：“斯莱特林的同学给我递了小抄。”
赫敏要是也给哈利递小抄，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但格兰杰是个正直单纯的姑娘，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而海莉会叫贾维斯干。
他们又聊起了别的话题，哈利讲了自己的三个室友——着重讲述了他和罗恩的趣事；海莉给他分享了自己在斯莱特林认识的人。傲慢势利的级长，沉默寡言的布雷斯，极端爱美的达芙妮…真是各有各的奇怪。相比之下，德拉科和潘西都算得上是好相处了——撒娇卖萌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有感而发，她在哈利面前夸赞了一波德拉科和潘西的纯真可爱（容易哄骗），成功让哈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糟糕，三点十分了！”哈利猛地从草坪上坐起来，惊呼道，“海格邀请我下午去喝茶！看来我要迟到了…罗恩，海莉，你们想一起去吗？”
罗恩两眼放光地答应了。海莉露出苦闷的表情：“我答应了潘西得回去陪她写作业…”
两个男孩只有和她道别。海莉拍掉校服上沾染的草屑，踢踢踏踏地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走。
【好敷衍的借口。你为什么不去？】此前一直沉默的贾维斯说话了。
“我才懒得听海格把魔法石的事透露给哈利——虽然他不是故意的。”海莉说，“无聊的话题。还不如回去陪潘西写作业呢，培养培养感情。”
【不打算帮哈利推动世界线吗？尽快消灭伏地魔，对你的生活也有好处。】
“先等等，”海莉一本正经，“我是学生。我第一次上一年级，当然得好好学习！拯救世界的任务以后再说！”
这一年就让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个人先撑住吧——有什么事邓布利多会给他们兜底的！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坏巫师和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