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个臭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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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海莉气喘吁吁地推开车门。
哈利的目光转过来，他展开笑容：“海莉，你回来了！”
德拉科向哈利伸出的手僵硬地悬停在半空中，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来。
小小的车厢里挤满了人。罗恩被壮实的两个男孩衬托的更加瘦弱了。海莉歪了歪头，和德拉科打招呼：“你好呀，马尔福家的小孩。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德拉科脸上露出那种若有似无的傲慢神情来。“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说，哈利·波特和他妹妹就在这个车厢里。”他嫌弃地瞥了一眼罗恩，“没想到大难不死的男孩居然会和红头发的韦斯莱交朋友。”
罗恩涨红了脸。哈利也很不高兴：见到海莉时露出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海莉左右看了看，对德拉科说：“这里有六个人——实在是太挤了。我们先出去说话吧？”
“为什么？”德拉科一脸莫名其妙，“我是来找你哥哥的——你干什么！”
海莉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拽出来：“对不起，我是姐姐！我们去那边说话。”
她和马尔福站在过道里。马尔福的那两个小跟班也跟了上来。他们挤挤蹭蹭地站在马尔福后头。
【还真是称职的跟班...乖巧地就像点了自动跟随。】贾维斯在她脑海里说。
海莉没空听他说话。被强行拉出来的德拉科一脸恼怒，苍白的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红：“你怎么这么粗鲁？你还是女生吗？”
“原来我拽痛你了吗？太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海莉冲他无辜地眨眨眼。【你应该撒娇卖萌——他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最好糊弄了】她在心里扔给贾维斯一句“闭嘴”。
“是我有话和你说。”海莉看着德拉科说道，该怎么避免他再去哈利面前攻击呢？哈利自己，哈利身边的朋友，每一个都是马尔福嘴臭的活靶子。试试讲道理吧：“你是想和我弟弟交朋友吗？”
马尔福表情正常了一些。他微微抬起下巴，“我爸爸让我‘结交’一下他。”
用词还挺文雅。他真的知道什么是结交吗...海莉在心里吐槽，面上却很认真的点点头，“那么，你应该不希望我弟弟讨厌你吧？不然你‘结交’的目的就完不成了。”
马尔福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这、这都是他的问题......”
“这不是哈利的问题，”海莉坚决地说，“我们上车就认识了罗恩，罗恩对我们好，所以我们喜欢他；你对哈利又不好，哈利凭什么喜欢你？”
“韦斯莱家的红头发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和他比？”所以皮肤苍白有一点坏处，马尔福一生气，脸上的红晕就把他的情绪暴露的明明白白。
海莉忍了又忍，终于把自己心里的那股气按捺下去——臭小孩！
“因为你爸爸要你和哈利·波特交朋友！”她大声道，“马尔福少爷，想想你爸爸的话！”
......
车厢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海莉和一脸不愉快的马尔福先后走了进来。
海莉看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撇了撇嘴，冲着罗恩抬高下巴，不情不愿地说：“...罗恩·韦斯莱，我说错了话。”
他看向海莉。海莉替他解释道：“这位...马尔福少爷，他想认识你，哈利。”
哈利站起来。他直直地看着德拉科：“你得和罗恩道歉！”
德拉科的脸又涨红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他怒气槽也太浅了。海莉想。
哈利说：“如果你不把‘对不起’说出口，罗恩是不会接受的。”
海莉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盯着德拉科，看他咬牙，再咬牙，最终一点一点地把那个词从齿缝里挤了出来：“...对不起。韦斯莱！”
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好吧。”罗恩说。
【他们之间的氛围可是一点没好转。】德拉科出去的时候贾维斯说。
【我又不要求他们互相喜欢。】海莉在心里说，【只要德拉科别嘴臭过度攻击我和哈利的爸妈就好。现在都是小矛盾啦——你刚刚是不是在吃爆米花？】她的脑子里充满了爆米花的香味，可恶。
【看你假借卢修斯的名义虚张声势，还挺好玩的。】
【我劝架劝的这么辛苦，你居然在我脑子里炒爆米花吃？】可惜贾维斯不能分她一口，海莉忍住口水，【他俩要是吵起来，德拉科今晚就能写信给他爸爸，说这一切全都是哈利的错。他真是个被娇生惯养的臭小孩！活该被我恐吓。】
【卢修斯可不一定会反对他骂韦斯莱的行为。】贾维斯别有深意地说，【事实上，他自己也经常骂他们。】
【那么我来帮卢修斯反对...】
“海莉！你一个人在那里思考什么呢？”
“啊？哦，我在想我们会分别分到哪个学院。”哈利的声音把海莉拉回现实。
“罗恩想去格兰芬多——他的哥哥们都在格兰芬多。”罗恩：“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哈利站起来，把黑色长袍罩在身上：“我也想去那里！我想如果我们都在格兰芬多，一定会很棒——”
他的姐姐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呃，哈利...”轻松的笑容从她的嘴角短暂溜走了，“我们不一定分在同一个学院呀。”
然而，海莉心里想的是“一定不”。她躲开哈利的目光，背过身去翻找自己的校服袍子——哪怕分院帽想把她分去格兰芬多，海莉也会拒绝掉的。
......
欢呼声从中间那张桌子响起。“我们有哈利了！我们有哈利了！”
红边校服的学生们一个个站起来。哈利跳下高脚凳，看了一眼海莉——他的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期待。
海莉大声地鼓着掌，看着哈利跑向格兰芬多那张桌子。格兰芬多们把他团团围住，海莉收回视线，好一会儿才等到欢呼声平静下来。
“海莉·伊万斯。”
念完她的名字后，麦格教授看了她一眼。
海莉捏起拳头，【贾维斯，】她低声唤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放心。自从你给自己取名叫海莉·伊万斯后，世界线会帮助其他人补全对你的认知。】贾维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你的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不也变成海莉·伊万斯了吗？】
海莉的视线悄悄看向邓布利多。服装夸张的老人似乎认为她在紧张，鼓励地冲她笑笑——他可真够慈祥的。
她坐上高脚凳。分院帽被放在她头顶。海莉深吸一口气：“你好。”
“你好。”分院帽懒洋洋地说。看来给哈利分院让他消耗很大。它趴在海莉的脑袋上思索了好一会儿：“奇怪。你和刚刚那个男孩很像——”
别把她再分到格兰芬多！海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分院帽才慢悠悠地说完下半句：“但你们又不一样。你比他还适合去斯莱特林——你不会也坚决不同意吧？”
贾维斯又在她脑子里笑了一声。分院帽疑惑地喃喃自语：“你在笑？你很高兴？那么就是斯莱特林了。”
“斯莱特林！”
弱了许多的掌声响起来。海莉假装没听到格兰芬多那边传来的一阵懊恼的叹息。哈利的表情很失望——她朝他看过去，他抿了抿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分院帽刚从她脑袋上摘掉，海莉就问贾维斯：【分院帽能听见你说话？】
【谁知道呢。迎接你的新同学去吧——他们可不一定欢迎你。】贾维斯说。
绿边袍子的学生们规规矩矩地给她鼓着掌，看起来反应不大——等海莉走近了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面部的神情多样的就像一副群像画。
皱着眉的，估计是在别扭她弟弟前脚才分到了格兰芬多；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可能觉得救世主姐姐来了斯莱特林，两个学院各得一分吧；一脸傲慢的，这是斯莱特林经典表情不用在意；毫不关心的——哦，是一个黑人小帅哥。
【那个是布雷斯·扎比尼。哼...典型的斯莱特林。】
【你对他很感兴趣嘛。要不要住进他脑袋里呀？】海莉面无表情。她在全桌唯一一个“熟识”的人身边坐下，此人立刻弹了起来：“海莉·伊万斯！你怎么——！”
“好了好了不要太激动，”海莉平淡地冲他招手，“你看见我很高兴，我知道。我们在列车上可是成为了‘好朋友’呢。”
德拉科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他别别扭扭地坐下来，瞪了一眼原本坐在他身边的高尔：“你干什么给她让位置！”
高尔露出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海莉冲高尔笑了笑，转过头来忽悠德拉科：“快吃饭了，别把精力花在骂人上面了，马尔福少爷。”
他目不斜视地哼了一声，咕哝道：“一看你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还得听完邓布利多的演讲——”
实际上邓布利多的演讲一句话就结束了，大家都听得一头雾水。只有海莉开心地看着餐桌，“开饭开饭！”
各式各样的食物摆满了长桌。海莉看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
“——我在等你说‘这比你家的晚宴寒酸多了’啊。”海莉无辜地看着他，果不其然，德拉科又一次涨红了脸：“这，我家的晚宴当然比这精致！小精灵平时都会准备...”
海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听他报菜名，过了一会儿实在于心不忍，塞了杯果汁给他：“歇歇吧，你说这么多不口渴吗？”
【明明是你逗他，他才说这么一长串的。】
海莉废了老大劲才把嘴角的笑按捺下去。
逗小少爷真好玩！
......
海莉看着眼前的长桌重新变得光洁。德拉科不情不愿地承认这些食物“尝起来还不错”，海莉猜他是说话太耗精力，把自己说饿了。
她用铃儿响叮当的曲调唱完校歌。不出意外，德拉科嫌弃她唱的土里土气——“可是你根本没唱出声呀，德拉科。”海莉让他噎住了。德拉科的确唱了校歌；只是海莉的声音把他的给盖住了！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大声唱歌，声音还比海莉小的。
“新生们跟我走。”斯莱特林的级长站了起来。他们得绕远路回到休息室。海莉跟着队伍离开时瞟了一眼教师席——没有人注意她。
出奇地顺利。贾维斯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发出祝贺的声音：【恭喜你成为这里的一员。】
【无论你指的是真实的霍格沃兹，还是斯莱特林学院，】海莉绽开笑容——即使贾维斯看不见，【都谢谢你了，贾维斯。】
作者有话说第3章 一个臭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