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孩子 ...
-
翌日，叶景曜是饿醒的。
他醒得太早，陈曦都还在睡。
叶景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忽地一拍脑袋。
昨晚发生什么来着？
原本叶景曜的设想是，陈曦这个三杯就倒的酒鬼，醉醺醺地倒在自己怀里。
而自己“不情不愿”地扶着他，再“被迫”解释两人现在的关系。
但……现实似乎有所偏差。
叶景曜有些断线，但模模糊糊中记得，好像是自己醉得一直在说胡话。
而陈曦这个酒量奇差的，却安然无恙。
这么看，岂止是偏差，简直是背道而驰……
叶景曜尽力回忆细节。
印象有是有，但很不完全。
中心主题，好像就是在表达很喜欢跟陈曦做。
……也没什么。他平时不也经常说。
说不说的，反正陈曦也不信。
但是，自己好像还哭了。
叶景曜摸了摸脸，什么都没有。是在做梦吗。
脑袋很混乱，他索性不去想。
叶景曜下床洗澡，选了早餐到房间。
吃完饭，正好六点，陈曦大概还有半小时才醒。
许是昨天喝了不少酒的缘故，陈曦此刻睡得很沉。
叶景曜无聊得过分，躺回床上，抱着陈曦乱蹭。
陈曦毫无反应。
叶景曜不死心，想到什么，纠结起来。
他吃掉几颗草莓，蹲到床前，又喝了口果汁，才扒掉陈曦裤子。
正在睡梦中的陈曦突然呻y出声。
他……怎么又做起这种梦了……
陈曦羞得不行，梦里的叶景曜却不以为然，还在说“哥哥，你舒服，我也舒服。”
陈曦没忍住弓起腰。叶的嘴唇很柔软。
可惜很快，就离开了温暖湿滑的口腔。
陈曦意识还不是很清醒，脸埋在枕头里。
落差感似有若无地浮上来。
但怎么能对叶景曜做这种事呢。
不可以的。梦里也不行。
“哥哥……”
叶景曜含着陈曦耳垂，绒毛软软的很可爱：“别装睡了。起来跟我玩。”
“没有装。”
陈曦话说完，这才揉了揉眼，勉强睁开。
叶景曜吐了吐舌头：“看你干的好事。”
陈曦：“……不是，做梦？”
“不认账是吧？”叶景曜掐陈曦腰。
陈曦被疼痛一激，彻底醒了过来，红着脸道：“对不起。难受吗？”
“我……先刷牙。”
叶景曜还没回答，陈曦借故迅速逃离事发现场。
陈曦挤牙膏，叶景曜跟上来，站在背后，双手攀上陈曦胸口。
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缓慢且轻柔地动作。
陈曦属实无奈，气息变得杂乱：“一天天，没完，没了……”
“谁让你刚才不认账？”
“你，强买，强卖！”
叶景曜看着镜子里陈曦的脸，反唇相讥：“以前梦见过不少次吧哥哥，我这是替你实现愿望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曦罕见地没有回话。
刷完牙，陈曦半靠在盥洗台，转过来跟叶接吻。
“老婆……老婆……”叶景曜呢喃。
陈曦仰着头：“景曜…宝贝…给我……”
“都给你…只给你…给我生宝宝好不好……”
“嗯……”
结束后，二人相拥着平复呼吸。
叶景曜没出去，陈曦没发表意见。
他怕刚才犹在梦中的落差感再度包围过来。
过会，叶景曜抱陈曦回床上。
“哥哥你饿不饿？我刚拿了早饭过来。”
陈曦：“吃点吧。”
陈曦坐在叶景曜腿上吃面包，偶尔掰点，投喂给趴他背上看手机的叶。
喝果汁时，叶景曜笑起来：“哥哥，里面有你……嗯。”
“什么？”陈曦很蒙。
但就叶景曜这满脑袋黄色废料，陈曦也倒不难猜，只是脸红得滴血。
“小混蛋。”陈曦说。
“有你混蛋？昨天跟女服务生聊什么呢，语言不通也不妨碍聊得火热是吧？”
陈曦辩解：“英语。”
叶景曜：“母语你很熟了就说英语？你在跟她聊什么？”
“问我，喝什么。”陈曦：“不想喝。在推荐。”
“为什么不想喝？”
叶景曜斜觑着陈曦：“我昨天跟小李说话，倒是很想喝酒。”
陈曦垂下眼：“挺好的。”
“挺好？”
叶景曜语气怪异起来：“是挺好的，小李以前跟我……你还记得吧。”
“嗯。”
“我跟他说了很多话，点酒也是想帮他。”
“嗯。”
叶景曜不耐道：“你老嗯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陈曦转过脸吃面包：“没有。”
“我跟小李早就分开了，我俩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帮他，你就不问问？”
陈曦神色认真：“那是，你的事。”
“你就不担心我又对小李有什么……什么想法？”
陈曦没什么表情：“你喜欢，我离开。”
叶景曜立刻站起来，给陈曦提上裤子，转身就走：“行。”
这变故打得陈曦措手不及。
“景曜！”陈曦慌道，“不要走，有话，好好说，好吗？”
上次说到离开，叶景曜反应便很大，这次也是。
这种事看起来只能他自己提。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叶景曜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看到焦急的陈曦，他语调降下来，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你都不要我，我还跟你说什么。”
“没有，不要你。”
陈曦尽量说得快：“我怕你，不自由。希望你，开心。”
“开心？”
叶景曜：“你才不管我开不开心，你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不是巴不得快点跟我分手？”
“没有。”陈曦有冤无处诉：“我不想。忘了吗，你说走，我再走。说好的。”
终于，叶景曜逐渐冷静下来，嘴上仍是不依不饶：“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陈曦不言，拽着叶景曜的手到胸前。
他此刻，竟生出些无计可施的绝望。许久未曾谋面的感受。
越想让叶景曜开心，反而更令他患得患失。这注定是无解的难题吗。
“我说过，不会，为其他，任何人，放弃你，记得吗？”
陈曦缓缓说道。
他的眼神和表情，依然是那么真诚。
真诚得让人不忍细看。
叶景曜怔忪片刻，抱紧陈曦：“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陈曦见状，轻拍着叶景曜：“你很好。不要，道歉。”
叶景曜没做声，只是紧紧抱着陈曦。
“没有想，分开，和你。”
陈曦柔声：“你说走，我再走，不是吗？”
这时手机响了，是秦远打来，问两人何时出门。
叶景曜瞥一眼陈曦：“马上。”
原先便定好今晚碰运气，去看有无极光。
陈曦听到，便脱睡衣。
叶景曜边换衣服，边盯着陈曦后背：“你刚是不是答应要给我生小孩。”
陈曦窘：“刚才是……我，怎么生？”
叶景曜面无表情：“想生当然有办法。”
陈曦哭笑不得：“你的，你养，跟我，没关系；我的，我不想。”
叶景曜明知故问：“不想养，还是不想生？”
陈曦摇头：“都不想。”
“我以为你会喜欢小孩子。”
叶景曜说着，眯起眼：“还是，你希望有体验感，想当上面那个跟别人生？”
陈曦闻言愣住，更加无奈：“我哪有……”
果然，叶景曜脑回路清奇起来，无人能望其项背。
“你喜欢，小孩子？”陈曦问。
叶景曜偏过脸，专心穿衣服，不答。
“呵呵，直男不就这点心思。”
穿好后，叶景曜贴过来，手指摩挲着陈曦颈肉。
陈曦正在摆弄羽绒服拉链，没搭理他，叶景曜便自顾自说道：“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陈曦不明所以。
叶景曜哼道：“我可是一直在上面的，真要给了你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什么跟什么啊。负什么责。
陈曦反射弧走一圈，脸红到耳朵根：“别乱说，我不会，那样。”
叶景曜冷漠瞥他：“你倒是想呢，我也就是说说。”
接着往下看了一眼：“反正肯定没有我自己来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以为我愿意干。”
陈曦：“……”
他轻声咳了咳，掩饰尴尬。
叶景曜：“我当时做得的确不对，没考虑那么多。让你在下面，不会真对你造成什么心理压力了吧，还能对……y起来吗？”
陈曦拒绝再谈论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拎起包：“该走了。”
叶景曜看陈曦避而不谈，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为什么不回答？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没有。”
陈曦见叶景曜似有担忧，“跟你，不是，很好吗？”
“那……对女人呢？”叶景曜盯着陈曦眼睛。
“我，不知道。”
陈曦目光隐约躲闪，“以前，也不会，怎样，所以。”
叶景曜：“但你以前*幻想对象是女性对吧。你初吻什么的，第一次都是跟我吧。也会做那种跟我一起的梦是不是。”
陈曦没吭声。
“陈曦你个笨蛋！是我该对你负责吧！”
“怎么会！”陈曦说得很快，“你情，我愿，负什么，责任？”
叶景曜怔了怔，随即接过陈曦手里的包，没说什么。
但陈曦感受到他情绪不太好。
那种无计可施又来了。
这种感觉最强烈时，是陈父去世那段时间。当时是叶景曜帮了他。
以前出去玩两个人都很开心，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叶景曜好像因为自己，心情一直不太愉快。
像昨天那么喜欢的滑雪，也没滑几次。
陈曦不免自责。
四人到了圣诞老人村，陈曦跟叶景曜先摸了摸驯鹿。
天气太冷，陈曦想摘手套零距离碰触，被叶景曜阻止。
还有哈士奇拉雪橇的项目。
陈曦见狗都很瘦，没坐。
叶景曜同样没坐，秦远和郑佳便也没参与。
中午人不多，他们还排了和圣诞老人合影的队，获得了明信片和一张邮票。
陈曦不知道写给谁，没动笔，转眼见叶景曜倒是下笔如有神助，不知在写什么。
吃完饭，据说有个距离很近的桑拿房。
但一听到男女混蒸，陈曦和郑佳均摇头，一行人便提前到了玻璃房中。
两间玻璃房隔得不远。
叶景曜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陈曦。
房里很热，好一会，陈曦才发觉自己衣服快被叶景曜脱光了，便心虚地看向秦远二人的方向。
陈曦按住叶景曜作乱的手，揽着他躺到床上。
“为什么不去蒸桑拿？你不是对异性没感觉了吗？”叶景曜面无表情。
陈曦面色讪讪：“那也，很尴尬。”
“你……是怕我有什么？”
叶景曜说着，竟然笑了笑。
“也没有。”陈曦诚恳道，“只是，尴尬。”
“哼，”叶景曜：“我才没那么……我有你就够了。”
他说完觉得不对，补充道：“现在，有你就够了。我都给你了，你也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陈曦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不是，不愿意。我，没办法。”
叶景曜顺势问：“那你能生的话，愿意给我生吗？”
简直堪比老婆和妈掉水里先救谁这种重量级问题。
陈曦思忖片刻，方道：“不会生。”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孩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