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中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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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笑笑不说话。
“好啊你陈曦，也学会阳奉阴违这一套了。”
叶景曜坏笑，“不过也没错，弟弟在床上不是一贯给你做狗吗。既然你觉得可爱，我尽力多可爱咯。”
“老婆也给我生一堆狗宝宝吧。”
陈曦：“啊？”
叶景曜刚才说话全不过脑子，回过神来也后悔。
他不喜欢小孩，也不想养狗，这对叶景曜来说都是灾难。
别说陈曦根本不能生，就算能生，他也不想要……不，不，应该是会要的。
“啊什么啊。”叶景曜：“你能生吗？”
陈曦当然不能生。
他没看出叶景曜对小孩有什么感觉。
但男人嘛，尤其像叶景曜这种身份，迟早要结婚生子。
要是以前，陈曦当叔叔肯定特别开心，现在……还是挺怪的。
不太好意思让孩子叫叔叔。
叶景曜见陈曦又走神，捏他脸：“哥哥又在想什么，老开小差不是好习惯哦，弟弟要教训你。”
第二天早上，陈曦拿着芦荟胶，小心涂到叶景曜背上。
他有些自责。这早不是第一次。
叶景曜全身都是冷白色，皮肤细腻光滑，导致那些抓h愈发触目惊心。
有些还流血了，不敢想象有多疼。
清醒状态下，陈曦绝不会用这么大劲。
陈曦已经极力控制，但这事没法控制。
他原先还以为叶景曜说“别人出钱求他继续关系”是夸大其词，现在来看，很可能不是假话。
叶景曜条件很好，经验丰富，这没得说。
由于先天优势，如果他不是单纯发.泄，稍微照顾对方感受的话，就已经有很大pleasure。
如果他还良心发现有服务意识，那就真是……
陈曦从视频里永远学不到的东西，叶景曜可以毫不费力地用到他身上。
无数次让他知道，原来还能这样。
这些日子，他一个零基础的菜鸟，虽说一直在进步。
但跟叶景曜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值一提。
陈曦好多次失神到直接大脑宕机。
眼睛……不停流泪。单纯就是生.理刺激。
他比较容易害羞，大多数时候还是收着，不愿意出声。
但显然，叶景曜喜欢让他出声。
他失去意识时，肯定叫得很难听，自然也控制不住力道。
动作很轻，叶景曜还是有所察觉，闭着眼说陈曦你干嘛。痒。
“疼吗？”陈曦问。
叶景曜揉眼，又清醒一些，轻笑，不答反问：“昨晚你很爽吧。”
这小混蛋。陈曦脸一红，任何怜香惜玉的心都没了。
“过来睡觉。”
陈曦躺下，又拍叶景曜一会，见他睡熟，这才下床做早饭。
“陈曦……陈曦……”
“做饭，吃饭。”陈曦在厨房喊。
叶景曜洗漱完下来，拿起三明治打量：“你还真是乐于尝试新事物。”
陈曦笑：“尝尝，好吃不。”
“嗯。”
叶景曜坐陈曦旁边，漫不经心道：“你今天什么安排。”
“在家。吃月饼。”
“我买了月饼，待会应该有人送来。”
叶景曜：“要不我们先出去逛逛吧。我等下午再过去。”
“不好。”陈曦：“现在，都九点，过去，太晚。”
“你真烦人。”叶景曜说。
吃完早饭，陈曦洗草莓，叶景曜又跟他玩游戏。乐此不疲似的。
最终还是陈曦推他：“该走了。”
“急什么。”
叶景曜：“等月饼过来，要本人签收怎么办。”
陈曦：“……我不傻。”
他想了想，“回家，带月饼？”
好像也没必要。叶景曜那种家庭，必然什么都不缺，人回去就够了。
“这么关心我回家？”
叶景曜轻哼：“你跟我一起回去得了。”
“不可以。”
陈曦知道叶景曜是在开玩笑，但完全没法接受。
他安抚地亲了亲叶景曜：“好了，走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驱赶，这还是自己家，叶景曜脸也挂不住，叽歪几句，就此离开。
陈曦等月饼送来，换上衣服，买了一些酒、水果和鲜花，乘地铁到墓地。
这段日子总跟叶景曜在一起，他很久没过来。
他给陈父开了几瓶酒，说了说近期工作状况，一切都好，叫他不要挂念。没钱了要记得托梦。
幸好当时叶景曜给的钱没花完，他爸所在地选址相当不错，离他妈很近。
这边跟他爸说完，他又拎着花和水果去找他妈。
“妈妈，”陈曦跪下，“最近，还跟，景曜，在一起。”
“他是，好孩子。”
陈曦神情困扰：“只是，不开心。不确定，问题，出在哪。”
“您也，和爸爸，保佑他，平安、快乐。”
陈曦很快坐到石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着陈母说话。
直到叶景曜拍给他一张满桌菜的图片，他才发觉到了中午。
傻狗：这我吃的，你吃啥呢
傻狗：没趁我不在见别人去了吧
陈曦心虚地看了一眼墓碑上陈母微笑的照片，低头回复：看起来很好吃，谁做的？
傻狗：厨师呗，总不能是我自己做吧
陈曦：好像都是你喜欢吃的
傻狗：别转移话题，我有权怀疑你做贼心虚，给我实时共享位置看看
陈曦：我没有，你先吃饭吧，别老玩手机
傻狗：我来上厕所，你快点，你这才耽误我吃饭呢
陈曦：你快吃饭吧，我不说了
傻狗：好啊你，就是不说在干啥是吧，我给你打视频了，小心被我当场捉.奸
陈曦：……
他只得共享实时位置。几秒钟就关闭。
陈曦：我来看我爸妈了，马上就回家
叶景曜好一会儿没回复，陈曦猜他估计已经在吃饭。
陈曦起身，跟陈母道别，又去找陈父告别。这时手机振动。
傻狗：好，路上注意安全，你不想做饭就在外面吃
陈曦：你也好好吃饭
回去后，陈曦做了一下午笔记，晚上快速煮了些面条喝。
正晾床单时，叶景曜打电话过来：“干嘛呢。”
陈曦：“洗衣服。”
打火机啪嗒一声，叶景曜应该在抽烟：“我吃完饭才回，你不用做我的饭。”
陈曦不好意思说他早就吃完这件事，只“哦”一声。
“你想好过两天去哪了吗。”
陈曦怀疑自己记错了：“没给你，看过？”
“哦，我忘了。”叶景曜：“你晚上准备吃什么？”
“炒菜。”陈曦故意馋叶景曜：“炖排骨。”
叶景曜不服气哼道：“我外婆家厨师也很会做饭好不好，不比你做得差。”
论厨艺，他自然不能跟专业厨师相比，便点头：“确实。”
叶景曜顿时乐得不行：“确实你个头啊，你又没吃过，笨蛋。”
陈曦摸鼻子：“不用吃，也知道。”
“你知道个屁。”叶景曜：“月饼你喜欢吃吗？还要再买吗，你喜欢吃什么馅的。”
“还行，不用买。”
陈曦看包装就很贵，过节尝尝就行了，他不太喜欢吃这一类东西。
叶景曜忽然压低声音：“今晚是不是就不能做了。”
原来扯这么多有的没的，在这等着呢。
陈曦怕被叶景曜听见笑声，只能硬生生板起脸：“嗯。次数，没了。这周。”
“你真的……”
叶景曜磨牙：“就我这清心寡欲程度，都不用吃斋念佛，直接立地成佛。”
“哪有。”陈曦安慰：“还有，很长路，成佛。”
“……谁让你关心这个了。”
叶景曜：“我一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你心真够狠的陈曦……”
他还没数落完，忽道：“你去阳台，月亮好圆。”
废话，今天十五，月亮能不圆吗。陈曦依言过去。
叶景曜催促：“看见了吗。”
陈曦：“看见了。好看。”
陈曦心中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他向来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细胞，文科全是死记硬背。
直到此刻，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猛然击中他的心。
似乎这才真正懂了点几千年前，苏轼“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意思。
这是他小学就学的。
人生在世，总有很多身不由己。
但只要思念的人过得平安幸福，他们还能看见同一轮皎洁的明月，好像也就值得。
叶景曜还要说什么，陈曦听见有人叫他，便挂断了。
九点时，叶景曜发消息：我这就回去，你要困先睡
陈曦认定他不安好心：你不要趁我睡觉偷偷qj我
傻狗：……您小学语文能不能回炉重造下再来跟我说话，我好大的脸！
陈曦：好的，你不要趁我没意识对我实施不安全x行为
傻狗：……等等，那安全x行为可以？艹，你他妈少说两句吧，我还得开车，你要我一路y回去？你真的，陈曦，就你这定力，将来必定干大事
陈曦：谢谢，你没喝酒吧？喝酒打车回来，我去小区门口接你
傻狗：没，放心吧，今天没人喝酒，我喝的果汁
陈曦：那路上也要小心，你放心，我不睡
傻狗：防我防贼似的是吧？艹！昨天被我干得舒服成那样，还能这么狠心，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
陈曦就猜他昨天故意的。
陈曦：开车也不要发消息，回来再说
陈曦在玄关看手机等着，敲门声一响就打开了门。
二人异口同声的惊讶：“这么快？”
叶景曜开车快，陈曦开门快。
有人在家等着开门的感觉还真是陌生……诡异。
两人抱着亲了一会，叶景曜：“我先洗澡。你洗了吗，算了，你洗没洗都再洗一遍。跟我一起。”
陈曦：“……不认为，你，能忍住。”
叶景曜极力想反驳，最终只是长叹一声，晃着陈曦腰：“就洗个澡而已嘛。”
陈曦调出早已截屏的手机界面，上面列举纵.欲种种恶果。
叶景曜立刻就瞥见刺眼的“枣懈”二字。
“那你想怎么办。”叶景曜深吸一口气。
“看电影。”
“陈医师。”
叶景曜皮笑肉不笑：“要是看电影能压得下这种感觉，我每天看个电影得了，还要你干嘛。”
“我不是说你是我……那个。我没那意思。”
陈曦倒不以为然：“没发觉，很奇怪？”
“什么奇怪，哪里奇怪？”
叶景曜打横抱起陈曦：“我先上楼洗澡。”
陈曦措词：“刚认识，没这么，频繁。”
叶景曜脚步一顿，还真是。
长时间他憋不住，两三天一般无所谓。
他跟陈曦刚开始，陈曦害羞不愿来，也没什么。
没同居之前，一周也就是三四次。
后来，他跟陈曦之间变得有点特殊，条件不再适用。
纵向比较后，叶景曜又开始横向对比。
以前那些人，叶景曜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情况。
大多都是第一个月比较有激情，后来就慢慢淡下去。
就算是第一个月，也没有每天都想要这种状况。别说对方烦，他自己想想都烦。
“好，看电影吧。”
叶景曜没强迫陈曦再跟他一起洗澡。
洗完看见陈曦耷拉着一条腿坐在床脚，背挺得很直。
手里拿着遥控器，目不转睛看着电视，嘴里还嚼着根棒棒糖。
凉水刚冲过，可叶景曜偏偏就是又起了反应。
他若无其事抢过陈曦口中的糖，含糊道：“看什么？”
陈曦：“你说。”
“哎，有没有你平时拿来‘学习’的那种动作片？”
叶景曜在陈曦沉默的注视中，声音逐渐小下去：“那随便哪一个。”
这时屏幕正转到一张海报，树干上坐着两个孩子。
“就这个吧。”
这部电影很有名，陈曦没看过，也知道非常纯情，正好让叶景曜拿来对比悔改。
陈曦关灯，叶景曜揽着陈曦腰，陈曦靠到叶肩膀，二人依偎在一起。
闻见叶景曜味道，陈曦很安心。
他对小孩子的爱情故事不太感兴趣，眼睛慢慢的就闭上。后来竟是叶景曜看得很入神。
模糊中，陈曦好像被放到了床上。
他有些惭愧，还是自己提建议，倒先睡了，便强打精神：“看完没？”
“还没呢。”
叶景曜故意道：“我正看得好好的，您这边都打起呼噜来了，比电影声音都大。这会又不怕我强.奸了是吧。”
“逗你呢。”陈曦咯咯笑：“对不起。”
叶景曜俯身过来，不伸舌头，只是咬他两片唇瓣。
陈曦難.耐地動著腿。这小混蛋。
以为自己就不难受。他被带坏了。这账还没找小混蛋算过呢。
但他定力的确要强些。
分开后，可能受刚才电影蛊惑，陈曦摸叶景曜脑袋：“还是你，小时候，更可爱。”
“做梦呢？”
叶景曜揉他肚子：“你见过我小时候？非得这么拉踩。”
“嘿嘿。”陈曦轻笑。
但不知道是否由于光线昏暗，这笑容似乎有些落寞。
“我睡了。”陈曦：“中秋，快乐。”
“中秋快乐。”
叶景曜低声：“iridescent。”
这话很没意思。陈曦听不到，又不明白，说这干什么。又能干什么。
但叶景曜就是犯贱，想说。
叶景曜又冲了个澡，等反应过去，才抱着陈曦睡觉。
早上吃饭时，叶景曜勾着陈曦腿：“过两天去海岛。”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中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