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夜挽歌》夏璃

12、第十一章、妖精的突袭

　　『我的世界血色漫延，漫天妖红里，那抹孤高迷失了我的眼，假如，这是上天的安排，我甘愿接受这场祭祀的洗礼。』
　　以后的几天，感觉自己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右边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郑雨给你一个无比和煦的迷人微笑，而身后就如同冰窖一般冰冷，张天还有郑雨你们到底是盯着我还是盯着黑板看？

　　放学之后，他们不但不自己回家反而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出校，那回头率真高得……

　　好在这样一来二去也算是熬了两个星期下来，对他俩的一冰一火的双面夹击基本能够无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多了。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俩都选择靠近我的位置坐下，张天对我的态度一如即往地冷淡，而郑雨的病情似乎也没怎么再犯，至少这些天都是这样的。

　　可是班里的两大的帅哥一右一后地夹住我自然会引来不光是同班甚至是别班女生的妒忌，为此我没少受别人的白眼。

　　“哇！我受不了了！你们两个到底想怎样啊！”一下课我再也忍不住地拍了桌子站起来朝两个肇事者吼道。

　　“……”张天和郑雨二人同时愣住，他们似乎对一直以来都默默忍耐的我突然的暴发感到不可思议。

　　“说吧，你们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们知不知道那些谣言搞得头都痛了，同学们都用有色的眼光看我们。”连林阳和姚遥都很少找我玩了，都是这两个人的错。想到这些日子我受的委屈，恨不能把他们两按在地上打一顿才舒服。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在一起而已。郑雨看着挽歌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地道歉。

　　“我跟着你的原因相信不用说你也该知道。”张天冷冷地扔下这句话便要起身离开，我霎时间明白这是那个人做的好事。

　　“可恶！张天！你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对着走到教室门口的他大声吼着，脚步在这时嘎然停止。

　　“还是那句话，由不得你。”寒着脸说出那冰冷的词句，躲开身后突然扔向他的一本书他步出教室。

　　“你去死吧！”我再也抑制不住地骂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难道我连平常人的生活都不能再过了吗？

　　“叶同学……”旁边郑雨的声音传来，“你若觉得我给你造成了困扰，那么我就搬回原来的座位好了。我不想被你讨厌。”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歉意和失望，从他的眼里我读到了和伊斯特看我时一样信息。

　　“你马上就搬，我不要你坐这里，马上。不然我会永远讨厌你。”不喜欢别人用和伊斯特一样的眼神看我，他这样看着我时我会觉得高兴，可是别人这样看我只让我觉得难受。

　　额前的刘海挡住了郑雨的眼睛，使得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众人默默地看着他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将怨恨的目光投向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身上。

　　“你们最好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我讨厌你和张天，讨厌你的笑脸，讨厌张天的自以为是，你们都不是好人，全都是别有用心才接近我。”既然已经撕破脸我便没有什么好顾虑，痛痛快快地说着自己内心里充满猜疑的想法，“我不会上当的，也不会受人摆布。你们走，最好都走得远远的！”

　　“挽歌！清醒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祈钰的声音如当头一棒将我打醒，我这才意识到这里是教室，我刚刚有多么失态。

　　“我……”

　　“你最近是不是没睡好还受了什么刺激呀？我知道班里有些女生对你不好，但你也不能这么没有分寸。这样吧，再过两天就是年级会考了，考试一结束我就请班主任放你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息一下再回来学习怎么样？”祈钰的话说得很得体，反正叶挽歌这个名字在班上已经被定义为低调的怪人一个，这个学校的压力确实很大，身为前几名的优等生偶尔说出些令人吃惊的话也是能够让人理解的，毕竟在这个学校要脱颖而出还是要很强的实力的。

　　“好。”下意识地点头，我真的有种再也不想上学的念头，但一想到妈妈的脸这个想法就被否定得一干二净，妈妈一家就是在她要上高中的时候出事的，我若再不争气她会很失望的。

　　“郑同学，你真的要换回去啊，这可是你特地跟班主任要求的呀。”祈钰看着在几个男生的帮助下将课桌抬到前方换回原本的学生时忍不住问了一句。

　　郑雨低垂的脸好半天才抬起头，那是一张无奈的笑脸：“不，不要紧。”

　　“挽歌啊……”心如明镜的祈钰怎么看不出来，这个气质不俗的病弱才子喜欢眼前其貌不扬且脾气古怪的好友，她低声劝她。而对方只是默默坐好，转头看着窗外不再理会身边的一切。

　　“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要给好友配对还困难，不过当看到班里其他人一脸八卦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十字青筋，“看什么看，有空还不准备会考，要是让我发现谁把今天在教室里的事情说出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不愧是当了十年班长的人，领导者的霸气算是出来了，只听见祈钰一声大吼，所有人吓得面无土色赶紧低头复习资料。

　　今天放学除了张天还是那么厚脸皮地跟来，郑雨便被管家接了回去，看着别人有些惊讶的眼神我可以想象明天又有好几个版本的流言要出世了。

　　以后的几天郑雨一如即往地来上学，可是身体似乎没有前几天那么好，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咳嗽不停。

　　而在第三天的会考考场上，除了抱怨那个把我和郑雨分在同一考场的老师以外，我更加抱怨他的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犯，而刚好又和我在同一个考场的祈钰更是无良地将我点名送他去医务室。

　　为什么，为什么我老要受这个病号的拖累？肩膀负着重，纵使心里无比怨恨，表面上却依然绷紧着脸面无表情地抬着他去医务室。

　　“对不起……”挂在我身上的人又一次对我说了这三个字，“老是给你添麻烦，害你连会考都要延迟，我真的很没用呢，咳咳……”

　　“……”我不说话，继续抬着他往前走。

　　离医务室只剩下一个过道，但因为这个时间所有的学生不是在考试就是在上课，所以一向很冷清的医务室过道此时更加无人。

　　“老师，我的同学病犯了，你来看一下。”说起来我以前上的学校根本就没有这种救护措施场地呢，大城市就是不一样，电视上有的全都有了。我推开医务室的门，却没有发现应该出现的校医。

　　“人呢？上哪去了？”抬着郑雨走进门里，我四处张望着。

　　突然间肩膀猛得一沉，是郑雨体力不支把整个体重都倾在了我的身上。

　　“哇呀呀，快起来，我要被你压扁了。”我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给压趴下，只好急急忙忙朝他大喊。

　　“啊……对不起，我又……”意识到自己的又做错事，郑雨忙不迭用才蓄起来的一点体力撑起身子，可下一秒胸口熟悉的强烈痛楚令他一个趔趄又一次跪倒在地。

　　“你，你怎么了？”看到他痛苦万分的样子我一下慌了手脚，“老师，老师你在哪里？”

　　身旁的女生一遍又一遍地叫唤着，可处于病痛中的少年已经罔若未问。

　　痛！胸口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好难受……

　　「想打开它吗？」

　　什么？

　　「想得到力量吗？」

　　这是什么声音？不要，你们都离我远点！

　　恍惚间郑雨听到了一声叹息，疼痛越来越重……

　　“啊……！”身后的人一声惨叫令我不由将头回转，可让我害怕的是原本还病弱的郑雨此时已经站起来用着我完全陌生与令我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郑……”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我的身子就被撞在门后，嘴里又一次塞满苦苦的药味。

　　“不要！郑雨你停手！唔……”双手被按在墙上，我剧烈地挣扎着，但双唇马上就被人给堵住。

　　想要，想要更多……郑雨的头脑此时已经一片混乱，朦胧的意识里只想获得更多这让自己痛楚减少的温暖，身体只是随着意识的需要开始下意识向那挣扎的人儿不停索取。

　　伊斯特！伊斯特！救我！我在心里无助地呐喊着，突然间脖颈处一凉，原来是衣领处的纽扣已经被人扯开，他的唇已经吻上了我的锁骨。

　　“不要——！”我再也不能抑制大声哭出来，“郑雨你要是真的那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伊斯特！伊斯特！”

　　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拼命叫着伊斯特的名字，我的身体只有他才可以碰！

　　突然间手腕的力道消失了，我条件反射地整理自己胸前的一片狼籍，再抬头看他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是用不敢相信地眼神看着我和他自己。

　　“我做了什么？不，这不是真的。”悔恨如同潮水般汹涌地袭上心头，郑雨看着挽歌脖子上尚未遮掩好的点点淤青只觉得一阵无力袭上心头，“对不起，叶同学，我又……对不起……对不……”

　　话还没说完人就晕厥在地。

　　“……”这回换我愣了，他每次轻薄我的时候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回想起他刚才无比悔恨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难道……他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外出购置物品的校医也回来了，两人将郑雨抬上病床，校医便让挽歌回去继续考试。

　　没有直接进考场，我飞奔进了厕所，用自来水不停地冲洗着自己的脸，我抬起头看着镜中脸上挂满水珠的自己，自从伊斯特不在以后，我发觉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微妙变化着，原本长在脸上十几年的雀斑现已消失不见，连皮肤也变得更加白皙，双眼比起以前也亮了许多，男生一样的碎发此时已经过耳正在逐渐长长。

　　伊斯特，你到底在哪里呀？挽歌过得好辛苦……疲惫地闭上眼，我拧紧了沙龙头。

　　考试终于结束了，回家的路上我的身边依旧有一个左护法在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无所谓了，现在我也没心情理会他。

　　“叶同学！”身后有人叫我，但我反而加快了步子，那个病苗子兼色情狂，他已经被我列入危险名单当中，我现在已经不想和他有三米以上的接触。

　　“叶同学，你别走得那么快，我跟不上。”身后的人依然穷追不舍，但我的速度却也越来越快，身后张天也只好跟着我一起跑。

　　于是，路人们就看到有三个学生前前后后地你追我赶着。

　　恍惚间，在我转进一个巷口朝另一条大街飞奔时，脸上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但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可是步子仍然没有减小，依然快速地飞奔着，身后那个病苗子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

　　“呀！”突然间一个力道打在我的膝盖上，我的脚一扭便扑倒在了地上，手上和膝盖上的皮肤都被划破了，从伤口处露出了点点的殷红。

　　“怎么回事？”到底什么东西绊到我了？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疑物体。

　　“呵呵呵，终于找到了呢，伊斯特的女人。”头顶突然传来一个比张丽还要妖媚的女子声音，我再一仰头却惊讶地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美艳女子背后长着一对透明如蝉状的翅膀飞在半空中。

　　“你，你是……呀！”我的话还没问完，只见我的身边的地面已经凭空出现了一个洞，碎屑迸溅在毫无准备的我的脸上，我不由痛叫出声。刚刚，她就用这个东西打我的膝盖的吗？

　　“真不可思异，他居然会选一个毫无用处的人类女子做另一半，连最基本的防御都不会。”眼前的带翼女子往往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随即又开始浅笑，“不过也好，这次任务的难度可就简单不少呢。取得这个女人的头颅我就可以获得安德利大人的称赞了。”说着便看到她抬起手，美丽的脸上露着满满的杀机，我的心也跟着瞬间冰凉。

　　“请等一下！最起码，也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生物，但我想我跟你应该没有仇怨才是。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哼，也好，就让你这个白痴的人类女人死个明白好了。”收回抬起的手，美艳的带翼女子嘴角含笑，“我是妖精族的塔琳，是妖精皇族二殿下旗下的一员，刚刚继承王位的伊斯特陛下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住，为了斩草除根，我是奉命来寻找并除去新王的另一半的。懂了没有？白痴女人？”塔琳看着有些发懵的挽歌一脸的不屑。

　　“妖精……皇族……伊斯特……”

　　“好了，我已经说清楚了，要是还不理解的话就等你死了以后慢慢去想吧，现在，我要杀了你。”

　　有他的消息，伊斯特，她有提到伊斯特，原本已经暗淡的心被一下子点燃，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去找他。看着塔琳又一次抬起的手，我随手抓了地面上的一把泥沙用力向她扔去。

　　“哇，我漂亮的翅膀！”妖精似乎对自己的翅膀相当珍视，一看到肮脏的东西马上条件反射地躲闪开来。等塔琳回过神，人已经向远处奔跑了。

　　张天原本还在追着挽歌，可刚跟着她转进一个巷子时却被凭空弹坐在地。

　　“什么啊这是？”手向前推，他发现有一层透明的隔膜挡住了他的去路。

　　“叶同学！你听我解释啊！”身后的郑雨也跟着跑来，可就是当着手还按在透明隔膜上的张天的面，他毫无阻碍地穿了进去。

　　“……”张天头顶无数黑线加冷汗，“SHIT！活见鬼了！怎么他们都能进去！”最后是重重在隔膜上踢了一脚，他郁闷地看着郑雨已经转弯不见的身影。

　　郑雨不顾自己身体越来越加重的痛楚，依然追着那抹影子执着地跑着，当他再次发现她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长着透明翅膀的女人只是轻轻地扬了一下手她的身子就被掀飞了起来，并且正朝封面上撞去。

　　“叶同学！”顾不得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张天奋力一跳接住对方的身子却因为惯性两人一起狠狠砸在墙上。

　　“郑雨？”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跑掉，可没想到那女人好像无处不在一般轻易地就找到我，在我以为自己没救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来救我，而且还是他，“郑雨，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我这下子才意识到对方还是个病人，想到他刚刚帮我挡下了那一次撞击，我顿时手足无措。

　　“嗯？居然还有别的蝼蚁进了我的结界？”塔琳有些惊讶地看着地面上突然出现的少年，但马上邪气一笑，“无所谓，要是挡道的话就顺便连你一起解决好了。”

　　她还想杀别人？对于眼前的妖精女子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杀人不眨眼了，不行，我不能连累别人！

　　“郑雨，刚才谢谢你，但是，你自己保重！”扶好他我再一次拔腿就跑，为什么最近我老是过着逃亡的日子啊。

　　“呵呵，在我的结界之下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得过去。”看着又一次逃远的身影，塔琳一声冷笑身子也马上消失不见。

　　郑雨这次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痛死的，胸口的疼痛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剧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要令他晕死过去。

　　不，不能在这个时候昏倒，不然，叶同学她……

　　「想要力量吗？」

　　力量？我现在恐怕是比谁都需要这个了。

　　「那就打开吧，放出你心里一直尘封的匣子，让它打开吧。」

　　心里的匣子，好吧，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够帮她，我什么都接受，打开吧，我需要力量，能够保护她的力量。

　　疼痛在这时突然消失不见，郑雨只觉得身子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

　　如果有人在场一定会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的郑雨正漂浮在半空中，原本很普通的短发现在已经有齐腰那么长，睁开眼那双黑色的眸子已经是鲜红一片，巨大的黑色翅膀在他的背后轻轻扇动着，郑雨此刻已与刚才判若两人，他的周围有一层妖红将其包围，全身散发着一股无比伦比的邪气与霸气。

　　“好吧，现在我就是去救你。”自信地轻轻一笑，那抹妖红也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

　　“呀！”

　　“哇！”

　　这一边挽歌和塔琳正玩着类似于猫捉老鼠的游戏，当然做老鼠的肯定是没用的挽歌。

　　“啊哈哈，跑呀，再继续跑，你这个女人还真得挺怕死嘛，为什么不乖乖站住让我的风刃一下子打中你送你去黄泉呢？”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塔琳放着风刃总是在挽歌身上打偏故意不击中她的要害，却让她浑身受伤。

　　肩膀和腿部都受伤了呢，好痛……捂着肩上的伤我仍然不停地跑着，不能死，不可以死，在找到伊斯特之前我绝不能死。

　　“啊！”又一个攻击打在我的腿上，我再一次不稳扑倒在地，力气也早就用光，趴在地上竟然已经没了半分气力。

　　“好了，我也玩够了，该是送你走的时候了。这回，可不会有人救你。”手中的风凝聚成一个肉眼可见的风刃，塔琳的双眼再一次笼上杀气，风刃直直朝挽歌飞去。

　　妈妈，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要来陪你了呢。苦笑一声，我闭上眼睛等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

　　可大约十五秒之后我终于疑惑地睁开眼睛，为什么还没打来啊？再一转头那巨大的阴影几乎让我吓得尖叫出来。

　　妖怪啊！！人类怎么可能会长那么大对的黑色肉翅呀！！我连电视都很少看的，怎么眼前竟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但他穿的那件衣服不是郑雨的吗？为什么……

　　可塔琳可没有主角那一半悠闲的心情去研为什么这个长头发的人会有这么大的翅膀，身体下意识的颤抖已经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你是魔界皇族？”

　　“猜对了。”郑雨微微笑地点头，声音比是人类时要低沉有磁力得多，但语气傲慢地如同大象看不起蝼蚁那般，“这个女人你不能碰，识相的就马上滚。”

　　“我奉了妖精王殿下的命令要取这女人的性命，这与魔族无关，还请阁下不要插手。”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普通的魔族皇族，他可能有着最高贵的皇族血统，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你似乎没听清我说的话，女人，我要你马上滚没听到吗？”他的笑容再一次扯大，但眼里已经是充满了嗜血的杀意。

　　不好！塔琳内心暗叫不妙刚想马上逃跑，可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郑雨已经站在她面前大手毫不怜惜地固定在她纤细地脖子上并且越收越紧，而前者还来不及挣扎就在他的手中化作一团火焰被燃烧干净。

　　“不过是个小小的妖精，也敢跟我赫尼拉皇族斗，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着空中点点随风飘去的碎屑，郑雨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转过身，地面上那个他一心想保护的女孩此刻正满脸惊恐地看着她身体并不断地向后退。

　　好残忍，刚刚还那么嚣张的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这个人好残忍。

　　“你不是郑雨，你是谁？他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待一条生命，你不是，绝不是。”坐在地面上我仅剩下的力气只够将自己逼到墙角。

　　心莫名一痛，他没想到刚才的举动会让她这么反感：“对啊，我不是他。”苦苦的笑绽放在他变得邪魅的脸上，“我不是郑雨，我是魔族的王。”

　　“魔族之王？”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我慌张地朝四周张望希冀能找到什么逃跑路线但下巴已经被人捏住，他的脸在我面前瞬间放大。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梵斯洛塔·赫尼拉，郑雨现在就还你。”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我的脸上，他的唇覆上了我的，一个恍惚间我又看到那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喂？喂？管家吗？你快来，我这里出事了……哎？？大哥，你怎么在这？”

　　视线模糊了，我听不到郑雨打电话在说些什么，好像有谁在这里……但最终我的世界还是变成了黑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