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J/血源]Sarco》梧鸣暝

3、到处逛逛

　　26.
　　我坐在椅子上，梳理脑海里的事情。
　　很显然，我穿越了，成为一名混血者，并来到了混血之营。我凭空有了两个哥哥和一个爹，并且我们应当不会出现在主线剧情之中（如果这个地方也是游戏并且有主线的话）。
　　是啊，很明显，不是吗？最长神祇，在我上上辈子印象中，狄奥尼索斯，酒神与戏剧之神，来自色雷斯的神，宙斯与塞墨勒之子，绝非最长神祇。
　　然而对于现在的我，他只是一位父亲。
　　我们的父亲。

　　27.
　　正当我胡思乱想中，门被人敲响。
　　“我可以进来吗？”一道男声，接着是门吱呀作响的声音，一个脑袋探入。
　　“呃，你好？”我带着疑惑的语气向他问了个好。
　　来者有着一头栗色头发，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他穿着一件橘黄色的夹克背心，裤腿很短的短裤，还有罗马式的系带凉鞋，一条皮质项链挂在脖子上，上面穿着五个不同颜色的黏土珠子。在他外表上唯一不谐调的是一道粗重的白色伤疤，从右眼之下一直贯到下巴，就像一道旧刀疤。他个子很高、肌肉发达。带着亲切的笑容。“我是卢克·卡斯特兰，赫尔墨斯小屋的屋长。本来我还在想新人怎么不往来这里，原来你是狄先生的孩子。总之，欢迎来到混血营！”
　　“呃，嗨！我是萨尔科·凡格斯，很高兴认识你。”我回应。长时间待在亚楠的经历让我的语言系统退化，本来内向，现在更不会与人交往了。
　　卢克笑了一下，带上了门。

　　28.
　　门又被推开，来者是兄弟二人。
　　“东西给你拿过来了，还有两套衣服。这应该不用我们帮忙，自己铺吧。”
　　我站起身来接过被褥，开始铺床。
　　“待会儿我们会跟你讲一讲这边的事情，等会儿就去吃饭，诸神可不喜欢连吃饭都要迟到的人。”
　　“走吧，我整理好东西了。”
　　远方传来号角声。我听不出这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安心。
　　离开小屋，我们慢慢朝着山丘的餐桌走去。
　　“我是哥哥，是狄奥尼索斯小屋的屋长。通常来讲这里只有我和波吕丢克斯在。虽然我们一开始也不相信天神的存在，但是当听说我们的酒鬼老爸也是天神后，大家都慢慢适应了这里。我希望你也可以接受。”卡斯特耳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一手搂着弟弟。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营地呢？”
　　“大部分时间是不可以离开这里的。”波吕丢克斯回应。“只有参加寻找任务时我们才可以离开。这里，这个营地，”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是绝对安全的，对于我们这样的孩子来说。当然，经过老爸和喀戎的同意我们才可以出去。夏令营结束时我们也可以离开，回去上学。有一些学员因为力量过于强大，全年留着这里。比如刚才给你打招呼的卢克·卡斯特兰和五号小屋的屋长克拉丽丝，还有六号小屋的安娜贝丝。只有在冬天他们会离开一段时间。”

　　29.
　　“我们到了。”凉亭的大理石圆柱周围有点燃的火炬，中央那浴缸般的青铜火炉燃有熊熊燃烧的火焰。每间小屋有专属的桌子，覆盖着紫色镶边的白桌布。有四张桌子是空的，我们和老爸还有几个半羊人坐在一起。喀戎站在旁边，因为这野餐对半人马而言实在太小了。
　　终于，喀戎的蹄重重踏在凉亭的大理石地板上，蹄声使得在场每个人顿时安静下来。他举起玻璃被说：“敬天神！”
　　大家都举起玻璃杯说：“敬天神！”

　　30.
　　森林精灵往前走，手中托着一大盘食物：葡萄、苹果、草莓、起司、新鲜面包，还有这个，烤肉！我的玻璃杯已经空了,不过老爸说：“说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除了酒以外。”
　　除了酒之外？我暗暗想。老天啊，没有了酒我可怎么过？
　　我说：“葡萄汁。”
　　玻璃杯里装满了紫色的饮料。我大口喝了一口。完美，虽然没有酒味，但是葡萄汁也不错。
　　“挑你喜欢吃的，”卡斯特耳说，“然后先别急着吃，端着盘子跟着我过去。所有人都站起来，拿起手中的盘子走向凉亭中央的炉火，我以为他们要去那里拿个点心。“来吧。”卡斯特耳对我说。
　　走近之后，我看到每个人都把盘中一部分食物丢进火中，有最成熟甜美的草莓、最鲜嫩多汁的牛排、热乎乎的奶油卷。波吕丢克斯在我耳边小声说：“这是献给天神的祭品，他们喜欢这个味道。”
　　然后他靠近火焰，鞠躬，将鲜红的大草莓丢进去，说：“狄奥尼索斯。”
　　我学着他的样子，丢进去一块草莓派。说“狄奥尼索斯。”当我闻到一点点烟的味道时，我惊讶的长大了嘴。
　　那是有热巧克力，刚烤出来的慕斯蛋糕，成熟的葡萄，太阳晒在被子上的味道，野地里鲜花还有各种各样上百种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混在一起。这令我想起了久违的上上辈子里妈妈给我做的饭，下午透过银杏叶射来的耀眼的光，还有朋友之间温暖的拥抱。
　　可惜这一切都被大货车毁了，我遗憾地想。
　　现在我相信诸神没了这股味道就活不下去了。

　　28.
　　喀戎在每个人都吃完后狠狠跺了一下脚，唤起大家都的注意力。
　　老爸重重叹气并起身说道，“好的，我想现在是时候给你们打个招呼。我们的营地哪，有又来了一个新人，叫什么来着……萨尔科·凡格斯？总之，现在解散，各回各家去吧！”
　　回到十二号小屋，哥哥们继续向我科普各种事项。
　　比如营区的农作物都长得很好，足够供应纽约的各大饭店，以及奥林匹斯山。“这就能提供给我们不少经费，”卡斯特耳解释说，“这里的草莓种起来是最不费力气的。营区的农作物都长得很好，足够供应纽约的各大饭店，以及奥林匹斯山。”
　　“事实上，”波吕丢刻斯说，“我们狄奥尼索斯一族和德墨忒尔的半神们能让植物疯长。本来作用最好的应该是葡萄，但是，因为禁酒令，你懂的，”他耸了耸肩，“草莓就成了最好的替代品。”
　　再比如其实我的父亲，狄奥尼索斯，曾经也是一位半神。“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在神话故事中塞墨勒就是一位人类。直到他前往奥林匹克山时，灶神让贤——是这么说的吧，我的文学课学的不太好，”波吕丢刻斯看向卡斯特耳，对方点头以示正确。“于是，我们就有了一位神明父亲！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嗯嗯，下次我们作文的主题就写《我的神明父亲》然后比较大家谁写的好。”我吐槽。
　　“那赢得一定是我！”波吕丢刻斯说。
　　“不可能！绝对是我。就你那阅读障碍，还想得高分？洗洗睡吧你小子。”卡斯特耳对自己的兄弟毫不犹豫开始了刻薄嘲讽。两人谁也不服气，眼瞅着就要掐起架来。我急忙问，“什么是阅读障碍啊？”
　　“哦诸神在上，他没有告诉你吗？”卡斯特耳说，“你在阅读英语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字体会不断浮动，改变位置，以至于你难以阅读？”
　　“你是否常常感觉坐立不安，无法集中注意力？”波吕丢刻斯说。
　　“没有啊，”我摇了摇头，“我读的一直都很顺利，以前文学课还拿过高分呢。不过我确实有很严重的多动症。”
　　“过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肤色。哦——”波吕丢刻斯故意拉长了声音。“你是亚洲人啊，那没事了。”
　　“啊？亚洲人怎么了你了，”我反问。
　　“书呆子啊！这你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啊？”
　　诶，还真不是，那没事了。
　　“不许叫我书呆子，再叫我书呆子我揍你们啊。”我举起小拳头，威胁他们俩。
　　“好好好，不叫了，不叫了。”
　　一声小小的“brain.”响起。
　　“brat.”我直接顶了回去。
　　该睡觉了，我躺在床上，明明该困了，却毫无睡意。
　　我爸爸是狄奥尼索斯，神话中的酒与戏剧神，而我是一名半神！
　　多么令人激动啊。

　　29.
　　努力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着了。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又一次出现再在了猎人梦境？
　　这多少有点令人崩溃。
　　按理说老猎人是不会做梦的啊。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