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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七、生育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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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之事】
便这般满怀不安的,终究是挨到生产之日。那日中将之君去往宫内值宿,小宰相则陪伴我吃早饭,其实起身的时候便觉得肚子异常沉重,与过往之日的感觉全然不同,而后便渐渐地感到疼痛起来。幸而一切都有准备,可毕竟是第一次经历之事,未免有些心慌意乱的。捧着肚子,默默地咬牙承受的时候,见女侍将裙裾束起来,急匆匆地跑进跑出,那样子还真是有趣。只不过说好安胎的法师,还未带着护摩坛出现的时候,我似乎又见到那人影了,就在竹帘外头,穿着墨色的衣服,泛出青光的眼睛冷冷地打量着我,真是令人感觉恐怖啊。我连忙从袖中取出长夏之君赠与我的念珠,合掌祈祷,竟然也胆小得不敢睁开眼睛来看呢。只是催促着问小宰相她:“那个东西,消失了没有呀。”“请闭上眼睛吧,或者前往另一所房间。”这样安慰我到,却叫人无法不担心呢。
肚子越来越痛,可孩子却没有一点出来的迹象,我觉得自己似乎要没有力气了,但身边的人却是一个劲儿的说这些努力啊,请加油的话,叫人觉得羞耻。据有经验的人来说,第一次生产,的确会感到辛苦一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我觉得自己从来不曾那样疲倦过,就连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周围放上烛火也不知道,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倒是法师的祈祷,一直以来都没有停止过。而那孩子终究是出来了,是个女孩,刚出生的样子也没有想象之中好看,实在是有些失望呢,对于中将之君,则觉得很愧疚,几乎就不想再见到他了。万一是失望的神色,这可如何是好?
焦思忍耐时,终不形于色。弱点现眉尖,无人为一言。
啊,如果便能这般睡去,不用理会任何事,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