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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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车锁被打开，向一征落荒而逃，留下一个瘦小的背影给许西微。
看着他进门，屋子里的灯被打开之后许西微并没有急着开车离开，反而是先打开了手机通讯录看了下向一征留下的电话号码，擅自将备注改成了男朋友才心满意足地开车离开了。
进门之后的向一征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仰头喝了大半杯，喝得太快还把自己呛到了，水珠顺着嘴唇滑落，经过许西微刚才捏过的地方又滴到了地面，变成一个圆。
直到躺在床上时，才对今天晚上有了实感。他竟然有些期待明天了。
接下来几天，许西微一忙完事，就会想方设法去向一征家串门，与其说是串门，不如说是展开激烈的进攻。
许西微开车去店里取花，是一束蓝色的玫瑰，不那么张扬但又满含热烈，从拿到玫瑰的那一刻起，许西微已经在幻想向一征收到花的表情了，是错愕,还是惊喜？
“向一征，是我。”根本等不及敲门，一走到门口，许西微就迫不及待地喊他的名字，疯狂地想见他。
向一征打开门，身上还围着围裙，额头上还有些小点的汗珠，看见门口站着的许西微有些错愕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呗。”许西微将手上的花束递给他，期待地问道，“喜欢吗。”
“喜欢，谢谢，下次.....呜。”还没说完，就被许西微堵住了嘴，许西微虚浮地搂着向一征的腰，偌大的花束夹在两个人之间，这个吻只是短暂地持续了几秒钟。
“下次送点别的花，你喜欢什么？红玫瑰，满天星？”
“不用了。”向一征拒绝道。
“不许说不，我都说了我想追你，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可以继续期待一下。”许西微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卖着关子。
向一征知道不好推辞，便问道：“你吃饭了吗？”
“还没，你要收留我吗？”许西微还没松开手，低头对着向一征眼睛，等着他回答。
“那，进来吧。”向一征右手轻轻推开了许西微，走进门，将花放在了书桌上，还好相册还藏在抽屉里，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窘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害怕被发现。对向一征自己来说，这也算是一个秘密吧。
“鞋在哪里？”
“门口第二个柜子里，上次那双，你自己拿吧。”向一征去厨房继续做菜，还好刚才把火熄灭了，不然汤早就蒸干了。
“需要我帮忙吗？”
向一征往汤里加了点盐，把火改成了小火：“那你把饭盛出去吧，我快好了。”
“好。”
向一征本来想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只做了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去做点。”
“够了，坐下吃饭吧，就吃这么点，怪不得这么瘦。”许西微还夹了点菜到他碗里，“明天带你出去吃？”
向一征没有思考开口道：“要工作，明天。”
“好吧，那等你有空。”
向一征没有直接答应，问：“你，你是住在这吗？”
“这？”这回轮到许西微震住了。
意识到自己没说明白话的向一征脸一红，这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恐怕听在许西微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连忙改口：“临城，你是住在临城了吗？”
“你想我留在这里吗？”许西微朝向一怔靠近了些，压着嗓子问到。
“啊？”向一征没有想到许西微会这么问，一下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装作没听清。
“只是来这里参加活动，已经多待了几天了，我爸估计要催我回去了。”
向一征装作不在意地扒着碗里的饭：“哦，那你明天就走吗？”
“你就这么想我走啊，不是说了还要约会的吗，你不会忘了吧。”吓得许西微连饭都不敢吃了，生怕下一秒就被人撵出去了。
向一征喝了一口蛋花汤，说道：“没忘。”
许西微嘴角微微一挑，接着说：“那就好，接下来我想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是问我是不是住在这里吗？今晚我想住在这里，哥哥你愿意再收留我一晚吗？”许西微朝他微微一笑，期待地看着他。
“你没订酒店吗？”向一征问。
“昨天是最后一晚，我也没想到要在这里住这么久，而且最近酒店人太多了，肯定订不到房间了，哥哥我就住一个晚上，好不好。”
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向一征头都有些晕乎，只能这么答应下来：“那我再给你铺一下。”
“不用了，我就住一晚上，哥哥我和你一起睡床上吧，反正上次也是这样，哥哥我想抱着你。”
“我吃好了，我，我先去洗碗。”向一征迫切地想逃开这里，带着自己的碗筷进了厨房。
“我也来帮忙。”
许西微坐在床边，将手机上的信息一一回复完后，看着墙角立着的吉他包发了一会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在学吉他吗？”
向一征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转头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的吉他：“嗯？就自己学着玩的。”
“哥哥，可以弹一首给我听吗？”
向一征通过狭小的过道，把吉他取了出来，坐到了许西微旁边，轻轻拨了几下：“想听什么？”
“七里香。可以吗？”
“好。”
和弦被接连弹奏，音符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围绕在两人身边，许西微就静静地听着。弹琴时候的向一征很自信，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着光一样的，要是有机会，许西微倒是想看看在舞台上的向一征，一定不是记忆里穿着校服胆怯的向一征，也一定和服务员向一征不一样，他期待着。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可是今晚明明没有下雨，为什么我的爱也像雨水那像接连不断呢？这是许西微听到这句时的内心独白。
等到琴声完全消失，许西微才问道：“学了多久了？”
“有五六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向一征回想着拿到吉他的那一天，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很开心，对着手机里看不太清的谱子学到了很晚，第二天还被房东提醒了，叫他不要弹到这么晚了，影响邻居休息。
“很好听，下次还能再听到吗？”许西微问道，眼睛直白地望着向一征。
向一征想了想，回：“有机会的话。”
“一定会有的。”
收好一切，将吉他放回原位。
两个人挤着躺在床上，床本来就不大，两个男人躺上去之后就显得更加小拥挤，似乎一动身就会碰到对方。
许西微也不知道向一征睡着了没有，他试探性地问道：“哥哥你睡着了吗？”
“还没，怎么了？”
“我想抱着你睡，我害怕。”
“？？？”还没等到向一征开口说话呢，许西微就自己伸着手过来了，侧着身子将手臂揽在向一征小腹上。
许西微：“就这样子就好，哥哥你不记得了吗，你上一次就是抱着我睡的。”
“上一次是意外，我没有。”
“那这一次是我抱你的。”说着许西微将向一征抱的更紧了。
“困了，睡觉了，晚安。”
“晚安哥哥。”
虽说已经说了晚安，向一征也有了些困意，可这个姿势实在让他有些紧张，这一次毕竟是醒着的。
抱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又得寸进尺地想再进一步，想接吻。但是今天已经和哥哥接过吻了，等到明天吧。
睡到半夜，许西微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声音，他又朝向一征凑近了些，才勉强听到他在说什么。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声音带着些哽咽。
许西微将向一征抱的更紧了，向一征像是找到了什么源头，转过身子钻进了许西微怀里，像个小孩那样寻求大人的安慰。许西微将手轻轻抬起，覆在他背上，沿着脊柱轻轻摩挲着。
“向一征，我在，我不走，乖。”又在想他妈妈了吗？
他记得有一个晚上，他也是这样抱着向一征，拍着他的背，笨拙地模仿着母亲哄睡孩子那样安慰着许西微。
明明已经醒了，可他还自私地贪恋这一份与他不匹配的温暖，但他又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许西微迟早会离开，他不该停留在这里。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太阳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许西微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向一怔还好好地躺在自己怀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等待了几秒试探着他是否醒过来了，见他还没醒来，迅速地在他额头悄悄落下一吻。
一个许西微以为无人知晓的吻。
“向一怔，醒醒。”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试图叫醒他。
“嗯，别摇了，醒了。”向一怔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睁着眼，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掩饰着自己比许西微先醒来的迹象。
“等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许西微活动了下自己酸的发胀的手臂，对看起来一脸懵的向一征说道。
“去哪里？”向一征下意识地接话问道。
“秘密，反正肯定不会把你卖了的放心吧。”许西微伸手勾了下向一征有些许长的发尾留着悬念。
“贩卖人口犯法。”
“我知道，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不信你自己查。”要不是不在公司，许西微都想把财务的账目丢给向一征以示清白。
再一次坐上副驾，向一征都难以置信短短几天，自己已经坐上无数次许西微的副驾了，心里也感到有些奇妙。系上安全带，向一征靠在椅背上，整个人被束缚着但却感到莫名的安心。
明明不该这样，可他还是有些期待，他默默安慰自己，就当是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