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穿越人生》小小尾巴

34、無照駕駛

　　瑜吹完頭髮了，他的頭髮比一般男性長，平時綁著馬尾，如今散下來，披在肩上別有一番風情。
　　「你為什麼留長髮？」其實我猜得到理由。
　　「我想當白瑜，不是袁瑜。」瑜淺淺地說，似乎有一些遺憾又滿是釋然。果然。
　　我不是一個很成功的李茴香，強大而美好只在工作中，褪下工作，只是一個不婚不育的四十歲女人，之前日本出現一個詞叫「敗犬」，我在世俗的眼光裡恐怕就是那頭敗犬，敗犬也挺好的，我已經脫離自證陷阱很久了，不管是別人的眼光或是認同，都跟我無關。
　　之前辦公室有一個變態男老師，講話不乾不淨，被我報去人事性騷擾，被叫去說話後他還忿忿不平，找到機會警告就跟同樣教到的班級學生罵我，學生氣噗噗地跟我告狀，我說：「別跟我說，他說了什麼，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聽不懂非人物種的話，牠們的邏輯我們既然不懂，也就無須去教牠們什麼是真理，佛渡有緣人，但不是人的我救不了。而且我已經過了需要別人認同，才認同自己的年紀了。」
　　「我很棒，我自己知道。再說看你們氣噗噗的反應，表示我一定很優秀，才讓你們替我忿忿不平。人活一世，如果只專心聽別人說話，把別人隨手貼的標籤，視若珍寶或耿耿於懷，會聽不到自己的聲音的。」
　　偶爾我付錢給租來的樹洞，我都會打出我希望他講的、鼓勵或哄自己的話，每當孤單時聽一聽，就覺得錢付得真值得，人果然要賺錢，尤其是女人。「我付錢聊天，沒騙你的感情，沒給你期待，我不用對你負責，這比在交友軟體上回應那些找我聊天的人好。」我跟樹洞大叔叔（其實年紀根本是小弟弟）這樣說。
　　瑜那唇看起來既粉紅又滑嫩，親起來一定軟綿綿的，我之前親過一次，果真容易醉人，我的視線從鏡中他的腹部移到他的臉，才發現他一直看著我看他。
　　「你有腹肌。」我說。其實我以為男生有腹肌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後來才發現比我以為的人數多很多，只要有固定習慣運動的，都有這樣附加資源。
　　我三十出頭相親失敗時，我死黨剛好有認識體院的老師，她說讓人幫我叫來一整群台北體院學院的學生來，看我要游泳的還是打球的都行，全部排排站，把衣服拉起來讓我挑，看我要六塊還是八塊腹肌，這畫面想想就美，而且在咖啡廳裡這樣做，絕對足夠讓我們被路人拍到網路上，這情節放在小說或影視裡，戲劇效果也十足，但我婉拒了，我不是怕丟臉，而是一個根本問題，我是個碎的人，摔得自己都拼不起來，哪有資格去愛人和被愛，我……負不起責任。
　　瑜聞言立刻把襯衫整個拉起來，笑稱：「六塊，你想摸摸看嗎？」我聞言轉過頭，轉頭前腦子沒想，距離超近，說震撼會不會太誇張，可是真的就在我鼻前，我直直往後傾了一點，免得親上去，摸就更不用說了，摸下去剛剛佛號都白唸了。
　　看著我的反應，瑜似乎捉弄得很開心，笑得不懷好意還極為放肆。我腦子裡開始跑火車，該不會現在保佑我的是註生娘娘吧（苦笑）
　　「我說過你想怎樣都可以。」我大概知道他之前為啥敢說他亂來我就可以報警，因為他只要引誘我亂來就可以了。錯過這次機會，我這輩子會不會再也沒機會摸到六塊腹肌了？現在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嗎？瑜牽起我的手指，滑過他的腹肌，摸起來不軟、是硬的。
　　「這是腹肌，這是人魚線……。」瑜帶著我的手指往下一點一點，我彷彿電到一般，迅地抽回自己的手。
　　「這棟房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屬於你，我也是，想要你就拿去。」瑜蹲下與我平視，他的眼裡是虔誠，與前生一樣，把我當媽祖在拜嗎？
　　「我不想負責。」這是實話。
　　「你不用負責。」瑜看著我的眼睛回，但我倆彼此心知肚明，依我這過度認真的性格，我吃了就是我的了。
　　「我累了，做不了什麼壞事。」這是實話。
　　「任君處置。」我忍不住挑了一下左眉，，還好明天是週末，不然我要爬不起來了……唉，我在想啥啊？
　　瑜湊近些，他兩手都搭在椅面上，像是抱著般把我困在懷裡，又沒碰到我。
　　親吧，反正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是我的，而且兩個成年人，再不能怎樣，都可以怎樣了。
　　「我想……。」我還沒說完。
　　「好。」他前傾、然後就緊緊的抱住我，把頭埋在我左肩。「好……。」瑜是怎樣做到，我看不到他的眼睛，這個「好」字卻讓我感覺到慾望的濕氣蒸騰在眼底。以前白瑜時期就覺得很接近四愛了，現在感覺就是要把這位少女給推倒啊。
　　我用嘴唇咬他的耳廓，他抽了一口氣，身體隨之顫抖。「怕嗎？」
　　「不是怕。」他的聲音已經啞了，呼吸變得急促，本身的26歲+白瑜時期的4年，他的精神年齡都快30好幾了，應該知道吧？
　　「你……？」我不太確定他的理解到什麼程度。
　　「我是個26歲的成熟男人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倚在肩上的他，從耳朵一路紅到脖頸，我當作這是開車許可吧，雖然我想無照駕駛。
　　「我想抱你。」我在他耳邊說，他顫了一下，整個臉都紅了，立刻直直地把我抱起來，像抱孩子似的，瑜以前跟現在都這樣子抱我，讓我忍俊不住笑出聲。
　　意會到自己的抱法很妙，他放下我改成公主抱，我攔著他：「你抱不動。」
　　「我抱得動90公斤，過90能抱但走不了幾步。因為我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你，如果能遇到，肯定跟以前長得不一樣，所以我很早就開始練了。」
　　對啊，他不知道後面是可以選擇要投胎，還是回到原點，他自刎只是因為那個世界沒有我，賭到神面前的可能，雖然這樣說有點通俗，但的確是為了我連命都不要，才換來此身此世的濫觴。
　　「你不怕我不要你嗎？」聞言瑜整個人僵了一下，雖然時間很短，但我仍捕捉到這樣下意識的反應。
　　「怕。就算你不要我，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你。」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明知前面有陷阱，還自投羅網的飛蛾，不可控地被火光迷惑。
　　他用膝蓋輕輕把門推開。整間房間都是他的味道，這味道好熟悉、好好聞啊，我有一種難以言喻地安心感油然而生。
　　我太久沒抱瑜了，當吻他時聞到他的體香，我心裡綺色的慾望也翻騰了起來，我兩手抓住瑜的肩膀，吻了瑜的下巴，他嚶嚶了一聲，我沿著脖子親吻，然後用嘴唇「咬」瑜的喉結，瑜從脖子到衣領被拉鬆、可以看得見的地方，通通都紅了。
　　我感覺瑜或輕或淺地含咬嘴唇回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