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穿越人生》小小尾巴

13、外面都是賓館，只有小茶狐是家

　　「我贏了！」凌帝看著首鎮脖子上的吻痕大笑，就我倆關在一間房，這麼「清新脫俗」的證據只能是我留下的。
　　「你沒贏。我可以回家了嗎？」我忍了一晚上，你不讓我回家，我就去投胎！
　　「我沒贏？」首鎮接著回答：「臣無用。」
　　「你是沒用，還是無用？」凌帝這麼直接問，全場沉默了。
　　「臣既沒用也無用。」其實若不是首鎮忍著，我昨晚早就開車上高速公路了。
　　我坐著龍首鎮的馬車回家的，而且還領了一道聖旨，大約內容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本人一年內不能結婚。凌嘉慶真的很穩定，穩定低谷、持續發瘋、有藥不吃、吃了沒用的那種，有人聖旨寫這種鬼東西的嗎？
　　「首鎮，你送她回去。」看他笑得這麼奸詐，我突然明白他要把呈堂證物讓我拿回家升堂啊，威武－－。
　　我終於回來了，下馬車時，首鎮把手伸出來扶我，看到走出來的瑜，我寧願自己攀爬下車。首鎮走到瑜面前，交代他我傷口繃開了，需要多照顧，然而瑜從頭到尾都在看首鎮的脖子，這也太......修羅場了，我並沒有對不起你啊，聽我狡辯。
　　我直直地走到瑜身後，轉身面對首鎮，瑜看我走到他那側，就笑著對龍首鎮說：「將軍無須交代，我貼身照顧老闆兩個月了，我比將軍更清楚怎麼照顧人。」哇，這氣氛，我沒做錯事，卻感覺自己要上絞刑台了。
　　揮別龍首鎮，我走在瑜旁邊小聲問：「你想我嗎？」
　　「我們進去說。」瑜大步流星往前走，好像在生氣沒理我，聽我狡辯啊，我真的忍住了。
　　「小春，你幫我準備洗澡水。」小春點點頭，又轉回來問我：「那老闆要不要準備火盆，跨火盆除晦氣？」
　　「我想喝茶，我跟白瑜待會要看帳本。」小春轉頭去準備，還嘀嘀咕咕地說：「又要洗澡？又要看帳本？」妹妹啊，你還太清純了，沒懂是好事！
　　推開房門，我轉身闔上，瑜兩手撐在門上，把我困在門跟他之間，我只好在他懷裡轉身面對他。
　　「我想你了，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他看著我像在忍著怒氣。
　　「我原本有很多想問的事，想說的話，但看到他......我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我有什麼資格問？跟龍將軍比，我什麼都不是，我甚至沒有能力阻止他把你帶走。」我看著兩座湖直接潰堤，眼淚不是一滴一滴的，是兩行涓涓細流，瑜抱緊我，邊講邊哭。
　　「為什麼不能問？不敢問？怕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也想知道你在這種情況下，會做什麼樣的反應？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有選擇權，沒有誰是非誰不可的，如果你會心存芥蒂，倒不如現在散夥。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問了武德則、文雨澤，他倆說龍將軍好幾天沒上朝了，但打聽不出什麼；我讓人去向宮女、太監打聽，只知道你滿身是血被龍將軍抱進宮裡找太醫，我很害怕，我怕你已經死了，我連你的墳都找不著；怕你被關了起來，再也見不到了；也想過你得跟龍將軍結婚才能回來，但只要你能回來就好，只要我還能在你身邊就好，就算沒名沒份也沒關係，如果老闆你真的嫁給龍將軍，我可以像龍駟那樣待在老闆身邊服侍，只是一個家僕也可以，其實賣身契不用註銷，如果有那張紙，至少我跟你是綁在一起的。」我穿越前就知道，一張紙根本不能保障什麼。還有你為啥又喊「老闆」了？分開前明明喊我茴香啊。此外龍首鎮得白癡到怎樣的程度，才會答應讓你繼續在我身邊服侍？這個服侍也太有誠意了。
　　「龍將軍又高又威武，那樣的曠世英雄才與老闆相匹配，龍將軍與你本兩情相悅，若不是我自作主張，硬把你給搶回來照顧，我們之間根本不會......，這兩個月的時間是我偷來的，可我什麼都沒有，根本給不了龍將軍能給你的。」語言是情緒的門鎖，打開倒出來，人就會好一點。他的眼淚直接染濕了我的背，即使看不到，也感覺得到他的無助、傷心、委屈、害怕......。
　　「龍將軍比我還高一個頭，我要兩隻手才能抱起你，他只需要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抱起來，將軍家大業大，戰功彪炳......。」還高一個頭咧，我都不知道你私下這麼愛比較？就算我穿越過來時，是龍首鎮照顧我，我很有可能還是會選擇白瑜，因為瑜這十年來一直在付出，而首鎮這五年一直在享受人資小姐姐的付出。
　　人啊，自己付出越多的越珍貴，我聽過有人說「你跋山涉水去見的人，根本不會牢記你，他只會記得自己跋山涉水見過的人。」沒自信是好事，這樣的人他會覺得自己要對你更好，才能配得上你，等他付出得越多，就愛得越深，龍首鎮現在對我的戀戀不捨，不過是心理學上說的喪失致盲，不是真正用情有多深。他跟茴香之間一直存在付出不對等的問題。
　　上輩子的茴香肯定是顏狗，要不是龍首鎮這麼很好看，她也不會傻傻付出五年的青春。這樣的人光看都賞心悅目，可是我對長得好看的人是有免疫力的，我穿越前就認識不少好看的人，所以我得到一個經驗，越好看的人個性越差。
　　人的個性是日積月累的，好看的人從小到大得到的偏愛和遷就特別多，時間一長、個性和脾氣都會特別「出類拔萃」。要跟這種人做朋友，要嘛就是你也很好看，要嘛就是你特別不一樣。我問過他們，為何對我特別好？得到的回答都是：「因為你不一樣。如果對你不好，怕你就要消失了。」
　　的確，我是那種選擇後才相處的人，對伴侶和朋友都是，而且我不缺朋友，我以前跟自己就處得很好，我喜歡獨處，獨處能做很多事，我從小到大看過很多人需要陪伴，連吃飯、上廁所都不能一個人，但我可以，唯一覺得會孤單寂寞冷的一次，是我自己送自己去急診，自己爬下病床蹣跚地幫自己掛號，看著隔壁床有人探望，看著別人吃著便當，那是我唯一感到孤單的一次，在國際孤單等級裡已經是最後一級了。
　　「他身材魁武、非常有男子氣概......」
　　「你是想說服我選擇龍將軍？」瑜聞言終於停下來對首鎮的誇獎，脖頸也離開我的肩膀，讓我看清他委屈的表情。
　　「我知道龍將軍比我更好，好幾次我都努力說服自己放棄，但我就是做不到，我想留在你身邊，而且你......你不是。」瑜放開我，摸著自己的脖子，我知道他指的是呈堂證物：「是你嗎？」他抬眸看我，紅眼尾、微嘟唇、忍哭所以鼻頭紅紅的，啊啊啊啊......直接踩在我的萌點上，理解紂王、成為紂王，狐狸賽高！我果然有點A的特質。
　　我多想說不是我，但：「是我，凌帝那個神經病給我下藥，但只有那個，沒有再多了。」多的也不適合說給瑜聽。他往房裡走，我倆終於離開門口，在門口講話這隔音，外面都聽得到！
　　我走到銅鏡前：「過來。」瑜乖乖過來了。
　　「坐下，別動！」我拿起胭脂，他看著我的左手握著的胭脂盒，用右手開蓋，瑜的臉突然整個紅了起來，紅到眼睛可視、露出的皮膚都是紅的，可以說是從頭紅到腳了，懂啦，懂了就好辦。
　　我左手勾住瑜的後頸，右手在他左眼尾用無名指點上胭脂，再用小拇指的指甲拉出一條細長的眼線，接著又點了胭脂在唇上、脖頸上，他沒動，因為他知道我的意圖，可是感覺得到他在抖：「害怕嗎？」
　　「不是怕。」他聲音已經啞了，我感覺到他的手掌緩緩地在我身後遊走，要貼不貼的，因為這個高度他只能抱住我的腰部以下，所以他不敢抱實，殊不知虛虛的抱更誘人。我親吻了他的睫毛，他的睫毛煽啊煽，弄得我嘴唇好癢啊。我用無名指一直左右輕划他的下唇，他的眼裡起了滿是慾念的迷離，然後自己閉上了眼睛，感覺得到了允許，我吸吮著唇上的胭脂，用舌頭去勾他的舌頭，他此刻便緊緊地抱住我了，應該沒辦法再自控了。
　　「不准動。」我還沒玩夠，怕他前進，也怕他逃走，他沒睜眼，可呼吸急促地像喘不過氣來，會連著抽兩小口氣的那種嬌喘，真的超級純慾的啊。
　　我用小拇指的指甲刮著他左耳後，一直划到脖頸的胭脂，先親了一口，他握緊拳頭，把我的裙襬拽在掌心，接著我直接吸吮出一個草莓的印記，光只是吸吮輕噬，都惹來瑜從喉頭溢出慾念的聲音。
　　白瑜把我抱得超緊，他忍著、手不自覺一直揪我的裙擺，現在想想昨晚我對首鎮更瘋狂，首鎮居然沒辦了我，感謝他的不殺之恩啊。「我能睜眼嗎？」瑜瞇著眼啞聲問。
　　叩叩叩。「老闆，洗澡水好了，茶也泡好了。」白瑜聞言像跳起來般嚇了一跳，睜開眼開始想逃、想躲，房間就這麼大，他們拎著洗澡水，你又不能躲在屏風後。看他這樣手足無措，像無頭蒼蠅亂飛，我實在笑得太開心了：「床上，你把簾子放下來。」其實古代房子的隔音真的不太好，我相信待會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忽略為何跟著我進房門的瑜消失了。
　　正準備開門喊小春他們進來，瑜就把手抬起來摀住了我的嘴，我用牙齒咬他的手心，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咬他，抽回手後，瑜用兩隻手都捂著自己的臉。
　　他看我沒心肝地繼續嘲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書案那，坐下翻帳本。瑜可愛得不得了，像你伸手去摸狗狗，狗狗會飛機耳，準備讓你擼頭，結果我就只是伸手但不摸下去，做個假動作，可是每次假動作狗狗都會飛機耳。那種因為期待，而每次都對假動作有反應，就讓我就忍不住一直想逗瑜。
　　小春和其他侍女，一桶一桶把熱水倒進澡盆裡，瑜坐在那一臉正經，但都快把頭埋進帳本堆裡了。聽到我笑的聲音，才從帳本牆後探頭，看他們出去了沒。我走過去問：「老闆娘要先洗澡嗎？」
　　他不知道其他人走遠了沒，又聽到我這車速過快的言論，畢竟上一次說要洗澡，真的差一點就……。瑜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做出噤聲的姿勢，實在太可愛了，我就抱住坐著的他，這個高度差太剛好，讓瑜整個人從臉到耳尖都是紅的，他把我往下拉，臉埋在我的右肩。
　　「怎麼還害羞啦？是因為老闆娘害羞？還是因為洗澡害羞？」他臉蒙著，講話不清不楚：「你不可以這樣子……逗我，你快把我逼瘋了。」
　　「我沒逼你，你也是瘋的。」我把他的頭扶起來，輕輕的，親他的額頭，直直往下從鼻子到人中，然後點了一下他的下唇，他突然含住我的下唇，直接用手扣著我的脖頸，越親越深，從親變成吸吮，變成輕輕的咬。「還不行」瑜邊親邊講不行。
　　「你哪裡不行？」我繼續鬧他。
　　他喘著：「不是那種不行。」
　　「我知道，還沒洗澡嘛。」這步我幫你準備好了。
　　「凌帝不是不准你這一年成婚嗎？」瑜有點矇，他的精明能幹在這種時候就會消失殆盡，可能是因為血液都不在大腦吧。
　　「不能結婚，但沒說不可生子啊。」瑜瞪大了眼看我，依照我對古裝劇的了解，女主角只會跟男主角共赴雲雨，所以我想試試看白瑜是不是我的官配？人在我房裡洗澡，這次應該不會再有人打斷我們了吧，我就不信生米煮成熟飯，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
　　瑜洗好了，整個房裡霧氣蒸騰，他頭髮有一點點濕潤，嘴唇也是，沒有穿外衣，只穿了一件白色內裡，因為太過濕潤連衣服都有點透，我看了都感覺要嚥口水了。
　　他似乎有些緊張，不自覺的用手指頭捲著腰帶的線，捲了再捲，我心想待會我就把它給拉了。
　　碰碰碰，瑜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不開門、在洗澡。」我大聲回應。
　　碰碰碰。「白老闆，咱家奉皇上的口喻，送新的聖旨來，您們先出來吧。」
　　我挑了一下左眉，好啊，居然連我的小九九都料到了，凌帝這個神經病。
　　碰碰碰。「再也不開門，咱家要找人撞門了。」瑜正在穿外衣，我下次不應該讓他洗澡，不洗澡可能都達成目標了。我開門譚公公就站在門外，知道他叫譚公公也是拜我被軟禁這麼多天所致。
　　「白老闆，皇上說你有可能有不同解讀，所以特別讓咱家再拿一道聖旨來，順便來解釋給您聽。『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茴香一年內不可結婚生子、娶妻納妾、收奴收婢，與人同床共枕，共赴雲雨……』皇上說為了避免你鑽漏洞，所以全部都寫一遍，聖旨上頭該有的都有了，就請您安心讓龍將軍陪您一年。」凌帝真的是……變態到讓人安心的程度。